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紅唇劃過一絲微笑。
吃過早飯。
簡寧去了公司,她打開辦公室的門,見到簡瀟,那點好心情煙消雲散。
“你還敢出現?我還以為你最少要躲幾個月呢。”
簡寧把價值六位數的包包放在桌上,倒了杯咖啡。
簡瀟視線從她包上劃過。
“媽的,你還好意思說,那個娘們可真是狠,居然把胖子他們兩兄弟都給送了進去。”
要不是他顧忌江家。
沒有露麵交易。
這個時候被關在裏麵的,也有他一份。
簡寧喝了口咖啡。
“還不是你的人辦事不牢靠,他們應該不會把你給供出來吧?”
“不可能,他們都是有家人的,要是不想家裏人出事,該怎麽做,他們心裏清楚。”
簡瀟絲毫不擔心。
“那就好。”
簡寧鬆了口氣。
她也怕,江硯舟知道這件事。
簡瀟嘿嘿一笑,沒有要走的打算。
“還有什麽事?”
“不得給點錢我啊?為了那個娘們,我可是折損了兩個兄弟,估計得在裏麵關了三年五載才能出來了……”
簡寧明白他的意思。
不耐煩的從包裏,拿出一疊現金,扔到簡瀟身上。
“這裏是兩萬——”
話還沒說完。
簡瀟一腳踹在茶幾上:“你背著幾十萬的包,給老子兩萬塊?我告訴你,給你七天時間,弄來五十萬,不然你做過什麽事,別怪我告訴江硯舟。你也不想自己在江硯舟心裏的形象破滅吧?”
簡寧心肝顫了一下。
這個男人,是真的能幹出來這件事的。
她咬著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撫簡瀟:“我又沒說隻給你這兩萬,你先拿著花,其他的,我再想辦法。”
“那還差不多。”
簡瀟墊了墊手裏現金的分量。
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
江硯舟沒去公司。
吩咐司機開車去了看守所。
“坐下,老實點!”
會議室的門打開。
兩名警察,壓著兩個犯人走進來。
正是綁架沈知許的那兩個。
胖子和瘦高個坐下來,他們對麵坐著一個年輕男人,看起來也才二十五六,穿著黑色襯衣,手腕上的腕表價值不菲。
他那雙微長的眸子,正盯著他們兩個。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外露,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二人都感覺到一股涼意。
“你,你是誰?”
胖子最先開口,聲音有點哆嗦。
“你綁架了我太太,你問我是誰?”
江硯舟上身微微靠近,問,“誰讓你們綁架的她?”
警察調查了這兩個人的信息。
是兩個賭鬼。
身邊的交際圈,簡直無法用“複雜”來形容。
最重要的是。
他們身上,找不到一點和沈知許有牽連的事情。
胖子身體一抖。
已經猜到麵前男人的下落,想到之前那個人的叮囑,馬上捂住自己的嘴,不說話了。
瘦高個比胖子要膽大很多。
他嗤笑一聲:“什麽叫誰讓我們綁架的她,她有錢,長得漂亮,不綁架她,綁架誰?”
接下來十分鍾。
不管江硯舟和警察怎麽問。
瘦高個都咬定,就是他看沈知許有錢,所以才綁架的她。
根本什麽都問不出來。
江硯舟看了眼腕表,知道什麽都問不出來了,站起身離開。
臨走前,和警察說:“接下來怎麽做,你們明白。”
“好的,江先生。”
會議室的門緩緩關上。
男人身影消失在走廊,他回到車裏。
“救沈知許的那天,你沒去?”
他輕描淡寫的問助理。
助理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他指的是什麽:“……是的,那天剛好江副總也在……”
話沒說完。
助理的聲音小了下去,接觸到江硯舟的眼神,馬上低頭認錯。
“抱歉江總,是我沒辦好事。”
“下個月國外有個項目不錯,你去接手。”
江硯舟也沒繼續糾纏這件事,淡淡的安排了助理接下來的工作。
他的身邊。
不需要有不聽他話的下屬。
助理一張臉都漲紅了,偏偏這事,是他辦的不對,當初江總離開之前,特意交代他,務必親自把少奶奶找到……
此時。
沈氏。
沈知許帶傷回來上班。
嚇了員工一跳。
“知許姐,你沒事吧?”
她請了幾天假,他們都以為,她隻是生病了,隻有小辛知道,她是遭遇了意外。
“沒事,小傷。”
沈知許笑笑,安撫大家。
等大家散開。
小辛才一臉自責的走過來,眼裏還帶著淚花。
“知許姐,都怪我……”
如果她不是那麽沒用,知許姐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和你沒關係,本來他們就是衝著我來的,我還說連累你了呢。”
沈知許拍了拍小辛的肩膀。
“設計圖現在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待會我們去看一下效果圖——”
兩個人說著話往外走。
沈斌剛好從隔壁部門出來,見沈知許這樣,立即幸災樂禍起來。
“沈知許,你也有今天。”
他繞著沈知許走了一圈,看了眼她腦袋上的傷,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他也知道沈知許被綁架的事情。
可惜的是。
綁匪怎麽不直接弄死她呢?
“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的牙給掰掉?”
沈知許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田甜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我要是你,就應該識趣的滾遠點。”
“都這個樣子了,還嘴——”
他伸手去搭沈知許肩膀,剛剛碰到,手掌就被她給抓住。
稍稍用力那麽往後一掰。
沈斌疼得臉都變形了。
“沈知許,你幹什麽?!”
沈彥國從電梯出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一點不關心沈知許身上的傷,鐵青著臉走到她麵前,大聲斥責:“把你弟弟給我鬆開,這是在公司,你要反了天了。”
“爸,你看看這個小賤人,我不就是關心一下她,她就對我動手。”
沈斌痛得不行,還不忘記詆毀沈知許。
小辛打抱不平:“明明就是你……”
被沈斌一瞪,委屈的不敢說話了。
沈知許甩開沈斌,麵無表情的看著沈彥國:“看不到嗎,我在教訓人渣。”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在這個親生父親心裏沒有一點地位。
可她心裏還是會難受。
親情和愛情,她好像什麽都得不到。
她的臉色很白。
沈彥國好像有點良心發現似的,說:“既然身體不舒服,多休息幾天就好了,公司的事情,有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