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在一刀封侯眼皮底下擄人

楊軍一腳踹倒在地上的戍犬痛苦地蜷縮成一團,一地指著楊軍,斷斷續續地道:“你、你敢打我?我都說了我師父是一刀封侯……”

這話一說,在場的很多人都啞然失笑。被女兵們包圍著的八個男女剛才聽見戍犬聲音時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一個個失望地低下頭,顯然不再認為戍犬能夠救他們。

兩個持劍的女兵上前鏘鏘兩聲,兩把長劍交叉著架在戍犬的脖子上。原本以她們的武功,就算她們倆個聯手也不可能是戍犬的對手,但關鍵是戍犬此刻已經蜷縮在地上散失了反抗能力。

“楊教官!是不是處死他?”

左邊的女兵回頭詢問楊軍的意思,右邊的女兵在左邊女兵回頭詢問楊軍的時候,雙目銳利地緊盯在戍犬身上,讓戍犬根本不敢反抗。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楊軍臉上,尤其是戍犬,他望著楊軍的眼神又急又怕,連聲大喊“我師父是一刀封侯、我師父是一刀封侯”,真是丟盡了一刀封侯的臉,在場的幾十人從未想到一刀封侯那樣的人物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弟子。

“嗯。”

楊軍剛嗯了一聲,那兩個女兵持劍的右手就同時一揮,戍犬嘴裏剛喊出一個“別”字,他的頭顱就飛上了一米多高,然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失去腦袋的身體也漸漸淡化,化作點點白光消散在空氣中,原地隻剩下一個人形的白色光影,這個光影在場的人都不陌生。那兩個女兵同時向著光影上前一步,那光影頓時一分為二融進她倆人的身體內。

戍犬的本命精元剛剛被那兩個行刑地女兵吸收掉,楚婉手腕上的通訊器就嘀嘀地響了起來,大家保持著安靜讓楚婉接聽。

十幾秒後,楚婉接聽結束,開口對楊軍說:“一個複活後住在揚州城裏的隊員報告:揚州城裏已經下令隻許進不許出。”

楊軍聞言眯起眼望向揚州城方向。

“你看揚州城為什麽會下這個命令?”

耳旁傳來楚婉清冷聲音。楊軍默然片刻。淡聲道:“可能地原因有很多。可能是我們這兩天在城外殺人提升功力地事情被一刀封侯知道了。”

“會嗎?他會因為殺地百來個人就下達這樣地命令?”

楊軍望著揚州城地方向沒有再回答。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做?離開揚州城地界去其他地方?”

楚婉目光直視著楊軍的側臉。

楊軍默默地站在那裏,望著揚州城地方向考慮了許久,緩緩搖頭,道:“如今一刀封侯在守,主動權在我們手裏,我們沒有理由不攻而走。”

楚婉麵容略動:“你要進攻揚州城?”

楊軍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我們人隻有這麽點,怎麽進攻偌大一個揚州城?我隻是想親自進去給你們抓幾個武功不錯的來給你們提升功力而已。一刀封侯的收縮防守雖然老成,但卻隻能把你們阻在揚州城外,於我而言,防守再嚴密的揚州城也是處處漏洞。”

楚婉聽了楊軍這番話沒有反對,隻是默默地點頭表示同意了。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飛燕見楊軍和楚婉商量地事情說完了,立即上前幾步征詢:“隊長、楊教官,那邊八個人還殺嗎?”

聞言,楚婉望向楊軍,楊軍眼睛也不眨一下點了下頭,楊軍這邊頭剛點下,那邊包圍著那八個男女的女兵們手裏的刀劍頓時齊齊揮下,那八個男女剛想反抗,就都已經身異處了,等他們的屍體化作淡淡的白光消散,八個女兵立即上前一步,一人吸去一個本命精元。

楊軍正要舉步獨自一人去揚州城地時候,剛才殺死戍犬的一個女兵手持一塊銅牌呈到楊軍和楚婉眼下,稟報道:“隊長、楊教官,這塊銅牌是那個戍犬死後掉在地上的。”

楚婉聽了,從她手裏拿過銅牌仔細看了兩眼,然後遞給楊軍,楊軍接到手裏掃了一眼這塊火柴盒大小地小銅牌正反兩麵,看見銅牌的兩麵都浮刻著“戍犬”兩個字,看來這銅牌應該是一刀封侯收戍犬作弟子地時候派給戍犬的。

江湖》上曾有傳言,說一刀封侯某天突然動了念頭要收徒地時候,就主動去部下挑選了十二個資質不錯的青年,然後根據他們的性格分別賜下子鼠、醜牛、寅虎、卯兔等十二生肖為各人的名字,子鼠就是大師兄、醜牛排行第二、寅虎第三、卯兔第四,依次往下排。

也因為這十二個弟子的排序是這樣來的,所以武功最高的不是大師兄、也是二師兄、三師兄,而是被一刀封侯賜予“辰龍”之名的老五。

看到小銅牌上刻著的是戍犬兩個字,楊軍心裏就猜想一刀封侯的其他十一個徒弟應該也都有這麽一塊銅牌。

“你們隱藏在附近吧!我去去就來。”

楊軍略微側頭對楚婉叮囑一聲,胸口就飛

光,黑光見風就漲,一眨眼就幻化出羽兒的真身,顯現出來的一刹那啾啾一聲長鳴,迅疾飛上楊軍的頭頂一個盤旋,然後猛然衝飛下來,展開後二十多米寬的雙翅幾乎貼著地麵從楊軍腳前掠過,楊軍在它飛過自己腳前的時候舉步走上羽兒的背上。

隨著羽兒兩聲長鳴,它就載著楊軍迅速在夜空裏遠去,轉眼工夫即遠去不可見。

羽兒的速度極快,沒幾分鍾就載著楊軍飛到了揚州城的上空。

羽兒今夜很興奮,飛到揚州城上空的時候,大概是看到了下方輝煌的燈火,立時就興奮地長鳴了兩聲,頓時驚動了下方揚州城裏的玩家和虛擬人物,走在街上的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天空看,有些原本在屋裏的人也或推開窗戶或走出屋子仰頭望天上看,當這些人看見天空一隻巨型黑鷹的時候,有些見識地人臉色立即一變。

“是邪劍客!一定是邪劍客來了!天底下隻有邪劍客的禿鷹才有這麽巨大……”

“快跑!是邪劍客來了!”

“咦?真的是邪劍客來了嗎?在哪裏?就在那隻鷹背上嗎?在哪裏呢?你們誰看見了?等等,我換個地方看能不能看到我地偶像……”

揚州城裏仰頭看到天空中那隻巨型黑鷹的人反應各不相同,有地懼怕,仿佛談虎色變;有的興致勃勃,也不知是不是葉公好龍。

深居在城主府裏的一刀封侯也聽到了夜空上傳來的鷹鳴聲,也聽到了城主府裏遠處下人們的議論聲,他隱約聽到下人們提起邪劍客地名字。

這些下人也能認出邪劍客嗎?

一刀封侯心下有點惑,當即起身走到廳外,微微仰頭,即望見夜空中一隻巨大的黑鷹背上迎風佇立著一個黑衣人,黑衣人肩後的寬大披風迎風飛舞,格外顯得那個佇立的人影高深莫測。

果然是邪劍客。

一刀封侯不止一次見過邪劍客,此時當眼就認出了。

看到邪劍客飛到揚州城的上空,一刀封侯並不懼怕,自從他的恩師在他出師地時候告訴他他已經超越了他的恩師,他就再也沒有懼怕過任何人。

而且,他今夜布揚州城許進不許出的命令的時候,就有料到邪劍客可能會直接殺上揚州城來,否則邪劍客隻能帶著他的人離開揚州城地地界或從此偃旗息鼓。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邪劍客此時飛到揚州城的上空,根本就是他一刀封侯有意逼來的。

他一刀封侯再不待見譚富貴,也不敢完全違抗他地命令。

譚富貴既然命令他殺死邪劍客、奪回殺魂劍,就算最後完成不了這個任務,他一刀封侯也得努力一番,否則無法向上交代。

無法交代,他的城主之位就坐不穩,相比於城主之位,他情願與邪劍客一教高下,而且,能和邪劍客這樣地頂尖劍客盡情一戰,他也心向往之。

所以在看見夜空中的巨鷹和巨鷹背上地黑衣人影的時候,一刀封侯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右手也下意識地按上日刀的狼頭刀柄。

然而,就在他以為邪劍客會直接落進城主府,要和他決一死戰的時候,一刀封侯卻愕然地看到那隻巨鷹在揚州城的上空飛了一圈後,突然俯衝向東城門方向,一刀封侯仿佛聽到了東城門那邊突然爆的驚恐騷亂聲,幾秒鍾之後,一刀封侯看見那隻巨鷹一個俯衝之後重新飛上高空,讓一刀封侯眼球猛然往內一縮的是他看見巨鷹背上的邪劍客手中提著兩個一動不動的人。

然後,一刀封侯眼睜睜地望著那隻巨大的黑鷹載著邪劍客和那兩個被擄去的人迅速遠去,漸至變成一個小黑點,最終遠去消失不見。

看到剛才那一幕,一刀封侯臉上的笑容消失得幹幹淨淨,邪劍客此來的目的他全部清楚了,但他卻無法追趕,因為邪劍客有巨鷹,他卻沒有一隻幻獸,更遑論有一隻能追上那隻巨鷹的飛禽幻獸了。

已經看不到那隻黑鷹和邪劍客的影子了,但一刀封侯並沒有立即回廳中,他麵沉如水地站在廳外,大約一刻鍾後,一個神情驚慌的親信從外麵跑過來向他匯報剛才生在東城門的事守衛東城門正副統領全部被擄去了。

最後,這名親信還用雙手給一刀封侯呈上一塊銅牌。

一刀封侯一見那塊銅牌,臉色瞬間一變,等他接到手裏看見銅牌上“戍犬”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神情已經恢複如初。

隻是他的心裏是不是已經怒火熊熊,就誰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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