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人越貨
“不過……”
楊軍忽然皺起眉頭，欲言又止。
石頭看著他，等待他說出是什麽事。
斟酌了一下，楊軍還是決定直接說。他說：“石頭！你有多少錢？剛開始修煉奪命劍氣是需要幾種藥物輔助的，按照秘笈上的說法，根據修煉之人的根骨不同，需要用藥物輔助的時間也是有長有短的，據說有的人很快就能略窺門徑，有的人卻可能需要三年五載，甚至一輩子也練不成，所以，購買藥物可能會需要很多錢……”
說這些的時候楊軍一直注意著石頭的神色。
等他說完，楊軍隻見到石頭的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沉默了一會，石頭問：“你用藥物輔助了多久？用了好些錢？”
楊軍在心裏默數了一下，不確定地回答：“大概十來天吧！我記不大清具體是多少天了，不過我記得不超過半個月！我總共用了七百幾十兩銀子買輔助的藥物，不過買的藥物沒有用完我就練出第一絲內勁了，我剩下的藥物放在一個朋友那裏了，你如果沒錢買藥的話，我可以去拿來！”
石頭坐在那裏沒有說話，就在楊軍以為自己可能真的要去拿剩下的藥物的時候，石頭突然站起來。
“買藥的錢我會想辦法解決！給我兩天時間！”
說完他舉步離開囚室。
望著石頭離開的背影，楊軍微笑著猜想：他會用什麽辦法解決呢？
答案第二天就出來了。
第二天早上楊軍進遊戲後，一眼就看見石頭像昨天那樣默默地坐在桌旁，他那把破舊的樸刀放在桌上。
和昨天一樣，桌上還放著吃的、喝的。
和昨天不一樣的是，今天桌上放的吃的不再是饅頭，而是一隻金黃色的燒雞，喝的也不再是清水，而是一個貼著酒字的壇子，從酒壇的大小來看，如果裝滿了，應該能裝下兩三斤酒水。
“你弄到錢了？”
看著桌上的燒雞喝酒壇，楊軍有些訝異地問石頭。
石頭沒有說話，隻是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錢袋，然後倒出一小堆碎銀、銅板，其中還夾雜著兩顆火紅的小圓球。
楊軍目估了一下，碎銀加銅板價值應該二三十兩銀子，不過那兩顆拇指大小的小圓球……
“這兩個是什麽？”
楊軍伸手從桌子上拿起那兩個火紅色的小圓球一邊端詳一邊問石頭。
“妖獸內丹！”
石頭回答的很簡潔。
楊軍聽了卻眼睛一亮，有些興奮地追問：“這兩個就是妖獸內丹？火紅色的，是火屬性的妖獸內丹嗎？”
“嗯！”
石頭肯定了楊軍的猜測。
“那你知道這兩個是什麽妖獸的內丹嗎？”
楊軍興致很濃。
這次石頭卻搖搖頭。
見他搖頭楊軍一愣，奇怪地問：“那這兩塊內丹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搶的！”
石頭的回答讓楊軍一呆。
“搶的？你搶的誰的？怎麽搶的？”
石頭見楊軍很好奇，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回答了。
他說：“昨晚我盯著去風月街眠花宿柳那些人，一直到深夜才等到一個醉醺醺的武士出了倚紅樓，我見他是一個人，就跟在他後麵，後來經過無人的四號街的時候，我殺了他，這個錢袋就是從他屍體上找到的！”
（妖獸內丹：妖獸神通廣大，不同實力的妖獸能施展出不同威力的妖法，據說，妖獸的法力全部儲存在它們的內丹裏，妖獸死後，妖獸的內丹會很快石化，變成像鑽石一樣堅硬的球狀晶石，這種石化的妖獸內丹不僅具有極高的觀賞價值，對於習武、修道之人來說更是奇寶！因為它裏麵蘊含的法力不僅可以被練武之人煉化成內力，也可以被修道之人煉化成道家的真元法力。）
楊軍無語地看著他。
殺人越貨的是他楊軍也幹過，他的秘笈、烏金血劍就是在殺了重傷的燕十四後才得到的。隻是殺人越貨之後還能說的這麽輕描淡寫的，他楊軍自愧不如。
忍不住他問石頭。
“你一開始就是打算用這個辦法籌錢的嗎？”
“嗯！”
石頭回答：“你說修煉奪命劍氣，前期需要買藥物輔助，當時我想到了這個辦法，便這麽做了。殺死那人得到這個錢袋後，我估量了一下，這兩個妖獸內丹品級大概是二級，一起應該能賣兩千兩銀子以上，我想這些銀子應該夠我買幾個月的藥物了，如果這些銀子用完我還沒有摸到內氣修煉的門徑，那我再去想辦法！”
石頭言語之間對於殺人越貨似乎沒有半點負罪感，讓楊軍佩服之餘想到，石頭七歲死了母親，之後便再沒人教育他，現在的石頭心目中很可能根本就沒有是非對錯的觀念。
這麽一想，楊軍也就有些理解他了。
一個心裏沒有是非對錯觀念的人，又怎麽會為殺人而有心裏負擔呢？
摸著微微有些溫熱的兩顆內丹，楊軍來回走了幾步，開口跟石頭商量。
“石頭！這兩顆內丹別賣吧！”
“為什麽？”
石頭不解地看著楊軍。
“這兩顆內丹都是火屬性的！和我們修煉的奪命劍氣屬性相近，如果我們把它們煉化了，功力肯定能增長許多！如果賣了的話就太可惜了！要知道妖獸內丹賣起來非常容易，以後有錢了想買可就不容易了！除非是內丹的屬性和自己修煉的真氣屬性不一樣，否則誰會賣妖獸內丹啊？”
靜靜地聽楊軍解釋完，石頭點點頭，說：“那我今晚再去想辦法弄錢，這兩顆內丹就都留著我們自己用！”
“嗯！今晚我們一起去想辦法！”
楊軍很高興石頭同意了他的提議。為了補償石頭他決定今晚陪石頭一起去殺人越貨。
而石頭也沒有拒絕，說了個“好！”字就答應了。
說完這些，楊軍指著桌子上的銀子、銅板對石頭說：“這些錢你先拿去買一份藥來今天用吧！晚上我們去弄來錢你再去買以後用的藥，你看怎麽樣？”
石頭點頭說：“好！要買拿幾味藥物你寫給我！”
……
石頭弄來紙筆，楊軍把奪命劍氣築基用的幾味中藥以及份量寫在紙上，石頭拿著錢就去抓藥了。
和藥一起買回來的還有一個小炭爐和一個瓦罐，都是為了熬藥用的。
這些東西買回來後，石頭主動提出先教楊軍他領悟出來的拔刀術，他一遍又一遍地放慢動作給楊軍示範，一邊示範一邊詳細地解說要注意哪些。
其實他領悟到的拔刀術，訣竅並不多，畢竟拔刀術隻有一式拔刀，所有的訣竅都是為了讓自己的拔刀速度更快。
楊軍練的不是刀，也沒打算棄劍練刀，他認真記下石頭說的訣竅，然後一遍又一遍地拔劍、還劍入鞘、再拔劍、再還劍入鞘……
一遍又一遍枯燥地練習著。
石頭就在他身邊給他指出哪裏還沒有做好，一次又一次、一點又一點。
兩人都沉浸在這種枯燥的重複中，楊軍因為最近對武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所以沉浸在其中不覺得累不覺得枯燥；石頭呢！則是因為已經練了9年的拔刀，所以早就已經習慣。
當肚子感到餓的時候，楊軍才醒悟時間可能已經不早，當即和石頭吃了那隻燒雞，然後便點燃炭爐給石頭熬藥。
……
石頭也不是萬年不出的練武奇才！第一次築基他自然也沒有培養出第一絲原始劍氣。
因為早有心裏準備，所以他並沒有失落。
這天晚上，準確的說是午夜11點16分。
鳳凰城、風月街東邊街口，隱身在兩棵大梧桐樹陰影下的楊軍、石頭終於等到目標出現。
那是兩個中等身材的大叔，夜色中看不清兩人穿的衣服料子好不好，因此也就無法從他們的衣著看出他二人身上有沒有錢，但從兩人瀟灑的步伐來看，應當都是那種人生得意的成功人士。
隻是不知他們的成功是在遊戲裏還是在現實中，不過不管他們成功在哪裏，今晚他們身上肯定是有錢的！
因為他們現在正往風月街走！
(遊戲裏的風月街，吸引男人們去花錢的最主要一點是：這個遊戲的仿真度極高，高到很多人在遊戲裏待久了都會分不清遊戲和現實，很多迷上這裏的玩家除了下線吃飯、睡覺，其他的時間就都在遊戲裏。所以，風月街的生意很好！這裏的美女別現實的更美，價錢還便宜許多，不用擔心惹上性病，更不用擔心有警察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