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我的名字叫馬悅,從我記事起到現在我一直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據說我出生的時候風雨大作,媽媽為了生下我,差點命都沒了,因為我是早產兒,出生後嚴重缺氧,差點掛點,連產房的護士主任都跑來勸我媽媽說我肯定活不下去,還好我媽媽死活不肯放棄,要不然也沒有今天的我,每每回憶這件事,我就對那護士主任恨之入骨,小樣,居然要我媽不要我,太黑心了。

因為是早產兒所以注定我體弱多病,據我媽分析,我是一月兩小病,兩月一大病,打針吃藥是常事,跟林妹妹一樣嬌弱的我,卻有著男孩的性格,打架鬥毆常常發生,每次頂著一頭包哭著喊著回家,還曾經因為別人打撲克出錯牌,一拳頭把人家鼻血打出來,所以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少挨打。不過這也鍛煉了我對皮外傷的超級抵抗能力,比如我為了衝到馬路對麵去買糖葫蘆被一輛自行車撞翻,頭上縫了5針,我硬是一滴眼淚沒流,和人家打架,被石頭砸破頭,翻牆跌倒等等,我都不會喊痛,我自認為我是個堅強的孩子。

我9歲那年,我的堂哥帶我去了我們這裏最大旱冰場劃旱冰,但是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劃冰,早在我6歲的時候我的爸媽已經帶我玩過一次,那時候還有兩個小美女姐姐牽著我一起劃呢,現在想起來還美滋滋的,為什麽會特別說到9歲這次滑冰呢,因為這是我人生的一個小轉折,那天,我高高興興的去了旱冰場,在那裏發現了我親戚家的鄰居小孩小丁同學,小丁同學是個長的很村的女娃,和我關係還不錯,因為親戚家住的是大院子,所以我每次去都會遇到小丁,就會和她一起玩,在滑冰場遇到她,我自然很開心的跑過去和她打招呼,看到我也在,她很開心的給我介紹了她的朋友,一個叫言箴的小女孩,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女孩,我看著那個女孩,心裏想的是,哇,這怕是我長這麽大見過的最漂亮的同齡人了,於是我就很自然的拋棄了我的堂哥,在整個下午圍著這個叫言箴的女孩一起玩耍,直到她們玩累了,我才很舍不得的和她們告別,不過從那天起,我的心裏就記下了,我認識了個小美女,她的名字叫言箴。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轉眼間我已經上了高中,某天學校的某個同學過生日,邀請了我,我開開心心應邀去了某的生日宴會,在那裏,我看到了長大了的言箴,蛻去了童稚的她,已經變成水靈靈的大美女了,明眸皓齒,眉目如畫,再也不是7年前那個羞澀的小女孩了,我走到她跟前,興奮的和她打了招呼,本以為她會忘了我,結果驚奇的發現她居然還記得我,那時候的我就跟吃蜜糖一樣開心,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開心,那個生日宴會,我完全忘了是來替人慶生的,隻記得那一天裏我一直跟著言箴的身邊,和她聊天逗她笑,滿眼滿眼盡是她的一顰一笑。

那日過後,我們便再沒見麵,等到高二的時候,我搬了家,常常會在上學路上遇到她,我們會一起走上一段路在說再見,那些沒有遇到她的日子,我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於是我傻傻的計算著每次和她碰麵的時間,會在那時間段假裝很偶然的遇到她,爭取和她走上一段路,說上幾句話,那些日子我過的相當開心,高二的下半學期,學校組織了羽毛球隊,作為一個懶得連家裏掃把倒了都不願扶的人,在知道言箴參加後,我居然鬼事神差的報了名,隻是為了多見她幾次,也許是老天厚待我,球技如此拙劣的我和球技卓越她居然分到了一起,作為幫幫打,於是每天下午17點30到18點30分,成了我16年來最開心的時光,因為每天都能和言箴在一起練習,慢慢的我從一個運動白癡,變成了羽毛球健將,那個學期我過的非常的開心。

到了高三,因為要為高考奮鬥,羽毛球隊就被學校無情的解散了,而我短暫的幸福時光也就破碎了,但是我依然會準時在上學的路上等著言箴的出現,等著每天和她短暫的相聚,言箴告訴我,她喜歡南方的城市,將來要考到X大,我便下定決心也要和她考上一樣的學校,這樣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於是我拋開一切繁瑣的事,玩命一樣的學習,上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我順利的考到了X大,我開心的跑去告訴言箴我可以和她一個大學時,她才告訴我她落榜了,分數隻能去東北的一個學校,回家後,我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在家裏鬧著要複讀,在全家人一致反對下,我被迫去了X大.

上了大學後,我隔三岔五就會給言箴打電話,寫信聯係,可是進入大學的言箴因為出色的外形和才藝在學校混的風生水起,根本忙得沒有時間搭理我這個她生命中的小小角色,於是電話交談時間從一小時變成幾分鍾,寫的信如石沉大海,我漸漸的也感覺到她的疏離,也就默默的退出了她的世界。

大二那年的暑假,我牽著家裏的小狗在街上走著,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言箴,不知道為什麽,我當時緊張的要死,腦袋一下就蒙了,心跳的頻率也變的不正常,當我們慢慢走近,我已經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麽了,言箴變的更漂亮,更有美女風範,微笑的跟我打了招呼,禮貌性的責怪我回來也不找她玩,還留下她現在的電話給我,讓我記得找她,就轉身走了,而我卻緊張的連拽著狗繩的手都是全部是汗,回家後,看著她留下的號碼,我卻怎麽也不敢打給她,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害怕,直到我在街上再次見到她,她的身邊跟著一個很帥很高的男生,她告訴我那是她的男朋友,是她大學的同學,那一刻,我感覺到心髒一陣麻痹,痛的我無法呼吸,不記得怎麽和她打完招呼,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的家,隻知道後來我在家哭的驚天動地,連爸媽都嚇的不輕。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我喜歡言箴,而那種喜歡早就超過了友情。

那天後,我一直失魂落魄的,我恨我自己為什麽沒有堅持複讀,那樣就可以去到她身邊守著她,我恨我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發現這情愫,我不甘心就這樣和她擦身而過,如果是注定的結果,何苦要我遇到她,遇到又讓我喜歡她,沒有試過的結局不是結局,於是我決定至少要告訴她,我喜歡她,找她當麵說,我害怕,打電話給她,拿起電話,卻又播不下號,最後懦弱的我決定發短信告訴她,我喜歡她,顫抖的將短信發給她後,等了好久始終等不到她的短信,想再發一次,可又鼓不起勇氣,隻好告訴自己,也許她沒收到,沒收到也好,就當沒發生過,默默的在心裏喜歡算了,我就是孬種,隔了整整兩年,我都沒有在和言箴聯係,其實也是不敢和她聯係。

到了大四畢業之後,我被朋友拉著回到了母校高中,那個裝滿我最開心回憶的地方,遇到了很多回來留校任教的同學,便一起相邀去吃飯喝酒,偶然發現飯桌上竟然有言箴的閨蜜小君,我忍不住上前問了問言箴的近況,才知道她留在了東北,並準備年後結婚了,莫名的痛襲上心頭,有些東西必然要放下了,可是真的那麽容易放下嗎,那天我喝了成長以來最多的一次酒,難受的跑去衛生間狂吐,卻聽到門外的談話聲“馬悅今天怎麽了,第一次見她喝那麽多酒。”“你不知道嗎,馬悅一直暗戀言箴,剛我告訴她言箴要結婚了,她能不傷心嗎,以前言箴跟我說我還不信,今天終於信了,她還真變態,居然是個同性戀。”原來她知道我喜歡她,打開衛生間的門,看著站在外麵驚慌的人,扯出一絲苦笑,我顫抖的走了出去,回到家裏後,腦裏一直想著剛才聽到話,終究還是忍不住,撥通了那個早已記在腦海的電話,“言箴,我是馬悅,聽說你要結婚了。”

“是。”電話那端的聲音相當的平靜。

“兩年前的短信,你收了吧。”

“……恩。”

“為什麽……不回我。”很苦,很澀。

“我們不可能。”堅決而果斷的聲音。

“為什麽,我對你不夠好嗎。”

“你是女的,這樣太荒唐。”

“荒唐,嗬嗬,是阿,那祝你幸福。”不等言箴回應,我就掛上了電話,荒唐,真的是荒唐阿,多麽有力的理由,多麽真實的諷刺,我喜歡的人,就這麽拒絕了我,可是我可以怪她嗎?

兩年後,父母離婚,我和朋友到了日本旅遊,莫名其妙的穿越了,醒來後的我,並沒有一絲不舍,終於離開了那個讓我痛的世界,可以重新開始,以後沒有馬悅,隻有易天佑。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