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天突然變強,遭到懷疑這種情況,江寒心裏早有腹稿。
他一臉認真的說道:
“三長老,難道您真的覺得,我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就是我的真實實力了嗎?”
秦石一怔,麵露遲疑之色,驚疑不定的問道:
“難道,你之前一直藏拙了?”
江寒點點頭:
“之前秦明兄長在時,他牢牢把持著少族長之位,我無意與他爭奪,也不想引起他的忌憚,便隱藏實力選擇了明哲保身的路子。”
“但這次的血腥競爭太過殘酷,我若不全力以赴,主動出擊,隻會落得死路一條!”
秦石聽完微微動容。
秦天是族長的親生兒子,但因是庶出,再加上天資不顯才逐漸泯然眾人。
沒想到,他是為了不挑起兄弟內訌,不得已才隱藏了實力!
若是沒有這次的少族長之爭,他或許會一直藏拙下去吧!
這份心性真是難能可貴啊!
有族長之資!
秦石看向江寒的目光頓時柔和了許多,笑著問道:
“天兒,那你現在真實實力到了什麽層次了?”
江寒故作為難的說道:
“我實力有多強,我自己也說不上來,畢竟從來沒有跟同輩強者比過。”
“三長老若是想知道,可以看我接下來的表現。”
秦石微微頷首:
“可以,那你好好參加競選,我先走了。”
說著,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
回到祖祠之後,便有長老忍不住湊上來問:
“三哥,秦空到底是怎麽死的?秦天他跟江寒到底有沒有關係?”
秦石搖搖頭:
“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秦天沒問題,他是個好孩子。”
說著,解釋了“秦天”不願兄弟鬩牆,因此隱藏實力的事。
聽完,其他人對秦天也是刮目相看,打消了對他的懷疑,就連秦槐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但很快就有長老提出了疑問,困惑道:
“但秦天要是沒有問題,秦空又是怎麽死的?而且死的時間還跟江寒的預告信完全吻合!”
“難道,隻是一個巧合?”
有人歎道:
“除了巧合之外,似乎沒有別的解釋了了!”
眾長老紛紛點頭,而就在這是,秦槐冷聲開口了:
“如果你們真的把此事當成是巧合的話,才是正中江寒的下懷!”
“不管秦空是什麽死法,他確實跟江寒的預言一樣,在對應的時間內死了!”
“這背後絕對有江寒的影子!隻是他用了某些我們不知道的手段!”
秦槐的話,又讓眾人剛剛放下的心提了起來。
有長老趁勢道:
“既然江寒在少族長競選中做了手腳,那我們是不是該暫時取消競選?”
他擔心的不光是江寒帶來的麻煩,而是他在一開始就不讚同這場血腥競選。
要知道,這麽多秦家嫡係子孫當中,還有他的後代啊!
隻不過是之前一直被大長老壓著,才沒法反對,正好借著江寒這個由頭,停下少族長競選。
有人開了這個頭,立刻得到了其他長老的響應。
“是啊大長老,這些小輩都是我們的血親,您真忍心看著他們自相殘殺嗎?”
“江寒之患還未解決,族長也在閉關養傷,我們何苦再自行內耗呢?”
祖祠內很快吵成了一團,隱隱有逼宮的態勢。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秦槐竟然沒有因此而生氣。
他歎了口氣,深沉的說道:
“老夫之所以一意孤行,並非心思狠毒!”
“一切,都是為了家族大計!既然現在少族長之爭已經開始了,我也該將我所知道的和盤托出了!”
此言一出,眾長老的抗議聲漸漸低了下去,露出擔憂和恍然之色。
果然,這血腥競選之下,另有隱情!
隻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才值得讓家族搭上一代人的性命!
秦槐掃視在場眾人一眼,緩緩開口:
“少族長競選,是在秦明隕落後不久便定下的,且必須要在三個月內舉行!你等可知為何!”
略微遲疑過後,有人試探著道:
“難道,是跟不久後的升仙試煉有關?”
秦明隕落的那天,距離升仙試煉剛好隻剩三個月!
秦槐點點頭:
“不錯,你們或許不知道,此次的升仙試煉與過往不同,甚至有可能決定整個大炎皇朝的格局!”
“我秦家作為綿延千年的域主家族,與國同休,怎可不居安思危?”
“升仙試煉的魁首,或許就是最大的變數所在。”
“秦明在時,我秦家尚無必勝的信心,現在他隕落了,豈不是意味著我秦家已經率先掉隊了?”
“為此,老祖動用了大人情,求來了一道天命符!”
眾長老都是一怔,隨即露出了愕然之色!
“天命符?!難道是萬仙教的那個……”
秦槐點點頭:
“不錯!”
“天命符,可以匯一族氣運於一人之身,人為創造天命之子!”
“而我秦家嫡係中的年輕一輩,便代表著秦家的氣運!”
“將他們放在同一片戰場之中公平競爭,最後的勝者便能匯聚所有敗者的氣運!”
“那個人,將會是我秦家前無古人的絕世天驕,未來的又一尊通玄大能,同樣也會是這場升仙試煉當中的最強!”
說到這兒,他目中忽然露出一抹傷感:
“隻可惜想要人為匯聚天命,競爭失敗的嫡係,就隻能淪為祭品,也就是死!”
“老夫的孫兒,也可能成為那個犧牲品啊!”
“也正是因此,在少族長競選開始之前,我才沒有將真相告訴你們,以免我們當中有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虎毒尚不食子,若有可能,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後代隕落!
眾長老麵露動容!有人低聲問道:
“大長老,莫非天命符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發動了?”
“不錯,老祖已親自將天命符催動,獻祭儀式開啟之後,便不能停止!”
“哪怕江寒在其中搗鬼,我們也必須穩住!”
眾長老聽完,再沒有去抗議什麽。
家族大計,任何人想要更改,無異於螳臂當車。
一旁一直默默聽著的秦石開口了:
“大長老,難道我們就這麽放任江寒繼續搗亂下去嗎?”
秦槐道:
“且看吧,若能知道江寒使的是何手段,我或許能順藤摸瓜將其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