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和東城篇(並肩作戰)

看著肩膀上蒼鷹腳上的小信筒,不少,看來飛了好幾圈,摸了摸蒼鷹,幹得不錯!

月妖蘭和蘇夏剛想回房間去拆信卻被雲卓叫住,“回來用膳,之後再看。”

“可是…師傅…”月妖蘭蹙眉看著雲卓,可以晚一點用膳,但是這些消息最好不要等。

雲卓抬頭,眼神森冷,“我再說一遍,回來用膳!”

蘇夏皺眉看著雲卓,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雲卓放在黑心女身上的眼神如此森冷,不解的看向紫卻發現他的眼神也是如此,環顧一周所有人都是不認同的表情,尤其是香可的眼神尤其冰冷而且臉色鐵青。

“我們先用膳吧。”蘇夏拉著月妖蘭準備坐下,可是月妖蘭卻仍就站在原地,仍舊一臉倔強的看著雲卓。

砰!

雲卓一掌拍在餐桌上,整個人也站了起來,“我教過你多少次,隻有照顧好自己的將軍才能打勝仗!你父親多年來也是如此,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還說什麽打仗!有人要害你,見招拆招即可,弄到如此草木皆兵的狀態,你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慌張麽!你也不是沒帶兵上過戰場,自己也明白急躁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我知道,但是師傅,現在這些消息才是最重要的!”月妖蘭臉色有些蒼白的抬頭看著雲卓仍舊倔強。

“那現在吊著肩膀的你能幹什麽?舞袖?軟劍?還是8根銀針外加金蠶絲?月妖蘭,不要以為你自己一個人什麽都能幹!那要我們幹什麽!要簡流閣幹什麽!”雲卓這下是徹底的火了,縱容了一次讓她去拉弓射箭,就會有第二次不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這樣下去沒完沒了的循環,她的身體遲早有一天會垮掉。

握緊了雙拳,低著頭,月妖蘭咬緊了雙唇,“隻是…不想…不想你們受傷!不想在崇明山上再刻下任何一個人的名字,這樣也有錯麽!”轉身跑了出去,心裏憋了一口氣,不說出去真的很難受。

雲卓抿著唇坐在椅子上吃飯,隻是沉默不語。蘇夏歎了口氣,他知道雲卓他們在想什麽,也知道黑心女如果不用這樣方式大概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但是…起身蘇夏讓紫櫻吩咐廚房熱著點吃的一會兒回來吃,轉身準備尋著月妖蘭出去。

“蘇夏,你先等會。”雲卓出生叫住了蘇夏,放下碗筷指著他原來的位置說道,“你坐下來,我來告訴你一件事情,聽完了之後你再想好怎樣跟妖妖說。”

蘇夏點了點頭坐了下來,他也想知道雲卓如此動氣的原因,不可能沒有任何原因他就會如此吼黑心女的,按照雲卓對她的寵愛程度他都會認為這是個夢,如果這不是這麽真實的事情話。

雲卓將一串南雲佛珠放在桌子上,“這串佛珠是妖妖最開始戴的那串,也是十二年前她來天雲寺的時候我給她的,這串佛珠是我師姐天琊的所有物,更是天琊進入師門的原因。”

那串南雲佛珠黑的發亮,因為戴在月妖蘭的手上十二年,佛珠的表麵被磨得很光滑,在光亮下閃閃的,卻透漏著一絲神秘的黑亮。

“天琊的親弟弟的脾氣跟妖妖一樣,從小到大因為自己武功和各方麵能力的出眾而努力著,努力的保護身邊的每一個人,保護著族人不受外界的傷害。同樣的他們的族人也非常信任天琊的弟弟,但是就是因為信任所以他們都很心疼那個少年,因為少年總是不惜犧牲自己的拚命!不是沒有能力幫助他,而是少年總是逞強的想要獨自撐起一切。”

蘇夏看著雲卓,又看了看那串佛珠,如果這麽說的話,跟黑心女的脾氣還真的一個德行。

雲卓抬頭看著蘇夏,眼神淡然,“蘇夏,你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麽死的麽?”

蘇夏全身一僵,死?有些僵硬的搖搖頭看著雲卓,他想象不出來。

雲卓淡漠的彎了彎嘴角,那是一抹悲哀的笑容,“一次外敵入侵,那少年的腹部中了一劍,隻是簡單的包紮過後便重新抵抗外敵,外敵是撤退了,可是那少年卻因為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機會而死在所有族人的麵前。明明隻要依靠一下他的族人,明明隻要不去逞強,那孩子就不會有事。他死後,整個氏族都傷心過度而隱居山林甚至下落不明,天琊也因為少年的死而外出去找仇敵,最後差點死在殺虐之中。如果不是師傅救了她,估計天琊早就沒命了。”

蘇夏皺緊了眉頭,他沒有想到過竟然會有這麽個故事,正如他故事裏所說的,黑心女跟那少年太像了。如果再這麽不計後果的去做,她的肩膀必定會留下後遺症,本就因為之前幾乎走火入魔的狀態還有寒毒的侵蝕,她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如果再這麽讓她任意妄為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雲卓將那串佛珠交給蘇夏,“當年我將佛珠交給她的時候就告訴過她這個佛珠有個故事,必要時刻我會告訴她,隻是沒想到真的有這麽一天。現在我們誰去說,她都不會聽的,如果是你去還有可能聽進去。雖然不想承認。”

蘇夏抽了抽嘴角,靠,能把最後一句去掉麽!

拿起佛珠,看著上麵的珠子,似乎重新經過打磨,之前因為被慕容傾城碰過,所以再也沒出現在月妖蘭的手腕上。

看著走出去的蘇夏,雲卓歎了口氣,“用膳吧,我不希望之後會有什麽事情被我知道。”

飯廳裏陷入一陣沉默,焦明傑咽了咽吐沫,剛才嚇死他了,雲卓大師太恐怖了…

月妖蘭的房間裏,她自己一人獨自的坐在床上,抱著腿窩在床角裏,臉埋在膝蓋裏,不吭一聲,房間裏一麵漆黑。吱呀一聲顯得特別突兀,蘇夏走進來將房間門關上,腰帶上的夜明珠閃閃發光,當看清楚床角裏的一團人影時,蘇夏無奈又心疼的歎了口氣。

將鞋子脫掉坐在月妖蘭的身邊靠著牆、看著房門,就那麽坐在她旁邊,一句話都不說。

房間裏一陣沉默,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妖孽,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師傅從來沒有那麽生氣過。”聲音悶悶的,隻是透漏著陣陣迷茫。

蘇夏低笑,“怎麽,後悔了?”

又是一陣沉默,月妖蘭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的心情,之前師傅總是寵著她,從來沒有因為什麽事情而這麽吼過她,這次是不是真的因為她做錯了?

“那你認為你做錯了麽?認真想想雲卓大師說過的話,自己想想是不是真的做錯了。”蘇夏淡淡的說道,聲音裏沒有一絲波瀾,雖然心裏心疼,但是這個時候如果真的不能讓她自己發現自己的錯誤,那真的是功虧一簣了。

抬起頭,月妖蘭看著前方,隻是眼裏沒什麽焦距,隻是淡淡的看著。

小的時候,在君府她從來都是特立獨行,認為自己足可以撐起整個家,所以她很自信卻也某種程度上很是自負,她曾經最接近君臨的狀態卻也在小時候那次之後被父親告之是最不可能進入君臨的人。

大哥上戰場,以為自己布陣的能力可以幫到大哥,可是卻不承想因為見到大哥被困而走火入魔開始的殺戮將大哥的一個機會毀掉,甚至因為自己力竭之後的昏迷讓大哥拋下軍中將士照顧自己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自以為可以解決一切,所以在君府考慮如何處理五子奪嫡的時候建議父親選擇了慕容傅雲支持的龍天行,結果卻害得君府滅亡。是不是如果當時不去盲目的相信自己可以,不去盲目的逞強就可以聽聽哥哥們的意見,就可以問問旁人的看法?

說到底不過是自己的自大,自以為可以,自以為夠強,逞強的不顧周圍人的看法,不去依靠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最終害己的同時還害了別人。

“妖孽,我很自大對麽?”月妖蘭轉頭看著蘇夏,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的自己,什麽時候自己變成了這樣?

“不是自大,你隻是將過多的事情攬在身上。你要知道你辛苦建立簡流閣的目的,你要知道月將和雲卓大師存在的意義,如果你總是將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那簡流閣的存在還有什麽用?月將和雲卓大師努力擴充自己勢力的目的又在於什麽?”

“我曾經以為,隻要我變強了就能幫助我想幫助的人,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所以我努力的變強了。變強了之後,我覺得我可以解決所有事情,我不想再看見有人因為我而死掉,所以隻要所有的一切壓在我一個人的身上,那麽就不會有人死掉了。”

“也許會這樣,可是妖妖,如果當你隻能在身後看著比你強悍的人衝鋒陷陣,而且自己卻無法動手幫他的那種感覺,你知道那種感覺麽?不是恨自己有多麽的渺小無力,而是擔憂前方的人是否能夠安全,擔憂前方的人是否真的還會回來站在自己身邊。”

“我知道…”

“妖妖,你不是一個人,偶爾相信一下自己身後的人,相信他們不會那麽輕易的死掉,不會那麽輕易的受到傷害,每個人都是經曆過很多事情,都經曆過生與死,所以他們也知道如何在不讓自己受傷的前提下,在自己最擅長的事情上幫助你。”

蘇夏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月妖蘭,逼迫她能夠正視這件事情。

看著蘇夏灼灼的目光,月妖蘭猛然發現,什麽時候她將所有的事情扛在肩上而無視了身後的人,她總說君府的大家甚至簡流閣的大家都是她要保護好的人,卻忘了他們也是自己身邊一直伴隨自己成長的人,在自己成長的同時他們也在努力的成長,也是自己這一生當中不可或缺亦不可代替的一個部分。

是啊,他們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放棄自己的一部分麽?真的很疼啊!

相對的,她也是他們的一部分,那種被剝離的痛苦,他們更甚吧?

“想通了?”蘇夏換上妖孽的笑容,看著眼前那雙漸漸清明的雙眸,這個丫頭,總會很快的明白很多事情。

點點頭,月妖蘭摸了摸鼻頭,真丟臉,這麽簡單的道理都忘記了。

蘇夏將手裏的那串南雲佛珠交給她,“那,接下來我來告訴你這串佛珠的故事。”

接下來的時間裏,月妖蘭認真的聽著故事,認真的反省著自己。她知道她跟那個少年一樣,當局者迷而旁觀者清,當自己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看待這個跟自己一樣經曆的少年的故事時,她就發現了自己錯的究竟有多離譜。

穿好鞋子,站在床邊,蘇夏伸出手看著月妖蘭,“走吧,該去好好的道歉。”

眨了眨眼睛,抬頭看著蘇夏溫柔的雙眸,月妖蘭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將左手放在了蘇夏伸來的那雙大手裏。

大手拉小手,一紫一紅,兩個同樣驕傲的人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跟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人道歉。

低頭站在雲卓的身前,月妖蘭小臉紅了紅,不安的扯著自己的衣袖子,“師傅…對不起。”

“知道該怎麽做了?”雲卓抬頭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心疼她,可是卻不能不冷下臉來。

點了點頭,月妖蘭抬頭偷瞄了一眼臉色一點都不好的雲卓,然後又低下頭,不敢說話。

重重的放下茶杯,雲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月妖蘭,“抬起頭來!師傅有這麽嚇人麽!”

有!月妖蘭心裏嘀咕了一句,可惜她還沒有勇氣說出來。抬起頭,直視雲卓,眼裏的那抹心疼和溫暖讓月妖蘭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雲卓瞪了一眼月妖蘭,“知道該怎麽做了就趕緊去!”

“哦!”月妖蘭轉身一溜小跑離開雲卓的小院,撇撇嘴,師傅真嚇人!看著站在院子外麵的蘇夏,揚起一抹笑容跑了過去,“妖孽!”

看著心情還不錯的月妖蘭,蘇夏抱住自覺撲過來的嬌小身子,心裏非常滿意她的主動,感受著懷裏的溫香軟玉,心情極好,“原諒你了?”

“嗯,接下來是他們了。”

城外,蘇夏抽搐著嘴角,“你的意思是,這裏有簡流閣放在南湘的分部?”

“是啊。”月妖蘭一臉你很白癡的表情看著他,這有什麽好驚訝的,你們金木閣不是也有?

跟之前打仗完全相反的方向,幾個普通的小村落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因為是夜晚,小村落看起來非常的平靜,不過就是這看起來普通的村落,當月妖蘭帶著他踏入村落劃定範圍之後,眼前的景象完全改變,甚至周圍的氣息也完全改變。

整齊的街道兩側隱藏著殺機,當他和月妖蘭踏入的那一瞬間,鋪天蓋地的煞氣襲來。

“閣主?真的是閣主啊!喂!閣主來了!閣主!上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是5年前呢,那個時候你才這麽高一點兒!”一個26、7歲的男子一改剛才那一瞬間的凜冽,反而一臉爽朗笑容的說道。

“流鬆大叔!”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麵前人是誰的月妖蘭說出了來人的名字。

隻是那男子的話戛然而止,大叔…大叔個頭啊!他才27歲!

“閣主,我才27歲!27歲!隻比你大了7歲!”流鬆一臉糾結的糾正著,可惜,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糾正過來的時候。

不一會,在這個分部裏的人都跑了出來,他們常年在南湘呆著,已經多年不曾回到藍月看望他們的閣主了,今天好不容易把青晨大人他們這些總部的人盼來,結果一問起閣主的事情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每個人都是鐵青著臉。

“紫他們在麽?”月妖蘭看了一圈都沒有見到紫他們,這才開口問道。

流鬆摸了摸後腦勺,“閣主,紫主他們臉色極為不好,到底發生了什麽?”

低著頭,月妖蘭抿了抿唇,然後堅定的抬起頭,“叫紫他們去中間的小廣場,我有話說。”

流鬆答應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不過照辦就是,一會兒就知道為什麽了。

小廣場上,月妖蘭靜靜的站在那裏,平靜的看著前方漸漸聚集起來的人,隻是掩在袖子裏的手卻是緊緊的握拳。蘇夏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臉色,然後抓緊了她的手緊緊握著。

隻是這次就連金木閣的人都被紫叫來了,流鬆他們一臉詭異的看著以騰飛和棋空為首的金木閣的人,兩個閣的人雖然井水不犯河水,偶爾還有過合作的時候,但是這麽明目張膽的暴露在對方的目光之下還是第一次。

當以紫為首的簡流閣南湘分部的人和以騰飛為首的金木閣的人全部到了之後,月妖蘭環顧一下,紫、斐、流、秀,簡流閣的司主到了一半外加大管家一個。

“我有話要說…今天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除了站在最前方一直跟著月妖蘭的幾個人以外,其他人都是議論紛紛,道歉?為什麽?隻是讓他們驚訝的是接下來的事情,這次不僅是他們驚訝了,就連紫他們都是瞪大了雙眼。

月妖蘭鬆開了蘇夏的手,看了他一眼,然後兩個人均是單膝跪地。

“我月妖蘭在此鄭重的道歉。我知道你們從小跟我一起長大,一起練武,一起學習知識,一起努力,一起成長。但是,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忘記了這些,因為流麥的死而將所有的事情扛在自己身上,不去依靠你們,隻是一味的以為隻要所有的事情加注在我一個人的身上就好,完全沒有考慮你們的感受。為此,我要說一聲對不起。”

“我蘇夏也在此道歉。雖然我不敢說我做的完全對,我也不敢說我真的將金木閣的人放在我的身邊並肩作戰,我也犯了同樣的錯誤。而且,就如我之前說過的,月妖蘭將是我的夫人,作為夫君的我卻沒有糾正她這樣的想法,從而讓她受傷、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為此,我也要說一聲對不起。”

“從今以後,你、我、你們、我們,將一起並肩作戰。”

看著麵前異口同聲的兩個人,紫和騰飛轉頭看著對方,讀懂了對方眼裏那抹欣慰和興奮。兩個人轉身微微一笑,帶著金木閣和簡流閣的人全部單膝跪地。

“吾等必將信守承諾,與閣主並肩作戰!”

小廣場上一片熱鬧非凡,完全沒有安靜的小村落的樣子,不論是金木閣還是簡流閣的人都站在一起交換著彼此的想法還有經驗,一片還算溫馨的場景。

“紫,以後如果金木閣的人想要行動的時候,每一個人的身邊帶一個簡流閣的人。同樣的,騰飛,簡流閣的人完成任務的時候身邊也要跟一個金木閣的人。”

紫和騰飛雙眼一亮,如果這樣,那麽他們不論是安全性還是信息性都得到了保障,兩個人點了點頭,這樣的方法可以一試。

簡流閣和金木閣的幾個除了閣主以外的管事人討論了一下之後,便吩咐下屬去做這件事情了,這樣算是兩閣之間結成聯盟了。

紫在討論了這些事情之後笑得非常燦爛,然後站在蘇夏和月妖蘭的麵前,“青晨,將小姐拎到那邊去!”

隨便指了個地方,紫隻是微笑的看著蘇夏,話卻是對著青晨說的。青晨搖了搖手裏的扇子,真的拎起月妖蘭的後領子帶到了紫指的那個位置,吩咐紫妍看好了。

月妖蘭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可是看著紫的笑容,全身一顫,同情的看了一眼蘇夏,真是悲劇的孩子。蘇夏頓時也覺得毛骨悚然,脖子後麵汗毛都豎起來了。

紫指著蘇夏,“姓蘇的!夫君個頭啊!我家小姐還沒嫁給你呢!找死啊你!”

請問這是什麽展開?金木閣的人一愣,當然他們是提前知道消息了,可是閣主,你竟然還沒搞定夫人和簡流閣的人啊?要知道,紫主可是夫人身邊最信任的下屬了啊!

青晨也笑眯眯的用扇子扇啊扇,“姓蘇的,我家小姐金貴著呢!十裏紅妝、地鋪琉璃、天巡金鳳,有一樣達不到…嗬嗬,沒關係天下有能耐的美男多得是。”

流抱著劍站在青晨旁邊,“什麽時候你能打得過我們簡流閣的8位閣主和青晨大人以及小姐3位影衛了,再想娶我們閣主吧!”

秀睜大了眼睛非常興奮的看著蘇夏,“姓蘇的!你什麽時候能破了我所有的陣法,我就讚成你娶閣主!”

斐妖冶的笑著,“什麽時候你通過了其他幾個司主的考驗再來我這裏,我會好好的問問你有關主子的所有事情,有一件說錯了你就死定了。”

紫咬牙切齒的看著蘇夏,“姓蘇的!不要以為你能通過其他人的考驗就能過我這關!想要娶到小姐?靠…唔…唔唔…”

騰飛捂住紫的嘴直接拖走!

金木閣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騰飛,心裏悄悄豎起大拇指,老大,幹得好!隻要解決了紫,那閣主能娶到夫人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流鬆他們總算聽明白了到底怎麽回事,然後一個個都一臉深思熟慮的表情。

當然今日之後一直到蘇夏娶到月妖蘭的那天,金木閣的人都還在跟簡流閣的人爭論月妖蘭的嫁娶問題。

回到城主府,蘇夏的嘴角還抽抽呢,靠,紫這家夥也忒…一臉哀怨的看著月妖蘭,“黑心女,你也太難娶了。”

月妖蘭挑眉,“怎麽,害怕了?”

“怎麽可能?”翻了個白眼,害怕?不如說他鬥誌昂揚!

“那你費什麽話!不過話說紫和騰飛…哎呀呀~”一臉得瑟的竊笑,月妖蘭現在心情非常好。

等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時候就看見雲天站在那裏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等著,看見月妖蘭的時候,雲天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妖姐姐,師傅給你的,說讓你一個人看。”

雲天拉走了蘇夏,至於這個蘇夏,師傅要教育他!

看著被塞在手裏的信,月妖蘭一臉詫異,師傅給的?莫名其妙的進了屋,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信紙,上麵不是師傅的字跡,卻是二哥清秀的字體還有晨晨扭七扭八的字跡。而當她從頭到尾看過了一遍之後,眼淚一滴一滴的滴下來,心裏說了一聲謝謝。

藍月帝都,藍竹一邊看著正在練習書法的晨晨,一邊喝著清茶,“晨晨,寫這筆的時候稍微用力一些。”

“是。二叔,你說小姑姑能看到那封信麽?”晨晨放下狼毫,準備換一張宣紙。

放茶杯,藍竹將晨晨遞來的紙收好,“當然,而且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和東城一戰之後你姑姑的那個致命弱點便會浮出水麵,那是從小到大積累起來的,想要改變就隻能趁此機會。”

“二叔,你怎麽知道?再說小姑姑進入和東城不一定會遇到戰爭的嘛。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到了吧?”晨晨想了想,算了一下差不多該到了。

一聲鷹鳴,一隻簡流閣專用的蒼鷹就出現在書房的窗戶口。

藍竹起身將信筒裏的紙條拿出來之後看了一眼,果然如此,“和東城遭到了外蠻攻擊,看來這次外蠻是不準備再忍耐了。和東城是南湘的第一道防線,隻要攻克了和東城,外蠻便可以順利進入南湘京都。南湘現在正處於內憂外患的時候,唯有南湘相對已經完全被二叔掌握的藍月以及已經成型的西野要好對付。”

晨晨拿過藍竹遞來的紙條看了一眼,“但是他們唯一算露的地方就在於小姑姑的能耐,低估了小姑姑戰場運籌帷幄的能力。”

藍竹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旁邊桌案上的一張地勢圖,“沒錯,你小姑姑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布陣,不論是棋盤還是戰場,你爹上戰場之前都會找你小姑姑商量布陣的事情,那外蠻軍在你小姑姑麵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還有就是,他們小看了這和東城!”

“二叔,你是說…蘇夏?那個人雖然是天下五絕中的一個,但是他真的很厲害麽?”晨晨皺了皺眉頭,顯然在月妖蘭的光環下他看不出來蘇夏究竟有什麽能耐。

藍竹隻是拍了拍晨晨的頭,“晨晨,那是在藍月,蘇夏不能表現的太過怎樣,但是一旦進入南湘,那便是蘇夏的天地,這場和東城之戰,便是蘇夏開始的時候。”

晨晨聳了聳肩膀,“如果他不行的話,可別想娶到小姑姑!我第一個不同意,小姑姑就應該配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說得好!不過在我們之前還有簡流閣的人呢,所以他隻有得到簡流閣的同意才能到我們這裏再接受考驗。”

“二叔,你說給小姑姑的那封信那麽寫行麽?”

“為什麽不行?”藍竹挑眉看著晨晨,“她的弱點就在於逞強,還有就是因為君府被滅而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甚至將所有的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而看不見現在的生活。總不能讓她活在過去,她的未來還有好遠的路要走。”

拄著下巴,晨晨一臉糾結,“二叔,你說小姑姑真的能從這次走出來麽?雲卓大師真的會吼小姑姑?”

“為了妖妖好,雲卓也會這麽做的,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的。”拍了拍晨晨的肩膀,藍竹笑眯眯的說道。

沒錯,妖妖,你要努力克服自己的這個缺點,曾經我以為隻要跟在你身邊在你之前解決一切就好,隻是當我們重生之後,我才發現,這樣根本沒用,隻有讓你認識到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身後還有那麽多人在支持你、保護你,隻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強大,真正的做你想做的事情,真正的享受你該有的人生。

——鍋鍋分割線——

和東城迎來了戰後第二天的早晨,這一天他們發現夫人的臉色似乎非常好,反而王爺似乎總是憋屈著一張臉,但是看見王爺眼睛上的烏青的時候眾人恍然大悟,哦,估計王爺幹了什麽讓夫人揍了吧?

蘇夏一臉憋屈的被眾人鄙視,靠,雲天那個臭小子,打哪不行非得打臉!靠,她的一世英名!

月妖蘭和蘇夏在大街上轉了一圈觀察了一下地形,最後月妖蘭將整個和東城的所有房子的地方和布局都記載了腦子裏,這裏很適合一種陣法!

回到城主府之後,月妖蘭在宣紙上畫出了整個城鎮的狀態。

“妖孽,和東城以城主府為中心,按照梅花的形狀向外擴散,大小縱橫的胡同成了一個網狀,而且這裏的房子都是清一色的青磚封火高牆,兩端成梯狀的翹角馬頭高聳,加持著一條條青石板鋪就的小巷,縱橫交錯很容易迷路的。”

在幾個特定的地方月妖蘭用狼毫圈出了重點的地方,蘇夏看著宣紙上的東西,有些興奮,“梅花陣?但是…不太像。”

“跟梅花陣確實有相像之處,但是這五角出來之後便會形成五卦陣,首先封住進村之人的眼睛,讓他看見的東西似真似假,然後進入這天然陣法之中,這裏的巷道縱橫交錯,每家每戶看似不相關卻又緊密相連,變幻莫測找不到出路。”

“那,如果動了這五卦陣的東西怎麽辦?”

“不會,打入5個梅花樁即可。”

蘇夏點了點頭,立刻吩咐焦明傑趕緊按照月妖蘭所說的方法打入粗壯的梅花樁,形成五卦陣,然後挨家挨戶的告訴出城和進城的方法。

焦明傑在吩咐下去之後想起來一個事情,又連忙跑了回來,“夫人啊,我有問題。”

看書的月妖蘭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他,“說。”

“那要是外人進來怎麽辦啊?總不能所有人都進不來吧?”

合上書,月妖蘭笑嗬嗬的看著焦明傑,“還行,本宮還以為你不得直接按照本宮的方法打梅花樁。進城好辦,做一輛封死的馬車,然後由城內人駕馬入內,同樣的出城也用相同的方法。”

焦明傑點了點頭立刻又出去了。

蘇夏將一封信攤開放在了月妖蘭的麵前,“大哥的來信,看看。”

掃了一圈,月妖蘭笑的越來越燦爛,“西門梓…果然忍不住了麽?隻是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他暫時還隻是知道和東城之戰沒有我的存在,所以暫時他不能拿這件事情說事兒。倒是沒想到蘇徹那邊的50萬軍隊竟然隻折損了五千,果然是個高明的人物,他那邊的外蠻軍隊也不少於60萬,但是相對來說我們的勝利更大。”

“嗯,這件事情上絕對可以壓過蘇徹,西門梓無法用這件事情讓蘇徹蓋過我的風頭,但是同樣的他也可以反利用這件事情。”

“嗯,離間計麽…嗬嗬,蘇夏,考驗蘇澳和你的時候到了。”

蘇夏翻了個白眼,“我和大哥怎麽可能被他離間成功?多少年來都這麽走過來的,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麽?月妖蘭的眼裏閃過一抹心疼,快的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妖孽,西門梓留到最後,我想該肅清一下南湘上下了,一個一個解決。”

“嗯,越是小心的人就越能露出馬腳,西門梓,逼急了他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卻反倒容易被我們利用。”蘇夏邪魅而妖孽的笑容掛在臉上,眼裏閃過一抹嗜血,多年來的屈辱和痛苦要一一還給他們!

“蘇澳說了,第一個解決勇傲縣。你想怎麽做?”

“勇傲縣是礦產出名,而裏麵最有名的便是奴隸販賣市場、角鬥場以及各種礦石的買賣,但是既然有礦山就必定會有硫磺和硝石,除了明目張膽硫磺和硝石買賣以外,分成兩派,背地裏也成為二皇子和蘇徹的火炮原料供應商。”

“然後呢?二皇子一派一定要除。”月妖蘭皺了皺眉頭,這塊地方還真是個肥缺。

蘇夏卻揚起嘴角,“利用蘇徹除掉二皇子,然後在解決蘇徹的人徹底霸占勇傲縣。我的人已經再來的路上了。”

“我們什麽時候走?”

“明天吧,休息一天,將和東城的事情完全解決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