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許眼波流轉,纖細的腰肢一彎,拿起酒,直接一飲而盡。
三杯酒下肚。
酒水染得紅唇更加嬌豔。
看到梁總眼裏不懷好意的眼神,她惡心得不行,要不是為了弟弟,這三杯酒這個時候已經蓋在這個色鬼頭上了。
“我喝完了,梁總,可以談正事了嗎?”
她把酒杯倒過來扣在桌上,壓著裙擺坐下來。
“好說好說。”
梁總視線毫不客氣的在沈知許身上遊離。
“聽說沈小姐想找我訂下我手裏的那批寶石,寶石配美人,我也很想成人之美,不過……”
他一臉為難的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發型。
“這批寶石看上的人很多,沈小姐要是真想要,那得看看你的誠意了。”
沈知許笑容不減。
“梁總肯見我,肯定是知道我的誠意,為了表示我的真誠,我可以比市場價格高一個點收購。”
“沈小姐太客氣了。”
梁總有點心動。
可一個點的**,遠遠比不上麵前的絕色美人。
梁總嘿嘿一笑:“沈小姐是爽快人,我也爽快,一個點的利益,哪裏比得上交沈小姐這個朋友,不如我們今晚一起去唱個歌,以後常來往?”
唱歌?
沈知許把梁總的小心思摸得透透的。
恐怕唱歌是假,潛規則是真吧。
沈知許臉上波瀾不驚,“真是不好意思啊,梁總,家裏男人管的嚴,您要唱歌,下次我讓我男人來陪你,高一個點您不滿意,兩個點呢,我可是把自己的底牌都給你揭了。”
梁總還是拒絕。
錢嘛,他不怕賺不著。
沈知許這樣的猶如,膚白貌美,胸大腿長的,可不是隨時都能睡的。
“那就沒得談了。”
沈知許挑眉,“那今天是我打擾了,梁總,那我先告辭了。”
她拿起包包往包廂外走。
剛離開卡座,就被跟過來的梁總一把拉住了手腕。
“那麽急著走幹什麽,剛剛喝酒喝得那麽利索,這種場合沈小姐也不是少來啊……”
梁總說著就要動手。
眼看就要摸到沈知許的臉,被她狠狠一高跟鞋,踩在了大腳趾上。
疼得梁總臉都綠了,單腳蹦的老高。
這憋屈她實在是受夠了。
沈知許拿起包包,又是一下甩在他的腦袋上。
“對我動手動腳?你這樣的老色鬼死流氓能打一雙,好好和你談生意你聽不懂,那就別談了。”
她邊說,邊搓了搓自己剛剛被梁總抓住的手臂。
惡心得不行。
“沈知許,你找死!”
梁總又是跳腳又是摸頭的。
這娘們,力氣可真不小。
“來人,把這個小賤人給我抓起來,等老子爽夠了,再便宜你們!”
梁總扯起嗓門大喊。
很快,從包廂外麵闖入進來四個保鏢,堵在門口,不讓沈知許出去。
“抓住她。”
梁總惡狠狠大喊。
一聲令下,保鏢們朝沈知許撲過來。
迎麵撲來個胖子,沈知許毫不客氣,伸出腿狠狠踹在胖子的肚子上,胖子應聲倒地。
側麵有拳風撲來。
沈知許側身躲過,掄起包包就砸下去……
一時之間,四個保鏢居然拿沈知許無可奈何,一個個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半天沒爬起來。
沈知許高跟鞋踩在其中一個保鏢的背上。
眼尾上挑的眸子泛著嘲弄,看著想上前又不敢的梁總:“姑奶奶還沒打夠,你過來啊。”
梁總咬牙切齒。
又不敢往前,握著拳頭滿臉通紅,別提多滑稽。
“不過來,那姑奶奶就不奉陪了,告辭。”
沈知許撿起掉在地上的包包,瀟灑轉身,剛要走。
忽然。
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襲來。
雙腿一軟,膝蓋重重砸在地上,她根本感覺不到疼,腦子混沌得厲害。
這個王八蛋。
居然在酒裏麵下藥!
梁總冷笑著走過來,一把扯住沈知許的頭發,拍了怕她的臉。
“小娘們,剛剛不是很豪橫嗎?”
“來,把她給我丟到沙發上,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她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手段狠!”
沈知許被抬起來,扔到沙發上。
她努力睜開眼睛,梁總已經解開他的襯衫,露出裏麵白花花的肥肉。
“你們先出去,待會再叫你們。”
“是。”
保鏢們退下。
梁總獰笑著俯下身,壓在沈知許身上。
手不安分的遊離,單薄的裙子也被撕破……
沈知許拚盡全力,死死咬了下自己舌尖,劇痛伴隨著血腥味傳來,腦子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她絲毫沒有猶豫,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利落果敢的砸下去。
“啊!”
梁總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鮮血順著後腦勺滑落。
在保鏢進來之前,沈知許順勢滾落在地上,在他們朝梁總跑過去的時候,從桌子下麵滾過去。
“抓住她!”
梁總發狂的聲音傳來。
她看都不敢回頭看,捂著胸口狼狽的朝外跑。
腳還是軟的,但是要讓她沈知許被那種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的王八蛋睡,還不如弄死她!
聲音越來越近。
沈知許腳下一個踉蹌,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
沈知許沒忍住,心裏說了句髒話。
剛要爬起來。
一雙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定製男士皮鞋,落入沈知許的眼眸。
那些追過來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江,江總……”
江總?
沈知許緩緩抬頭。
男人背光而立,身材頎長,穿著黑色西服,看清他的麵容,沈知許的睫毛微不可見的顫了顫。
“梁文華呢?”
男人薄唇輕啟,聲音冷冽。
“梁、梁經理不太舒服,在,在休息。”
保鏢支支吾吾的回答。
沈知許一聽,就知道有問題了,恐怕調查來的信息有問題,她要找的富商……根本不是哪個什麽梁總,而是麵前的男人……江越禮。
“既然人不舒服,那就讓他好好休息,明天開始不需要他來上班了。”
簡單幾句,就已經定下了“梁總”的去留。
保鏢們戰戰兢兢的退下。
走廊裏,隻剩下沈知許和江越禮兩個人。
沈知許沒抬頭,她撐著自己的身體,努力爬起來,可身上的藥效還沒過,才爬起來一半,腳下又是一軟。
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她。
“知許,別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