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許抱著被子睡得很香。
雖然江硯舟討人厭。
但這個床可真軟啊,被子可真香,她穿著真絲睡衣,夾著被子,美美的戴上眼罩。
直到淩晨一點多。
“啊——”
一道女人慘叫聲傳來。
嚇得沈知許一激靈,她一把摘掉眼罩,隨後聽到外麵走廊也傳來腳步聲,還有開關門的聲音。
是江硯舟的房門打開了。
她想了想,還是披上睡袍,走出房門。
走廊盡頭,也就是簡寧的房間門口。
王媽披著外衣,一臉不高興。
“怎麽啦?”
沈知許也一臉好奇。
王媽哼哼:“少奶奶別看,別學壞咯。”
沈知許:“???”
她伸直了腦袋一看。
簡寧穿著性感的吊帶睡衣,無助的坐在地毯上,靠在江硯舟懷裏小聲嗚咽。
“嗚嗚嗚,硯舟哥哥,他們要把我帶走。”
那聲音,別提多淒慘婉轉。
聽得沈知許骨頭都快要酥麻了。
江硯舟背對著她,看不清楚情緒,不過她猜,這個時候估計心裏都樂開花了吧。
“別怕,你在江家,他們不敢來。”
江硯舟皺眉,安撫道。
“來了也不怕啊,用你的厚臉皮懟回去唄,反正你臉皮厚,也扛揍。”
沈知許靠著門框,說風涼話。
這是當她死了嘛。
她還在這裏呢,就對江硯舟投懷送抱。
“沈知許。”
江硯舟一記眼刀掃過來。
簡寧哭得更凶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來這裏打擾你們的,硯舟哥哥,你還是讓人送我回去吧,我不想讓你們夫妻兩個生氣。”
“我們生氣的原因可多了,你還排不上號呢。”
論氣死人。
沈知許從來沒認輸過。
簡寧一張臉又青又白。
如果不是江硯舟這裏,她高低要和沈知許打一架!
氣死她了!
“硯舟哥哥,我好怕,你可以在這裏陪我嗎?”
簡寧手指勾了勾江硯舟的睡衣帶子。
暗示的意思。
不言而喻。
沈知許本來不想管。
他江硯舟上了哪個女人的床,和她沈知許沒有一毛錢關係。
可現在。
她和江硯舟還沒離婚呢。
要是傳出去,還沒離婚就被別的女人當麵勾搭走了男人,她還要不要混?
江硯舟剛要拒絕。
身後傳來沈知許“嬌弱”的聲音。
她捂著額頭,柔弱的靠著門框:“老公,我的頭,好痛……”
江硯舟背脊一僵。
簡寧也一臉錯愕。
齊刷刷的朝沈知許看過去。
她捂著腦袋“哎喲”的哼唧了兩聲,手撐著額頭,趁機給王媽使了個眼色。
王媽和人精似的。
馬上過來,扶住沈知許,急得不行。
“哎喲,少爺,我忘記和你說了,少奶奶前段時間高燒留了後遺症,這會兒估計又犯了,少奶奶,你的額頭怎麽這麽燙!”
薑還是老的辣。
這演技。
沈知許自愧不如!
“老公,我頭疼。”
沈知許無助的眨眨眼,淚光盈盈的看著江硯舟。
她本來就比簡寧還要白。
此刻做出可憐的樣子,簡直入木三分。
“好好的,怎麽你忽然就頭疼?”
簡寧快被沈知許的無恥給氣瘋了。
沈知許更無辜了。
“難道頭疼我還能預料嗎?”
“你肯定是裝的!”
簡寧急了。
剛說完,身邊男人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簡寧自知說錯了話,閉上了嘴。
隻是還是不甘心的瞪著沈知許。
“你好好休息。”
江硯舟說道,站起來,走到沈知許麵前。
“能走嗎?”
他問。
沈知許柔弱搖頭,故意用鼻音:“不能,人家頭痛……”
江硯舟臉黑得如同被鍋底抹過。
他微微頃身。
手一伸,就把沈知許給抱起來。
離開之前。
沈知許惡劣的衝簡寧翻了個白眼。
回到房間。
沈知許被江硯舟隨意扔在**,險些她躲得快,不然腦袋就要撞在牆上了。
“嗚嗚嗚,老公你好無情,人家還不舒服呢。”
沈知許戲精上癮。
江硯舟冷冷的注視著她,“你確定?”
“確定。”
沈知許無辜的眨眨眼。
江硯舟忽而嘴角上揚,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當著沈知許的麵,解開腰帶。
露出紋理分明的腹肌。
沈知許腦子裏警鈴大作。
“你幹嘛?”
她往後麵縮了縮。
“不是發燒,後遺症?出個汗就好了。”
江硯舟繼續靠近。
手已經落在了沈知許柔嫩的大腿上。
“你大爺。”
沈知許身體本能的戰栗。
這個男人就是毒藥,很能勾引起她的反應。
她可沒忘記之前的羞辱,她就是再想睡江硯舟,也絕對不會要一根爛香蕉!
她抄起保證,狠狠砸在江硯舟腦袋上。
“姑奶奶沒性趣。”
誰好人家鬧離婚還幹那事?
猶如一盆水臨頭澆下,江硯舟體內泛起的某種欲念,也消失於無。
他一把扯過被子。
把她蓋起來。
“我還以為江越禮沒有滿足你,看來你吃得很飽。”
“別把誰都想得和你一樣無恥,要不是我開始過去,估計你們兩個都抱一起啃著了吧。”
“她做噩夢。”
江硯舟冷著臉,下意識解釋。
“誰睡著做噩夢,還畫淡妝噴香水,江硯舟,我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未成年。”
她氣悶。
扭過頭不去看他。
而下一秒。
身邊的被子被掀開。
在沈知許錯愕的注視當中,江硯舟,居然就這樣躺了上來。
“……你,你做什麽?”
沈知許懵了。
江硯舟直接把燈給關了。
黑暗當中傳來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睡覺,免得你吵。”
“我,唔——”
她還想反駁,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捂住她的嘴。
沈知許說不出話來了,伸腿想去踹他,又被江硯舟給夾住腿。
“不想我做什麽,就老實躺著。”
江硯舟語氣已經帶了火氣。
沒來由的。
沈知許心情,居然好了點。
她哼哼唧唧了兩聲,不動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著。
等第二天一早醒過來。
身邊的位置,早就冷了,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是九點半。
自從搬出去。
她已經很少睡這麽晚。
匆忙洗漱完,沈知許下樓,餐桌前,簡寧坐在她經常坐的位置上,正在給江硯舟的碗裏夾包子。
那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