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已經汙穢，不能成龍
他身影一晃，宛如一盆潑出去的墨汁，順著牆，流向黑暗處！不見了！
不一會，酒店裏驚叫聲此起彼伏，“有人被殺了！”
循著聲音進入酒店的那個房間，一個披著浴巾的小女人，看樣子是特殊服務行業的，直挺挺倒在地上，渾身無傷，隻在胸口有個拳頭大的血洞——心髒，不見了！
六手現代，載著落月，在城市中穿行，淩晨兩點了，落月很興奮，畢竟在一個雞蛋大小的地方關了若幹年，什麽都很新奇！“小僵屍，你開這個東西開得很利落啊，會很多年了麽？”老左點頭：“恩，文革的時候——據今天四十年左右吧，那時候我被人拉著當紅衛兵，造反，弄了個汽車，大家都不會開，有個給領導開車的司機被揪鬥，我就說，讓他給革命做貢獻教我開車，然後我就偷偷放了他，我開車拉著一車人遊曆了大半個祖國！”
落月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但是也聽入了迷：“你心眼還真好，總是救人！為什麽總會救人呢？”
老左：“不知道，就會那麽想，就那麽做！現在我有點迷惘了，我不知道自己原來做的對不對，也許這個世界真的不該救了，我隻是徒勞！”
落月雖然三百多歲，但是依舊不能明白，這人間就是磨練生命的熔爐，不是魔界那種單純的世界能體會到的！“對了，小僵屍，我回憶起來這玄武陰風矛的修煉方法了，我說一遍你記住吧！”
當下說了一遍，老左記憶力驚人，記住了重複了一遍！落月接著說：“這是修煉方法，不過槍法我可不會，招數的事你的另想辦法！”
老左一聽，點點頭，心中卻也尋思：“我可從那裏學起呢？那可算武術啊，現在有幾個會武術的呢？”
“另外你說的種植的問題，我想了一下，那要看氧氣和水還有光照強度了！這是你的血支持的世界，你得自己試驗著去調控！”
“對了，前輩，我想問一下，我們僵屍也分階層麽？那天妖將圖列說我是血煉級的，這是什麽級別呢？”
“哦，這個我還真的不是很懂，記得小時候上課，老師說，僵屍是按照血，骨，氣，心四個階段成長的！第一期叫血煉期，時間比較長，衝破這個到達第二期破骨期，破骨會涅槃一段時間到達第三期氣煞期，這期間會有三個形態出現，第四期是心源期，這是最高級別了，再高就是僵神了！但是僵屍分七色六態，赤橙黃綠青藍紫，沒有黑色白色，你黑眼睛黑頭發，這是不對的，陰陽兩色的隻有自然生靈，六態，喜怒憂思悲恐，這是僵屍的六種生活形態，比人少了一半，你是是正常人的十二麵相，和人一樣！所以，我實在弄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會按照正常僵屍的過程生長！”
老左又聽了個感慨：“看來我在僵屍裏麵也算比較麵的家夥啊！”
突然，一直冰冷的手從後座伸出來，一把卡住老左的脖子，老左粹不及防：“啊！”伸出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爛肉中露著昏花的骨頭！
落月卻很平靜：“別緊張，是鬼王主派來的刺客，看來不知道你是僵屍啊，派的這麽弱！”
“啪！”霸王印向後飛射，把那鬼魂打得灰飛煙滅，順帶著，把現代車的後窗打了個大窟窿！
老左皺眉：“可是，看著從心裏就那麽膩歪這東西！”
落月笑笑：“小僵屍，那車前麵這個呢？”
老左抬頭看，見擋風玻璃前，有個黑影，那是一團黑氣，黑氣裏麵有兩隻綠色的眼睛！“啪！”擋風玻璃也倒了黴，霸王印把這團黑氣給掃得無影無蹤！
“我估計啊，這可不算完呢！”落月斯毫不慌亂，跟看遊戲一樣：“這些個冤鬼亡靈，可是很容易一招就一大把！那鬼王主也是有這個本事的！”說著，車窗外忽然泛起了黃霧，這霧渾渾噩噩的籠罩下來，把周圍檔的嚴嚴實實，冰冷的氣息蔓延到了手指縫裏，帶著腥臭！
老左不由把車停下來，看著這大片的黃霧：“前輩，這是什麽霧！”
落月：“這不叫霧，這個我記得叫魍魎，是幽靈在人間聚集的地方，這是個幽靈傳承的結界，如果出現這個，可能會有很多很多的鬼魂聚集的！”
老左出了車廂，站在地上四下張望，超人的目力看得很清楚：“不是可能，前輩，是真有！也不是很多很多，是亡靈的軍團吧！”潮水一般，湧來了無數的亡靈，他們都是死相，去額頭斷臂，拉場子缺肚子，一眼看不到邊際！
落月看著也皺眉頭：“這陣仗也太大了吧！”剛想召喚出瑪麗，又一想，瑪麗在市長家做結界呢！“我說小僵屍，看來那死老頭子非常想置你於死地啊！喂，你怎麽了！”
老左蹲在那裏開始嘔吐：“我，我心裏很不舒服……”他吐不出什麽，就是惡心，看著這些家夥，身上像沾了烏鴉屎那樣惡心！
那些亡靈已經很近了，空洞的眼神泛著青光，直奔老左而來！
“呼！”那霸王印象閃電一樣飛出去，衝入亡靈的海洋中，瞬間，打散了一片，在飛回來又衝散了一片！可是，太多了，無法阻止！
“這霸王印要是你的本命法寶，哪會如此不濟！哎”落月無奈，伸出手來：“我來替你打發了他們把，雖然我還沒恢複，但是小四獄魔王陣也一樣沒問題吧！”她隨手畫符，畢竟是長老，雖然神通已失，但是能耐還是有的，綱要結印立起陣門！
老左在旁邊說：“前輩，我的事還是讓我來了結吧，我雖然不喜歡暴力，但是鬼王主作惡多端，卻還這麽囂張，我真的很不服氣！這些亡靈，被他左右，得不到輪回，那還不如就此消散吧！”
左軍停把值錢的東西往車裏一扔，召回霸王印收好，口念三陽開泰咒，撲棱，口袋打開，玄武陰風矛應手而出：“前輩，你要指導我啊！我就當這是實習吧！”
“好！”落月感覺痛快：“你真算條漢子，那好，按我說的做，錯了我指導你！開始吧！”
老左向前一竄，雙手第一次掄開這條被汙染的神槍，他還不會用，當做棍那樣用！從心髒裏提起來心源之力，順著手臂向矛身送過去！
這才發現矛身似乎有很大空間一樣，力量一旦進入就四邊不靠，顯得那麽渺小！再度提起來比剛才有一百倍的力量，灌入槍身，槍身猛然間泛起來一絲暗紅色，對著撲過來的幽靈亡魂，橫掃千軍，巨大的矛杆掀起來一股風刃，雖然不怎麽強烈，但是依舊威力巨大，方圓三十米的內的亡靈被這巨大的衝擊爆發的慘叫不絕，頃刻化為烏有！
這矛似乎是一間100升的大瓶子，老左的心源之力卻像水龍頭一樣流出，灌滿這個瓶子就要殫精竭力，一瞬間隻覺得天旋地轉，視線都模糊了，這是他平時沒有的感覺，勉力支持！而且淤積在心裏的那股惡心與恐懼實在不能消除，他超越了死亡，但是卻不能忍受恐懼與悲慘，他變成了僵屍，卻依舊害怕鬼，何況這麽多！在這個過程裏，他隻有自己來解決，因為這是他的弱點，必須自己麵對！
心源之力耗盡時，老左很自然地調出來儲存在體內的血海之力，血海之力他吸收一段時間了，可是不會運用——其實他不知道，因為他不暴虐，不殘忍，激發不了這個能力，嗜血之力，我先講出來，你能弄明白，後麵的故事裏，就會說到這個！血海之力被注入了陰風矛，浩瀚如海，一瞬間，起了一層血霧，霧氣外長，宛如在黃色的菊花海裏開出了一朵豔麗的玫瑰！
隻這一刻，血的力量顯示出來，在外凡是沾到血霧的鬼魂幾乎頃刻溶解，在內，那玄武陰風矛接觸心源之力時還沒有什麽反響，一旦接觸血液，裏麵的血汙之玄武猛然間象活了一般，陰風矛突然劇烈顫抖起來，裏麵的血玄武突然精神振奮，老左感覺矛杆粘住了自己的手一樣，一股強大的感覺透骨而來：“小子，沒想到，你還有血海的力量，我老人家萬年以前因為和哥哥玄武王打架，被鎖入冰川寒鐵，經年累月，和鐵融入一體！”
血霧消散，那些亡靈再度撲上來，玄武陰風矛向前一吐，刺進鬼群，猛然一抖，施展出無數槍花，宛如天河倒掛，傾瀉下來，那一槍的完美不知如何形容，即使持槍的老左也看呆了：“好厲害啊！”這個方向的亡靈全被槍招卷扯了碎末，然後長矛返身回抽！陰風大起，寒冰冰刺人心魄，冷颼颼令人膽寒，轉眼把這一麵的亡靈惡鬼的碎屑吹了個無影蹤！
“後來歐冶子那小子把我從寒鐵裏弄出來，打造成了一把長矛，並鑲嵌八寶，後來一個叫項羽的小子得到了我，他是魔族和人族的結合產物，力大絕倫，天生槍法出奇，甚至超過了身為你們僵屍的劉邦和英布！”
老左差一點摔倒：“什……麽？您說劉邦和英布都是僵屍？”
“廢話！要是他們是人，那早被項羽隨手給廢了，若不是僵屍，那百萬軍隊對項羽一個人來說，也是頃刻化為齏粉的事情！項羽單論力量，人魔界也沒那麽厲害的角色，他是魔界中的魔和人結合生產的！和人魔界的開山鼻祖一樣，後來若非天界怕他一人做大，派下張良韓信，聯合劉邦英布，布下諸魔大陣——十麵埋伏陣，才滅了項羽！”
言語間，那左側右側的亡靈軍團也都被這陰風矛消滅！老左心細，邊說邊記住招式！
血玄武接著說：“那時人口不多，我搶下飲了數十萬人的血，已經具備升仙轉龍的力量，但是也犯了殺戮的天條，要應九天雷劫！一瞬間八寶各自散去，我孤單單被天劫擊打，抵擋不住時激發了槍身那數十萬血魂，最終抗過了天劫，我卻已經汙穢，不能轉成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