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意念力

兵們的勇氣可嘉,可惜勇氣除了可嘉,並不能決定

從第二天開始,飛燕就帶頭修煉內功,其他女兵也開始努力修煉,而楊軍的工作就是在她們修煉的時候關注著她們,一旦發現誰練出第一僂真氣,就立刻下線摘下她的頭盔。(修煉內功期間,楊軍已經要求每個女兵使用遊戲頭盔了。)

飛燕是第一個練的,第一個練出內力的也是她。

那天是飛燕修煉內功的第十六天,和當初楚婉練出第一縷真氣的日子差不多長。

那天她盤坐在一塊山石上靜心修煉,楊軍抱著劍眯眼靠在附近一棵大樹下,在楊軍的視線裏、飛燕的周圍還盤坐著其他女兵,一百二十個女兵盤坐在一片大樹根下,一眼望過去很壯觀。

那天楊軍突然感覺到一點異樣的氣氛,眯著的雙眼微微睜大了些,目光緩緩從女兵們的身上掃過,結果,目光經過飛燕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比往常紅潤了許多,似乎她全身的氣血都在高速運行,而她的身體也微微顫抖。

她成了?

楊軍心裏當時就一訝,冒出這個念頭,當即幾個大步走到她身旁,伸手觸了一下飛燕的手腕,運出一僂內力沿著飛燕的手太陰肺經進到飛燕的丹田之中,結果果然在她的丹田裏發現了一縷新生的縹緲真氣。

是的,飛燕丹田裏那縷真氣給楊軍地感覺就是縹緲,截然不同於楚婉真氣的冰寒屬性,楊軍的內力接觸到那一縷新生真氣的時候,那縷真氣就像縹緲地雲氣一樣飄散開來,然後在不遠處就匯聚在一起。

這是什麽真氣?

楊軍心裏生出一絲好奇。但隨即就拋諸腦後。迅速回到自己地木樓。下線去了。

楊軍使出輕功快速回到木樓去下線地情形被不遠處獨自修煉地楚婉看在眼裏。她一琢磨。馬上就明白了一定是有人練出內力了。所以她也立即下線去了。

等她下線後拉開房門出來。一眼看見楊軍房間地門開著。目光往其他房門一望。又看見飛燕所在地宿舍房門也開著。當時。她沒時間去猜測是誰練出內力了。立刻就大步進入了飛燕所在地宿舍。當楚婉進入地時候。正好看見楊軍將飛燕頭上地頭盔摘了下來。

是飛燕?

楚婉驚訝之後感到很欣慰。飛燕是她最倚重地臂膀。這次沒有讓她失望。

不過事實證明她高興地太早了。

她陪著楊軍從上午等到下午,又從下午等到晚上,飛燕宿舍裏的其他五個女兵都已經下線、並自覺拿起槍出去警戒了,但飛燕躺在床鋪上依然一動不動,楊軍的右手一直搭在飛燕地手腕上監看著飛燕體內的情況,可是楚婉總不見他說飛燕成功控製了體內亂竄的真氣。

終於,在楚婉又一次心焦地看手表,發現已經深夜十點四十七分的時候,她終於不願再等下去了。

“楊教官,請你幫幫飛燕吧!”

楚婉開口跟楊軍說。

楊軍回頭望了她一眼,又望了一眼依然雙眼緊閉、躺在床上的飛燕,默然片刻,點了點頭。

在楊軍的幫助下,飛燕成了利刃特戰隊中,繼楚婉之後,第一個練出內力地人。隻是這個結果並沒有讓楚婉高興起來,飛燕和其他女兵也都默然無語,很多人臉上都失去了笑容。

作為特戰隊的一員,一名特種兵,這些女兵都是心高氣傲,心性好強地人,她們早就知道楊軍當初是自己將體內暴亂的內力納進丹田地,可她們的隊長楚婉、中隊長飛燕居然都失敗了,這在她們看來是恥辱,不願宣之於口地恥辱。

而且,誰都明白不能自己將暴亂的內力歸入丹田,就意味著今後的修煉速度肯定不會上佳。

這天之後,女兵們的情緒雖然低落了些,但依然在一如既往地努力修煉著,練出內力的飛燕也像楚婉一樣開始獨自尋覓一僻靜處靜心修煉,努力提升內力。

而楚婉,利刃的大隊長,在利刃的女兵們努力修煉的時候,她獨自駕車來到她爺爺楚長峰的軍區,在楚長峰的辦公室裏麵見了她的爺爺。

見麵之後,楚婉把她和飛燕練出內力的始末詳詳細細地向楚長峰匯報了,無一保留,也無須保留,畢竟,楚長峰不僅是她的首長,還是她的爺爺。

楚長峰揉著眉心聽完了楚婉的匯報,聽完之後眉頭糾結了起來,起身在辦公室裏來回走了幾步,問道:“婉兒,你的分析呢?你分析之後,得出的結論是什麽?”

“爺爺。”

楚婉略一猶豫就冷淡地說出她分析的結果,她說:“我認為當初

做到,而我和飛燕努力無效,原因應該是楊軍天生的我和飛燕強大,否則無法解釋。”

“專注力?”

楚長峰一怔。

楚婉見了,就解釋了一句:“爺爺,生命科學上,有人曾經提出過一種假想。”

“什麽假想?”

楚長峰來了興趣。

楚婉仿佛沒有受到打斷,冷淡的語氣繼續道:“那個提出假想的人認為,人類的**產生力量,這種**的力量能夠擊打有形的物質上,比如桌椅板凳;而人類的大腦則能產生一種專注力,或者說是意念力,這種由大腦產生的意念力一般無法擊打桌椅板凳這類有形的物質,但卻可以擊打和控製無形的物質,比如……”

“比如什麽?”

“比如真氣!”

楚婉終於說出了答案。

這個答案讓楚長峰意外,但仔細琢磨了一會,就認同地微微點頭,點頭的時候,楚長峰感慨地說:“你說的不錯,人的大腦應該是會產生一種無形的意念力,當年在京城的一個異能組織,我就見到一個小孩子隻用目光盯著一隻湯勺,然後那隻湯勺就漸漸地變了形狀。”

提到這個往事,楚長峰就笑吟吟地望了楚婉一眼,笑道:“婉兒,從這個湯勺的事來說,你說的那種意念力也是能夠作用到有形的物質上的。”

楚長峰說這話的口吻很和藹,但性子冷淡的楚婉卻沒有接過話茬,在楚長峰話音落下,她突然說:“爺爺,我想親自測量一下楊軍的意念力,弄明白這件事的緣故是不是他的意念力比我和飛燕的強大。”

“測量?怎麽測量?”

楚長峰惑地緩緩坐回辦公桌後的椅子,望著楚婉問。

楚長峰隻是隨口一問,但一向有話說話的楚婉卻張了張口,沒有立即說出來,冷淡的神情間多了些異樣,似乎不情願提到什麽,眼睛也避開了楚長峰的目光。

見到她這副神情,楚長峰很意外,訝道:“婉兒,你這是怎麽了?跟爺爺還有什麽不好說的嗎?再說了,爺爺隻是問你怎麽測量楊軍的意念力而已,沒問別的啊。”

“爺爺……”

楚婉眼睛看著牆角,牆角什麽也沒有,她的目光隻是在躲避楚長峰的視線而已,她的聲音罕見的有些低,道:“前些日子,哥哥跟我提過,說最近研究出一種專門測量人腦精神力強度的儀器,所以、所以我想請您幫我借一個來。”

“等等、等等!”

楚長峰聽得有些迷糊,抬起手製止了楚婉繼續往下說,待楚婉停下後,他很納悶地問:“婉兒,你說的那個他是誰啊?你既然知道他是誰,幹嘛不自己向他借?”

迷糊的楚長峰還以為楚婉提到的那個人是個男人呢,殊不知楚婉說的是“她”,而不是“他”。

“是張>!”

楚婉低著頭,抿著嘴,猶豫了好久才低聲吐出這個“她”的名字。

“張?”

楚長峰一愣,從他的神情來看,他顯然是知道這個張是誰。

“和你爸有那種關係的那個女人?”

這個問題一問,楚長峰立即見到楚婉臉色陰了下去。見楚婉臉色又像以前每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變得那樣陰沉,楚長峰心裏立即後悔了,心裏直罵自己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不過為了楚婉和那個女人的關係,楚長峰還是忍不住又一次勸道:“婉兒啊,你還是看不開嗎?你爸早就跟你說過,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那個女人來往了,況且你媽已經死了六年了,你還要恨她多久啊?而且,你媽的死與她並沒有什麽關係,這你也是知道的……”

“爺爺!”

楚婉突然提高了嗓門打斷了楚長峰下麵的話,麵孔比之前更冷,道:“您到底願不願意幫我借?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楚婉冷著臉,雙眼煩躁地望著楚長峰,大有一言不如她意,她就要掉頭就走的架勢。楚長峰見了,心裏不由暗歎一聲,已經六年了,每次勸她,她都是這樣煩躁,當下,楚長峰神傷地搖搖頭,說:“好吧!我讓你爸幫你借。”

老頭子的心裏還是打著主意的,他沒有說自己幫她借,而是說讓楚婉的父親幫忙借,說這句話的時候,楚長峰瞥見楚婉張了張嘴,最後到底還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隻說了一句“借來了派人給我送去!”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