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許在前往總裁辦公室的路上,見到了江硯舟。
自從別墅那晚兩人已經三天沒見麵。
沈知許調整情緒走上前。
“為什麽不讓你的律師和我的律師見麵?”
此時的江硯舟,早已沒有了那晚瘋狂的模樣,隻是平靜地看著沈知許。
“公司事務繁忙,他們沒時間。”
“江硯舟,你拿這些話來搪塞我有意思嗎?”
“現在楊若青肚子裏有了你的孩子,我不覺得江家會允許家族裏麵再多一個私生子,我也不想做別人的後媽。”
“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我們好聚好散,以後不管你是想娶救命恩人,還是想娶青梅竹馬,都不關我的事了。”
“你放心好了,江氏的股份我不會碰,我隻要屬於我自己的那一份。”
沈知許深吸一口氣。
“當然,還有你作為過錯方應該補償給我的那一部分。”
“你分得清嗎?”
“……什麽?”
“分得清哪一部分屬於你,哪一部分屬於我。”
江硯舟一步步逼近,沈知許步步後退。
“我們結婚五年,江氏和沈氏有無數的項目和資金往來,你覺得分的開?”
沈知許咬了咬牙。
“就算我分不開,還有律師。”
“是嗎?”江硯舟似乎極輕的笑了下。
“你覺得沈彥國會同意嗎?你比我更了解你這個父親的德性,他巴不得你我離婚的時候,你能從江氏身上扒下一層皮。”
“你覺得他如果知道了我們正在擬定離婚協議,你還會有清淨?”
“你威脅我?”
沈知許聲音冷下來
“不是威脅,隻是告訴你事實。”
沈知許仿佛又看到了那晚的江硯舟。
漆黑的眸子,隱隱透出偏執與晦暗的陰沉。
沈知許掐了掐掌心。
“我知道你有無數的辦法阻止我做這件事,可是你忘了,爺爺是站在我這邊的,隻要我堅持,爺爺一定會答應。”
秘書室眾人本來都在探頭探腦偷聽,突然見到江硯舟一把將沈知許扯過去壓到牆上。
眾人下意識全部捂住嘴,同時瘋狂眼神交流。
哇靠太刺激了。
強吻!感覺那什麽偶像劇都弱爆了!
別看了別看了,小心待會兒被發現,到時候工資不保。
不過還是有膽子大的小心翼翼探出身。
結果下一秒,就被驚的渾身一抖
不愧是總裁夫人,這一巴掌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不過怎麽瞧著,總裁一點兒也不像生氣的樣子呢。
下午的時候,楊海連到了江氏集團。
“雖然現在出了點小麻煩,但項目我們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不過這個項目是我們兩家共同出資,最終還是要選擇一方對項目進行主導。”
“硯舟,你覺得咱們兩家誰合適呢?”
楊海連意有所指。
“這個問題,我恐怕暫時無法給出答案。”
楊海疑惑。
“這話怎麽說?”
“現在項目泄密的事情還沒有調查出結果,江董要求我暫時停止一切重要工作。”
楊海連立刻皺起眉。
“這怎麽能行?”
要是查不出誰是泄密的源頭,難道雙方就要在這個問題上一直僵持下去?
不過很快,楊海連就意識到江硯舟話中的漏洞。
隻是暫停而已,又沒有被撤銷職務,隻要江硯舟現在答應了,一樣可以生效。
果然不愧是江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三言兩語差點讓他掉進溝裏。
想明白這隻是江硯舟的托詞,楊海連表麵還在笑著,但姿態卻依然強勢許多。
聽著對方慷慨激昂的闡述由楊氏主導的好處,以及現在的江氏負麵消息纏身,可能會帶來的種種弊端。
江硯舟隻是不動聲色地又為楊海連添了一杯茶。
終於楊海連說累了。
江硯舟的態度也有了鬆動。
“您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鑒於目前行業的發展形勢,項目一旦正式開始,就必須有大量的資金注入。”
“楊總,您確定楊氏可以在短時間內完成注資嗎?”
前一秒還鬥誌昂揚的楊海連,突然有點猶豫。
楊氏現在正處於回國擴張的階段,資金尤其的緊張。
萬一項目注資之後再出現什麽意外,資金鏈受到影響,後續會很麻煩。
可讓他放棄到嘴的鴨子,這簡直比拿刀割他的肉還讓他難受。
突然,楊海連想到了那筆銀行貸款。
劉副行長上次跟他保證,貸款一個月之內就能到賬。
等和江家的合作項目正式開始,立刻就能吸引更多的投資,一切順利的話,資金鏈自然也就不成問題。
想到這兒,楊海連立刻滿口答應。
楊海連才走,江硯舟的電話就打給了謝尋。
“那個姓劉的副行長怎麽樣了。”
“幫你看著呢,我助理剛跟我匯報,說他才剛和人打完高爾夫,又去會所找女人了。”
“一定要盯住他。”
“我辦事,你放心好了。”
不過謝尋還是不放心提醒一句。
“伯母和楊家的關係一向好,你確定要這麽做?”
“楊家貪心不足,這次的項目隻是一個開始,有江家這個捷徑在,他們不會輕易放手的。”
“行,我明白。”
掛斷電話,謝尋有些感慨。
楊家這是自己往江硯舟的槍口上撞,還偏偏把沈知許牽扯進來。
簡直跟自己找死沒什麽區別。
隻是可惜了,楊家經營了這麽多年,這次怕是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
工作日的上班時間,江氏集團大樓底下,人來人往。
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驟然響起一片尖叫。
“有人跳樓了!”
“快報警!”
接到孟河的電話,沈知許簡直難以置信
“潘日興跳樓了?”
“是,當場人就沒了。”
孟河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警察剛剛來過,在潘日興的辦公室找出一封絕筆信。”
“他在上麵承認了此次項目泄密是他做的,當初把U盤交給您,也是一早就想好嫁禍給您的。”
“警方應該很快就會聯係您配合調查,您不用擔心,隻要實話實說就好。”
幾個小時後,潘日興的家屬趕到認領遺體。
太平間外,一家人哭的肝腸寸斷。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停留在潘家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