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姥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驚呆了!
“三皇若是沒死的話,那他現在身在何處?去了仙界還是留在了這廢棄之地?他若是沒死的話,定然會發覺我已經脫困,我現在如此虛弱,再遇上他的話,恐怕難逃一死,怎麽辦?當年我怒斬他那小賤人,他一定對恨之入骨,不行,不能讓他察覺到我的行蹤!看來我還是得盡快沉睡才行,不盡快恢複一點的話,以後可能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裏,她急忙對晏秋說道:“現在秋劍你已取得,我再傳你一套絕世秘術,這套秘術是專為極寒體質的人打造的,你領會後勤加修煉,以後前途無量,最起碼也可以讓你擺脫極寒體質的折磨!我現在馬上要進入沉睡狀態,除非你遇到危險,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再出現的!好了,我時間不多了,你聽好,我現在傳你秘術!”
晏秋此時剛剛拿到秋劍,心中正歡喜。
“蘇劍鳴那把劍叫鳴劍,我這把叫秋劍,正合我們各自的名字,難道我們是上天注定的一對?”
想到這裏,她不禁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某個信念。
“莫雪雖是青女轉世,可蘇劍鳴又不是什麽三皇轉世,就算他們現在已經發生了那種關係,那也不能說明什麽,我跟他才是真正的一對,這是上天注定了的!”
正在這時,天姥的聲音響起了。聽到天姥要傳她秘術,她急忙收斂心神,專心的去領會。她的極寒體質已經折磨她二十多年了,後來遇到蘇劍鳴才有所緩和,現在天姥能傳她一套專為極寒體質打造的秘術的話,那她以後再也不用受那極寒體質的折磨了。
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天姥直接將秘術印在了她的腦海中,隻稍微點了一些關鍵便進入沉睡狀態了。卻聽蘇劍鳴說道:“看來那天姥果然沒有騙我們,這秋劍一看就不是凡物,竟然能跟我的鳴劍分庭抗禮。我聽師父說過,鳴劍乃是我鳴劍山莊鎮山之寶,據說是上古的神兵。看來這秋劍也一定是柄上古神兵!”
“你不知道嗎?”晏秋聽了之後故作驚訝的說道,“我一拿到這秋劍,就獲得了一些莫名的信息。好像是說上古的時候有一把叫神劍秋鳴劍,被人損壞後分成了兩把,一把是你的鳴劍,另一把就是我手裏這把秋劍,所以這兩把劍本來就是一對啊。”
她這是在向莫雪示威呢,莫雪一聽就察覺到了,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尷尬。然而蘇劍鳴卻是渾然不知,卻聽他說道:“竟有這等事?那要是將這修複了,重新合成一把劍,那該有多好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晏秋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喜,以為蘇劍鳴是在暗示什麽,而一旁的莫雪則是沒有說什麽,隻是心中卻隱隱閃過一絲失落感。
卻聽蘇劍鳴繼續說道:“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再傻站在這裏了,那天姥既然說這裏有許多寶貝的話,那肯定不止這麽一柄劍。咱們再四處找找,興許可以再找到些稀世珍寶也說不定!”
莫雪點了點頭,晏秋自然也不會反對。她雖然已經知道這裏再沒其它什麽寶物了,可那是天姥告訴她的,她自然不會說出來。
果然,三人將整個天姥宮都找遍了,卻是再沒找到任何像樣的寶物。
既然沒有寶物可拿,再待下去也就沒有了意義。三人一合計,便各自祭出法寶準備出去了。
蘇劍鳴自然是禦的鳴劍,晏秋也換上了她新得的秋劍,兩柄劍後麵都拖著長長地劍光,一紅一藍,彷如天生一對。而莫雪則是使的她師傅留下來的那條縛龍綾,一身白衣,一條白綾,淡漠的表情,空洞的眼神,這一切讓她看起來彷如遺世獨立的仙子一般!
三人一出來,便被尚未散去的眾修士圍住了。眾人一看晏秋手上那把秋劍,便知他們這一行收獲不小。不過有晏洪和獸王罩著,倒也沒人敢打他們的主意。
這時無極宗的無我子禦劍飛了過來,他先向晏洪獸王行了一禮,然後對蘇劍鳴說道:“小兄弟,看來咱們這酒又是喝不成了。這次封神山脈突然晃動,整個天姥峰都沉了下去,我無極宗三千年基業也毀於一旦。現在我們要另尋他處重建山門,就此別過了,若是有緣,咱們一定會再會的!”
說著,他手一拱,便轉身走了。此時整個無極宗的弟子都已經集合好準備離去了,山門被毀,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昔日的正道四大上門之一,轉眼就淪為了無家可歸之人,這個打擊對無極宗來說,實在是太重了。
待無極宗眾人離去之後,其他各宗的修士也開始慢慢的散去了。這時,晏洪突然拍了一下蘇劍鳴的肩膀說道:“好了,現在大家都走了,我也要先回天邪宗,你要去哪裏?”
“我?”他被鳴劍山莊趕出來後,一直四處漂泊,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兒。看了一眼身邊熟悉的眾人,眼光最後落在蘇小花身上。隻見他眼神一凝,似乎做出了決定。然後說道:“我要帶小花先回一趟鳴劍山莊,其他的事我現在也沒什麽打算!”
蘇劍鳴跟他師父的事,在場之人都知道,晏洪也沒阻止他,隻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師傅對魔道之人的成見是由來已久的,這次你回去,他若是能接納你就好,若是不能,你就到天邪宗來吧。血魔、老蝙蝠他們也算是你半個師傅,秋兒、流雲和藥童那小子也是你的好朋友,你來天邪宗的話,至少不會那麽孤單!”
“恩,若是真如晏前輩所說,我還是回不了鳴劍山莊的話,我一定會去天邪宗的。”
“那好,那咱們就就此別過了,如今遺忘大陸風雨飄搖,時間不多了啊!”說著他與獸王和天機子分別對視了一眼,便拉著晏秋走了。
晏秋自然是百般不願,她一步三回頭,最後還是被拉走了。她一走,流雲自然也是要走。隨後血魔等人也一一前來告別,不一會兒,這昔日的天姥峰上空,就隻剩下獸王、天機子、莫雪以及蘇劍鳴師徒了。
蘇劍鳴看了看餘下的眾人,最後向天機子問道。“你不走麽?”
“我?”天機子神秘的笑了笑道,“自從我在死亡沼澤那個仙府外麵遇到你之後,就沒打算走過!”
看來他是跟定蘇劍鳴了。
蘇劍鳴又將看向了旁邊的獸王,卻見獸王眼神一厲,他急忙移開了。他差點忘了,之前晏洪在那仙府裏麵說過,以後不管去哪裏,都必須得在獸王的監視之下,蘇劍鳴知道他們這是保護他。
最後他把眼光落在了莫雪身上,兩人對視了半天,蘇劍鳴才開口說道:“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上次還有一個仙人逃脫了,你一個人太危險。跟我們一起的話,有獸王前輩在,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莫雪沒有說話,她隻是定定的看著蘇劍鳴的眼睛,似乎要從蘇劍鳴的眼睛裏麵找出點什麽,最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
一行五人,一路向南!
七天之後,他們便到了神泣山脈的天女峰下。
望著這一片熟悉的山水,蘇劍鳴心中一陣感慨。當年他被血魔抓著離開這裏時,才不過僅僅十歲,修為更是連築基都沒有突破。而今重回鳴劍山莊,他卻是已經二十有一了,轉眼竟是已經十一年過去了。如今他也收了徒弟,本身也是元嬰之境的強大修士了。這一切看起來似乎很是值得慶賀,可蘇劍鳴卻是一點都不開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可以不要這一身修為,也不要這一身的法寶秘術。他隻要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普通的鳴劍山莊弟子,每天可以跟柳嫣打打鬧鬧,可以跟坐在師傅麵前聽他談經論道。他要求的並不多,可為什麽就辦不到呢?
現在一切都變了,他跟晏秋糾纏不清,與莫雪更是說不清道不明,他甚至都不知該如何去麵對柳嫣了。對於晏秋,他或許可以很理智的將她推給流雲,可對那個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文弱不堪又天性倔強的柳嫣,他卻是怎麽也狠不下心來。可狠不下心來又能怎麽辦呢?他跟莫雪已經那樣了,有些事由不得他了。
他現在對世事的認知,也與以往大不同了。以前師傅說魔道之人是邪惡的,他便會牢牢記住,魔道之人是邪惡的。可現在師傅說要與魔道之人斷絕關係,他卻怎麽也做不到。他已經接觸過很多魔道之人了,從最開始的血魔、老蝙蝠到後來的鬼王、七殺城大長老,哪一個不是忠義大愛之輩。反倒是一些正道之人諸如商陽等,表麵正氣稟然,實則暗藏禍水,隨時可能背後偷襲。
甩去了那些淩亂的念頭,蘇劍鳴準備帶著蘇小花上山了,不管怎麽樣,他都是鳴劍山莊的人,他最大的心願,至始至終都是光明正大的回到鳴劍山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