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馬出現在一個立有碑文的穀口,隻聽見裏麵傳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音,似有人在辦喜事一樣,這一隊人馬大約有十餘人,為首的男人聽著裏麵傳出的聲音皺了皺眉,臉上頗為不快,而在他側邊則是三位美婦,依次是甘寶寶,秦紅棉及阮星竹,這阮星竹自從上次離開大理尋找女兒後過了半年才回來,但是卻依舊是找不到自己的女兒,心灰意冷的他在段正淳的勸說下總算是把心放在了一邊,暫時不去想了,但是也因此這位正宮娘娘也變得簡居少出,不過今天是見甘寶寶,秦紅棉都出來後,段正淳也覺得她在悶在皇宮裏肯定是會悶壞了,於是也把她帶了出來,不過顯然段正淳沒有想到這萬劫穀居然這麽大張旗鼓地歡迎自己,在他們四人的身後是一位年少的女子,不過此少女似乎少了一些靈性,鍾靈鍾靈,不光是因為她長得水靈,更是因為她有一種靈性,不過現在看這少女確實愁眉苦臉的,缺少了少女應該有的東西,段正淳道:“好了,我們進去吧。”朱丹臣,巴天石,高升泰,華赫艮四人都是點了點頭,留下其餘的人看著馬匹,四人便尋道走了進去。鍾靈邊走邊看著這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熟悉的小路,熟悉的樹木,熟悉的氣味,唯一不熟悉的就是那父親以及自己的母親,鍾靈這時才想到自從自己出穀以後,快樂少於痛苦和傷心,不禁地想起以前自己生氣的時候那個爹爹總是會逗著自己笑,讓自己開心,而現在,這個爹爹卻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寶。甘寶寶皺著眉地看著這條路,這是自己以前經常走的路,但是今天自己確是以一個外來人來到這裏,想起接下來要麵對的那個男人,甘寶寶到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自己應該怎麽跟他解釋當時自己從暗道中逃出了萬劫穀,到了段正淳的身邊呢,該怎麽解釋自己更是把女兒也帶走呢,想到這甘寶寶便是心亂如麻,而且聽著越來越響的聲音,甘寶寶的心也越來越緊張。
穿過似乎十分漫長的路,一行人終於看到了穀中的景色,大院裏的地上是鋪滿了紅色的毯子,從他們這邊的路直接穿到對麵的那間屋子,而且有幾個仆人模樣的人站在那裏,手中各提著一雙幹淨的鞋子,旁邊還擺放著十來雙幹淨的鞋子,然清其中一人對段正淳彎下了腰,把鞋子遞到了段正淳的麵前,段正淳冷哼了一聲,讓自己堂堂一位天子脫鞋,這傳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話,段正淳抬腳剛要踩上去,那兩人頓時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這滿是黃泥的鞋子踩上去可是壞了這一張紅毯子了,“阿彌陀佛!”一聲從身後響了起來,眾人頓時回頭望去,卻不見一人,頓覺奇怪,這時便見拐彎處已經轉出幾人了,段正淳一看,便知是自己的兄長段正明和枯榮大師,頓時一驚,心道:他們怎麽來了?隻是在段正淳疑惑之間,二人已經趕到了前麵,段正淳頓時對兩人行禮,枯榮大師看了看段正淳,道:“大理段家源起武林,切不能忘本,客隨主便。”說罷便脫下了自己的鞋子,然後穿上那仆人遞過來的幹淨的鞋子,走進了大院,後麵的段正明也是換上了鞋子,然後對段正淳道:“本塵見過皇上。”然後便轉身跟上了枯榮大師,原本還不想脫鞋子的段正淳此時也沒有辦法,隻好脫下自己的鞋子,穿上幹淨的鞋子,跟了上去,他很想問問他們為什麽會來?其餘人等也是照樣行事,匆匆地趕了上來。
“大師有禮了!”風然清特意穿了一身的藍衫長袍,腰間係了一條玲瓏帶,頭發簡單地紮了起來,綁了條藍底白花色的帶子,旁邊站著的是鍾萬仇,不過鍾萬仇從看到甘寶寶母女二人的時候神都飛了過去了,因為這兩人便是自己天天想著的人,但是卻感覺如此的遙遠,枯榮大師看著風然清一臉的喜悅,道:“不知府上有何喜事?”風然清微微一笑,道:“今天請大師前來是想請大師做個見證,今天若是大師不來的話,那麽我想我這的喜事也變得不喜了。”枯榮大師當然明白風然清話中的意思了,於是道:“本塵,你可認識此人否?”本塵看了看風然清,道:“未曾見過!”“甚好。”然後微笑地看著風然清,卻見風然清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頓時對風然清看高了幾分,心道:此人年少老成,比之鳩摩智更是厲害。風然清忙道:“婉清,這位大師也算是你的伯伯,你趕快來見一下。”風然清話才說完便見一女子身著紫衣走了出來,稍稍地打扮讓木婉清更見美麗,木婉清走過來道:“見過伯伯!”枯榮大師道:“阿彌陀佛,本塵已是世外人,施主這聲可是叫錯了。”“未錯,出家人不是無欲無求,空空如也,即是如此,何必強與世俗劃出界限,真正的出家並非與世隔絕便是出家,心中有佛之人亦可為出家,大師,我此話可說得對不?”風然清不問枯榮大師,而問向了本塵,本塵頓時答不上來,自己若是反駁則是劃分時世,則為強求,不為出家,若是不說話,便是默認了,頓時左右為難,這時枯榮大師哈哈大笑,道:“風少俠不愧為少年英傑,言語之間甚是有理,今日我等來此隻是為了此事否?”風然清道:“當然不止這一事而已,日前大理皇帝曾言我乃殺死清虛散人刀白鳳,我特為此事而來。”這句話剛好落在走過來的段正淳的耳裏,段正淳頓時怒道:“便是你殺的,今日你可是來償命的!”說罷便要出一陽指,“阿彌陀佛。”枯榮大師單手輕輕地握住了段正淳的手腕,段正淳頓時便覺得自己原本要出的勁力被枯榮大師給逼了回來,風然清冷眼看著段正淳,要不是因為是木婉清和王語嫣都是他的女兒,自己早就上去暴打一頓了,枯榮大師道:“本塵,你去和皇帝講解下佛經。”本塵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來對著風然清,道:“此事江湖中人早有定論,何必強求一身清白,清自是清,濁自是濁,少俠悟性頗高,如何看不透此事?”風然清心裏一震,不過還是不肯認輸道:“我非為和尚,也未出家,身在塵世中,便沾一塵土。”枯熔大師點了點頭,道:“自是有理,但是據老納所知,少俠行為做事並不為塵世人的行經!”風然清知道枯榮大師指的是自己和刀白鳳的事情,於是歎了口氣,道:“我本隻是叢林鳥,奈何叢林不複在!”枯榮大師愣了愣,道:“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古便是如此。”風然清道:“大師請上坐!”說罷便把枯榮大師引了進去,兩人雙雙坐畢,這時,鍾靈,秦紅棉,阮星竹,甘寶寶都已經進入內堂了,那三位王妃入內便見王語嫣也在內,頓驚為王夫人也來了,但是仔細一看,此女子才二十來歲,與那人極為相似而已,並不是王夫人本人,心中便猜是王夫人的女兒,甘寶寶頓時譏諷道:“怎麽,王夫人也派自己的女兒來了?”王語嫣倒是不知道甘寶寶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風然清已經聽明白了,於是道:“甘寶寶,當日在曼佗羅山莊,我曾答應夫人的事情還沒有做呢,不知你是不是想讓我實現我的諾言。”甘寶寶當然是知道王夫人要風然清殺了自己的事呢,不過料到枯榮大師在此,風然清不敢,於是道:“你便是實現諾言又怎麽樣,我便是死也要說。”“你。。。”風然清站了起來便要發作,“慢!”鍾萬仇出來道,“風兄弟切勿生氣,我與此人還有話說。”風然清想起鍾萬仇命不久了,心道:算是做一件好事好了,不過如此刁蠻的女人就是應該教訓。於是道:“既是如此,便是我的不是了,我敬你一杯。”風然清端起酒杯便拋向了甘寶寶,甘寶寶見這酒杯來勢極快,便知有古怪,不過自己不接便是怕了風然清了,於是伸手一接便拿住了酒杯,但是酒杯中的酒水卻是直直地飛向了甘寶寶的臉,甘寶寶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頓時被潑了個滿臉,鳳目恨恨地看著風然清,風然清裝做不在乎地說道:“夫人不喝便算了,為何要倒掉呢!”大家心裏都明白風然清是故意的,但是誰叫甘寶寶內力不濟還要去惹風然清,自己找事呢,段正淳的四個護衛雖然看得明白,但是知道今天的事情最好還是以和為貴,隻能是裝著不知道了。旁邊的秦紅棉看不過風然清這個樣子,於是道:“婉清,你過來。”聽到秦紅棉的聲音,風然清頓時明白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於是端起旁邊另外一杯的酒,遞到秦紅棉的身前,道:“還請嶽母大人喝下這杯喜酒!”秦紅棉看了看風然清,並不理睬,對著後麵的木婉清道:“婉清,你過來!”木婉清怯怯地走來,但是風然清可不是傻子,今天看他們這樣的陣勢就是來為難自己的,雖然自己有求於他們,但是可不是任由他們搗亂,道:“倒是嶽母大人嫌我這杯酒不太重,婉清,你也和我一起來敬一杯。”木婉清正是不知所措的時候,聽見風然清這麽說,便立即端起旁邊酒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滿滿的,道:“母親,請你喝酒!”秦紅棉皺了皺眉,不知這風然清用了什麽辦法,讓自己這個倔強的女兒這麽聽話,伸手推開了風然清的酒,道:“酒是不喝了,你這個女婿我還沒有決定好,因為我們家都是男人做主的。”簡單明了的一句話便把所有的東西推到了段正淳的身上,算是給段正淳掙回了麵子了,風然清頓時犯難,要自己給段正淳敬酒倒是沒有問題,可是如果段正淳提出別的要求來,自己可就答應不了了。風然清正在猶豫之間,木婉清道:“母親,以前也不是父親做主的,你為何。。。”“住嘴,你沒說話的資格。”秦紅棉說到底還是很維護段正淳的,一句話就讓木婉清沒有了聲音,卻見風然清回頭看了看正左右為難的木婉清,想起今天早上木婉清那種不時的笑容,甜得都快到心裏的感覺,於是道:“好,男人做主就男人做主,我敬便是了。”眾人都沒有想到風然清竟然會這麽輕易地就答應了,木婉清則是感激地看著風然清,而甘寶寶,鍾萬仇等人則是一臉的疑惑,隻有王語嫣和枯榮大師則是微笑的看著風然清。。。
“怎麽,你要敬我酒嗎?我便是不喝怎樣!”段正淳早在門外等了許多,等得就是風然清這麽一句話,這樣自己就處於主動地位了,於是跨步而進,後麵的段正明看著段正淳的樣子搖了搖頭,心裏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現在的段正淳和以前他的實在是判若兩人,風然清見他進來,便對鍾萬仇使了個眼色,鍾萬仇明白,於是道:“靈兒,到父親這裏來。”鍾靈十分高興鍾萬仇說自己是他的女兒,說實話在段正淳那裏自己享受不到父愛,隻有鍾萬仇才是她心目中的父親,鍾靈頓時跨步向鍾萬仇走去,段正淳頓時皺了皺眉,而甘寶寶也在同時咳了一聲,原本一臉笑容的鍾靈頓時冷了下來,站在那裏猶豫不前,風然清已把這些細節看在眼裏,看來段正淳確實是來唱反調的。段正淳道:“鍾萬仇,我告訴你,就算你問遍了所有的大夫,大家都不會認為靈兒是你的女兒,除非有人故意給錢,讓那些大夫騙你的。”“你。。。”鍾萬仇現在是怎麽說都不相信段正淳的話了,道,“我就隻知道靈兒是我女兒,別的我不管。”風然清一愣,但是立刻就露出了笑容,看來鍾萬仇這個死個性有時也很用的啊!段正淳和其他見鍾萬仇一口咬定便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風然清道:“還請嶽父在上,受我一杯酒!”段正淳回過神來,見風然清竟然向自己敬酒,頓時便揮手打翻了風然清手中的酒杯道:“敬什麽,我不承認你是我女婿!”段正淳這麽直接地打翻風然清的酒杯大家都沒有想到,頓時局麵僵得要死,“你。。。”風然清剛要發作,卻瞥見旁邊的王語嫣對自己揮了揮手,然後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木婉清,風然清見木婉清一臉的擔憂,風然清心道:媽的,為了老婆,老子忍了。於是再次端了一杯酒,遞到了段正淳的麵前,道:“請喝酒!”段正淳沒有想到風然清竟然還這麽能忍,不過他倒是要試試風然清到底能忍到什麽時候,於是道:“說了你不是了,你真是。。。”段正淳歎了口氣,接著手再次揚了起來,在他的心裏,無論風然清端多少次酒自己都是會打翻的,酒杯滾落在地上,灑了一圈,風然清的眉角都快彈起來了,但是為了木婉清和旁邊的王語嫣強製性壓了下去,這時王語嫣端上了一杯酒,鼓勵的看了看風然清,風然清知道王語嫣的意思,於是端起了酒杯,不過這時候段正淳的心思完全不在風然清這裏,他一把抓住王語嫣,道:":你......":風然清大怒,心中罵道:":就算你是她老子,你也不能就這樣抓著她的手,王語嫣可是我的女人.":頓時風然清一手抓住段正淳的手,道:":段正淳,你不要太過分了!":段正淳冷眼看向了風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