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龐山君之死 第302章 等
正月二十二日晚10點以後,楊軍一身黑衣,獨自一個人站在酒吧街一處高樓陰影裏,背靠著冰冷的水泥牆,嘴裏含著一支煙,煙頭的一點火光明明暗暗,他的沉靜的目光半眯著望著斜對麵那家酒吧的大門,這幾天晚上他遠遠地跟蹤龐山君,今晚終於等到了機會,天擦黑的時候龐山君神情愁悶地走進這家酒吧。
楊軍親眼看他進去後,沉吟了一下,去三百多米外的一家超市買了兩斤蘋果,“順帶”買了兩把水果刀,兩塊錢一把,刀身大約兩寸長、一指寬,刀柄也大約是兩寸長短。
蘋果此時就放在楊軍的腳邊,貼著牆根,那兩把水果刀此時正隱在楊軍的兩手衣袖裏,隨時都能順著袖筒下滑到手裏。
遠在上海的吳明鏡三天前的傍晚打電話給他,說以後不想再見他了,原因是她和原來高三8班老同學在QQ上聊天的時候聽說了那段視頻。
雖然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楊軍睡了別的女人,但因為這事,楊軍已經對龐山君起了殺心。
不殺他,難消心頭之恨。
又等了許久,楊軍終於看見醉醺醺的龐山君東倒西歪地從那家酒吧的門裏出來,雖然相隔二三十米,又是午夜,但楊軍還是看得清龐山君酡紅的臉、朦朧的眼。“噗。”
楊軍輕輕吐了嘴裏的香煙,後背離開了身後的牆壁,左右小臂的袖筒裏同時有一柄小巧的水果刀滑落到他左右兩手裏。
楊軍眯著眼看著龐山君東倒西歪地漸漸走出了酒吧街,走上路燈昏黃的大街上,楊軍地右手慢慢揚了起來,手裏那把水果刀看上去一點也不鋒利。他右手揚起來的時候,隱約可以看見他的手上戴著一隻寶寶的黑布手套。
“咻!”
楊軍揚起地右手猛然向前一甩。雪亮地水果刀在黑夜中隻是閃了一下。五十米外地龐山君地身子一僵、腳步一頓。隨即撲通一聲撲倒在無人地街道上。從楊軍這個角度看。龐山君倒下後再也沒有動彈一下。
楊軍知道他死定了。因為他看見那把水果刀鏢中了龐山君地後腦勺。這是他第一次用飛刀手法。很準!
輕輕籲了口氣。楊軍彎腰拎起了他先前放在牆根下地蘋果。同時把左手那柄沒有射出去地水果刀放進了裝蘋果地紙袋裏。最後又遠遠地向五十米外地龐山君屍體看了一眼。捧著裝蘋果地紙袋轉身走了。
回去地路上。楊軍心裏知道肯定會有人把龐山君地死和他聯係起來。因為龐山君和他地仇隙很多人都知道。他會武功地事。知道地人也不少。
但懷疑又能怎麽樣?
這是個法製社會。定人罪名是需要證據地。誰能證明龐山君是他楊軍殺地?有什麽物證能把這件事和他楊軍聯係起來?
沒有!
楊軍已經仔細推演過,那把水果刀上沒有留下他地指紋,剛才殺死龐山君又是在午夜、在空寂無人地街道上。他甚至不曾近到龐山君身邊。他一直在隱身在高樓大廈的陰影裏,沒人看見、沒有證據。他就不會有事。
龐山君死了,楊軍卻並沒有開心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地,但章含韻的退學,吳明鏡地疏遠,讓他無法排遣心裏的抑鬱。
離開大學城以後,楊軍把紙袋裏那把水果刀拿出來扔進了路邊的臭水溝,路邊的臭水溝幾年都不見得有人梳理,等幾年後有人發現那把水果刀,誰還能把它與龐山君的死聯係起來?
快十二點的時候,楊軍回到住處,他臥室的床上關瀾已經睡熟了,楊軍把裝蘋果的紙袋放在床頭櫃上,出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幹爽內衣,把今晚出去穿過的內衣、外衣都放進洗衣機裏泡好後,他才回臥室擁著關瀾睡了。
第二天早上楊軍睜開眼的時候,關瀾還在美美的睡著,楊軍微微笑笑,起身穿了運動服、運動鞋就出去了,從臥室裏出來的時候,方平一如往常地在廚房裏做早餐,楊軍出來的時候,方平回頭對楊軍一笑。
“早!軍哥。”
“早。”
楊軍點了下頭就去後院練功了,練了一刻多鍾的時候,方平也像往常那樣到後院裏練起拳來,又練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關瀾洗漱一淨,也到了後院,她搬來這裏住已經有幾天了,對於楊軍每天早上都練的功夫已經不像剛來時那樣興致勃勃地觀看,今天她到後院來,跟楊軍、方平道了聲早就在後麵的溪流旁咿咿呀呀地吊起嗓子來。
老實說,吊嗓子的聲音很摧殘人的意誌,關瀾那邊剛開始咿咿呀呀,這邊楊軍和方平就皺起眉頭,楊軍又打了兩拳,卻因為關瀾咿咿呀呀的幹擾,再也做不到專心致誌,於是他暗歎一聲,搖搖頭就進屋了,旁邊的方平一看楊軍不練了,他就立即停了手跟著也跑進屋裏,隻留下關瀾一個人在後院繼續咿咿呀呀。
跑進屋後,方平笑嘻嘻地跟在楊軍旁邊一起刷牙洗臉,一邊刷牙他一邊笑著打趣:“軍哥,你說這以前吧!我剛開始知道嫂子是學音樂的,我還真挺羨慕你,那時候心裏就特想也找一個學音樂的做女朋友,這個,沒事的時候就可以讓她給咱唱唱小曲,上床的時候,那呻吟聲肯定也很有味道,但這幾天嫂子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後,我就打消這個念頭了,唉!這每天早上咱們都要忍受著魔音穿腦啊,這還隻是幾天,這要是一輩子,要是我,我恐怕就要瘋了。”
方平一個人說的氣勁,楊軍並沒有接腔。洗漱好。等關瀾回來後三人一起吃了些早餐就結伴去學校了。
楊軍他們剛走到大學城附近的時候,就看見三輛嗚嗚鳴叫著的警察呼嘯著從大學城裏出來,警察的後麵跟著一輛殯儀館的加長車。
“這麽早就有警察辦案?”
關瀾很稀奇。
方平也覺得很稀罕,接腔說:“是啊!我從來不知道警察這麽早就上班了。”
路邊地行人也都紛紛駐足對呼嘯而過的警察、殯儀館加長車指指點點,有些知情人嘴裏不時說出“死人”、“飛刀”之類的字眼。楊軍也停住了腳步,倒不是看熱鬧,隻是因為關瀾和方平都駐足了。
事情是自己做的,楊軍自然知道警車這麽早從大學城出來是怎麽回事。
到學校後,校園裏已經到處都在議論體育係一個大二的學生昨晚被人殺死在酒吧街街口了,消息靈通一些地還知道那個大二學生名叫龐山君。殺死他的是一把水果刀,有那看《小李飛刀》入迷的還笑說那人是被飛刀殺死的。
這個說法與事實很相近,但聽到的人卻都隻當笑話。沒人真的會以為真地是飛刀。這個世間就算還有飛刀高手,那高手出手的時候也不會用那麽大路的水果刀。這是常人地思維習慣。
“你們8班地龐山君死了,聽說是昨晚被人殺死在酒吧街街
楊軍到教室後在座位上剛坐下,他前桌的劉希就回頭輕聲告訴他這個消息。劉希並不知道楊軍和龐山君有過糾葛,前些天的視頻事件被學校壓下去了,九成九以上的人隻知道視頻上的男主角是楊軍,卻幾乎沒人知道那視頻是楊軍高中時候的班長龐山君發布出去的。
劉希因為不知道上次地視頻事件是龐山君鬧出來地。所以楊軍剛在座位上坐下。她就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楊軍了。
“哦,是嗎?”
楊軍的反應很冷淡。
“你、你不難過嗎?龐山君以前不是你們8班地嗎?”
劉希微微奇怪地看著楊軍。
楊軍淡淡一笑。平靜地說:“我和他不熟,沒什麽交情。”
“哦。這樣……”
劉希見楊軍說和龐山君不熟,她就不再多說,轉過頭又開始專心地看書。
課下課的時候,楊軍地手機響了,翻開手機蓋,楊軍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章鐵的號碼,因為章含韻的關係,楊軍沒有猶豫就按了接聽鍵。
“喂?”
“楊軍!你出來一下,我在你們班門口。”
電話裏章鐵直接喊楊軍出去。
楊軍有些意外。
“好。”
答應了,把手機收回口袋,楊軍默默地走出教室。
章鐵站在教室外麵的走廊盡頭,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楊軍。楊軍對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走到他對麵開口問道:“章鐵,什麽事?”
“我的手下昨天剛剛打聽到上次那個視頻是你以前的同學龐山君放到我們學校論壇上的。”
一張口,章鐵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件事。說這件事的時候,他的眼睛仔細捕捉著楊軍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變化。他看見楊軍在他說這件事的時候,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哦。”
楊軍眉頭雖然動了一下,但對於章鐵的話卻是沒有發表一點言論。
章鐵見楊軍反應冷淡,就又說:“我昨天剛知道那件事是這個龐山君做的,我還沒來得及安排人打斷他的手腳,今天早上就聽說他昨夜已經被人殺死在酒吧街外麵……”
章鐵的眼睛依然仔細留意著楊軍的神色。
第302章等
楊軍依然表情冷淡。
章鐵眉頭皺了起來,突然壓低著聲音直言問道:“他是你殺的嗎?是嗎?”
章鐵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楊軍的雙眼。
楊軍淡淡一笑。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
說完,楊軍轉身就回教室了。看見楊軍轉身離開,章鐵也沒有出言喊他等一下。看著楊軍走回教室的背影。章鐵嘴裏輕聲自語:“都說我癩癩咕章鐵是淮水大學城最大的混混頭子,誰又知道我其實沒有殺過人……”
當天下午,龐山君地父母坐車來到了淮水市警察局,學校的鄭副校長又代表學校去警局處理這件事了。傍晚的時候,楊軍看見了龐山君的父母。
楊軍之所以會在這天傍晚看見龐山君的父母,其緣由是同是高三8班出來地米奚、霍至廣等人打電話通知了在淮水大學的所有老同學,提議大家一起去看龐山君最後一眼,柳曉茹、蒙羽、關瀾、上官芹她們都去。楊軍在關瀾的勸說下也就去了。
這本是一件小插曲,應該隻是走個過場,很快就能回來,卻不料在警局,上次那個毛局看見楊軍,眼睛一亮就把楊軍“請”了過去。
“楊軍同學。我們都知道你和龐山君同學曾有過矛盾,所以從法律上來說,你有殺龐山君的動機。現在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但就像楊軍先前所料的那樣。警察沒有任何證據,懷疑無法定他地罪,傍晚的時候就把楊軍放出來了。
這天晚上回去後,隨意應付了關瀾的詢問,晚上楊軍沒有再摟著關瀾睡覺,打開締夢遊戲艙躺了進去。
有些天沒有進入遊戲了,楊軍不在地日子。西涼城裏並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不過楊軍進入遊戲從臥室裏出來。就有婢女來報。
“城主,一個自稱白雪地漂亮女人說是您的熟人。已經在會客廳等了有半個時辰了。”
“白雪?”
情緒低落的楊軍聽到這個名字,腦中立時聯想到八月鳳飛雪。她在現實中的名字不就是白雪嗎?
“是的,城主!”
婢女很恭敬,她的回答確認了楊軍的問題,但確認地隻是“白雪”這個名字,並沒有讓楊軍確定那人是不是八月鳳飛雪。
還是去見見她吧!
楊軍揮手讓婢女退下後,舉步走向會客廳。
在經過一片梅花樹地時候,楊軍意外地看見蒙羽正在樹下專心地繪著一副山水畫。
她還在?她沒走!
楊軍意外之後,感到一陣喜悅,這些日子沒有看到蒙羽,今天下午結伴去看龐山君的時候,蒙羽也對他不假辭色,楊軍原以為蒙羽以後也不再理他了,卻沒想到她還在他地城主府裏,竟在這裏作畫……
“蒙羽!”
楊軍下意識地喚了她一聲。
蒙羽沒有回頭,不過楊軍能看到她側臉上露出的一絲微笑,於是楊軍地心情更好了。
“八月鳳飛雪在會客室等你很久了,你先去見她吧!”
蒙羽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依然專注地看著她眼前的畫紙,手裏的畫筆依然在畫紙上添著線條。
八月鳳飛雪?
真的是她。
楊軍喜悅的心情又低落下來,對蒙羽點點頭,說:“那我過去了。”
“嗯。”
蒙羽依然沒有回頭,隻輕輕嗯了一聲。
楊軍沒有介意,笑笑就繼續走向會客室。
會客室裏,八月鳳飛雪依舊一身雪白的長袍、雪白的繡花鞋。
容顏依舊美得讓人窒息,有如畫裏人。
楊軍走進會客室的時候看見她正在閉目養神,聽見有腳步聲走進會客室她的翦水雙瞳驀然睜開,視線冷冷地盯著剛剛走進會客室的楊軍。
楊軍腳步停了下來,就站在門口,看著安坐在椅子上的八月鳳飛雪問:“你找我?”
八月風飛雪也站了起來,冷著臉兩步走到楊軍麵前看著楊軍的眼直接說:“我的羅刹門想在你的西涼城設立總部,可以嗎?”
這個問題讓楊軍皺起了眉,如果是以前,他大可以直接拒絕,但現實中他奪了她的貞操。所以這個問題讓他為難了。
“西涼城,不屬於我一個人,我不能讓給你。”
默然了片刻,楊軍堅決地說。
八月鳳飛雪立即反駁:“我知道,但我要的不是你的西涼城。隻是在你的西涼城設一個總部,僅此而已。”
從見麵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冷著臉,不曾給楊軍一絲笑臉,可是她卻直接向楊軍提出這麽個要求。
楊軍有心拒絕。卻開不了
“你不拒絕,我就當你默認了!”
八月鳳飛雪見楊軍沒有立即回複,她竟然說了這麽句話,然後冷冷地盯著楊軍的眼,一直盯了近一分鍾,見楊軍依然沒有說出拒絕地話來。她冷冷一笑,大步從楊軍身旁經過走出了會客室,轉眼就遠去了。
正月二十五日。星期天。楊軍買了機票一大早飛去了上海。
吳明鏡打電話說以後不再聯係,他怎能就這麽放棄?
上海同濟大學楊軍已經來過很多次,這次楊軍過來自是熟門熟路,學校好找,但在星期天想找到活潑開朗的吳明鏡就難了。
走進人來人往的同濟大學校園,麵對偌大的一個校園,楊軍有些頭疼。這麽大的學校。怎麽找到吳明鏡呢?
楊軍隻知道吳明鏡住在女生宿舍8號樓。至於具體是8號樓地哪一層樓哪一間宿舍他就不知道了,這個吳明鏡以前沒有和他說過。
走到8號樓門前。楊軍拿出手機試著撥通吳明鏡的手機,撥是撥通了。但吳明鏡那邊隻響了幾下就被掛斷了,等楊軍再撥過去,係統已經提示“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輕歎一聲,楊軍手拿著手機,在8號樓前的一棵風景樹下坐了下來。(這棵樹下有一條水泥做的長條凳。)
上午十點左右楊軍就到了同濟大學,這一等,時間就是慢慢地流,楊軍坐在8號樓前的風景樹下,不時點燃一支煙眯著眼看著對麵地8號樓大門默默地等。
等人的時候,感覺時間流逝的極慢,沒有等過人地人不會知道等候地時候半天有多麽漫長。
大半盒煙抽完了,楊軍翻開手機蓋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午兩點二十四,合上手機蓋,楊軍忍著煙癮繼續等,又等了幾個小時,見天已經擦黑的時候,楊軍又翻開手機蓋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
五點三十一。
早上隻喝了點稀飯,中午也沒吃,楊軍的肚子很餓了,見吳明鏡還沒有在宿舍樓門前進出,猶豫了一下,就走到8號樓大門旁邊的一間小鐵屋那裏,這間鐵皮搭建的小屋裏琳琅滿目地擺滿了吃的、喝地、用地東西。
“給我五個麵包,一瓶礦泉水!”
走到櫥窗外,楊軍對屋裏的大媽說,一邊說一邊從褲兜裏掏錢,大媽笑咪咪地按楊軍說地拿了五塊長條麵包和一瓶雜牌子的礦泉水放到楊軍麵前,從楊軍手裏接錢地時候,大媽笑咪咪地問:“這位同學,在等你女朋友吧?你小夥子好耐心啊!我上午就看見你在那邊等了,中午也沒見你去吃午飯,現在天都黑了,你不會還繼續等吧?怎麽?是不是惹女朋友生氣了,她不接你的電話,你等在這裏就是想當麵向她道歉?”
大媽的話很多,楊軍隻是笑笑,當是默認了。付完錢,楊軍的目光往櫥窗裏的煙櫃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指著平常抽的黃山說:“那種煙,給我一包!”
“好好!”
大媽笑嗬嗬地拿了一包過來,楊軍付了錢,接過大媽用紙袋裝好的三樣東西又走回對麵的風景樹下。
回到風景樹下的長條水泥凳上坐下,楊軍拿出不知道什麽時候生產的麵包一口一口地咬著,吃幾口喝一口礦泉水幫助下咽。不是楊軍嘴刁,而是麵包這玩意吃起來嘴裏會很幹,沒有水吃起來簡直就是受罪。
五塊麵包,因為楊軍等了一個白天都沒有等到吳明鏡心情不好而吃得很慢,等他有一口沒一口地終於咬完最後一塊麵包,時間已經近午夜十點了,可是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看見吳明鏡的身影。
很鬱悶,楊軍抓起礦泉水瓶仰著脖子一口把最後兩口水全部灌進嘴裏,然後抓著水瓶的左手一用力,哢哢一聲把個水瓶捏成一團,但此舉並沒能讓他的心情好起來。
等得越久,就越焦躁,這之後楊軍的香煙幾乎是一支接著一支的抽,很快他的腳邊就丟了一地的煙蒂。
終於,大概十一點半的時候,遠處終於傳來吳明鏡的歡聲笑語,聽得出來她正在和兩三個女朋友一起向這邊走來,幾個女生在一起不知說著什麽,不時哈哈大笑。
終於聽到她的聲音,楊軍精神一振,焦躁的情緒不翼而飛,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當即就從水泥凳上站起來,把煙含在嘴裏,兩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手指梳了梳頭上的短發。然後微笑著看著吳明鏡笑聲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