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眉頭一跳:“不好,要出事!咱們趕快去化生寺,阻止舉辦單位拍賣麒麟寶盒!”

化生寺大雄寶殿裏,麒麟寶盒的競拍價格已經攀升到了三千五百萬!

這個價錢是衡其出的,他的冷汗已經流了一臉。他現在隻希望那戴墨鏡的男子能知難而退才好……

那男子果然沉默了。

競拍廳裏其他的人也都目瞪口呆,不明白這兩個錢多得沒法扔了的富家子為了這麽一個紫檀木盒子顯擺鬥闊究竟是什麽意思?紫檀木再值錢也賣不了三千多萬啊!莫非盒子裏有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不死藥?

但是舉辦方明明已經說了,這個盒子是空的,雖然舉辦方並沒有辦法打開盒子,但從盒子的份量就可以看出盒子裏麵並沒有東西。就是這麽一個盒子,哪裏值得了這麽多錢?

競拍師見戴墨鏡的男子沒有吭聲,便敲下了他的錘子:“麒麟寶盒三千五百萬第一次、第二次、第三……”

“三千八百萬!”那男子從沙發上微微欠了欠身,報出了他的新價錢。

競拍師又將眼光望向了衡其:“三千八百萬第一次、第二次……”

“四千萬!”衡其脫口而出。

“四千萬第一次、四千萬第二次、四千萬第三次!好,麒麟寶盒四千萬成交!”競拍師將手中的小錘子重重地敲了下去。

衡其駕著寶馬車誌得意滿地踏上了回程。

錢老二坐在他的旁邊盯著放在儀表台上的麒麟寶盒道:“乖乖,四千萬就換回這麽個木頭疙瘩,衡其你小子可真是個敗家子啊!”

衡其擰開音響,放出一段輕鬆的美國鄉村音樂,無比愜意道:“你懂什麽啊,這可是‘所羅門的寶藏’啊!”

錢老二卻搖搖頭道:“這個盒子到底是不是紫晶兒的師父偷的那個盒子現在還說不定,再一個,這個盒子就算是真的,你又怎麽確定這個盒子裏麵就有價值連城的寶藏?還有,這個盒子這麽輕,說明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

“你傻啊,也許裏麵有一張圖紙呢?圖紙能有多重?能從外麵感覺得出來嗎?”

“什麽圖?”

“當然是藏寶圖啊。”衡其眉飛色舞道,“我本來並不確定這裏麵一定有寶貝,但是那位跟我競爭的姓金的小子的出現,讓我對這個盒子有寶貝是確定無疑!”

“那個姓金的是什麽來曆?他為什麽要來競拍這個盒子?莫非他也知道了這個盒子不同尋常?”

“不知道。”衡其對於競拍會上為什麽會出現這麽一個厲害的競爭對手並沒有過多的去細想,同時他現在已經是獲勝者,所以他也根本不用再去考慮這件事了。

“後麵有一輛黑色保時捷和一輛藍色奔馳跟上咱們了!”錢老二望了一眼觀後鏡,突然發出了驚呼。

衡其也從觀後鏡裏看到了跟上來的不速之客,心中不由吃驚道:“怪事,誰會綴上咱們呢?”

錢老二道:“會不會是那姓金的小子,他競拍不過咱們,就想來明搶?”

衡其道:“有這個可能!”說完加大油門,車子箭一般地往前飆射起來。

那輛保時捷和奔馳也加快了速度,緊緊咬住了衡其他們的屁股。

這時,衡其他們正行駛在一條修建在山區的二級公路上,公路兩旁全是茂密的樹林,基本上看不到車輛和行人,也見不到房舍,完全是一種人煙稀少的感覺。這種地方正是謀財害命的好所在!

“快呀!”錢老二的一顆心幾乎從喉嚨裏崩了出來。

從明朝回來後,他們早就失去了“法術”,變成了徹底的凡夫俗子。現在除了加快速度甩掉追蹤者,他們別無他法。

衡其麵前儀表上的指針已經打到了二百四,車子不是在跑,而是在“飛”,但是仍然甩不掉保時捷和大奔。衡其的寶馬雖然有五係,但在保時捷和大奔這兩款世界名車前幾乎占不到什麽便宜。而且,他的寶馬是商用型,有電子限速,而追蹤者的那兩輛車則完全是超級跑車型,沒有任何限速,跑個三百都不成問題。因而距離是越拉越近。

“呯!”保時捷終於撞上了寶馬的屁股,衡其和錢老二都從座位上顛了起來,腦袋同時撞到了車頂,同時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衡其大為光火道:“媽的,豁出去了!”說著猛地扯下電腦限速器,將指針打到了極限,車子再次向前猛衝而去。

這時前麵出現了一個大拐彎,公路折返到了山下。

衡其對錢老二低聲吩咐道:“坐穩了!”隻見他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如一團旋風“呼”地衝出了公路,飛出十來米,落到了下麵的公路上,甩開了追蹤者——因為追蹤者至少還要繞一個兩公裏長的大彎才能重新追上他們。

“我的媽呀,你這是在開飛機呢!”錢老二不停地拍打著心口給自己壓驚。

楊浩、唐金花、朱華軍、王偉波坐著一輛五菱麵的趕到化生寺時,舉辦者告之他們,麒麟寶盒已經被一位叫做周劍軍的年輕先生買走,同時感興趣的還有一位金少傑先生。他們現在離開了最少已經有半個多小時。

楊浩的心直往下沉道:“壞了!但願衡其他們還沒有打開盒子。”

衡其並沒有回豔溪大學,而是將車開到了一家超市的地下停車場裏,然後下了車,穿街過巷,在一條偏僻的小巷裏的公用電話亭裏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的一位死黨,讓死黨開車來接他們。最後把他們送到了一個名叫銀豐大廈的豪華大酒店的第三十三樓。這銀豐大廈的幾千間房子就象一座巨大的迷宮,追蹤者要想找到他們簡直要比大海撈針還難。

這時,衡其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衡其一看號碼,原來是楊浩的。他將手機放到耳邊剛要接,卻又將電話掛斷了,接著關了機。

錢老二道:“誰的電話?”

“楊浩的。”

“那你為什麽不接?”

“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算是我的親爹娘的我也不能接——因為隻要我一接電話,追蹤者就有可能根據我打電話的地址找到我!”

“臭小子,你是不是太神經過敏了?連楊浩的電話都不能接,那咱們還能指望誰來幫助我們?”

“你放心,真的需要幫助時,我會打公用電話。”

“你小子,唉,弄得咱們現在象兩個流竄犯似的。”

“錢老二,我跟你說,咱們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那夥人隨時會找到我們,割掉我們的腦袋,所以我們必須要千小心、萬小心!”

錢老二頹喪地往床上一躺道:“那姓金的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為啥要置咱們於死地?”

衡其摸了摸腦袋道:“這個姓金的……”他的目光看到了房中的電腦——他入住的這家豪華大酒店不僅奢華,而且提供免費上網的便利。

他急步衝到電腦前,打開電腦,連接上了互聯網,然後搜尋有關的資料……

資料尚未查到,錢老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錢老二一看號碼,衝衡其喊道:“是楊浩的。”

衡其頭也不回:“關掉!任何人的都不能接!”

“叮當——”門鈴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衡其急衝過去抓起對講聽筒道:“誰?”

“您好,我是本店的服務員劉小姐,請問您是叫周劍軍先生嗎?總服務台有您的電話!”

“好的,謝謝你了劉小姐。”

“別客氣。”

衡其放下聽筒,異常驚訝地看著錢老二道:“有誰知道咱們住進了這家大酒店?”

錢老二見衡其一驚一炸的樣子,又是心驚肉跳,又有點覺得衡其草木皆兵,不由提醒他道:“是你的那位朋友吧?你不是告訴他說,有事就打總服務台的電話嗎?”

衡其恍然大悟道:“不錯,應該是他!”

他迅速來到總服務台,抓起聽筒,剛說了聲:“喂——”

就聽見聽筒裏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道:“你好,周劍軍先生,有一件事情你可能很感興趣。”

接著話筒裏傳來了一個可憐兮兮的女聲:“放開我,你們這些臭流氓!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麽?”

衡其一聽到這個女聲,隻覺得全身的血液猛一凝滯:“這不是八婆的聲音嗎?八婆怎麽會落到了他們手裏?”他不由衝聽筒裏大聲吼道:“你們這些畜生,放開她!你們有本事衝我來!”

“周先生請不要激動,隻要你肯配合我們,你的女朋友一定毫發無損!”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周先生請不要說外行話,你知道我們想要什麽!至於具體怎樣操作我們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電話掛斷了。

衡其拿著聽筒,人就象掉到了冰窖裏。

“周先生,出了什麽事了?要不要報警?”服務台的小姐好心地提醒道。

衡其擺了擺手,頹喪地回了房間。

“怎麽樣?”錢老二迎上來問道。

衡其臉色陰暗得難看:“八婆落到他們手裏了!”

“什麽?李詩茵落到他們手裏了?”錢老二的一顆頭頓時大了起來。

衡其想了想,忽然一掐拳頭道:“隻要東西還在咱們手裏,那夥人就不敢撕票!”

“可是那夥人又是怎樣知道咱們住進了這家大酒店的?還有他們會不會衝進來綁架咱們?”

“不怕,這家大酒店有外交豁免權,保護措施非常到位,那夥人如果硬闖,會被外賓起訴,到時候國安部門會直接介入,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先把這寶貝疙瘩弄開!”衡其的目光投向了麒麟寶盒。

然而他拿起麒麟寶盒看了看,再對照從電腦上查來的資料後,眉頭擰成了一節麻花。

“怎麽了?很難嗎?”

“不是很難,而是咱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打得開!”

“那誰能打得開?”

“紫晶兒。”

“紫晶兒?開什麽玩笑?”錢老二搖了搖腦袋,“不要說人家早就和她的情郎哥飛升了,就算沒有飛升,現在都過去三百多年了,她不知道投胎都投到了什麽地方了呢。”

“有一個辦法可以找到她。”

“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