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頭,雖然看著太叔彥心中有些異樣,但是身後的學宗不容許他退步,學宗為了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也耗費了太多的心血。
因此站在在這裏,濮伩必須隻能勝不能敗!
“居然出動了這麽多高手來我大蜀,難道你就不怕遭受玄閣之人的剿殺麽!”
一下子出現這麽多的高手,南蜀的老老祖,拓拔歟野厲聲低喝道,而這話讓劉風一愣,難道真的有玄閣的存在?
記得玄閣幼時曾經聽叔父劉寅胡說的時候提及的,當時還以為他在編故事,因而那次張邈問起的之時,劉風也隨口說了句是他編的。
“哈哈,玄閣?”
聽到這質問,濮伩居然大笑起來,“玄閣真的存在麽?多少年了,從未見過,或許這隻是一個先人留下的傳說罷了,而且即便有又怎樣,我學宗靈境高手眾多,還怕了他們不成!”
狂妄!
話語中滿是赤裸裸的狂妄!
可他有著狂妄的本錢,弱肉強食,強者為尊,身後眾多的高手在就是濮伩笑傲群雄的資本,即便是玄閣的人前來,恐怕還真的如他所說,鹿死誰手尚是未知!
“閑話少說,想要戰,那便戰!”
太叔彥往前踏上一步,身上的氣勢如海浪一般傾瀉開來,不過心神卻恍惚了一絲,多少年未和當初那個沉默的師弟交手了?
今日一戰是在所難免了,雜家和學宗的恩怨糾纏了幾百年,就在這了解一番吧!
情形如此,拓拔歟野也知道交手是肯定的,百年修習的清淨頓時消散殆盡,火爆的脾氣猛的提了上來,“欺人太甚,當我大蜀沒男兒了麽!”
“那就試試!”
濮伩輕輕的吐出四個字,身上的氣勢也猛的散了開來,這場戰鬥絕對是可以輕鬆取勝,聖境的高手暫且不提,就算靈境高手也有十八人,比對麵的兩方加起來還要多出三人!
靈境高手有毀天滅地隻能,哪怕是多出一位,在戰局上便能起到左右勝利的作用!
“恩,還好,還好,沒來晚!”
一聲懶散的聲音響起之後,正要交戰的眾人突然感覺到周身百丈之內的空間發生了變化,而頭頂之上本黑漆漆的天空之中不斷的出現變幻的星辰圖案!
“鬥轉星移!”
又是那個人的聲音響起,片刻之後,空間恢複了正常,卻見四周皆是山岩峭壁,仔細的一辨認,居然到了蜀山之上!
這是什麽情況?
靈境的高手已經猜到了來人,但是層次稍低一些的劉風卻是一副震驚,學宗的傳送人的羅盤已經讓他很吃驚了,現在眼前又出現將所有靈境高手轉移的場景,內心再次被猛烈的震動了一把。
原來他的武道修為在高手麵前還是太低了!
“我說吧,趕得上,就你們兄弟倆不相信,我理家的陣法豈是吹噓的,短短幾萬裏也不過彈指之間罷了!”
話音落下,三道人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最前麵之人居然是曾在草原上給劉風指導的璿璣,而他身後一人不認識,另一個也與劉風有過交情,在西漢時有過一麵之緣的兵家湛瀘尊者——李頭!
見到來者三人,拓拔歟野率先大笑起來,“理家的後生,老夫在這謝過啦!”
璿璣微笑著抱了抱拳,“前輩無須客氣,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家師曾多次告誡晚輩,南蜀與我理家有淵源,能幫上忙也算是晚輩的機緣。”
聽到璿璣這般說,拓拔歟野不在言語,隻是再次笑了笑,不過心中記下了理家的這份恩情,若是沒有璿璣的出手,恐怕之後的戰鬥會將整個白帝城毀於一旦!
飄到三方勢力之外,劉風的身前,璿璣笑著打趣他來,“小子,不好好的待在東禹享福,大老遠的跑到這,是不是學老壽星想上吊?”
劉風尷尬的笑了笑,行了一個禮,“晚輩確實因為有推卸不了的職責,所以才不遠萬裏來到南蜀,卻沒想到遇上這罕見的一幕。”
璿璣點了點頭,精通天理運算的他當然知道事情的緣由,在他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湛瀘尊者移步上前,“傳承者,今日我與璿璣以及淵虹來此隻是想保你平安,等下交手之後,璿璣打出個傳送陣法,你就快速的走進其中,趕緊離開這裏!”
聽到湛瀘尊者的話,劉風心中一驚的望向那個看起來尋常的中年人,原來他竟然是兵家消失二十多年的淵虹尊者,不過隨即心中再次憤怒起來。
兩位尊者出現了,那兵家的其他靈境高手為何沒來!
也許是發現劉風眼中的惱意,淵虹尊者地歎道,“傳承者,你無須多想,我們三人來也是為了舊情,今天會保你平安,璿璣剛才發動鬥轉星移已經消耗過多,所以等一下你要抓緊時間!”
聽此言劉風懂了,像這種大規模的爭鬥必定會出現傷亡,而靈境高手是每一個學派的重要支柱,不到生死存亡,兵家的那些高手定然不會出手。
而且劉風這個傳承者也根本調動不了他們!
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劉風恭謹的對著這三位不惜涉險來搭救自己的前輩行了一個禮,“晚輩多謝三位前輩!”
“寒暄夠了麽?想不到今日這裏這麽的熱鬧,就連兵家與理家都前來湊齊了熱鬧,哈哈,當真是千年來罕見的盛世啊!”
濮伩笑聲從上上空傳來,“現在你們多了兩位靈境高手,想來這戰鬥會更加有意思了,那就開始了,太叔兄,四百年不見,今日就讓為弟來與你切磋一番!”
“那就讓老夫來會會你!”
話語間,濮伩與太叔彥便交戰在一起,雙方身影閃動的極快,並沒有想象的巨大的動向,以劉風的境界根本看不出他們交手的痕跡,但是從四周不斷被割裂以及轟開的靈氣層,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兩人之間戰鬥的激烈。
“老頭子我也忍不住了,小子們,人家欺負到家門口了,今天就給老子放手打,即便是用上‘暴走’也無妨!”
暴走,南蜀皇室的特殊武技,可以瞬間將爆發力提高到之前的幾倍,但之後的調養不慎會帶來內傷反噬的危害。
可如今實力上有著懸殊,哪裏還能管得上那麽多,況且老祖已經發話了,想必時候他肯定會給眾人療傷,沒了後顧之憂,南蜀的一幫高手紛紛的隨著拓拔歟野衝了上去。
“上!”
本站在濮伩身後,他的徒孫佐冶鶴一擺手,身後的學宗高手立馬身形飄動的隨著他應著撲上來的高手而去。
本寧靜的蜀山頓時變得殺機騰騰,那高聳的山壁不時的裂出一條大縫,無數的山石滾落的聲音在劉風耳邊響起。
雙方交手之後,璿璣立馬從袖中拿出十多麵刻著山水河川的玉旗子,在他身為擺出一個日月陣法,而兵家兩位尊者分別護在璿璣與劉風的身旁。
突然,劉風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氣勢給鎖定了,回首朝右上方看去,卻見佴闕帶著幾位聖境的高手朝著他撲來!
該死!
劉風此刻覺得這本給人和煦之意的中年人很是讓人討厭,左右望去,想尋找一塊躲避的地方,可是身前的淵虹尊者卻動了。
隻見他身形瞬間浮到半空之中,整個身子如一把未出鞘的寶劍,負著雙手,盯著迎麵而來的佴闕一聲低喝,“給老夫滾!”
稍後,整個空間中生出一股強烈的殺氣,以淵虹尊者為中心,形成一把閃著紅光的寶劍朝著佴闕等人當頭劈去!
“不好,退!”
佴闕一聲大叫,立刻發動穿梭,閃到了十丈之外,可是他身後的聖境高手卻沒有這麽快的反應,速度慢的兩人當場被淵虹尊者給斬殺!
這邊傳來的慘叫聲將所有交手的人目光引來,居然一招斬殺了兩位聖境高手,即便是靈境高手也不可能做到,這兵家的尊者到底有多高的實力!
看著四周警惕的目光,以及圍上來的四位靈境高手,淵虹尊者額李遙允心中頓感有些吃力,他之所以能一招斬殺聖境高手隻不過是兵家淩厲殺氣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罷了,倘若真的要對抗四位靈境高手,勝負還真的難以預料。
“竟然這樣欺負我兄弟,讓老頭子也來活動活動筋骨!”
璿璣身旁的湛瀘尊者見淵虹被圍,當即大叫一聲,身子化為一把長劍朝著正要偷襲李遙允的靈境高手而去。
瞬間,便和學宗的人絞殺在一起,兩個兵家的尊者聯手對抗學宗的四名靈境高手居然絲毫不弱下風!
“小子,快點進來!”
在天上兩位尊者交手之時,璿璣身邊冒出一股強烈的光芒,一副日月星辰轉變的圖案在他腳下轉動。
時間緊迫,沒有猶豫,劉風立馬縱身往那裏撲去,可是一道殺氣卻從上空撲了過來,佴闕那廝不知道又從何處殺了過來,似乎今日就要將劉風拿下才甘心!
同樣感覺到殺氣的璿璣從懷中迅速的取出一枚方印,將其用手法打進陣中,對著劉風大吼道,“快進去,老夫來給你擋著!”
“景初師兄,幫我攔住他,那小子身上有紅龍血!”
佴闕一聲大叫,不遠處正與南蜀高手戰鬥的青衫老者閃了過來,而他的對手則由三名聖境高手暫時纏住。
又是一個靈境高手!
璿璣絲毫不敢怠慢,忙在自己的身上畫出一個吸收靈氣的陣法,順道將七星盤祭了出去,畢竟他在境界上差別人一個層次,隻能以這些來做抵擋了。
而劉風那一邊,離陣法還有五米,卻被一股強大的氣勢給往後震退了十幾丈,不遠處佴闕再次一掌打了過來,氣勢之強,連劉風身前的空氣都被割裂開來!
“休得傷人!”
在與學宗高手交戰的淵虹尊者從袖中打出一把古樸的小木劍,迎風之後,立刻變成一柄鋒利的寶劍擋在劉風身前。
“法寶又如何!”
學宗的另一位靈境高手打出一本旋轉的古書,頃刻見整個空間都是墨香之氣,而那本書則是推著佴闕的氣勢往劉風逼去。
“老夫助你一助!”
太叔彥躲開濮伩的進攻,甩出了那柄昨夜使用過的乾坤扇,擋在淵虹的劍柄之後,瞬時將那逼近劉風的殺機給擋住。
“哼,太叔師兄,你以為乾坤扇有多強麽?”
濮伩嘴角掀起一絲微笑,立馬從懷中飄出一支玉笛,動聽的旋律響起,竟然使得乾坤扇往後退去。
“既然都露了,老頭子也不用在藏著了!”
拓拔歟野將脖子上掛著的刀墜灑了下來,一柄帶著罡風的刀直斬那古書,卻隻問叮當一聲巨響,刀下麵多了一麵羅盤!
突然見,本戰鬥慘烈的局麵變成了神器大比拚,在劉風的身前累積了眾多的神器,這些稀世罕見的寶物如今就像大白菜一樣浮在他的身前。
可是此刻劉風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的性命隨著每一個神器的打出而波動著,最後,雜家一位長老的毛筆樣子的神器打出,終於將學宗的進攻氣勢停了下來。
“真是有意思,看來我學宗的神器還是不如你們,竟然在數量多的情況下打成平手,不過不要太高興了,我還有一樣!”
說道著,濮伩的身子冒出刺眼的亮光,一幅山河圖居然從他的體內飛了出來,畫中山河栩栩如生,讓人如臨其境!
居然是本命神器山河圖!
太叔彥失聲的叫了出來,山河圖與乾坤扇本是一對,可借山河乾坤之力,但要論品級,山河圖當藥勝乾坤扇一籌!
輕笑中,濮伩右手一揮,將山河圖打向劉風,感受到上麵濃烈氣息的劉風頓時背生寒意,一時間竟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