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猛的停手,困惑的看向張英!
張英一指江寒:
“你看他身邊的劍氣!”
王青一愣,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隨即心中駭然!
因為江寒身邊的那道劍氣,正是用於確定宗主之子身份的,宗主本人的劍氣!
這道劍氣,本封印在一枚玉佩當中,隻有宗主之子才能使用,別人碰一下玉佩,都會被劍氣所傷!
宗主本人,並未見過這位流落在外的私子,全憑這道劍氣,來確定兒子的身份!
王青驚疑不定的問道:
“小賊,你為何能操控這道劍氣?”
江寒不知內幕,冷冷道:
“與你何幹?”
“你把劍氣給降服了?”
張英輕聲喃喃。
她和王青對視一眼,看到了希望!
殺人泄憤,並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真正想的,是如何避免殺身之禍!
用於認證身份的劍氣,就在眼前這少年身上,而宗主又從未見過他兒子長大後是什麽模樣……
那何不讓此子,來假扮宗主之子呢?
這樣,他們說不定就能交差了!
張英的神情微微緩和,讓王青收回武器後,向江寒說道:
“小輩,你想不想活?”
江寒一愣,剛才還暴怒殺人,現在又想和談?
他不由的冷笑一聲:
“兩個凝氣境的高手,做事為何如此畏畏縮縮?要打便打!”
王青嘴角一抽,冷聲道:
“要不是你身上的劍氣茲事體大,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張英道:
“合作吧,你來頂替你殺死之人的身份,成為流落在外神衍宗主之子!”
“你吸收的劍氣,正是神衍宗主所留,這道劍氣正是宗主之子的憑證!”
江寒冷靜道:
“神衍宗主之子,地位何等之尊貴,為何會流落在外?”
“你們如何能證明自己是神衍宗人?而不是撒謊?”
王青和張英對視一眼,掏出神衍宗執事令,扔給江寒查看!
“我宗派係林立,宗主之子勢必會引起無數人覬覦,幼時秘密送出宗外培養,羽翼豐滿時回歸再正常不過了。”
“我們親奉宗主之命,照顧此子整整五年,豈會有假?”
江寒仔細檢查了這兩塊令牌一番,發現材質與凰道涵送他的那塊令牌相同。
是真的!
江寒的臉色終於變了!
自己還真殺了一個神衍宗主的親兒子?!
劍氣是宗主之子的憑證?
讓自己去冒充宗主之子?
江寒陷入了沉思,如果不答應,就要和這兩名凝氣後期的高手激戰,十死無生!
如果答應下來,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可能再起兵戈!
但以宗主之子的身份回歸,會更加危險!
該不該合作呢?
張英見江寒有所意動,趁熱打鐵道:
“你想想,如果你真成了宗主之子,整個神衍宗的資源,不都唾手可得嗎?”
“在神衍宗,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江寒心中一動,神衍宗的資源?裏麵肯定有靈木,如果能借宗主之子的身份,得到靈木,未嚐不是一個捷徑!
不然,自己想在神衍宗混出頭,還不知道要多久!
而妹妹,隻有兩個月的時間!
想到這兒,江寒點了點頭:
“可以,我跟你們合作!”
“但期間你們若有不軌之心,我誓與你們魚死網破!”
他盯著眼前兩名護道者,心中暗道:
“等到了神衍宗,必須想個辦法把這兩人搞死,徹底將身份坐實!”
“放心,我們不會如此不顧大局!”
王青張英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則暗暗想道:
“成功交差之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將此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死無對證!”
很快,在幾人各懷鬼胎之下,江寒換上了華服少年的衣服,拿了他的納戒和逆生劍,頂替了他的身份。
江婉兒則扮作江寒身邊的小侍女,倒也出不了什麽破綻,畢竟江寒和江婉兒的相貌並沒有什麽相似之處。
一行人將華服少年就地焚燒成焦灰。
路過地母元金山時,江寒又想起了那位絕色女子,心裏不由的發虛,腳步快了幾分。
而王青張英夫婦,此事隻顧著交差,自然也懶得去探索什麽異寶。
一行人匆匆離開後,又過了整整一個時辰,地母元金山內的武霓裳,終於恢複的意識。
而她的修為也重新恢複。
感受著身體的不適,以及每走一步就撕裂的痛,武霓裳握緊了拳頭,腦海中那道少年的身影,已揮之不去!
她立刻用神識搜尋了周圍一圈,結果毫無發現,也是,這麽久了,那少年肯定早已走遠!
“別讓我找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
武霓裳恨恨的一咬牙,清潔臉一番身體之後,從納戒從找出一件衣物披上,遮住了大好的春光!
她忍不住又探查了地母元金山一番,發現精華盡失,已毫無價值,隻能憤恨飛離此地!
以她鍛魂巔峰的修為,早已能夠淩空飛行,而且速度遠超一般飛行妖獸!
不到兩個時辰,她腳下已出現一神異之地!
從天空中俯瞰而下,雲霧縹緲之間,仙山神宮林立,瑞獸仙鶴齊鳴,宛若天界,似有仙蹤。
此地便是寒州五大頂尖勢力之一,神衍宗山門!
武霓裳飄然落下,一路上,無數神衍宗弟子執事爭相問好。
她絲毫不理,直奔自己的洞府而去。
進入洞府,她看到了一位飄然若仙的黃衣女子,正靜坐院落中,手持玉卷,慢慢研讀著。
武霓裳愣住了。
她看著眼前的黃衣女子,又是驚喜,又是有些心虛,輕聲呼喚道:
“道涵……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凰道涵抬起頭,露出令萬物失色的微笑,溫柔道:
“我剛回來不久,想我嗎?”
武霓裳眼中蒙上了絲絲水霧,自己剛才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如果道涵在的話,肯定就不會發生那種事了!
“想,我做夢都想,你終於回來了!”
“哎,別哭啊霓裳,你以前沒這麽脆弱啊,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嗯,我受了好大的委屈……”
“到底出什麽事了?”
凰道涵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真有問題。
頓時,她的目光一冷,
“誰敢欺負我的霓裳?我殺了他!”
武霓裳本想好好哭訴一番,卻忽然發現,那件事自己根本難以啟齒。
說了,豈不是相當於給道涵戴了綠帽子了嗎?
想到這兒,武霓裳更想哭了,大喊道:
“地母元金太難打了,太難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