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萬仇,你給我站住.":甘寶寶在後麵直追著鍾萬仇,鍾萬仇一手抓住鍾靈,一邊奔跑,速度便是慢了不少,甘寶寶看得真切,覺得鍾萬仇似乎武功變弱了許多,疾躥幾步趕到了鍾萬仇的身後,道:":把靈兒還給我.":鍾萬仇卻道:":不抓著靈兒你會跟過來嗎?":甘寶寶微微一愣,知道鍾萬仇是故意抓著靈兒的,頓覺心中不妙,這時鍾萬仇卻沒有什麽過多的動作,繞過一道彎繼續向前走,甘寶寶頓覺奇怪,這穀後的小坡一直是沒有人理睬的,鍾萬仇故意引自己來這裏幹什麽,回頭看去,見段正淳正追著而來,甘寶寶想道:“我和鍾萬仇相近,卻半天不出手,淳哥會不會認為我們兩還有私情在裏麵,但是出手的話,畢竟是和自己過了十幾年的人了,自己怎麽下得了重手。”這時段正淳快追了上來,道:“鍾萬仇,放下我女兒來。”甘寶寶心中一狠,當然是證明自己和鍾萬仇沒有瓜葛是首要的,於是單掌推向鍾萬仇,鍾萬仇卻沒有想到甘寶寶竟然會對他出手,當時那一劍卻是自己不知他為了去救靈兒而刺的,今天這一掌到底是為了什麽,一掌實實地拍在了鍾萬仇的身上,還是象以前那樣毫不抵抗地拍中了,但是唯一不同的是當初甘寶寶還是急切地去擔心鍾萬仇,如今卻是內疚地看了看鍾萬仇而不動,鍾萬仇全速奔走下頓時被拍個踉蹌,剛好是換氣時被拍得一頓,這氣頓時提不上來,雙腳一軟便倒了下去,不過鍾萬仇還知道鍾靈被自己抱住,於是便把自己當成肉墊護住了鍾靈,鍾靈看著鍾萬仇,道:“爹爹,你沒有事情吧。”鍾萬仇聽到鍾靈叫自己爹爹,頓時高興,然後道:“沒事。”不過他剛說完話頓時就吐了一口血,鍾靈頓時慌亂地問道:“爹爹,爹爹。。。”鍾萬仇微微一笑,道:“沒事,就是吐了口淤血而已。”然後便站了起來看向了甘寶寶,甘寶寶道:“靈兒,你過來。”鍾靈遲疑地看了看鍾萬仇,見鍾萬仇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鍾靈道:“不,我要陪爹爹!”“你爹爹我在這裏。”段正淳冷不防地出聲道,然後身影一閃便到了甘寶寶的身邊,看著鍾靈道:“你到我這裏來。”“姓段的,你威脅孩子幹什麽?”鍾萬仇最恨的便是段正淳了,道,“有本事你就和我打。”段正淳笑道:“就憑你還想跟我打!”這時朱丹臣他們趕到了,鍾萬仇看了看段正淳身邊的四人,道:“你就是靠人多而已。”段正淳微微一笑,道:“這也是一種本事。”“這也算是本事!”風然清從後麵響起,然後躍過眾人站在了鍾萬仇的身邊,一把手拂住鍾萬仇,另一隻手抓住鍾靈,道:“想去後麵嗎?我帶著你去。”說罷是腳底一踩,三人頓時飛奔而去,風然清道:“甘寶寶,你來看看鍾萬仇給你的東西。”風然清見鍾萬仇感激地看著自己,微微一笑,不過風然清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發現鍾萬仇的臉色開始變暗,想到便是鍾萬仇似乎是運功時牽動了毒性了,道:“鍾萬仇,你沒事吧!”鍾靈聽到這句話頓時緊張地看向鍾萬仇微微一笑,道:“哪有什麽事,隻是剛才那一掌有些氣血不暢而已。”然後見鍾靈將信將疑地轉過眼去,鍾萬仇用眼睛暗示旁邊還有鍾靈在這裏,千萬可不能漏了泄,風然清明白道:“是我白擔心了。”鍾靈見風然清這麽說心裏頓時放下了心來,風然清道:“就是前麵那小土坡嗎?”鍾萬仇點了點頭,然後道:“就是小土坡的後麵。”風然清點了點頭,腳下一頓便立即停在了土坡上,但是他站在山坡上看著山坡後的景色時頓時呆住了,鍾靈也是呆住了,風然清現在才知道什麽叫做花海,一望無際的花成列的排起來,風微微吹過,花便象浪一樣來回擺動,風然清眼神複雜地看著鍾萬仇,終於明白為什麽那日自己來的時候看見鍾萬仇是一副農夫的打扮了,原來他一直在這裏給甘寶寶種花,希望有朝一日甘寶寶可以回來,但是風然清知道,鍾萬仇等來的是自己的死亡,卻也等不來甘寶寶的回心轉意。鍾靈看著這一片花海道:“好漂亮啊!”便是伸手去碰花,“不要動它!”鍾萬仇急道,“這花雖然漂亮,但是有毒。”風然清聽了之後便知道鍾萬仇的毒從哪裏得來了,道:“你就是。。。”“沒什麽,反正我心裏已經有數了。”鍾萬仇打斷了風然清的話,然後看向鍾靈道,“乖女兒,爹爹我再教你認識一種毒,這花的毒可是極為厲害,但是它的毒性也是分快慢的,反正爹爹不知道它叫什麽名字,不過你一定要知道,你可以中任何毒也不能中這花的毒,知道了嗎?”鍾靈不知道鍾萬仇為什麽這樣說,但是還是很乖地點了點頭,這時段正淳和甘寶寶,秦紅棉等人已經趕了過來,看到這麽一片花海也是一驚,眾人都是吃驚地看向了鍾萬仇。
“何必如此癡情於一個不愛你的人。”風然清看著這片花海,想著鍾萬仇中毒的原因,想著鍾萬仇白白為段正淳養了女兒,想著甘寶寶如此輕易地便跟著段正淳走了,風然清發出了感慨,鍾萬仇知道風然清這話中的意思,轉頭看向了甘寶寶,道:“寶寶,我。。。”看著甘寶寶把視線轉到別處,鍾萬仇原本要說出口的話被掐在了喉嚨上,(1--6小說--網)連一旁的段正淳都覺得自己可能做不到一個人種這麽多的花給甘寶寶,風然清已經把甘寶寶的反應看在了眼裏,頓時心中對甘寶寶的厭惡感加深了許多,一個男人都快為你死了,你竟然連個安慰的話都沒有,這甘寶寶真是有夠狠的。於是風然清幽幽歎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鍾萬仇淒苦地接上了風然清的話,然後道,“想我鍾萬仇一生作惡無數,也不懼怕別人,惟獨就敗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生亦何哀,死亦何苦!”說到這鍾萬仇的眼睛一一掃過眾人,然後看著風然清道:“生死有命,我隻求你一件事?”風然清點了點頭,道:“說吧!”鍾萬仇低著頭慢慢地說道:“我死後,把我葬在這裏就可以了,不要立什麽碑文和牌位,我沒有臉留在這世上。”風然清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眾人都覺得鍾萬仇說話十分的奇怪,旁邊的木婉清和王語嫣已經哭出細聲了,這時眾人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木婉清和王語嫣已經到了眾人後麵了,木婉清看著一臉奇怪地鍾靈道:“靈兒,你父親中毒了,而且日子不長了。”“什麽!”鍾靈頓時不敢相信,別說鍾靈,就連其他的人都不相信,他們都是知道鍾萬仇對毒也是很有心得的,怎麽可能輕易地中毒呢,鍾靈看著低垂著頭的鍾萬仇,道:“爹爹,你怎麽會中毒呢?”見鍾萬仇不答話,鍾靈便是想伸手去推鍾萬仇,這時風然清橫在了中間,道:“不用問了,他已經去了。”早在鍾萬仇和自己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風然清便感覺到鍾萬仇的呼吸越來越弱,慢慢地沒了呼吸,這時鍾靈要去碰鍾萬仇的時候,風然清怕鍾靈可能會中毒,所以阻止了她。鍾靈聽見風然清說鍾萬仇已經去了,頓時一呆,便是淚水直掉,然後便是嗷嗷大哭起來,以她這十多歲的年齡親眼看著自己的養父因為自己的母親背叛而死去,心裏的滋味更是不好受,木婉清走過來,把鍾靈往自己懷裏一摟,現在鍾靈需要的就是盡情地哭泣。風然清抬眼看向了甘寶寶,隻見有些發呆的甘寶寶碰到風然清那似乎殺人的目光,頓時便有了些畏懼,然後才反應過來鍾萬仇已經死了,看著風然清身後的鍾萬仇的屍體,甘寶寶覺得自己的心好亂,頓時便向段正淳靠了過去,想要找到一點依靠,段正淳也是一手便攬住了甘寶寶,風然清的眼裏都快噴出了火,旁邊的木婉清和王語嫣都是一臉的悲憤,而其他人看著甘寶寶這個樣子也都是在心裏搖了搖頭,風然清道:“好了,今天的親事也辦不成了,你們都給我滾,滾出萬劫穀。”甘寶寶怒道:“這萬劫穀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麽趕我走?”風然清冷笑,道:“那萬劫穀也不是你的,我為何不能趕你走!”甘寶寶頓時語塞,段正淳正想說話,風然清不耐煩道:“別他媽的廢話多,再不走老子便是動手了。”說吧風然清便是一掌推出,直見旁邊的花立即被風然清的掌風吹倒了一片,段正淳等人變了臉色,於是段正淳冷哼了幾聲,道:“我們走,今天算是給死去的鍾穀主一個麵子。”然後便先是離開了,接著眾人都是一一離開,甘寶寶道:“靈兒,跟我回去。”鍾靈躲在木婉清的懷裏,道:“不要你管!”甘寶寶負氣道:“隨便你!”便是追向了段正淳,後麵的木婉清道:“我會送靈兒回去的。”甘寶寶倒是沒有在意,直接便是走了出去。留下風然清和木婉清和王語嫣三人以及低泣的鍾靈四人,風然清歎了口氣,道:“你們先回去,我把鍾萬仇的後事處理下。”木婉清和王語嫣點了點頭,勸著鍾靈便走了。
“皇上,為臣有一事不明,為何我們不趁機毀了萬劫穀?”朱丹臣道,段正淳微微一笑,道:“不急,萬劫穀什麽時候都可以滅掉,但是風然清憑我們是打不過他的,你給太子報信了沒?”朱丹臣點了點頭,道:“果然臣沒有算錯的話,太子現在應該是在回來的路上。”段正淳點了點頭,但是想起鍾萬仇毒發的時候覺得十分奇怪,於是道:“你去查一下那些花,我覺得那些花十分古怪,不是一般的花朵,我見過這麽多的花從來沒有見到象這種花這麽奇特的,不過你要小心,越是奇特的花便越是有毒。朱丹臣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四天後,萬劫穀穀口,風然清,王語嫣,木婉清及鍾靈四人站在穀口,看著穀口的碑文,風然清笑了笑,道:“什麽叫姓段的莫進,以後這裏就是生人莫進,進穀者死!”說完後風然清便是有手直接把碑文上的字給抹掉了,然後真氣注入在手指上,手指便在碑文上刻出“生人莫進,進穀者死”八個大字,鍾靈看著風然清道:“風大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風然清不答反問道:“鍾靈,你喜歡段譽嗎?”鍾靈頓時語塞,便是滿臉通紅,風然清微微一笑,道:“鍾靈,若是你真的喜歡段譽的話你便可以和他在一起,刀白鳳已經死了,這件事說出來也沒有什麽關係了。”見眾女都是十分驚訝地看著風然清,風然清道:“其實段譽是刀白鳳與延慶太子的兒子。”“什麽!”木婉清驚歎道,“真的嗎?”鍾靈不太相信,“延慶,延慶,段延慶,惡貫滿盈?”王語嫣立刻便把兩人聯係到一起,風然清點了點頭,道:“是的,所以,鍾靈,你要是喜歡段譽你就回去把這件事告訴段正淳。”風然清卻不知自己一時的心軟,把話說出來,讓原本還有一線生機的刀白鳳給逼上了死路,這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就這樣,風然清帶著二女離開了大理,雖然沒有和木婉清成親,但是風然清決定先要去拜訪王夫人,然後回飄渺宮辦個隆重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