第122章 癩癩咕的請求（上） 第123章 癩癩咕的請求（下）
火了！
柳曉茹自編自唱的這首《忽然冷漠的人》因為她是在用心在唱，更因為歌詞講述的故事是她自己的經曆，所以打動了舞台下的每一個人。
歌還沒唱到一半就有一個男生捧著一捧嬌豔的玫瑰花一溜小跑著上去獻花，這個男生開了頭之後緊跟著又是七個人跑上去獻花，其中還有兩個女生。
楊軍都看見了，可是他並沒有動，他隻是靜靜地靠在座位上半閉著眼隨著她的歌聲回憶與她之間的一幕幕。
最清晰的記憶是某天早上，很早很早！整個教學樓裏都沒有幾個人，楊軍匆匆吃了幾個包子喝了點包子店的免費骨頭湯就進了教學樓，因為那天該他值日打掃衛生，所以要盡量提前一點。
隻是他那天提前的太多了，整個教學樓裏都靜悄悄的，很多教室的門都還沒開。
那天楊軍一個人默默地掃地、灑水、拖地，快要弄好的時候柳曉茹來了，穿著深藍色中山裝校服的她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吃著早餐走進教室，臉上是永遠都能看見的親切笑容。
她一進門看見楊軍把衛生差不多都弄好了，當時很驚喜，連連誇讚楊軍，把很不習慣和女孩子說話的楊軍誇得臉上通紅。
很平常的一件事，可是楊軍卻永遠記得，因為那天有一個女生總是不停地笑著和他聊天，還記得從那天開始她每天隻要先來教室都會幫他把桌、椅上的浮灰擦得幹幹淨淨。開始的時候楊軍即便先她來到教室，因為麵皮薄而不好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幫她擦桌椅，但她很會自來熟。每次都會埋怨楊軍怎麽不幫她擦？她可是每天都幫他擦的。
楊軍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和她那兒熟的，但聽著她地埋怨他並不惱怒，相反，楊軍覺得很甜蜜，因為她的語氣儼然和他很熟，即便是埋怨她的臉上也都是笑容。
在她的埋怨聲中，楊軍漸漸也養成了先她到教室的時候也幫她把桌椅擦幹淨。
楊軍的心很花！
他喜歡上官芹、喜歡吳明鏡、也喜歡關瀾和蒙羽。
但對她們的喜歡隻是因為她們的優秀而產生的一種感覺，這感覺和他與柳曉茹之間是不同的！
那時候無論是上官芹、吳明鏡還是關瀾、蒙羽都把楊軍當作一個普通同學，一個學期可能一句話也說不上。
惟獨柳曉茹不同！她喜歡找他說話，楊軍發呆地時候她喜歡在他肩上猛然拍上一巴掌嚇他一跳。然後開心地咯咯直笑。
她還會哼歌給他聽；會在他看小說的時候把他的小說沒收了，下課才還他；會把開心的事說與他分享，把煩惱的事一股腦兒地說給他，然後瞪著他讓他安慰她；還會幫他擦桌子；把自己的零食分一點給他……
楊軍心裏漸漸已經清楚，如果說對上官芹、吳明鏡、關瀾和蒙羽，他的感情是喜歡；那對柳曉茹，就是愛了！
以前他很懵懂。他以為他愛著五個女孩！對她們地感覺是一樣的。直到最近他才漸漸清晰，清晰地明了原來他喜歡著四個優秀的女孩兒，愛的卻隻有柳曉茹一個！
原來愛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可以同時愛幾個，愛真的是唯一的！
那一刻楊軍很懊惱自己已經跟關瀾在一起，那一刻他有種衝動，衝動地想立刻和關瀾分手然後去向柳曉茹表白。
但這種衝動也隻是那一刻！
因為當他看見舞台上關瀾的身影的時候他就舍不得了。
關瀾對他很好！無可挑剔！
又想起蒙羽、吳明鏡、上官芹，一想到要放棄她們，楊軍就覺得不舍，漸漸的，想得多了他地情緒也就漸漸平靜下來。
楊軍是一個很唯心的人！讀書的時候他喜歡語文。不喜歡英語，所以他語文成績很好，英語卻很少能考及格。隻因他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語文上，英語課本下課了就很少去翻；又比如之前他來淮水大學之前立地誓言，他竟立誓要擁有他喜歡的五個女生！隻因為他心裏喜歡。
他的唯心不是什麽王陽明式的唯心主義，而是做什麽事情都按著自己心裏的想法來，喜歡什麽就去做去追求，不喜歡的東西他一點時間都懶得浪費在上麵，就連女人，他喜歡了五個。*竟也決定五個全部追求，根本不管這個社會的世俗、法律容不容許。
現在他心情平靜下來了，他的“唯心主義”又冒了出來，依然決定五個女生全部追求。
心裏有了決定，楊軍臉上便有了笑容，像以前那樣微微地笑著。
第二天他就去找柳曉茹了。
當時正是上午第二節課下課休息地時間，楊軍就等在大一音樂1班的門外，當下課鈴聲響起。當看見柳曉茹從教室門裏走出來的時候。他按下了手機短信發送鍵，然後他就微笑著看著柳曉茹感覺到身上手機振動掏出手機來看。
“往左看！”
這就是楊軍發給她的短信內容。柳曉茹看了短信下意識地往左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見正站在左邊花壇邊的楊軍，她有些不敢相信，低頭又看了一眼短信的發送人，手機上顯示的短信發送人竟然真的是楊軍。隻是他發一條短信就想喚我過去？把我當作什麽了？
柳曉茹心裏不高興，卻無意間看見楊軍腳邊扔著七八個煙蒂。
他等我很久了？
心裏有了這個猜想，柳曉茹心情立時好了許多，竟微笑著向楊軍走了過去。
“你找我？有事嗎？”
時光仿佛倒流到高中時代，柳曉茹地笑容又像以前那樣陽光，而楊軍又像個初戀男生似地微微有些窘迫。
“我、我想跟你學吉他！你昨晚的吉他彈得很好！願、願意教我嗎？”
楊軍說這話地時候眼神有些遊移。怕她拒絕。
“跟我學吉他？”
柳曉茹一愣，她想到了關瀾，關瀾地吉他不比她彈得差，但楊軍卻來讓她柳曉茹來教，不過她並沒有提關瀾，而是反應過來後開心地笑著應了句：“好啊！我每個星期的周末兩天都有時間，那個時間教你行不行？”
沒有聽到拒絕的話，楊軍放下了擔心，微微笑了，用力點頭說：“行、行！沒問題！”
為了跟當麵跟柳曉茹說這個事。楊軍上午曠了前兩節課，雖然在大學裏曠課很正常，但事情既然已經說妥了，接下來的兩節課他還是打算去上的。
隻是路上出了點小意外。
在快要到烹飪樓的時候，楊軍看見了洪一欣，今天的洪一欣穿得很威風！黑色的運動服、仿製的軍用皮鞋，因為一看就知道他腳上那雙皮鞋的頭尾都鑲嵌了鋼片。如果踢到人骨頭上，多半是一踢一個斷。
楊軍看到洪一欣地時候洪一欣也看見了他，遠遠的洪一欣臉上就堆滿了笑容，非常熱情地大步迎了過來，這態度和當初領楊軍辦報到手續的時候相差十萬八千裏。
“哎呀！楊兄弟啊！剛才我來你你們班一個滿臉痘痘的女生說你不在，嗬嗬！還好我多等了一會，要不然可就錯過你了！”
遠遠的洪一欣就扯開他的嗓門熱乎開了。
“啊？師兄？有些天沒見了！”楊軍不知道洪一欣是癩癩咕的人，所以語氣很好，畢竟洪一欣在西涼鐵騎裏和他關係不錯。
“哈哈！”
洪一欣見楊軍隨和，當下哈哈笑著拍了拍楊軍地肩膀。熟絡地說：“楊兄弟啊！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哪！你來這個學校都快一年了，我這個做師兄的竟然才知道你會武啊！佩服佩服啊！你武功那麽高竟然隱藏得沒幾個人知道，而我這個半吊子卻一直在外麵耀武揚威。和兄弟你一比，我真是慚愧啊！”
“嗯？你怎麽知道我會武？”
楊軍臉上的笑容沒了，審視地看著洪一欣，目前知道他會武的隻有夏雲酋、癩癩咕等幾個敵人，他怎麽知道的？
第123章癩癩咕的請求（下）
洪一欣是代癩癩咕來邀請楊軍的，楊軍笑笑拒絕了。
看著楊軍走進教室，洪一欣皺著眉頭抽出一支紅河香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癩癩咕的電話。
“喂？怎麽樣？他答應了沒有？”
電話接通了，電話裏響起癩癩咕的聲音，語氣還算平靜。
“鐵哥！他沒答應！”
洪一欣有些難堪地回答，來的時候他可是說有八成把握地，結果竟然直接被拒絕了，這讓他的麵子有點掛不住。
“哦！沒關係！等一下我親自過來！對了！他現在在哪裏？”
癩癩咕在電話隻沉默了兩秒就輕描淡寫地把這事揭過了，並表示要親自過來。
“他啊！剛才進教室了！他們班還有兩節課，馬上要上課了！”
洪一欣看著楊軍班的教室門向電話裏地癩癩咕匯報。
“嗯！那你在那裏看著。如果他出來了你先跟上。等我過來了好能見著他！”
“嗯！好的!鐵哥！”
應了一聲，洪一欣聽見癩癩咕掛了電話。於是他也收起了手機，一邊吸煙一邊走到附近的一個石桌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就坐在那裏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楊軍班的教室門。
大約半個小時後癩癩咕來了，獨自一個人。
照理說以他的身份，以及現在正是重傷的狀態，他這個時候出來身邊應該跟著一兩個人保護的，畢竟做他這種事地平日裏雖然一呼百應、威風八麵，但仇敵肯定也多。但事實上，他這次過來確實是他一個人！不知道他是怎麽想地。
“鐵哥！你說他會答應嗎？”
扶著癩癩咕在另個石凳上坐下後洪一欣為了打發時間，也因為心裏沒底，所以問了這麽個問題。
癩癩咕從身上摸出一包口香糖剝了一片放在嘴裏，一邊把剩下的口香糖放回口袋一邊嚼著嘴裏的口香糖，對於洪一欣的問題他微笑著搖搖頭，迎著洪一欣的目光笑說：“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要試過才知道行不行，有事情一定要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才能去做，而有些事情就算隻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把握也一定要去試試！”
“鐵哥地意思是……”
洪一欣試探著問：“鐵哥地意思莫非是今天這件事成功的把握可能很小，但不管把握有多小我們都應該試一試？是這個意思嗎？”
“嗯！”
癩癩咕讚許地點了點頭。輕笑著說：“就算失敗我們也不會損失什麽，但如果成功了……嗬！明白了吧？”
“嗯！明白了！”
洪一欣心悅誠服地點點頭，心想：是啊！這種事確實一定要做，否則隻會後悔。大學裏地課一般都是兩節課連著上的，當下課鈴響起，所有人從教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中午11點半了，距離癩癩咕到來已經過去了七八十分鍾。
“出來了！”
洪一欣指著剛剛走出教室門的楊軍告訴癩癩咕。癩癩咕循著指著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見那個重傷他的楊軍微笑著走出教室，身旁還跟著一個臉上長著不少青春痘的女生。
“走！我們過去！”
癩癩咕說著就要起身，洪一欣趕緊過去扶他，他可是知道癩癩咕胸口地內傷有多重。
下課後，楊軍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往外走，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不喜歡和許多人擠著出去。
劉希習慣性地跟在他身旁。
“楊軍！你今天在食堂裏吃嗎？”
劉希希翼地看著楊軍問。
楊軍剛要回答，眼角卻瞥見了洪一欣和癩癩咕正往這邊來，他微微皺了皺眉，劉希很敏感。見楊軍瞥了南麵一眼就皺了眉，便循著楊軍的視線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兩個剽悍的男生走過來。無論是癩癩咕和洪一欣長得都很有壓迫力，癩癩咕個子不很高，但渾身肌肉似鐵塊一樣緊緊地貼在骨骼上，而洪一欣身材高大，眼神雪亮，不常和人打交道的劉希頓時受了一驚，下意識地往楊軍身邊合了合。“他們是誰？”
劉希小聲地問楊軍，她已經看出那兩個男生是向楊軍走來的。
“是我朋友！沒事！你去吃飯吧！”
楊軍站定腳步看著正走過來的癩癩咕和洪一欣。嘴上隨意地敷衍著劉希。
“真的是你朋友？”
劉希看見走過來的兩人雖然長得很有壓迫力，臉上卻都有笑容，心裏便已經相信了楊軍的答案。
當楊軍“嗯”了一聲表示肯定後，她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不適合留下，便說了句“那我去吃飯了！拜拜！”，說完便走了，一邊走還不時回頭看一下這邊的情形。
癩癩咕和洪一欣在楊軍身前米許遠地地方停下腳步，一直微笑著的癩癩咕停下後跟楊軍說：“午飯時間了！賞個麵子！一起吃個飯？怎樣？”
楊軍怕拒絕了他會繼續糾纏。也有點好奇他找自己做什麽。仗著有一身強橫的內力，當下便點點頭答應了。
很意外！
癩癩咕請楊軍吃飯竟然不是在酒店裏。而是在他自己地房子裏，做飯的是他女人和他妹妹章含韻，和章含韻住一起的陳曉雙也進來幫忙了。
三個女人在廚房裏忙活，癩癩咕、洪一欣陪著楊軍在客廳裏一邊看電視一邊說話，坐在長條沙發上看著電視，麵前的玻璃茶幾上放著水果、瓜子、蜜餞、茶、可樂等七八種飲料。
感受著這一切，楊軍靜靜地享受著、等著，他知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的道理。癩癩咕和洪一欣一定有什麽事求他。
可是，會是什麽事呢？
楊軍心裏隱約有點譜。
癩癩咕的女人很幹練，屁股緊、胸不大，是個常年練武的樣，楊軍留意了一下她的手掌，發現她地手背皮膚很細膩，可手心、指腹等地方卻很幹燥，那裏的皮膚似乎比尋常女孩厚很多。結合這些，楊軍估計這個女人應該也會功夫，而且應該是手掌上的功夫。
張含韻還是那樣羞答答的樣子，巨胸依然顫巍巍的給人一種嬌嫩感，看見楊軍的時候她微微皺了皺眉，同時她還瞥了身旁的陳曉雙一眼，陳曉雙雖然是她朋友，但她知道陳曉雙生活作風並不正經，而眼前這個哥哥請回來的客人上次隻和曉雙姐吃了一頓飯就做了那個事，為人可見一斑。所以楊軍在她心目中地形象並不好。
倒是陳曉雙，這個真正勢利地女人看見楊軍的時候雙眼一亮，趕緊忙前忙後，又是準備零食又是上茶、端飲料。
甚至在經過楊軍身邊地時候還故意用她那緊繃繃的小屁股擦了一下楊軍的胳膊。一直到章含韻喊她進廚房幫忙她才進了廚房。
這個中午，那三個女人做了滿滿一桌子菜，有飯前開胃湯、有葷有素、有魚有肉、飯後甚至還有解酒的水果拚盤。
飯後陳曉雙還想多跟楊軍搭兩句話，癩癩咕向自己女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女人頓時會意地拉了拉癩癩咕的妹妹章含韻，並且在章含韻看向她的時候，她還示意了一下陳曉雙，於是三個女人很快消失了，是章含韻提議說去她那兒有事情要嫂嫂和曉雙姐幫忙的。
女人們都走了，楊軍嘴角的笑容更盛了，他知道癩癩咕和洪一欣要開口說正事了，但他並沒有正襟危坐地等著，而是微笑著用牙簽挑著水果拚盤裏的紅櫻桃一個一個地吃個不停。
“楊兄弟！”
洪一欣開口了，很正經地喊楊軍。
“嗯？”
楊軍又挑了一個櫻桃放進嘴裏，眼睛斜看著他，一副聽他說話的樣子。
癩癩咕平靜地端起一倍剛泡的茶小口小口地嘬著，仿佛沒他什麽事，他也聽著洪一欣說話。
“楊兄弟！”
洪一欣又稱呼了一聲楊軍，接著問：“楊兄弟!你會內家功夫對不對？”
明知故問！
楊軍微笑著點了一下頭，洪一欣和癩癩咕臉上都露出喜悅地笑容，兩人相視一眼，這次由癩癩咕親自開口了，他斟酌著詞語跟楊軍商量：“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功夫教給我們？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有什麽條件你盡管提！隻要我章某人能辦得到一定盡力讓你滿意！還請看在我們誠心求教的份上，勿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