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木婉清看著這碑文上寫著的熟悉的字句頓時一愣,怎麽也沒有想到幾年後自己又回到了這裏,風然清點了點頭,道:“這裏就是‘萬劫穀’了,怎麽了?”木婉清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其實是想到當初自己和段譽在這裏發生的事情,風然清微微一笑,道:“我知道這裏有你不太開心的回憶,不過段家的人也沒有誰會來這裏,一般人是找不到這裏,而且這裏還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去向你爹娘提親。”木婉清驚異道:“你不是想讓鍾萬仇去吧?”風然清點了點頭,道:“是啊,確實有這個打算!”“這裏怎麽了?”王語嫣見二人說來說去都是自己不明白的話,頓時問出聲來,風然清笑道:“這個可是關係到婉清和段公子的私事,嫣兒要是想知道的話,可是要問婉清了。”王語嫣朝著木婉清笑了笑,木婉清知道如果自己不說的話肯定是要被王語嫣纏住了,於是立刻道:“我們進去以後再和你慢慢說。”王語嫣見木婉清已經應承下來了,於是點了點頭,不過王語嫣想起剛才在鎮上風然清莫名奇妙地消失了一會,於是道:“風,剛才你去了哪裏?為什麽不告訴我們?”木婉清也是點了點頭,風然清微微一笑,“我去辦了一件私事,但是我相信這對我向段家提親有很大的幫助,放心了,有你們這兩位天仙般的娘子,我還去找別的女人嘛!”兩人見風然清不肯說,也不勉強,反正風然清做事都有他自己的想法,自己等人以後就會知道的,於是三人尋路往裏麵走去。風然清引著二人穿過樹林,然後徑直向左首走去,木婉清見風然清如此熟悉此處地形,頗為奇怪,自己當時來這裏的時候都是被別人帶進來的,於是道:“風,你是第一次來這‘萬劫穀’嗎?”風然清邊走邊答道:“是啊!”然後頓時明白木婉清問自己的意思了,於是道:“我和無涯子前輩學過一些機關,布陣,所以這些都難不倒我。”王語嫣道:“是啊,外公說我學的隻是理論上的陣法,而風才是真正能用到實際上來的人。”聽到他們二人這麽說,木婉清也把心中的疑惑給排除掉了,這時眾人已經來到了一片瓦屋前,但卻見瓦屋十分寒酸,似乎很久沒有人來打掃了一樣,風然清和王語嫣及木婉清都是覺得此處已經荒棄已久,看來風然清的想法要打水漂了,風見瓦屋前落葉堆了厚厚地一層,心道:看來鍾萬仇自從甘寶寶跟了段正淳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這裏了吧。風然清看著這瓦屋心道:裏麵的屋子肯定也是布滿灰塵的,看來又要花費番時間了。於是王語嫣對木婉清道:“姐姐,我們一起去打掃下房子吧。”木婉清頓時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是風然清的女人了,當然不可能讓風然清動手打掃了,於是道:“好。”風然清看了看二人,微微一笑,道:“算了,我們回到鎮上去,明天買些丫頭回來打掃吧。”木婉清愕然道:“我們要在這裏長住?”風然清搖了搖頭,道:“不,但是我想提親的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辦好的,所以還是需要人來的,還是等明天好了。”木婉清頓時明了,但是現在天色已晚,於是道:“天也不早了,這回到鎮上要好一會,我們就先在這裏將就一晚好了。”王語嫣也是同意道:“對啊,先將就一晚好了。”說罷二人便要動手去打掃,風然清看二人的樣子就知道她們這些小姐們根本沒做過這些事,於是道:“好了,還是我來吧。”於是搶先二女一步,來到那瓦屋前,看著厚厚一疊的落葉,雙手自然拂動,然後越舞越快,頓時就從風然清舞動的衣袖中吹出一陣狂風,便把落葉掃了出去,這可真是應正了“狂風掃落葉”這句話了,木婉清和王語嫣看著風然清就這樣便把落葉給清理得幹幹淨淨了,不禁對風然清如此運用武功感到好笑,風然清見落葉已經掃得幹淨了,便停了下來,然後看了看這屋門,伸手去推,但是他還沒有碰到這門,便見屋門自己便打了開來,風然清看著屋內的環境頓時一愣,木婉清和王語嫣見風然清推了門卻又不打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頓時好奇地走了過來,朝屋內看去,當兩人看到屋內的東西一塵不染的時候也很風然清一樣站在那裏,顯然是腦子還沒從外麵這堆積了幾年的落葉和裏麵一塵不染的樣子反應過來,發呆的三人就這樣站了好一會。

“請問你們可以讓開嗎?”一道聲音在三人的身後響起,三人具是回頭看去,木婉清和王語嫣兩人在看到那人的臉以後頓時便本能地靠近了風然清,風然清看著此人長地一張長馬臉,但是卻偏偏眼睛又生得很高,一個圓圓的大鼻子卻和嘴巴擠在一起,中間的部分都可以放上一個小碗了,頓時便知道這醜陋的人便是鍾萬仇了,不過此時鍾萬仇左手提著鬥笠,右手拿著一把小鏟,腳下都是黃泥,倒是象一個老實巴交的鄉下耕種之人,風然清頓時感到奇怪,於是道:“請問你是。。。”“你們站在我夫人的房間門口想幹什麽?”那人便也是沒有理會風然清三人,然後便推開風然清後走了過去,仔細地看了看裏麵,然後重新把門關上了,自言自語道:“夫人今天又沒回來,明天會回來的吧!”然後轉身又走了出去,風然清此時才發現鍾萬仇目光有些呆滯,而且自言自語中時常提到甘寶寶,心中對他的癡心程度真是佩服,想必鍾萬仇是思念甘寶寶已經病入心神了,眼中閃過一些不忍,想起鍾萬仇為甘寶寶竟然弄成了這樣,心中不時一酸,想當初自己也有他這樣的經曆,於是開口道:“甘寶寶不會回來了。”木婉清和王語嫣原本覺得此人行為舉止似乎不象常人,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而木婉清則認出這就是當時的“萬劫穀”的鍾萬仇,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弄成了這副模樣,卻見風然清說了一句話後,鍾萬仇身體抖動得十分厲害,然後頭機械地轉了過來,眼中竟是狂暴的神色,道:“你說什麽?”風然清心道:還好,有反應,不是沒得救。於是便道:“我說甘寶寶當了段正淳的老婆以後不會再回來了。”聽完風然清的話,每個字都敲在了鍾萬仇的心上,鍾萬仇頓時暴跳起來,撲向了風然清,雙手抓向風然清,似乎想要把風然清撕裂了一樣,風然清知道鍾萬仇雙手等於是一雙武器,不過風然清今天已經決心要好好教育鍾萬仇了,抬腳一蹬,頓時便蹬在了鍾萬仇的小腹上,鍾萬仇頓時被風然清踢出了老遠,滾了一圈才停了下來,不過鍾萬仇好象沒有什麽感覺一樣,站了起來,還是那樣看著風然清,還是那樣撲向風然清,還是那樣被風然清踢倒在地,一次,二次,重複地一次又一次,終於到他再也站不起來了,鍾萬仇趴在地上背部起伏不定,木婉清和王語嫣見他被風然清踢得不**樣,心中都是不忍心看著,不過風然清卻道:“累了吧,你也該醒醒了。”其實說實話,剛才風然清沒有用武功,而是單純地用腳踢而已,光是這樣踢了三十多腳,風然清也感到腿有些酸了,這時趴在那裏的鍾萬仇翻了個身,躺在地上大口地吸氣,連風然清都可以聽到他那沉重的喘氣聲了,於是風然清又一次地問道:“你該醒醒了,鍾萬仇!”“哼,管你什麽事?”鍾萬仇坐了起來,眼神十分有神地看著風然清,風然清微微一笑,知道鍾萬仇總算是恢複了理智,於是道:“當然有關係了,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然後看到了旁邊的木婉清頓時道:“是你,你怎麽來這裏了?”木婉清道:“我是來求你幫件事的。”“我可幫不了段正淳的女兒什麽事,你找你那個有本事的爹去好了。”鍾萬仇對木婉清可是沒有什麽好臉色,風然清見木婉清受挫,頓時道:“怎麽,你也光顧著甘寶寶,沒有想鍾靈了?”提到鍾靈鍾萬仇眼裏閃過複雜的神色,可是說到底自己終究給段正淳養了十六年的女兒,自己真是活得象一個孫子一樣。風然清見鍾萬仇表情複雜,頓時知道他在想什麽了,於是道:“鍾靈誰知道到底是不是段正淳的女兒呢?”“什麽?”木婉清和鍾萬仇都是驚奇地問道,風然清微微一笑,道:“說不準鍾靈也是你半個女兒!”風然清是說一半留一半,不過鍾萬仇還是不明白,道:“你這話什麽意思?”王語嫣和木婉清也是奇怪地看著風然清,風然清道:“你拿著鍾靈的生辰和你與甘寶寶第一次行房的時間去鎮上問一下大夫就可以知道了。”鍾萬仇一愣,然後道:“去找大夫幹什麽?”風然清道:“去了你就知道了,最好問清所有的大夫就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東西了。”鍾萬仇道:“好,我去問下,你們在這裏等我!”然後便起身飛快地朝穀外跑去。風然清看著鍾萬仇的身影歎了口氣,這鍾萬仇也許注定這一輩子隻能活在夢中了,隻有在夢中才能不受到甘寶寶離開自己的傷害,既然是這樣,那麽就由自己來給他造一個美夢好了。木婉清看著風然清道:“你是故意那麽說的吧!”風然清點了點頭,道:“隻有這樣,他才能活得快樂些,而且他的命不久了。”木婉清和王語嫣都不明白風然清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風然清絕對沒有惡意的。知曉其中一些事情的木婉清歎了口氣,道:“也許這樣對他最好。”然後拉起王語嫣的手道:“我把我父親與他的事情都說給你聽好了。”王語嫣點了點頭,然後跟木婉清一起走進屋子,兩人坐下來便聊了起來。

風然清在鎮上離開木婉清和王語嫣的那一會,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找遍了鎮上所有的大夫,原本便打算騙鍾萬仇的風然清告訴每一個大夫,若是有人來找他們,把一個少女的生辰和自己與妻子第一次行房的時間告訴他們,他們必須回答的是那個少女是他的女兒,原本那些大夫還不肯說謊,但是風然清言自己的朋友身患重病,不久就要與世長辭,所以派人來詢問他們,為了了解他這一生唯一的遺憾,請各位大夫幫忙,那些人聽了風然清言辭懇切的情況,不由地點了點自己的頭,風然清還許諾到時候會給他們報酬的。不過風然清來了之後卻發現鍾萬仇確實是中了毒,隻不過這毒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毒,不過知道的是鍾萬仇所中的毒似乎不輕,好象已經毒入心肺了,就當是做個好人吧,風然清就是這麽想的,因為剛才打鬥中發覺鍾萬仇的呼吸和運氣之間極為不順,而且尤其是自己說甘寶寶的時候更為嚴重,而鍾萬仇又沒有內傷,所以他肯定是中了毒了。風然清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轉頭看木婉清講得津津有味,王語嫣聽得入了神,心道:看來這晚飯又是自己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