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舟,你敢說你讓簡寧住進來,就沒有其它的目的?”

良久。

沈知許沒辦法再忍受著這讓人窒息的氛圍。

走進衣帽間抓起外套,沈知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

次日,沈知許叫來了手下的主管,讓對方全權負責和江氏的合作。

結果到了下午,主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沈經理,我剛剛去了江氏,可對方負責人點名要您親自過來。”

“我說我全權負責,他們卻說這是上麵的交代。”

上麵是誰,除了江硯舟不會有第二個人。

“不用管他,你就告訴江氏的人,如果他們不見你,那也見不到第二個人。”

“這個合作如果他們不想繼續,那就這麽僵著。”

前幾天有關部門來人,要對醫院全體職工進行資格審查,簡寧所在的醫院便要求所有人必須時刻待命。

往返別墅實在過於耗費時間,簡寧便幹脆住在了附近酒店。

但簡寧沒想到,她今天才一回來,竟然就被王媽要求打包行李。

簡寧難以置信。

“你竟然要我搬出去?”

王媽不屑的很。

“準確來說,是少爺叮囑我,讓我親眼看著你搬出去。”

“不可能!”簡寧下意識覺得,這一定是沈知許和王媽串通好,想要把她趕出去!

於是簡寧立刻給江硯舟打電話

可那頭卻無人接通。

王媽的白眼都要翻上天。

“別打了,少爺每天忙的很,哪有功夫理你?”

簡寧氣急,“你隻是這個家裏的傭人,有什麽資格對我這麽說話!”

這話王媽可就不樂意聽了。

“我就算隻是個傭人,那也是跟在少爺身邊幾十年的老人,說你兩句難道還不行了?”

“今天就算是到少爺麵前,我也有理!”

王媽早受夠了簡寧這人。

就因為簡寧是江硯舟帶回來的,她每天不得不伺候對方,現在終於能把這個麻煩精送走了,真是苦盡甘來。

“行了,別耽誤時間了,趕緊把你的私人物品都收拾起來。”

“我不走,是硯舟哥哥讓我住在這兒的,就算要走,也得硯舟哥哥親自來跟我說!”

王媽沒了耐心。

隻是在這兒住了幾天,還真把自己當別墅的主人了。

王媽拍了下手,立刻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從走廊進來。

簡寧震驚的看著兩人,“你們要幹什麽?”

王媽抬起下巴示意,滿臉的不耐煩。

“趕緊幫簡小姐整理行李,別耽誤了時間。”

昨晚半夜找了家酒店,沈知許直到淩晨兩點多才睡著。

結果隻睡了不到五個小時,人就醒了,之後便再也沒有了睡意。

一早來到公司,處理了下前兩天剩的工作,一眨眼,兩三個小時過去了。

辦公室外,同事們來來往往,每個人都精氣神十足。

沈知許有些放空。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突然震了震。

是江越禮。

“昨天晚上走得急,我媽這次回來,帶來的一些特產也忘了讓你拿著,你現在在公司嗎?我給你送去。”

江越禮來過沈氏幾次,許多員工都已經認識了對方,而且這人每次來公司,內部就少不得一番議論。

沈知許想了想,“還是我過去吧,你現在在哪。”

江越禮給出的地址是江氏一家分公司的位置。

沈知許開車抵達的時候,江越禮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盒子堆在一邊,大大小小的都是一些吃的。

“這些點心你要是一時吃不完,可以放冰箱,這一盒肉幹最好放在陰涼處,要是放冰箱會變得又幹又硬。”

江越禮一一叮囑,仿佛昨晚上兩人的不歡而散並不存在。

就像在出軌之後,時隔幾年,這人依然能毫無芥蒂的再次出現在沈知許麵前一樣。

沈知許點點頭,示意自己在記著。

突然江越禮沒了聲音。

沈知許抬起頭,“怎麽了?”

“噓。”江越禮豎起一根手指。

沈知許疑惑的順著江越禮所指的方向看去。

“……我剛剛好像聽到一聲貓叫。”

下一秒,一聲微弱的貓叫傳入沈知許的耳中。

“我看到了,好像在那兒!”

兩個人快步走到灌木叢前,扒開遮擋視線的枯枝,果然看到一隻正躺在地上,已然出氣多進氣少的小貓。

“昨晚那麽大的雨,這貓應該是被淋到了。”

沈知許小心翼翼的將手穿過小貓的身體

輕飄飄的,隻剩下了骨頭架子。

江越禮突然指向貓的後腿。

“你看,它的腿是不是折了?”

聞言,沈知許試探的用手指撥動一下。

雖然它不是專業人士,但從後腿軟綿綿的程度,也能明顯看出不對,

甚至可能因為痛的太久,已經麻木了,就算傷處被觸碰,小貓也沒有任何反應。

附近的人行道上許多騎車上下班的人,很可能小貓就是被車子壓到。

拖著殘軀,所以才沒辦法尋找食物,也沒辦法避雨。

沈知許當機立斷。

“不行,這貓必須送醫院。”

“坐我的車去,我送你。”

可就在這時,不知誰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沈知許皺著眉頭摸出手機。

看清備注,沈知許沉默幾秒後選擇接通。

“喂。”

“你現在在哪。”

昨晚上兩人才吵了一架,今天打電話來就隻問這個嗎?

沈知許語氣有些冷。

“你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我再問一遍,你現在在哪。”

聲音通過聽筒有些失真,但兩人相處的時間太久,沈知許依然能明顯地感受到江硯舟不高興了。

可笑。

她都沒說什麽,江硯舟是哪來的臉跟她發脾氣。

“我在外麵。”

“是嗎?現在是上班時間,你為什麽在外麵。”

“當然是因為有工作。”

可江硯舟卻緊追不舍。

“什麽工作,和誰一起?”

沈知許聽的直皺眉。

“你是在查我的崗?”

“你可以這麽理解,畢竟昨天晚上你就沒有說實話。”

沈知許瞥了一眼身側的人。

此刻的她要是實話實說,恐怕她和江硯舟又得吵起來。

“是個應酬,我手下的一個設計師陪同的,你不認識。”

“是嗎?”

隻兩個字,沈知許就聽出了明顯的嘲諷。

“沈知許,抬頭看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