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本來就一點收藏,還一直掉------
到達臨風城,一行人住在了吳勇的府上,城主王倫本想夜宴劉風,可是考慮到回門之日不合禮製,便來到守備府與劉風一陣暢談之,用完膳之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飯後,劉風接過孫然遞來的鹿鳴來信,看到上麵林若弦寫的一切照計劃進行,劉風笑了笑,不過當得知這是快馬加鞭送來的時候,眉頭皺了皺,此刻或許沒什麽關係,但是這消息傳遞的確是很麻煩,經曆過信息化社會的劉風當然知道消息傳遞的重要性,當下心中有了籌建一支信息部隊的想法。
回了一封信遞給孫然,劉風便往前廳走去,剛踏進去腳步,卻發現眾人都在,小月兒則是笑著迎了上來,“哥,剛才我與爹以及各位叔父商量過了,我們明日便啟程吧。”
劉風看了一下大家,知道他們是怕自己耽擱太久而影響北方的事情,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月兒,我們可以在臨風城多逗留幾日,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心裏有數。”
“少主你多慮了,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想早日見一見二皇子,吳勇這老家夥也想快點見到他那亡妻啊!”聽劉風這麽說一邊的劉青趕忙的解釋道。
聽劉青這麽說,劉風自然不再反對什麽,隻是歉意的對著小月兒笑了笑,吳勇或許真的如劉青所說,所以並沒有出聲反對,臉色有些傷感的坐在搖曳的燈火下,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的呆滯。
翌日,清晨時分,劉風等人來到城主府與王倫道別,當得知吳勇要去祭吊亡妻,王倫立馬寫了一封信交給他。並再三囑咐著澤喻的城主酈允是他師弟,若是有什麽事情不要客氣,可憑借著此信找他幫忙。
告別了王倫,一行人便再次趕路,因為考慮到月兒她們是三個女孩子家,遂買了一輛馬車,而張邈則是自告奮勇的當起了馬夫。因為這廝怕其他人趕車會顛簸到孫紆嬡。
對於孫紆嬡,之前考慮到她的身份敏感,劉風等人是不願帶她前往的,可是小丫頭淚眼婆娑的的堅決央求要一起跟著,最後張邈也站出來請求,劉風隻得答應,反正這一路孫紆嬡深閨簡出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
張邈主動擔任起車夫,劉風隻能笑罵他沒出息,哪知張邈一副歡笑的說著感謝誇獎,頓時讓劉風與其他人哭笑不得,隻能感歎這丫的臉皮功夫又見長了。
張天則是在去往澤喻的中途與劉風匯合的,看他滿身的風塵,想來是收到劉風的信就立馬趕來了。
讓張天如此的奔波,劉風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後者卻毫不介意,能去拜祭劉寅對他來說已成為一件心事,如今終於可以達成,當然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兩天之後,一行人來到了澤喻城,在碼頭詢問之後,卻被告知最近商船來往頻繁,空船都已經在幾日前邊已經被訂光了。沒辦法,劉風隻好帶著王倫的親筆信去拜見酈允,後者則是很高興的接待了這位鹿鳴英雄,並詢問了一番王倫的近況。
寒暄之後,得知劉風的來意之後,酈允二話沒說的讓人找來漕運司,很快便將船的問題解決了,看來這關係不管在什麽時代都是出來混必備的東西啊!
在胖胖肥肥的漕運司前後張羅之後,劉風等人順利的上了一艘官船,而且還配備好了船工,這漕運司也是心思靈巧之人。劉風當下塞了幾張銀票給他表示謝意,並保證幾日之後定會完璧歸還。
因為是官船,一路直下,所遇到關卡一律放行,雖然並不是順流而行,但是速度也是很快。第三天清晨之時,船上的船工匯報說再過半個時辰變到玉邴城了,聞言眾人都開始收拾準備上岸。
隨著船頭與玉邴城的碼頭輕微碰撞一下之後,坐了三天船的劉風眾人終於可以上岸了,給了些銀子給船工,讓他們在這等上幾日,而之前接到過命令的船工忙點頭哈腰的應了下來。
登上玉邴的碼頭,張邈突然像想到什麽似地大笑起來,身旁的孫紆嬡不解的詢問緣由,於是在李雙兒紅著臉中,張邈將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情形輕聲給孫紆嬡道了出來。
沒理會張邈這廝的搞怪,劉風此刻也是心情頗為感慨,自己的命運在玉邴城改變也是在玉邴城開始,若不是來觀孫紆嬡的成人禮也不會有之後張邈他們這幫兄弟,若不是在玉邴城踏出北上的道路便不會有現在的世人皆知的鹿鳴。
略作感慨之後,劉風本想帶著大家直奔小鎮而去,可是各位老兵似乎突然變得猶豫起來,就連吳勇有踟躕不前的樣子。
難道是近鄉情更怯?既然這樣劉風也不在勉強,那便留在玉邴城中休息一日。張邈想讓大家住進雜家的酒樓,可是耐不住洪老頭的要求,遂一群人便開拔到了醉紅樓。洪老頭開心的讓兒子掛出歇業一天的告示,然後接掌了廚房,繼續要為眾人做出一頓口渴的飯菜來。
看著如水流般上的菜肴,原先情緒有些低落的老兵再次吆喝著吃了起來,不過席間並沒有喝酒,這也讓洪老頭的兒子鬆了一口氣,不然這麽多大老爺們再次喝醉又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就在一群人吃到一半的時候,樓下卻傳來喧鬧之聲,洪老頭下樓片刻,便帶著薛易,吳遙以及孫沫飛三人上來了。
與眾人寒暄之後,薛易便不滿的責備道,“玉倌,你也真是的,與吳勇叔父以及這麽多前輩來玉邴也不通知一聲,害的晚輩如此失禮,不行,各位得在玉邴城多住幾日,也好讓我們敬一敬地主之誼。”
劉風忙笑著賠罪起來,遂將來意與薛易他們說了出來,聽到劉風這般說,吳遙立馬向吳勇請責起來,“父親大人,原來母親長眠在這裏,孩兒卻未前去拜祭,這是孩兒的不孝,孩兒想與各位叔輩一起往前。”
對於吳遙的請求,合情合理,劉風當然不會拒絕,經過薛易他們三人的小插曲之後,眾人再次開席。洪老頭似乎來了興致,將廚房準備一天的食材做完了一大半,最後隻得一群人連連告饒,才停止了不斷上來的菜肴。
吃完飯之後,老兵們休息片刻之後,便相約出去買祭拜用的東西,小月兒與李雙兒在房中下棋,孫紆嬡兄妹則是在一起繼續敘舊,而劉風則是將自己關在了房中不知道在做什麽。
受月兒與李雙兒所托,被孫紆嬡兄妹關在門外的張邈來到劉風的房前,叩門而入,見劉風正半躺在椅上,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玉倌”,張邈在一邊坐下,“在想什麽呢?”
微睜開眼睛,瞥了一眼一邊的張邈,然後歎了一口氣,“齊修,其實我和眾位叔父的心中所想一樣,回到小鎮心中也很忐忑,我不知道此刻回去該怎麽麵對叔父和吳媽。”
“玉倌,這個我理解”,目睹親人因自己喪命,卻無能無力,這種痛肯定是難以忍受的,如今還未能手刃仇人,卻再回到故地,心中自然有一種辜負感,甚至是罪惡感。
沉默了一會,張邈安慰道,“玉倌,其實也不必這樣了,一切你都在努力做了,這次來就當是回家探親,看望一下叔父與吳媽不好麽?”
“探親?”劉風輕聲念叨了兩句,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齊修說的對,就當是探親吧。”
氣氛有些沉悶,張邈起身往外走去,不多時抱著一副象棋再次走了進來,“玉倌,反正閑來無事,不如你我手談一局吧,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做這種風雅之事了。”
“也好”,也許做些其他事情可以減少心中的不安情緒,劉風便坐到張邈的對麵。擺好了棋,執黑棋的張邈率先移了一個先鋒卒,“玉倌,有件事我想問一下你的意見?”
象棋開篇千無一律,劉風橫走了一個炮,“齊修什麽時候你都學會這麽含蓄了,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吧!”
“那便好,你說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張邈躍馬跨日而上,遏製住劉風的飛炮的來襲。
“你是說劉季?”劉風移了一個兵,隨口道出了這麽一句。
避開劉風兵的前行,張邈滿是擔心的點頭道,“恩,不錯,我覺得劉季這個人應該不會忘記在這留下人手,而且若是被人發現你就是大鬧長安之人,我想他肯定會氣的血液沸騰,定會派人來擊殺你!”
“這件事我也想過,所以孫然已經被我派出去,小鎮就那麽點人口,憑他們的身手應該可以找出那些隱於人中的探子。”
“這便好,你劉玉倌一貫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看來是我多慮了!”張邈哈哈笑著,抬手一卒換了劉風的一兵。
夕陽要落時分,出去的老兵都回來了,他們大多提滿著東西,就連吳勇都買了不少。看著他們買的五花八門的物品,詩書,酒,水果,紙紮的仆人,鎧甲,馬匹甚至還有一隊士兵,劉風有些楞住了,一邊的劉青還一個勁的讓劉風想想是不是遺漏了什麽劉寅喜歡的物件。
叔父喜歡什麽?劉風想到這笑了,將桌上的象棋拿起來,放到後院裝著物件的馬車上,“叔父他生前最怕寂寞,如今有了這象棋應該能有不少的樂趣。”
“可是這象棋不是兩個人的對弈麽?不行我得給二皇子去買個飽讀才士去!”說著劉青便要起身往外走去。
劉青剛走出幾步卻被劉風叫住了,隻聽身後傳來一聲歎息,然後一句話讓四周變得寂靜開來,“青叔,叔父不需要人陪,下棋有吳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