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叼著煙扯著嘴角朝自己走來的瞬間,沈知許立刻將昭昭抱起來。

“你是誰,我們根本沒見過你。”

程力文拿下煙,呸了一聲。

“你沒見過我,我卻知道你,你哪來的膽子,竟然敢搶芸兒看上的男人?”

“芸兒是誰。”

程力文冷笑。

“芸兒也是你能問的嗎?你惹了芸兒不開心,我今天就得讓你知道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

沈知許隻覺得這人自說自話像個神經病。

“昭昭我們走。”

昭昭立刻穩穩的抱住沈知許的脖頸。

可就在這時,程力文卻突然擋住兩人的去路。

“臭娘們兒,我讓你們走了嗎?”

沈知許皺起眉。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不認識什麽芸兒。”

將煙頭丟到地上踩滅,程力文看著沈知許的眼神,露出幾分凶光。

“你以為我今天到這兒來,是跟你閑聊的?芸兒因為你傷心,你必須為此贖罪!”

沈知許耐心逐漸耗盡。

“好啊,那你想我怎麽為她贖罪。”

程力文也不客氣,直接掏出手機

“你現在就跪下,給芸兒磕三個響頭,我把視頻錄下來給芸兒看,芸兒自然就能開心了。”

沈知許現在可以確定了。

這人腦子確實有問題。

“讓開,我沒有時間在這兒跟你進行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

“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

對方抓過來的瞬間,沈知許瞳孔一縮。

第一下沒能抓住,程力文眯起眼睛。

“你還敢躲,給我過來!”

沈知許正在釣魚的地方,左側是假山,後方和右方又都被水麵包圍著,根本沒有可以逃跑的地方。

抱著昭昭連續躲避,很快沈知許就被逼到角落。

程力文咧開嘴角,陰森森的笑了。

“躲啊,怎麽不繼續躲了?多虧你們選了這個好地方,根本沒有人會路過!”

“大哥救命!”

趁著程力文扭過頭分神的時候,沈知許迅速衝過去。

但兩人間距離太近了,她又抱著個孩子,程力文反應過來,一把扯住沈知許的衣服往後一扯。

沈知許腳下失去平衡,背部直接撞上假山。

“姐姐!”

沈知許呼吸急促起來,她步步退後,可身後早已沒了退路。

“賤人,竟然還敢騙我。”

說著,程力文的袖子中竟然露出一節閃著寒光的匕首。

“你既然這麽會搶男人,那我劃花你的臉,你就搶不了了。”

“江硯舟!”

程力文頭都沒回。

“同樣的招數你用兩遍,是覺得我是蠢貨嗎?”

在程力文撲過來的瞬間,昭昭抽出折疊好的魚竿,一把戳向男人眼睛!

程力文下意識抬起手臂擋住,與此同時,察覺到身後來人的程力文,慌忙閃身躲避。

“誰!”

程力文一個小混混,自然不是江硯舟的對手。

隻是三兩下間,程力文就被江硯舟一腳踹到假山旁邊。

慘叫一聲,程力文痛苦的捂著肚子蜷縮起身子。

確定程力文失去反抗能力,江硯舟立刻快步走到沈知許麵前。

“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隻是昭昭怕是嚇到了……”

話沒說完,沈知許一把抓住江硯舟的手臂。

“你受傷了?”

江硯舟眼角向下一瞥。

“不礙事,隻是被劃了一下”

沈知許有點氣惱。

“他手裏還拿著刀,你就這麽赤手空拳的衝過來?”

“如果我不衝過來,現在受傷的就是你自己,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在我麵前受傷。”

明明鼻腔還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可兩人對視間,沈知許心弦卻被異常的撥動一下。

昭昭是個聰明的孩子,立刻從沈知許懷裏跳下來。

“姐姐,我沒事的,我們現在應該立刻給哥哥處理傷口。”

沈知許回神。

夏淼淼是和謝尋一起趕過來的。

看到掉在地上的刀子,夏淼淼聲音都變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神經病哪來的,知許你有沒有受傷!”

被夏淼淼扒拉著轉了兩圈,沈知許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沒事不過,不過江硯舟被刀劃了一下。”

謝尋臉色不太好。

畢竟這莊園可是謝氏集團下麵的產業,而現在江硯舟竟然在這兒受傷了。

山莊的安保趕過來的很快。

謝尋一個眼神,安保明了。

在警察趕過來之前,先將程力文拖了出去。

這人敢在山莊裏行凶,謝尋自然不會讓他太好過。

這處度假山莊是專門為了政商名流度假打造,按理說不該出現這些素質低的人。

一行人才來了幾天,就連續發生各種騷擾傷人的事件,顯然哪裏出了問題。

謝尋立刻責令相關人員進行調查。

很快就查出來,原來是一個安保副隊長,借著職務之便,販賣山莊的邀請函。

一張邀請函一萬塊,如此便宜的價格,才讓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人混了進來。

將使用這些邀請函的人全部統計出來,謝尋命令安保部門的人,迅速對這批客人進行清退處理。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之前江硯舟隻能借口誤觸噴淋係統,強行擠進沈知許的房間,而現在他什麽借口也不需要用。

隻用將受傷的手臂,在沈知許眼前一晃,沈知許立刻就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清理那些亂七八糟的客人的同時,到底還是在山莊內部引起了不小的波動。

為了安撫客人,謝尋幹脆讓人在山莊內舉辦了一場泳池派對。

各種鮮花水果,漂亮璀璨的燈光,在朗朗的夜空下,將整個泳池周圍裝點成了漂亮的遊樂場。

孩子們跑來跑去,大人們則在泳池邊喝酒跳舞聊天。

沈知許也想參與進去,可此時她卻隻能被迫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這個芒果看起來不錯。”

這人明明隻是傷了手臂,卻硬是表現出了一種半身不遂。

明明之前被板磚砸出來的傷勢更重,江硯舟也沒像現在這樣“柔弱不能自理”。

分明就是故意折騰她。

沈知許閉了閉眼,再次在心裏提醒自己。

江硯舟是為了她才受傷的,她必須照顧對方。

終於安撫好自己,沈知許插起一塊兒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