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功夫在這兒跟你閑聊。”

“誰允許你走了?”簡寧一抬腿,擋在樓梯口和沈知許之間。

沈知許耐心即將耗盡。

“好狗不擋道,聽過嗎?”

“沈知許你得意什麽,早晚有一天,硯舟哥哥會完全屬於我。”

沈知許半邊眉梢挑起一個優雅的弧度。

“簡寧,你是不是過於自信了?”

簡寧並不覺得,反而勝券在握的扯了下嘴角。

“沈知許,你現在隻不過有個名分而已,要不是江老爺子壓著,硯舟哥哥早就和你離婚了。”

“而且你這樣朝三暮四的人,完全不配和硯舟哥哥在一起。”

“是嗎?”

沈知許隻用了兩個字,便再次將簡寧激怒。

“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從硯舟哥哥身邊踢出去!”

沈知許無聊的很。

“好吧,就算我和江硯舟會有離婚那一天,可是簡寧,江太太這個位置,也不會是你的。”

“……什麽?”簡寧瞳孔猛地一縮。

沈知許憐憫的靠近。

“我能嫁進江家,是因為江爺爺憐憫,外加兩家早有交情,就算將來我走了,江家也隻會再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兒媳婦,而你——”

“在江硯舟沒離婚的時候就和他勾搭在一起,你覺得江家會讓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進門?”

“對江家來說,你就是一個永遠上不得台麵的第三者而已。”

“第三者”三個字,刺激的簡寧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就這份心境,竟然還頭鐵到她麵前來挑釁。

沈知許遺憾搖搖頭,抬步就走。

意外就發生在一刹那。

沈知許身體失衡的瞬間,下意識抓住樓梯護欄。

腳腕一痛,沈知許扭曲了臉色。

簡寧迅速收回腿,臉上的惡意絲毫不加掩飾。

“沈小姐可要小心看路啊,萬一掉下去,摔死摔殘了,江家可不會要這樣的兒媳婦。”

一股邪火直衝頭頂,沈知許忍著疼,重新踩上二樓地麵。

當簡寧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沈知許已經抓住了她的頭發。

“我好好跟你講道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簡寧條件反射想去抓沈知許的頭發,可下一秒,看到樓下走來的人影,她立刻順著沈知許的力道直直往牆上撞去!

“啊!”

沈知許嚇了一跳,隨即收回手。

她明明沒有用那麽大的力氣。

“沈知許你在做什麽!”

簡寧軟軟的滑下來,跌坐在地上,捂住額頭看著衝上來的江硯舟泫然欲泣。

“硯舟哥哥,我好疼……”

“沈知許我看你是瘋了。”

江硯舟矮下身將人扶起來,攬進懷裏。

沈知許深汲氣。

“剛剛我根本沒有用力。”

“你的意思,難道是簡寧自己撞上去的?”

簡寧放下捂著的手,撞到的地方已然紅通通一片。

什麽力道可想而知。

樓下大廳裏談笑風生,熱鬧非凡,而在樓上這一角,卻是冷冰冰的對峙。

“我先送你去醫院。”

說完這話,江硯舟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二十多分鍾後,兩人來到醫院。

醫生仔細檢查一番。

“沒什麽大問題,你們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拿個冰塊敷一敷。”

冰塊敷上去,化出來的水珠豈不是會弄花她的妝容?

她隻是想要江硯舟憐惜而已,可不想在男人麵前變醜。

簡寧立刻拒絕。

“不用了硯舟哥哥,其實也沒那麽嚴重。”

江硯舟也不強求。

突然簡寧驚呼一聲。

“我的手鏈怎麽不見了!”

江硯舟視線移過去,“什麽手鏈。”

簡寧一臉著急。

“就是你送我的那條鑽石手鏈呀,怎麽辦,我好像把它弄丟了。”

江硯舟想起來。

他確實讓人給簡寧送過這樣一份禮物。

“丟了就丟了。”

“可那是你送給我的。”

江硯舟看了眼手機,不知道在等什麽。

“不用放在心上,以後你要是再有喜歡的,我再讓人買給你。”

簡寧鬆了口氣。

“硯舟哥哥,要不然你還是給沈小姐打個電話吧。”

“為什麽。”

簡寧咬著唇,似乎很為難。

“之前我和沈小姐起了爭執,她好像扭到腳了,她一個人在H市人生地不熟,怕是也沒人送她去醫院。”

江硯舟到底還是撥出了那串號碼。

對麵卻無人接通。

沈知許是故意不接他電話嗎?

看著江硯舟明顯冷下來的臉色,簡寧心中竊喜,麵上卻依然一派擔心。

“之前我存了酒店前台的電話,要不然我找他們問問吧?”

很快前台那邊傳來消息。

“哦,你說的那位小姐我有印象,她腳扭到了,來到我們前台尋求幫助,不過我們還沒來得及找車將這位小姐送去醫院,就有一位姓江的先生過來把她帶走了。”

“江越禮?”

說出這三個字時,簡寧的笑容差點兒壓不住。

“抱歉,我們並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名字,不過我聽到那位先生要送那位小姐去醫院。”

緊跟著,前台給出地址。

正是他們腳下的這家醫院。

還真是老天助她。

簡寧按捺著激動。

“沈小姐的情況會不會很嚴重?不過既然這麽巧的話,硯舟哥哥我們下樓去找找吧?”

此時的樓下。

麵對眼前的台階,江越禮一矮身徑直接將沈知許打橫抱起。

身體失重的瞬間,沈知許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摟住男人的脖頸。

等她反應過來,麵色立刻寒了幾分。

“我自己會走,你把我放下來。”

江越禮卻不為所動,繼續穩穩的把人抱在懷裏往前走。

“知許,你不用跟我這麽客氣的。”

“你哪隻耳朵聽出來我跟你客氣了?還有,你一言不合就抱人是什麽毛病,快放我下來!”

說到最後,沈知許語氣嚴厲到已經近乎嗬斥。

江越禮腳步微頓,卻像是沒聽見。

“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有次你扭到了腳,我也是這樣抱你去醫務室的。”

“那時候你很害羞,我要幫你冰敷,你還非要自己來,但最後還是沒有拗過我。”

江越禮沉浸在曾經的美好中,沒注意到沈知許臉色越來越黑。

她現在隻恨自己當初瞎了眼,竟然沒看透江越禮渣男的真麵目。

白白浪費了好幾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