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被他舉得高高,嚇得驚叫連連,隻好連聲討饒,“好殿下,好殿下,快放人家下來啦!你若是放我下來,我就告訴你我今日的去處!”

“這還差不多。”衛颯滿意的點了點頭,終於鬆開了作怪的雙手,把她放了下來,若溪被他晃得七葷八素,落在地上還頭暈眼花,身子窄窄歪歪的來回倒,衛颯歎了口氣,一副拿你沒轍的表情把她摟在懷裏,“小溪兒真是嬌貴啊,這麽晃兩下就暈了頭了?看來以後要多加強鍛煉才行。”當然,這種鍛煉要他配合的去做才行。

若溪臉上一紅,偎在他的懷裏,蹭來蹭去,撒嬌的道,“人家才沒有嬌貴,是殿下你好壞,非要讓人家出醜啦,你看看別人都在看咱們呐。”她偷眼往四周看,果然看見了許多的宮女和侍衛都在往這邊看,見到她看過來,那些人趕緊避開了眼神,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衛颯假裝驚奇的道,“咦?怎麽?本王在自己的殿裏和愛妃調情,這些人也不許嗎?”說的是那麽的義正言辭,那股子認真勁兒,讓若溪果然下了一跳,看著那張讓人神魂顛倒的俊顏愣了半晌,衛颯好笑的問,“難道本王的臉上有一大塊金燦燦的金子還是明晃晃的寶石,讓小溪兒這麽留戀的看著本王?”

若溪搖了搖頭,很自然的抬手掐了一把他的臉,歎了口氣,也學他的認真的樣子,說道,“非也非也,妾身隻是想看看殿下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竟然說出如此自戀的話來,這厚臉皮的功夫,真是讓小溪兒望塵莫及。”

衛颯哈哈一笑,雙手放在她的肋下搔癢癢,嘴裏還不依不饒的說,“好啊,小溪兒你越來越調皮了,看本王怎麽收拾你。”

“哎呀,殿下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啦!”若溪一邊驚叫,一邊往別處躲閃,兩個人一個躲,一個追,在忘情湖邊,玩的不亦樂乎。他們兀自歡笑,忽略了,別院之中出來的兩個人正滿眼妒火中燒的看著眼前的歡笑嬉鬧場麵。早上在鍾涼葉的府上聽到的那些話,重新在耳朵裏響了起來。

都是因為這個賤人!弦月姣好的麵容上已經難以維持住平靜,好看的五官都似乎要扭曲了起來,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因為這個叫做白若溪的女人存在,才讓她這個本該是最名正言順的三王妃變成別人口中的笑柄,成為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成了全宮城裏最大的笑話!

要是沒有她,她就可以成為這忘魂殿的女主人,不是名義上的女主人,而是真真正正衛颯身邊唯一的一個女人!

她要地位,要名分,更要得到那個男人的心!父王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必須要完成,而她心裏小小的願望也必須要實現!

她握著手帕的手掌都微微的抖動了起來,聲音輕飄飄的,卻透出無限的陰狠來,“碧桃,你告訴我中原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人無聲無息的變成傻子,然後慢慢的衰老死掉的辦法,是不是真的?”

她身邊的侍女先是一愣,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回答,“是的,公主。”似乎已經洞穿了弦月的心思,她又補充了一句,聲音也變得很是篤定,“沒有了白若溪,您就會是三殿下唯一的枕邊人。”

很好,唯一的枕邊人。

弦月的眼睛裏爆發出一對冰冷的光芒,如同冬天裏最寒冷的一段冰刀,緩緩地插入到那個人的身上,一個詛咒不斷的在心中響著:“白若溪,有你一日,我便不得安寧,除非你死,我才能活!”

那邊還在玩鬧的若溪絲毫沒有察覺到這邊發生的一切,更不會想到有一段危險正在悄然的靠近她的身旁。

“終於抓到你了,小溪兒你跑得可真是快。”衛颯氣喘籲籲的抓住若溪的手腕,說什麽也不放開,若溪也跑得臉蛋通紅,喘著粗氣回答,“那不還是……沒跑過……殿下麽?”

“那是當然,小溪兒你這輩子都不會逃離我的掌心的。你就認命吧。”衛颯得意洋洋的說。

若溪心裏一動,有著說不清楚的疼痛的感覺,不想讓他看出自己臉上的失落,一個轉身,靠在他的身上喘息,“殿下不是問人家今天去做了什麽麽,那還要不要知道?”

衛颯點了點頭,把頭窩在她的頸間,“當然要。”他今天上朝遲了,回來的也晚了許多,等到了忘魂殿裏,並沒有看到她的嬌小的身影,心裏沒來由的就產生了一股恐慌,似乎是在害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實際上,他的心當時就是這麽想的。很真實,很逼真,不由得他不信。

若溪聽身後沒人搭理,轉過身,唇瓣貼著他的臉而過,顯然,這個小小的動作刺激了衛颯脆弱的神經,他想了她一天,終於,這點欲.火被這個小動作徹底點燃,一把拉住她的腰身,把她放到自己的身前,他整個人向後一躲閃,躲進了一座假山的山洞的後麵,重重的樹影在夏天的日光下,透出斑駁的影子,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若溪的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喊出,他的大手就探了進來,覆蓋在她的酥.胸上,一點點的愛憐的揉.摸,他的嗓音低沉著,在她的耳邊響起,“想我麽?”

帶著三分的誘惑,三分的真情,三分的邀請還有一分的幽怨。她竟然一天都不在忘魂殿裏,是不是真的不想他?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每天在想什麽。自從她重新回到忘魂殿的那刻起,衛颯就敏銳的感覺到,她,有哪裏不同了。

或許是那段在牢獄裏,在冷宮中的日子磨滅了她的性子中的那點活潑可愛,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隻能讓他更加增加對她的愧疚和罪惡感。

“唔。”她好不容易的喘息平靜,雙手放到他的勻稱結實的腰上,低低的嗯了一聲。

就這麽一小聲,衛颯就似乎得到了絕對的鼓勵,把她的身體頂在石洞的岩壁上,迫不及待的解開她懷前的扣子,小小的扣子可禁不住衛颯洋溢的熱情,在他的魔掌之下紛紛的崩開,若溪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饑色的男人,默默歎了口氣,看來她今天是又要有一件好衣服毀在他的手上了。

衛颯可不知道她心裏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認真的投入到撕扣子的大業之中,扯亂了她的衣衫,連裏麵的褻衣都不放過,直到最後一件衣服褪下,她的美好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隱忍了一日的欲望,驀地被瞬間放大,四周圍靜悄悄的,安靜的隻能聽見絲帛被撕裂的聲音以及他自己粗重的呼吸聲音。

如此濃重,如此明顯的充滿了曖昧和朦朧。

他的吻如期而至,雨點般落在她的頸,她的胸,她的肌膚如同嬰兒般柔軟透明,軟嫩嫩的觸感激發了他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身體的一部分起了最大的反應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他的大手用力鉗住她因為羞澀想要合攏起來的雙腿,放到自己的胯間,讓她輕輕坐在岩石上,激情之餘不忘把衣服放到她的身下,以免粗糲的岩石劃破她柔嫩的肌膚。

手忙腳亂的褪掉自己的衣服,兩個人終於坦誠相對,她的臉上忍不住染上誘人的潮.紅,看在衛颯的眼裏就成了最好的催.情劑。他的唇舌不斷的在她突起的鎖骨上挑.逗畫圈,引發了若溪發出一陣一陣的輕吟,無疑的,又激發了他征服的欲.望。

鎖骨上被他輕輕咬住,若溪悶哼了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抵在了他的肩頭,有點幽怨的看著他,她的眼眸裏似乎含著兩汪清水,又似乎籠著一層煙霧,柔柔的看著自己,衛颯頭腦一熱,欺身而上,把她的身子和自己的完全貼合,挺起的傲然瞬間直接貫穿了她的身體,若溪還沒來得及換上一副表情,就發出一聲驚呼。

“若溪,若溪。”他呢喃的發出近乎囈語的情話,沒有什麽內容,隻是單純的呼喊著她的名字,柔柔的,輕輕的,像是要用世界上最美好的一片棉花把她包裹起來,然後說盡世上最好的情話都還不夠。

若溪閉著眼睛,完全把自己交給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個男人如此的信任,也許是在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就真的有什麽不同了吧。原來笑笑說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兒都是真的。她心裏好笑,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這個時候正在發.情的他,可她卻沒那個力氣,因為現在的感覺真是太過美好了,美好的她不想睜開眼睛,隻想沉浸在他給的溫柔和疼愛之中。

這種律.動在身體裏緩緩的開始,變成一點點的快速,忽快忽慢的節奏被他掌控的恰到好處,她腦子裏最後的那點理智和清明都隨著這節奏而掃清的幹幹淨淨,所謂忘我的境界,也不過如此吧,腦海裏一片空白,身體上所有的感覺都停留在他和她一起享有的空間裏,肌膚緊密的貼合,反反複複的,時快時慢的,讓她欲仙欲死。

一直到衛颯徹底釋放了自己之後,若溪才氣喘籲籲的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睜開眼,滿眼都是漸漸暮色四合的天空,靜謐的,安靜的,原來天為被,地當床的日子,是真的存在於世的。她心裏想著最詩情畫意的事兒,可看了一眼雖然一臉饜足,但還是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來回摩挲的男人,忍不住歎了口氣。

“殿下,你就不能對妾身溫柔點麽?每次都是這麽熱情的話,妾身實在是受不住呢。”她在他的懷裏,眨了眨眼,似是嗔怪,似是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