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於是他知趣地收住了話題,正色道:“這個秘密的確同‘玉女教’有關。”

“是什麽秘密?”朱華軍和王偉波都探過了腦袋。

楊浩看了唐金花一眼道:“當年,玉女教的六位開山前輩丁小慧、王秀秀、張麗紅、楊君美、趙芙蓉、段蘭英她們在西蜀山撫琴台創立玉女教時,雖然喊出了要‘殺盡天下淫賊’的口號,事實她們並沒有真的這樣做,至少死在她們劍下的男人很少;她們更崇尚的是一種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天馬行空的生活,她們每日在三山五嶽間遊逛,看遍了人間的美景,嚐遍了人間的美食,閑暇之時則以捕捉蠻荒海外的魔族——古異獸為榮,她們將這些捕捉來的魔族異獸都關在撫琴台地下的地火熔魔窟……日久天長,她們對這種生活也終生厭倦之心,這時,一位海外異俠進入了他們的視野,這位海外異俠叫做傲淩峰,不僅玄法高強,而且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令丁小慧等六人一見傾心,塵封已久的少女情懷又敞開了心扉。然而傲淩峰對她們的情懷卻視而不見,這是因為,早有一個女子占據了傲大俠的心田,使得他從此不會再對任何女人動心,因而辜負了丁小慧等六人的美意。在一個明月皓潔的夜晚,傲大俠假意與丁小慧等六人在峨嵋金頂會飲,卻中途離席,從此隱跡遁形,不知所終,丁小慧等人遍尋江湖不得其果,無奈隻得抱憾而終,絕望恨罵之下又對天下男人產生幾分恨意,這才又發展了玉女教的宗旨,要以殺盡天下‘淫賊’為己任。”

“楊浩,你怎麽知道得這麽多?”唐金花臉帶著幾分唏噓道。

“是呀,楊浩,這些你都是從哪裏得知的?”朱華軍和王偉波也很好奇。

楊浩浮現出一絲微笑道:“其實傲大俠並未離開人間,他的心中也仍然無時無刻不牽掛著她們,隻不過是不想與她們六位見麵而已,這位傲大俠,其實就是‘我’的師父——不,應該說是‘楊一劍’的師父,他就是隱居在仙峰山的古怪老人,並傳授給了‘楊一劍’一身奇絕的武藝。而‘楊一劍’,是在他練功的石室中看到他在洞壁記載了這些事情——老人閑暇時喜歡以指力在石壁刻字,抒發自己內心的情感。我當時並不知道他寫的是誰,我也從不問他,我知道他的忌諱,他不說的我絕不會去問。後來我才明白了他石刻中所記的這六位令他牽掛一生的紅顏知己就是玉女教的前輩丁小慧她們。”

唐金花等人都還是第一次聽到楊浩說他師父的事情,不禁都大感耳目一新,同時又都有一絲疑惑。這個疑惑是由朱華軍提出來的:“玉女教創教是在五代十國時期,你師父又怎麽可能活到三百多年後的明朝萬曆年間?”

楊浩的臉閃過一絲神秘色彩:“但是他確實活到了那個時候——人類的抗衰老和長生不死之謎並不是現在的科學界能夠解釋得了的,現在的有錢人打再多的羊胎素都無法阻擋衰老的降臨,但是懂得玄法的古人卻並非不能做到,隻可惜,他們的長生之法永遠都是秘而不宣,人類要想解開抗衰老和長生不死之謎,仍然任重道遠!”

“楊浩,雖然你的故事很讓我們震驚,但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即麒麟寶盒裏到底有什麽秘密?這個秘密又為什麽和玉女教有關?”

楊浩深呼了一口氣道:“丁小慧六位前輩擒來無數魔族異獸,雖然是為世間生靈做了好事,但是由於她們長期接觸這些魔族異獸,身也不可避免地中了魔毒,這些魔毒因有她們自身煉就的仙丹靈藥護體,因而對她們的生命也並無多大妨礙,但經年累月吸納魔毒,就會影響性情,導致魔變,一旦魔變,不但身體會變得魔族,性情也會象魔族一樣凶殘噬血,成為危害人間的大魔頭。為了阻止六位女俠魔變,傲大俠給她們精心配製了一劑丸藥——‘天葵斷情丸’,這丸藥不是用來服的,而帶在身,以鎮體內蠢蠢欲動的魔性。丁小慧六位女俠飛升後,就不再需要這丸藥了,這丸藥便也流落到了世間不知所蹤。這丸藥裝在一個用紫檀木製作的小盒子裏……”

“紫檀木製作的小盒子——麒麟寶盒!”唐金花不禁驚呼道。

朱華軍則點頭道:“我明白了,麒麟寶盒裏裝的就是‘天葵斷情丸’!不過既然是藥,又怎麽會給世間帶來災難?”

“還有這個藥為什麽要叫這麽一個古怪的名字‘天葵斷情丸’?”王偉波也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楊浩道:“此藥乃是用海外的仙藥‘天葵草’和‘斷情露’所釀,至於為什麽要用‘斷情露’,傲大俠其實也是有和番良苦用心的,他的用意就是希望丁小慧等六人將他遺忘掉,不要再為他這個不懂風情的人徒增煩惱。至於‘天葵草’,則是采自天龍的龍穴邊,天龍的性情暴虐,非平常可近,其穴邊之草自然也帶有天龍的性情。用這兩種仙家寶貝配製的丸藥‘天葵斷情丸’本身也就帶有很大的靈性,何況又吸收了那麽多的魔性,早已修煉成精。而麒麟寶盒就是囚禁它的所在,所以,如果打開了麒麟寶盒,無異於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後果不堪設想!”

“我還有一個疑問,”朱華軍望著楊浩道,“麒麟寶盒又是怎麽落到夜魔金玉手裏的?當初唐菁兒的師父柳恨男擊斃夜魔金玉時,就沒有想到麒麟寶盒就是玉女教前輩遺傳之物嗎?”

楊浩未及回答,唐金花接過話茬道:“我師父——‘唐菁兒’的師父柳恨男的確不知道有麒麟寶盒這回事,也不知道麒麟寶盒流落到了金玉身,更加不知道會被紫晶兒的師父神開王盜去!”

楊浩正要說什麽,手機又響了起來,傳來了謝可的聲音:“錄像調出來了,衡其他們的確是在這裏開出了他們的寶馬車,我又調取了沿街路口的一些監控錄像,發現他們是開往南郊東海別墅,但是之後卻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楊浩點頭道:“綁匪的接頭地址肯定要換好幾處!猴子,你現在立刻就和警方取得聯係,請求警方封鎖全城的路口!”

謝可應道:“好的。”

衡其他們果然已經被綁匪要求換了三處地方,現在是來到了西郊一個叫猛鬼窩的地方。這裏離市區已經有十五裏,人煙稀少,盡是一片荒山禿嶺,公路也是一條不等級的黃土路。這座城市的發展很快,到處都成了開發區,幾乎達到了寸土寸金的地步,但是這裏卻不知什麽原因至今沒有被劃為開發區?

因而同燈火輝煌的鬧市區相比,這裏顯得格外的冷清和寥落,仿佛是一片被遺棄的不毛之地。

這裏為什麽被政府和商家冷落,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更多的人相信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它的名稱——猛鬼窩!

這裏之所以被叫做“猛鬼窩”,據說早年曾有一個人在這裏走夜路時被“鬼”吃掉了!

人們找到他時,他的頭臉和五髒六腑都被吃空了!有人說是狼或者野狗吃掉的,但是這裏從來就沒有狼或者什麽凶猛的野獸;也有人說是被人謀殺的,當時是民國時期,警察局也對此案進行了偵破,但是卻沒有結果,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人是被“猛鬼”吃掉的!

什麽是“猛鬼”?按照迷信說法,人死後會變成“鬼”,這個“鬼”也就是人的魂魄,普通的鬼象煙霧一樣輕,最多能嚇嚇人,並不會吃人;而猛鬼則是怨氣很大的鬼,這種鬼已經成了精,連閻王都管不了,它們性情暴虐、法力無邊,對世間的危害也很大;它們出現時,不僅僅會嚇人,還會打人、掐人,當然最猛的一種就是象野獸一樣吃人!

不過吃人的猛鬼很少,一般的人也根本不會遇,遇的也大多是隻會嚇人的鬼;如果遇了猛鬼,隻能說明你這個人倒黴到了家!

拋開迷信色彩,這一帶確實也夠嚇人,公路兩邊盡是饅頭狀的、高高低低的墳包,這些墳包有明清時期的老墳,也有民國和解放初期的半新不老的墳,進入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來,這座城市也普及了火葬,不再實行土葬了,但是每年仍然會有偷偷下葬的墳塋隆起在這片山嶺,經年累月,這裏的墳包更是多得數不勝數……各種新墳、老墳、埋藏得深的、埋藏得淺的堆滿了這裏的山山嶺嶺。

錢老二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心中象被煙頭燙了一下道:“靠,怎麽到這種地方來了?”

衡其的眼睛則緊盯著前方,雙手緊握著方向盤——這條黃泥路揚起的灰塵已經將他的寶馬車弄髒得不成了樣子,但他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綁匪所說的接頭的地方:死人廟!

死人廟原先不叫這個名字,本是明清時期用來作為義莊的一個臨時場所,所謂義莊,就是古代臨時存放棺材的地方,棺材裏都是有死人的,這些人大多是客死異鄉、不及運回去安葬的人,所以他們的屍體才會暫時存放到義莊裏,等待日後他的親人將他運走。還有一種就是暴斃和被凶殺的人,他們的屍體也往往先停放在義莊,等待仵作的檢驗。而這座廟不知為何就成了義莊,廟的名字也被人忘記,幾百年來大家就叫它“死人廟”。

雖然死人廟作為義莊的功能早就失去了,廟裏也不再存放棺材,但“死人”的稱號卻一直未改。死人廟也成為猛鬼窩的中心“景致”,這種地方不要說晚沒有人敢來,就算白天都很少有人光顧。

車子拐了一個彎,雪白的車燈照射到了一座陳破不堪的建築,衡其的心猛地一跳,放慢了車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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