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有贏有輸、大勢在我 第228章 我為什麽沒有臉坐下?
看見八月鳳飛雪等人迅速撤退、黑夜冰涼被畫戟信徒的方天畫戟捅了個對穿,楊軍停下了腳步,在屋脊上站定了。
望著右臂上血跡殷然的畫戟信徒,楊軍眉頭皺了一下。
“你沒事吧?”
畫戟信徒信手一甩,被他戳在畫戟上的黑夜冰涼頓時被扔下屋頂,畫戟信徒回過頭來,對楊軍笑笑,道:“沒事。”
八月鳳飛雪等人一走,守衛北城的羅刹門人立即如影跟隨,轉瞬就退得一幹二淨,楊軍派過去的裨將和兵士把城門打開,城門一開,城外,畫戟信徒的陷陣營士兵立即潮水一般湧進城裏。
“步步為營、地毯式推進!”
畫戟信徒在屋頂上一聲令下,湧進城裏的陷陣營兵士轟然應喏,迅速形成五人一組的小組,從城門口開始一個街道一個街道的推進。
其實在城內尋找羅刹門的人並不難,雖然羅刹門的人額頭上沒有刻著“羅刹門”三個字,但他們的房子卻都在城主府前後左右四個方向,身為這個城池的主人,他們的住處很醒目,而且集中,都集中城主府附近。
其實不止是羅刹門,所有幫派都是這麽做的。
這麽做的原因有三。
可以拱衛城主府。並且避免了城主府附近地房舍落在敵人手裏;二、當有敵人攻打城池地時候。這些住處就在城主府前後左右地幫眾得到消息後就會立即上線盡力守城。因為敵人都知道城主府附近住地是他們。城池一旦被破。他們失去這些房子不說。還可能被抓住、被殺死;三、方便領導層召集手下幫眾。在城主府裏一聲大喊。就能喚來眾多手下。
手下在地毯式推進。畫戟信徒和楊軍並沒有跟過去。兩人站在屋頂上望著下方數千兵士湧進城裏。兩人臉上都有些笑容。
“你是從哪個城門進來地?”
畫戟信徒眼睛望著下方地兵士。嘴上隨意地和楊軍閑聊。
楊軍也是一樣。他地目光也在下方地兵士身上。任由狂風暴雨吹打在身上、麵上。他隻是半眯著眼不讓雨水進入眼睛。微笑著答:“東城。”
“東城?”
畫戟信徒聞言側過臉望楊軍:“東城幾千兵士。你隻有五百兵,怎麽攻進來的?”
楊軍淡淡地笑笑,平淡地說:“東城當時確實兵多,我知道強攻隻會自取其辱,便帶兵去南城門,當時我存了兩個心思,一個是:如果東城不給南城增兵,我就真地去攻打南城,據我手下斥候說南城守兵隻有一千左右。我雖隻有五百兵,但如果能親手殺了守城的將領,讓南城守兵群龍無首。攻下南城就不是癡人說夢;第二個心思的前提是我去南城的時候,東城分兵去南城,東城一旦分兵,東城本身的防禦必然薄弱,那個時候,我再回兵殺它一個回馬槍,奪下東城也有很多希望。”
聽到這裏畫戟信徒嘴角翹了一下。
“東城分兵了?”
他問。
楊軍淡淡笑笑,點頭。
“嗯。”
這個話題說完,兩人在狂風暴雨中默然片刻。畫戟信徒忽然說:“不知道文心雕龍已經攻破西城沒有……”
他的聲音淡淡地,聽不出其中蘊含著什麽情緒。
楊軍笑笑,沒有接腔。
這種事,他沒有興趣說什麽。
畫戟信徒和楊軍在閑聊的時候,拿破侖和風流惡霸正在舉兵輪番攻打白蝴蝶帶人防守的東城。
而八月鳳飛雪、述說悲傷、舞神她們三人在暴雨狂風中正帶著殘兵敗將逃往西城方向。
她們逃到西城的時候,看見的情景讓她們訝異,同時也讓她們感到慚愧。
隻見南城城下文心雕龍的士兵正陷入兩麵夾擊之中,城上,妙手正指揮著弓箭手向文心雕龍的雕龍騎兵射箭;城下。在雕龍騎兵的後方,鴛鴦刀鬼已經帶領一千精兵堵了文心雕龍的後路,饒是文心雕龍被譽為西涼鐵騎中最善統兵地大將,麵對兩麵夾擊的局麵,他也無力回天。
剛到這裏的八月鳳飛雪、述說悲傷、舞神正怔怔地看著城下被屠戮地雕龍騎兵,守這西城的妙手陪在八月鳳飛雪的身旁,此時她輕輕碰了碰舞神的肩膀,悄聲問:“阿舞,你們北城是不是丟了?”
舞神一雙妙目複雜地望著城下窮途末路的文心雕龍。聽到妙手的問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北城真的丟了?從舞神這裏得到確認,妙手不敢相信地看看門主八月鳳飛雪。又看看大長老述說悲傷,最後連舞神,她也仔細打量了一番,她很想問她們三個加上二長老黑夜冰涼,還有歌姬,共五個高手,怎麽還擋不住畫戟信徒?這北城是怎麽丟的?
但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所以強忍住了。
怔然出神了片刻,八月鳳飛雪最先回過神來。
“整兵出城!務必盡快解決城外地文心雕龍!”
說著,她自己當先轉身走下城牆整兵去了。
八月鳳飛雪身為門主,她都下去了,述說悲傷和舞神、妙手還能磨蹭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大約兩分鍾,文心雕龍攻了一個多小時,遲遲沒有攻破的西城城門呀呀地從裏麵自己打開了,城門剛開了一人來寬,一身雪袍、外罩金黃色鎧甲的八月鳳飛雪手持長劍當先縱馬衝出城內,隨著城門呀呀地繼續往兩邊打開,述說悲傷、舞神、妙手……
更多的騎兵、步兵如出匣猛虎一般奔出城門,轉瞬間就衝進了雕龍騎兵已經淩亂的陣型裏。
一直坐鎮中軍的文心雕龍見狀,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望著八月鳳飛雪身後白馬背上的舞神,右手握著他的龍紋槍,握了鬆、鬆了又握,臉色陰晴不定。
文心雕龍這邊已經陷入困局,如籠中困獸。東城卻又是另一種景象。
城頭上,白蝴蝶一臉寒霜地盯著城外正端坐在馬背上談笑風生地拿破侖和風流惡霸,三百來米的距離,拿破侖和風流惡霸距離城牆隻有三百來米,他們坐在馬背上能清晰地看見城頭上白蝴蝶寒霜密布地俏臉,城頭上的白蝴蝶也能看清他們可惡的笑臉。甚至還能聽見拿破侖和風流惡霸故意大聲嗆她的汙言穢語。
諸如:這個小娘皮板著臉雖然別有風情,但似乎是傳說中的寡婦臉啊……
又諸如:惡霸老哥,以你的相女之術看,這個小媳婦最少被多少男人睡過啊?
白蝴蝶剛開始聽到這些汙言穢語地時候,她在心裏對自己說:這就是西涼鐵騎地大將嗎?不過是兩個淫蟲而已,看我白蝴蝶今天怎麽讓他們灰頭土臉地滾回去。
可是漸漸地,隨著戰況越來越糟糕,再聽拿破侖和風流惡霸的汙言穢語地時候,她就無法按捺得住心底的怒火了。可是她越是生氣,指揮的時候就越出錯,城下的拿破侖和風流惡霸就嘲笑的越起勁。
“將軍。我們堅持不下去了,還活著地姐妹已經不足一百了,再不撤,就走不了了……”
一個渾身浴血、一臉疲色的女兵從白蝴蝶身後跑來,悲憤地向白蝴蝶匯報。
不足一百了嗎?白蝴蝶右眼皮跳了兩下,轉著頭,目光從城頭上緩緩掃過,果然,城牆上的女兵已經稀稀拉拉了。而攻城地敵兵還在前仆後繼地上,城外甚至還有兩千多人一直按兵不動。
真的守不住了……
白蝴蝶和陷入絕境的文心雕龍一樣,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撤吧……”
無力地說著這兩個字,白蝴蝶最後恨恨地盯了一眼城下拿破侖和風流惡霸可惡的笑臉,一轉身,大步離去了。
“哈哈!那個小媳婦終於放棄了……”
“小娘子不要走啊!交給朋友嘛!”
城下拿破侖和風流惡霸見白蝴蝶轉身離開,都嬉笑著繼續調戲。
對於他們來說,兵力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攻下這麽一個城門實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並不需要多認真。
白蝴蝶聽著身後可惡刺耳的話語,臉上寒霜更甚,一言不發,離去的步子更快了。
雪鷹城四個城門地戰況各異,長安城中,死亡是永遠和魔王不見血、銀衣候、負國傾城、洪一欣五人依然在金鑾殿上等待。
坐在最下首的洪一欣目光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通訊器,猶豫了一會,終於站起身往殿外走。
他的神情變化一直被負國傾城看在眼裏,見他起身要出大殿。死亡是永遠等人沒什麽。負國傾城卻抱著粉光致致的玉臂在胸前,輕飄飄地說:“哎呀。滑鐵盧啊!你這個時候要到哪兒去啊?難道你不關心雪鷹城那邊的結果嗎?”
負國傾城的話讓洪一欣停下了腳步,死亡是永遠、魔王不見血、銀衣候目光都看向了他。
洪一欣回頭說:“我出去方便一下,就回來。”
說完他回頭就要邁步繼續往外走。
“嗬,是嗎?”
負國傾城輕笑一聲,右手慢條斯理地鋝著耳邊的一縷長發,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聽說無論是遊戲裏,還是現實中,你跟劍客都是好朋友,是嗎?”
她這話一說,洪一欣地臉色變了變,不過他正背對著死亡是永遠等人,所以沒人看見他的臉色變化了一下。
對於負國傾城這番沒頭沒腦的話,死亡是永遠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想不明白負國傾城跟洪一欣說這個有什麽用意,但他們知道,負國傾城一定是有用意的。
於是他們冷眼旁觀。
第228章我為什麽沒有臉坐下?
“是啊。”
洪一欣平靜地應著,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往殿外走。
見他仿若沒有聽出自己話裏的潛在含意,負國傾城臉上笑容更盛。
“大帥說要處斬劍客,滑鐵盧你這個時候出去不是借方便之名,給他通風報信吧?”
負國傾城用玩笑的口吻,眼睛看著洪一欣手腕上的通訊器說。
洪一欣腳步嘎然而止。臉色很難看地轉過頭來,盯了一眼依然笑得很無邪的負國傾城,再去看死亡是永遠等人的神色。
死亡是永遠和魔王不見血臉上地笑容都沒了,隻有銀衣候還是像以往那樣微笑著。死亡是永遠麵無表情地看著洪一欣。
洪一欣地心冷了下去。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留在這裏等消息,等他們回來後我再去方便。”
洪一欣平板地說完。又回到自己地座位上。
死亡是永遠沒有說相信他不會通風報信,沒有說讓他放心地去方便。負國傾城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魔王不見血的嘴角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惟有銀衣候,他還是萬年不變地表情。
雪鷹城。
畫戟信徒的陷陣營和拿破侖、風流惡霸的四千精兵分別由北城、東城進入雪鷹城裏,陷陣營颶風一般沿著主街幹道殺到南城門下,白蝴蝶和她已經不足五百的手下抵抗了不到五分鍾,就潰不成軍,敗退出城外。
攻下南城門的陷陣營留下五百人守城,其餘人匯合剛剛掃蕩了城主府的拿破侖、風流惡霸的四千精兵,一起湧向最後一個還沒有攻克的西城。
楊軍和畫戟信徒一路從連綿的屋頂上縱躍到西城門下。不過他們兩人都沒再出手,城牆是防禦來自城外地攻擊的,對於從城內殺來的敵人。怎麽防?
在楊軍和畫戟信徒淡淡地注視下,匯合在一起的西涼鐵騎大軍吞噬了西城所有的抵抗,眼看大勢已去,八月鳳飛雪失落地輕歎一聲,帶著殘存的手下打開城門倉惶逃去。
拿破侖和風流惡霸帶著他們的兵緊追而去,陷陣營因為沒有畫戟信徒的命令,所以所有人都在城門前止步了。待畫戟信徒大手揮了揮,這些人就分成了三隊,一隊留下來把守城門。一隊奔城主府方向而去,另一隊去往東城方向。
“結束了……”
看著逃逸的八月鳳飛雪殘兵、看著各就各位的士兵,畫戟信徒說。
楊軍睜開已經閉了近半個小時的眼,點點頭,附和道:“是啊,結束了。”
說句話地時候,楊軍有更多的感慨。12月24,昨天晚上,他和關瀾正在蕪湖的電影院裏參加《成王敗寇》的首映禮。中途他忽然接到洪一欣的來電,電話裏洪一欣告訴他雪鷹城被羅刹門貢獻了。
接到這個電話楊軍沒等首映禮進行完就立即出了影院,然後買了一個遊戲頭盔、一張《江湖》卡,回到投宿的酒店房間就進入了遊戲。
剛進入遊戲,他就發現自己和蒙羽都被鎖鏈捆綁在一間石室裏。
上次離開的遊戲的時候,他還是雪鷹城的副城主,再次進入遊戲,他居然已經成為別人地階下囚。
為了蒙羽免受別人的侮辱,他先殺死了蒙羽。可是輪到他自己自殺的時候。黑夜冰涼阻止了他,然後。黑夜冰涼居高臨下地親手殺了他。
複活後,柳曉茹來給他送大還丹,這個時候,羅刹門的銀羅刹妙手出現了,她指責柳曉茹背叛羅刹門通敵,最後甚至都動手了,柳曉茹不是妙手的對手,功力大損的楊軍突然出手打昏妙手,還沒有和柳曉茹離開,羅刹門的述說悲傷又帶幾百人來了,當時楊軍的功力恢複不到兩成,眼看必死無疑,卻戲劇化地出現了王洋。
這些都是昨天發生的事,莫名其妙地成了階下囚,又無可奈何地被殺死亡、失去了一半功力。
但今天過後,今天這個夜晚過後,失去地雪鷹城又奪回來了,剛才煉化了從黑虎王、槍神、索仙、女俠四人身上吸來地本命精元,失去的功力也差不多恢複了。
兩天之內。起起落落如此,怎不教楊軍心生感慨?
“嘀嘀……嘀嘀……”
畫戟信徒地通訊器忽然響了,畫戟信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通訊器上顯示的名字。
“是魔王不見血。”
對楊軍說了一下,畫戟信徒就按下接聽鍵。楊軍離畫戟信徒不遠,雖然有風雨聲幹擾,但他還是聽見了魔王不見血說的什麽。
“信徒。剛才拿破侖和惡霸匯報已經奪回雪鷹城,這個消息是不是真地?”
“是真的。”
畫戟信徒聲音平板地回答。
“很好!既然是真的,那大帥和我們馬上就用傳送陣到雪鷹城的城主府,你們趕快把手頭的事安排一下,盡快趕到城主府吧!”
“好。”
畫戟信徒答應了,魔王不見血又勉勵了兩句就掛斷了通話。
剛掛斷了與畫戟信徒的通話,楊軍地通訊器就響了起來。
“是他吧?”
畫戟信徒無聊地笑問。
楊軍看了一眼通訊器,點點頭肯定了畫戟信徒的猜測。按下接聽鍵,魔王不見血沒有像跟畫戟信徒說話那樣說那麽多。隻是簡潔地說:“大帥和我們馬上就到雪鷹城城主府,你現在立刻馬上去城主府等候,聽清楚了沒有?”
“嗯。”
楊軍剛嗯了一聲。魔王不見血就掛斷了通話。
這麽快就被掛斷了通話,楊軍有些意外,畫戟信徒也有些出乎意料,不過略微訝異之後,他就輕笑著打趣:“你什麽時候得罪魔王了吧?”
楊軍自嘲地聳聳肩,笑道:“可能吧!不過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的……”
兩人說笑著從屋頂上躍下,然後沿著主街道,踏著街道上一寸多厚的積水一步一步地走向城主府方向。
楊軍和畫戟信徒步行的速度不快,當他們走到城主府議事大廳的時候。見其他人都已經坐在廳裏了。
死亡是永遠又像以前那樣笑嗬嗬地坐在大廳正中的太師椅上,他下首左邊,第一位是魔王不見血,魔王旁邊是負國傾城,負國傾城下一位是銀衣候,銀衣候之下,是風流惡霸。左邊就坐著他們幾個,右邊的第一個座位空著,顯然是留給畫戟信徒的。
那個空位下麵坐著拿破侖、洪一欣以及文心雕龍。
外麵又是狂風。又是暴雨,這些人身上卻都很幹爽,這讓剛踏進大廳地畫戟信徒和楊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因為他們頭上、臉上、身上都在滴水,雨水早已經把他們淋透。
“哈哈!我的信徒回來了……”
楊軍和畫戟信徒一踏進議事大廳,原本高坐在太師椅上的死亡是永遠就滿臉歡暢地從寶座上下來,大步來到畫戟信徒身前,也不顧畫戟信徒渾身到處滴水,雙手拉著畫戟信徒地大手就往前走。一直把畫戟信徒領到右邊第一個座位前。並親手把畫戟信徒按在座位上,這還不算完。把畫戟信徒按在座位上坐下後,死亡是永遠滿麵春風地向畫戟信徒躬身一禮,畫戟信徒見狀一驚,站起身就要還禮,死亡是永遠臉上笑容更盛,一邊努力把畫戟信徒重新按回座位,一邊大聲道:“辛苦了,信徒!今夜能順利奪回雪鷹城,你居功至偉,本帥給你行一禮絕對是應該的!如果沒有信徒你的浴血奮戰,雪鷹城怎麽能這麽快就回到我們手上?”
死亡是永遠滿臉笑容地說得又快又大聲,畫戟信徒想糾正他的說法,卻隻說出“這……這……第一個進城的是……”之類斷斷續續的話,每一次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就被情緒昂揚的死亡是永遠打斷了。
待死亡是永遠褒揚的話終於說完,畫戟信徒鬆了口氣,剛要說第一個進城的不是他,死亡是永遠已經臉色一沉,突然轉過頭對剛剛自己尋了個空位坐下地楊軍喝道:“孤獨劍客!你還有臉坐下?你給本帥站起來!”
死亡是永遠這一聲斷喝,讓整個大廳裏突然變得落針可聞。
畫戟信徒愕然,他一時反應不過來為什麽他受到死亡是永遠這樣的禮遇,而第一個攻進雪鷹城的楊軍卻被如此對待。
楊軍也是愕然,剛才死亡是永遠眼裏隻有一個畫戟信徒,對和畫戟信徒同時進入大廳的他看都不看一眼,他並不很在意,因為死亡是永遠向來最器重畫戟信徒。
可是現在又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沒有臉坐下?
被莫名其妙地喝斥,楊軍臉上原有的一點淡笑漸漸消失了。
楊軍並沒有順從地站起來,反而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半眯著眼看著死亡是永遠冰冷的臉,漠然地問:“我犯下了什麽大罪?我為什麽沒有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