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那個黑衣人問向了風然清,風然清頓時就尷尬死了,道:“前輩,難道可忘了當日你在聚賢山莊我們有一麵之緣否?”那黑衣人
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聚賢山莊那麽多人,我怎麽記得是誰,你來這裏幹什麽?”風然清的臉頓時就垮下來,道:“來看看你手中
的那個人到底死了沒有?”那黑衣人笑道:“如果他已經死了,你打算怎麽辦?”風然清看了看旁邊一臉驚慌失措的王語嫣,心道:看來我終究是得不
到那棵熾熱的心了!於是道:“如果死了,那麽我就感謝前輩幫我除掉我的大敵了,那麽前輩可以告訴我到底死了沒有?”風然清這句話說出來以後所
有的人都吃驚了,連王語嫣都沒有想到風然清會這麽回答,那黑衣人狂笑三聲,道:“好,有骨氣,但是自己的敵人自己處理,我在等慕容博來,他到
底死了沒有?”風然清笑了笑,道:“到底死了沒有相信前輩自己心裏清楚,可記得少林藏經閣中的那個高手不?你們兩輪流都去看裏麵的書籍,那個
人就是慕容博,蕭遠山前輩,不知道你有沒有去看你的兒子?”風然清問向了蕭遠山,蕭遠山愣了一下,然後道:“我看不看自己的兒子關你什麽事?
”風然清被問得說不出話來,這時慕容複慢慢轉醒。
“表哥,你怎麽樣了?”王語嫣看到慕容複有了動靜,趕緊問道,那邊的慕容複道:“表妹,你怎麽在這裏?這裏很危險的,你趕快走。”王語嫣
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慕容複對自己的關心,於是激動道:“表哥,我不會一個人離開的。”那邊的風然清可受不了這樣的情景,連阿紫和遊坦之都覺得這
王姑娘似乎對她的表哥比對自己的師父好多了,慕容複道:“表妹,等我這次大難不死的話,回去燕子塢我立刻向嬸嬸提親,讓我們早日完成婚事。”
這句話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風然清吃驚,看著王語嫣那飽含幸福淚水的目光,風然清知道自己確實被打敗了,而且是敗得一無所有,現在風然
清就是在等王語嫣的回答了,王語嫣看了看風然清,眼神又很複雜地看了看慕容複,道:“好的,表哥,回去以後我們就成親。”風然清心如刀割,看
來女人終是不可信啊!風然清的原本帶有溫情的眼神又變回來了,和當時阿朱看見的那種悲傷的冰冷的眼神一模一樣,風然清冷笑,道:“為他人做嫁
衣裳啊!前輩,慕容博肯定還活著,你可以去燕子塢開棺看下就知道了。”那黑衣人的眼神也冰冷地看著風然清,道:“這事我還要用你教嗎?多嘴!
”然後直接就對風然清出掌了。
那邊的慕容複有些得意地看著風然清,你再怎麽樣厲害也鬥不過我慕容複,我這個大燕子孫。那黑衣人對著風然清是一掌接一掌,風然清都沒有空
閑的時間來說話,隻能躲避著,不過風然清也在考慮著難道這幾十年來蕭遠山真的性情大變嗎?於是運用輕功躲來開來,然後道:“蕭前輩,你可是曾
經答應過你師父不對中原的人的動手的,怎麽忘了嗎?”那黑衣人冷笑了下,道:“你小子武功不錯嘛!再來和我對幾招!”風然清沒有想到他根本就
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頓時心中就在想到底是什麽人,真的是蕭遠山嗎?看他對自己出招更是不留餘地的殺招,難道是慕容博?風然清吃驚地看著一
掌打過來的黑衣人,很震驚自己的推斷,當然風然清不希望自己的推斷是真的,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麽自己的生命就危險了,自己可是說了好幾次去開棺
驗屍的,看來要試一試了,風然清突然睜大了眼睛大聲道:“慕容複,小心你身後的段延慶!”這話一說出來,慕容複直接就是回頭看了,但是這邊的
黑衣人還是一掌拍了過來,不過風然清冷笑了一下,然後也推出自己的手掌,兩掌相撞,那黑衣人停下來笑了笑,道:“小娃娃,年紀輕輕,內功不錯
嘛!”風然清看著他沒有回答,生怕自己一開口血就吐出來,剛才自己說話的一瞬間那黑衣人就想撤掌了,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就拍了過來,但是這樣
的停頓讓掌上的威力減少了很多,風然清也果斷地推出了自己的掌,但是連風然清也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內力極為深厚,竟然把自己給震傷了,不過風
然清現在也可以肯定這個黑衣人不是蕭遠山了,而是慕容博,現在他在考慮是自己到底要不要說出來,說不定說出來以後在這裏的所有人都要死呢,風
然清壓住上湧的血,道:“前輩果然是武功卓絕啊,不過有些話不好說,大燕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可否單獨談談?”那黑衣疑惑地看了看風然清
,然後走到一旁的懸崖上是石頭上,道:“你過來吧!”風然清遲疑了一下,然後走了過去。
王語嫣見風然清和那個黑衣人突然又不打了,便跑到慕容複的身邊,道:“表哥,你有沒有怎麽樣?”這時慕容複卻一改當時冷漠的樣子,牽起王
語嫣的手,道:“表妹,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你就放心嫁給我吧!”王語嫣沒有想到慕容複回答的竟然是這麽一句話,於是道:“表哥,我們倆
的是還是回去再說吧。”這時一直在旁邊看的阿紫實在是忍不住了,道:“沒有見過這樣不知羞的女人,前幾天還和我師父眉來眼去的,今天卻和別的
男人親親我我的。”一句話說得王語嫣更是複雜,其實她自己心裏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一個是自己愛慕多年的男人,另一個是對自己很好的男人,她也
很難抉擇,遊坦之也有些不平地看著王語嫣,更為自己的師父打抱不平,慕容複冷笑道:“你們的師父是活不過今天了,就算他再怎麽厲害,他總是比
我慕容複先死。”慕容複的這句話說出來以後,大家都吃驚了,這時那邊傳來風然清的聲音,“慕容。。。”風然清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身體
飄蕩在空中,耳邊是呼呼地風聲,王語嫣看著處在空中的風然清,頓時悲戚地尖叫道:“不。。。”
慕容博看著身體往下墜的風然清,心中冷笑,天下間沒有人認為我慕容博還活著,隻有你風然清,無論你拿什麽來和我談判,我都不會讓你活著離
開的,你風然清實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師父。。。”遊坦之跑了過來趴在懸崖邊上大聲地叫喊著,但是他隻能靠到一個黑影了,阿紫在後麵也無法
安靜了,哭泣了起來,雖然風然清是逼著自己當他的徒弟,但是自己確實很喜歡這個師父,沒有一點的架子,還有自己的親人的線索也斷了,這時慕容
博還想對他們兩個下手,這時突然從遠處有一個人影狂奔而來,慕容博皺了皺眉,然後施展輕功消失在眾人的眼裏,慕容複也疑惑了,但是他抱住已經
軟倒在地的王語嫣,看了看另外還在那裏的兩人,直接就走了。那狂奔而來的人正是被風然清告知慕容博沒死的鳩摩智,經過他自己多方麵的查證和潛
入少林寺的觀察,確實發現有一個人和慕容博的身影很象,但是自己根本就接近不了他,他的武功可是比自己高多了,所以自己一直在等待著揭穿他的
機會,然後前些日子,自己突然發現慕容博很久沒有來藏經閣了,然後在江湖上一打聽就知道了這麽一件事,努力趕來還是遲了一步,而那些來看熱鬧
的江湖中人統統被限製不能來這裏,因為雁門關是很關鍵的軍事要點,所有來的人都被官軍攔住了,隻有那些武功高的人才潛了過來,在風然清掉下懸
崖的那一刻,有個一直藏在暗處的人偷偷地溜走了,沒有幾天江湖上就傳出來‘玉簫劍客’中的劍客被神秘的黑衣人高手擊落懸崖,‘玉簫劍客’現在
就剩下‘玉簫’一個人了,不知道這‘玉簫’會不會去找那個神秘的人報仇。
“快,先把他的傷口按住,不要讓他失血過多。”一個沉穩的聲音說道,遊坦之焦急地說道:“可是他傷口很多,都在流血,怎麽按啊?”“那就
把流血最嚴重的幾個傷口按住,阿紫呢,還沒有回來?”段延慶也有些著急了,這風然清雖然沒死,但是身上被尖石劃了好幾個大口子,自己和遊坦之
可是斷崖的山壁上的樹上找到他的,“快了,都已經去了一天了,應該很快就能趕回來了,不過你說的那些草藥有沒有用啊?”遊坦之問道,“肯定有
用,當時我受了重傷也是用這些草藥止住傷口的,放心了。”段延慶一邊磨藥一邊說,那邊的遊坦之雙手感覺在溫水裏一樣,都是熱乎乎的血液,風然
清早就神智不清開始出現了幻聽和幻覺了,嘴裏一直念叨著“媽,媽,你在哪裏,我好冷啊!”旁邊的遊坦之和段延慶都十分的擔心風然清就這麽死掉
了,段延慶還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和決定和風然清說呢,然後趕緊把磨好的草藥交給遊坦之給風然清敷上,好止住他的血。
“薛神醫,你就不能快點嗎?一個大男人怎麽比我這小女兒家還經不起折騰!”阿紫一邊催促著薛幕華,一邊快馬加鞭,她可是親眼看見風然清的
傷勢有多麽嚴重的,現在已經過了一天,薛幕華再這麽慢的話就可能趕不上了,那薛幕華想這風然清這麽高的武功怎麽還是老受重傷,還沒幫自己殺人
呢,自己就已經救了他幾次了,補過看這丫頭這麽著急的樣子,想必和上次刀白鳳送他來的時候應該差不多,看來又需要用特別的辦法了。
五個時辰以後,阿紫帶著薛幕華到了崖底的一座茅屋前,卻看見遊坦之坐在屋前默默地掉眼淚,雙手的血都已經幹掉了,而段延慶也是垂頭喪氣的
樣子,難道。。。阿紫不敢再想下去,立馬道:“師父呢?”薛幕華猜到自己也可能來遲了,這時遊坦之突然一把抱住了阿紫,大聲的哭泣,悲傷之情
無法言表,阿紫頓時就呆了,但是感覺到遊坦之的悲傷,卻又很溫柔地環住了他的腰,道:“想哭就哭出來吧!”那邊的段延慶道:“薛神醫嗎?趕快
進去吧,我們剛把他的血止住,你快進去看看。”一聽到這句話,阿紫頓時皺了皺眉,大聲喊道:“遊坦之你這個混蛋!”那邊的薛幕華和段延慶已經
進了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