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是誰劫人?
將徐玉兒遣送回南湘的事情告於段落之後,小院裏便隻剩下了月妖蘭和蘇夏,安靜地站在院子裏看著倒塌的房屋,月妖蘭的眼中滿是陰霾,本想將徐天鏡也一並解決卻沒想到洪璐璐這個女人竟然從中打岔。
“黑心女,我說過徐天鏡不好對付的,今天來的時候擺明了就不會因為徐玉兒而得罪我們兩個。”蘇夏眯了眯眼睛,事情有點難辦。
看著院子外麵空無一人的場景,月妖蘭的眼裏閃過一絲絲亮光,“妖孽,那衣服扔了麽?”
“當然,難道還留著不成?那麽惡心。黑心女人,你怎麽補償我啊?”蘇夏眯著眼睛從身後抱住月妖蘭,隻是眼裏有著淡淡的無奈還有憋屈。
月妖蘭黑線了一下,然後胳膊肘往後一幢,“妖孽,接下來該你大顯神威了,誰讓那徐家人是你南湘國的。”
捂著肚子,蘇夏臉色發青的蹲在地上,“疼啊…明明就是你的情敵麽,為什麽要人家去解決啊,傷心。”
“傷心個頭啊,出來的時候我就說過,南湘的事情你自己努力解決,你是南湘人不是藍月人,難道你們南湘的家務事還要我來解決?我最多隻能從旁幫助你,就像之前你幫我一樣。”月妖蘭瞪了一眼裝可憐的蘇夏,不過看臉色不是她真的撞的厲害了吧?
揉了揉肚子起身,蘇夏換上一臉嚴肅的表情,“徐天鏡是徐家這一輩中最出類拔萃的,徐家的每一代嫡女都會加入皇家,這一代我大哥的狀況你也知道,他們家絕對不會被放入後宮的,而王爺裏除了我以外就隻有兩個了,可是徐家有一小部分的兵權,如果不把兵權弄到手,後果不堪設想。”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分析如今的局勢,不得不說南湘的局勢很不好,蘇澳雖然腹黑聰明,但是想要將盤根錯節的樹根連根拔起真的很難,而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不打草驚蛇之前他們必然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徐家真的不能輕易就動,尤其是徐天鏡,不過…徐玉兒還是要解決的,她可沒興趣跟其他女人爭一個男人。
回到自己的小院裏就看見香可可憐巴巴的蹲在大樹旁邊,一旁的影有些無奈,看見月妖蘭眼睛一亮,“小姐…”
“你們在這呆著。”月妖蘭獨自走了過去,蹲下來看著抱著膝蓋蹲著的香可,小時候就這樣,長大了還沒改,被她和香保護的太好了啊。
香可聞到了月妖蘭身上的藥味,抹了抹已經成了兔子眼的雙眸,抬起頭可憐巴巴,“小姐,我…我這樣是不是不幹淨了?”
“她有碰你麽?”月妖蘭笑眯眯的看著香可,開導人的活就應該交給香,她真不適合幹這個。
香可努力的搖頭,月妖蘭無奈的將他的腦袋定住,在這麽搖下去非晃掉了不可。
“那,隻是扯了你的衣服?”看著香可點頭,月妖蘭突然想起來他很像那種毛茸茸的小動物,拍了拍他的頭,“香可,既然沒有又有什麽可怕的?不想讓你接觸世界的黑暗,但是香可,你要學著變得堅強。你看,影在受傷的時候不是咬牙不叫出聲來?”
“多疼啊,他都不吭一聲,可是他咬壞了我搗藥材的木棍!”香可眨了眨眼睛。
月妖蘭抽了抽嘴角,他怎麽還記得這件事情啊?為了這個,他可是好久都沒有理會過影了。
不遠處,蘇夏跟影站在一起,一臉愜意的看著樹下的兩個人,月妖蘭,果然是個奇女子,每次看見她都會有不同的一麵呈現,讓他欣喜也讓他憂,欣喜是因為這麽一個奇女子在他身邊,憂是因為他的光芒太過強烈,招惹了不少爛桃花。
“你竟然被那個惡心的女人拽了衣服,蘇夏,你在想什麽?”影毫不客氣的指責,不要以為他們會放過這一點。
蘇夏頓時哭喪著臉,“我也不想啊…但是這隻是計劃中的一部分,雖然被打斷了,隻能作罷。”
“蘇夏,你到底想做什麽?”影冷著一張臉看著蘇夏,但是手裏的短劍卻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要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蘇夏隻是站在原地不動,看著不遠處的月妖蘭,你這個黑心女,再不過來你家夫君我可就要被你的護衛殺了!看著仍舊不為所動跟香可討論搗藥木棍問題的月妖蘭,蘇夏無奈的歎了口氣,哎,自食其力吧!他蘇夏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主兒。
“刀劍無眼呐!”笑眯眯的撇開腦袋,蘇夏對著橫在他脖子上的短劍一彈,整個劍身碎裂。
拍了拍肩膀上的碎屑,蘇夏笑的非常不屑,威脅到他的人通常都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呢,雖然影是黑心女身邊的人,但是他能容忍的就隻有黑心女一個,就算剛剛是月棉他也會毫不留情的捏碎。
“影。不要以為我會一直容忍你們。”蘇夏隻是斜了一眼影便站在旁邊看著月妖蘭,眼裏啐著溫柔。
影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滿地的碎片,蘇夏,很危險!之前都是假裝的麽?這才是真正的他,不放在眼裏的人會直接斬殺不皺一點眉頭。這個樣子的蘇夏…會不會非常的危險?小姐將他放在身邊又是否絕對的安全?
蘇夏眯起雙眼,翹起嘴角,來了!
影猛地抬頭便看見蘇夏仿佛惡魔一樣的邪氣笑容,他想做什麽?隨後就感受到了一抹讓人心驚的殺意,瞬間消失在原地,一顆紫色的狼煙炸響在天空之上。而影、飛、信已經將香可和月妖蘭圍在了中央,警惕的看著院子四周那百十來號的黑衣殺手。
站起身,月妖蘭臉色淡漠的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塵土,“妖孽,你看看你引來的,如果一會安白讓你賠的話記得出銀票。”
蘇夏揉了揉肚子,還有點疼,不過倒是不礙事。環顧一周,武功都不錯,看來這個二皇子還真是下了很大的力氣想要殺他啊!不過是誰放出去他身邊沒有護衛的消息呢?真是有趣的發展呢!
“黑心女,讓你身邊的人乖乖的呆在原地,這些人歸我。”蘇夏翹了翹嘴角。
月妖蘭白了他一眼,“我是沒打算動手的。你自己慢慢打吧!影,來,坐下,看戲!”
蘇夏抽了一下嘴角,貌似他把自己的後路堵死了。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蘇夏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冷眼看著周圍的黑衣人,一次比一次人多,而這次的人數是上一次的兩倍,看來這二皇子是真的人不住了,二皇子、徐天鏡,他倒是要看看這徐家的兵馬到底會站在哪邊?
蘇夏殺人的時候是不會眨眼睛的,蘇夏殺人的時候是不會考慮任何事情的。在他的眼裏隻要是該殺之人不問理由直接殺掉,而在殺人的是時候卻有著淡淡的興奮,雙眼會漸漸充血,這是他興奮的前兆。
月妖蘭坐在草地上看著中間殺紅了眼的蘇夏,看來又跟之前登基大典之上的那次一樣,但是她總覺得這種仿佛野獸的狀態時間太長或者次數太多都對身體不太好的樣子,“信,你這次回去問問香,蘇夏的這個狀態會對身體有什麽傷害。”
信點了點頭,手握住腰間上的劍警惕的看著對麵的黑衣人,看起來對方人數眾多,逍遙王蘇夏以一對百打得很勉強的,但是若仔細看便能看出他的遊刃有餘,蘇夏…在耍著這幫殺手玩兒。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月妖蘭半睜著丹鳳眼沒什麽精神的看著蘇夏,“喂!你快點打啊,我還要去宣旨呢!”
腳下一滑,蘇夏的後背跟一把劍擦肩而過,頭發掉了兩根。難道是他太強以至於讓黑心女不關心他?要不要表現的弱一點?可是一想到自己裝可憐的一直縮在一個女人的身後蘇夏就全身不對勁,還是算了吧。
不甚在意也是對他的信任嘛!
一想到這個,蘇夏就特別興奮了起來,舔了舔唇角,表情更加的興奮,瞪大了雙眼將軟劍橫在身前身影消失在原地,速度比剛才還要快上一倍,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個個屍體倒下,而他們的脖子上都有一個血窟窿。
“真是太弱了!就憑你們還想來殺本王?”蘇夏魅惑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卻讓他們無法抓住他的身影。
一聲聲慘叫,砰砰砰的聲音,蘇夏的臉上、身上全部都是血,當剩下最後一個人的時候,蘇夏卻換上了一副覺得無趣的臉,“啊~啊~啊~髒死了,髒死了。”
舉起軟劍,從上至下一甩,嚇得那個唯一活下來的黑衣人尖叫一聲,用右胳膊擋住腦袋,卻發現劍遲遲未落,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便看見蘇夏正在一臉興奮笑容的看著他。
“黑心女,我找到了一個好玩的。”蘇夏很興奮,他之前怎麽不知道折磨一個恐懼他的人是一件多麽有趣的事情。
月妖蘭看向蘇夏的臉色和地上的那個人就知道他在說什麽,剛想上前阻止蘇夏的時候卻不想有人竟然從天而降一劍劃在了她的後背上,一陣血色揚起,月妖蘭瞪大了眼睛,是誰竟然能夠躲過影他們對她造成傷害?
“小姐!”站在月妖蘭身後剛抬起頭的香可就看見了這一幕,月妖蘭的血噴在了香可的臉上,瞪大雙眼,香可的心髒劇烈的跳動,曾經的一幕幕讓人恐懼的畫麵在眼前閃過,然後印象裏一個身影慢慢倒下。
影他們三個回過頭驚恐的看著向前倒下的月妖蘭,隨後戾氣大漲襲向那個傷害了月妖蘭的人,可是掌風未到,那個人卻一把攔腰扛起月妖蘭快速的退離戰鬥圈,迅速往安府之外躍去。
當紫趕到的時候隻來得及看見一個黑影從自己身邊掠過,隨後三色影子迅速掠過,連影他們三個都追不到的人?這個人是誰?他清楚的看見了那個人身上扛的正是他家小姐。在紫下意識的轉頭準備追上去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將他額前的發撩起,定睛一看竟是一身紫衣的蘇夏。
抓住一個附近簡流閣趕來的人,蘇夏冷靜的吩咐道,“去找雲卓大師,讓他派出七殺,就說月妖蘭被人劫走了。流月,流雲保護香可,至於那個人質,留下活口。”
閣主被劫走了?所有簡流閣的人一愣,竟然有人敢劫走他們的閣主!
簡流閣為什麽被稱為天下三大閣?原因除了他們是幹殺手的以外還有幾個。一個是因為這簡流閣建立的十年期間不論是什麽樣的任務從未失手過。一個就是簡流閣的人如果發起瘋的話銳不可當,不滅了你幾次那都不是簡流閣的人。
讓蘇夏傻眼的是,這些簡流閣的人就像發瘋了一樣追著那個黑衣人而去,速度出奇的快,而且他們身上的氣息有點奇怪,
而後紫從他的身邊掠過,“你們都給我站住!”
紫的一聲怒吼讓所有人停下了腳步,除了影他們三個以外其他人都是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渾身顫抖。
“我知道你們都擔憂閣主,但是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既然能傷了閣主必然是武功過人,你們以為憑借你們不及閣主的武功能做什麽!按照蘇夏的話做,流月、流雲留下來保護香可。其他人準備總攻,流衫速度最快去找雲卓大師調出七殺。所有人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違者,斬!散開!”
不需要話語,簡流閣的各司高手按照吩咐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有條不紊的準備開始總攻。
站在那裏的蘇夏翹起嘴角,一揮手,“金木閣聽令,全力以赴輔佐簡流閣營救夫人。紫,金木閣的指揮權暫時交給你了。棋空,幫紫照顧好這裏。”
說完蘇夏便加快速度朝向那個即將要不見了蹤影的黑點追去,黑心女,等我,一定要等我,你不能有事!不能!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月妖蘭被人扛著不斷的跳上跳下,越過房子、街道、官道,她不知道這個人要帶她去哪裏。刀上有毒,這讓她開始發燒,眼神有些模糊,甩了甩頭,企圖能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卻發現不但沒有清醒反而燒的更厲害了。該死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勉強的抬起頭看著周圍,看著漸漸消失的城樓,應該出了黎城了已經,而他們的身後是影、飛還有信,他們根本就追不上這個人,看來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這太不好辦了。
但是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右手甩出一根銀針,瞄準此人的腰部,一針紮了下去。一聲悶喝,帶著她快速飛奔的人一個沒有站穩摔倒在地,連帶著她也摔在了地上,但是因為發燒,所以用不上力的她隻能勉強撐著大地。
咬破了嘴唇,鐵鏽一般的血腥味讓她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無比,右手一動,第二根銀針出現在指縫裏,手腕一扭,一紮長的銀針半根沒入那人的脖頸,抓著她的手一鬆,就地一滾便離開了那人的身邊。
蹲在地上勉強的撐起自己的身體,單膝跪地的月妖蘭咬緊牙關警惕的看著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的人,看不到臉因為被黑色的布遮著,隻能看見那一雙眼睛,褐色,褐色的雙眸,有什麽人的眼睛是褐色的?
“小姐!”
影的到來讓那個人警惕的看了一眼月妖蘭,隨後硬是拔下了兩個銀針,手掌一震,銀針瞬間化為粉末,彎了彎眼角,緊緊的盯著月妖蘭,隻是他眼裏的那抹神色讓月妖蘭一愣,為什麽是滿意的表情?
“有緣再見。”
低沉的聲音讓月妖蘭一愣,這個人很年輕,而且應該跟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如此年級就有如此伸手實屬罕見,這武林當中沒聽說有這麽一號人物啊…
影架起月妖蘭,飛剛要追過去就被月妖蘭攔住了,“不用追了,不要做無用功。先帶我回安府再說。”
隻是一動,月妖蘭背後火辣辣的疼痛,從肩膀到腰部的傷口讓月妖蘭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太疼了,隻要一動就疼。
“黑心女,過來,我背你。”剛剛趕到的蘇夏,蹲在月妖蘭的麵前背對著她,扭頭雙眼含笑的看著她示意她上來。
看著蘇夏,月妖蘭翹了翹嘴角,嘛~今天看在你表現還不錯的份上,給你這個機會好了。靠在蘇夏的後背上,月妖蘭突然覺得有一種很舒服的安全感,蘇夏,看著不壯甚至瘦弱,可是靠在他肩膀上卻又莫名的趕到欣慰和安全。
“蘇夏,簡流閣…”月妖蘭擔憂的問了一句,不知道那些家夥們會怎麽樣。
“放心吧,簡流閣的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做事,有紫頂著不會有事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怎麽他喂了這麽長時間還是這點重量,要不要讓她加大食量?
剛回到安府,背著月妖蘭的蘇夏就被圍住了,月妖蘭環顧了一圈也沒看見香可,“紫,香可呢?”
紫的臉色有點不好,擔憂的看了一眼月妖蘭,“香可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躲在屋子裏不肯出來也不讓人進去,連身上帶血的衣服也不肯脫,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
月妖蘭一愣,當時香可可是呆在她身後的,糟了,“影,去看看香可,他身上的血應該是我的,快去,那孩子…”
還沒等月妖蘭說完,影就已經沒影兒了,月妖蘭一愣,然後傻呆呆的看著周圍的人,“我什麽時候這麽沒有威信了?明明我也受傷了嘛~”
悲劇的嘟囔了一句,月妖蘭將臉埋在了蘇夏的衣領裏,啊,她可真失敗啊!不過影和香可…嘿嘿…奸詐的笑了笑,月妖蘭心情非常的好。
在其他幾個大夫的幫助下,紫櫻給月妖蘭換好了藥,隻是這右側肩胛骨的傷又加重了幾分。旁邊幾個大夫看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果然,香主說的沒錯,閣主拚起命來都不會注意自己的身體,但是作為大夫的他們跟香可一樣,一遇到想月妖蘭這樣不懂得珍惜自己身體的人就會發飆,此刻,三個大夫正在斥責月妖蘭。
一臉訕笑的躺在床上,月妖蘭有些怕怕的看著站在她床邊的3個少年、少女,“那個…額,我沒事的…真的沒…”
“閣主!還說沒事!你肩胛骨的傷口又裂開了,骨頭還沒有長好怎麽能說動手就動手!還有,竟然這麽不珍惜自己!香主說了,你的信譽已經沒有了!所以,從今天開始,簡流閣的人會分別派人跟著你!”
長大了嘴,月妖蘭真的很想說,她動手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蘇夏雙眼含笑看著月妖蘭吃癟,也就能在這個時候能看見如此的她了,真是有趣呢。
3個大夫走了出去,他們準備去香可的房間看看,不知道受沒受傷。
蘇夏放下茶杯,“嘖嘖,想不到堂堂簡流閣的閻王閣主也有這樣有趣的一麵呢!”
“蘇夏,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還不是一樣,哪天我就把金木閣的人都招到簡流閣去!”月妖蘭白了他一眼,敢說她?哼,斷了你的金木閣!
“得,算我的。不過那個人…”蘇夏換上冷酷的麵容,那個人到底是誰?
月妖蘭搖搖頭,她從未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還有他臨走之前那抹滿意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一個傷了她的人會有那種表情?
“那個活口說了什麽?”月妖蘭突然想起來貌似前來暗殺的人裏還有一個活著的。
“他們的確是二皇子派來的人,但是並不認識擄走你的人。”蘇夏手裏的茶杯砰地一聲一聲碎裂,在他的麵前擄走他的女人,那個人最好不要讓他找到,否則一定打得他連他爹娘都不認識。
屋子裏陷入了一陣沉默,二皇子派人來是他們早就料到的,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麽沉不住氣,在這黎城就開始動手了。黎城距離南湘還有5個城池那麽遠,少說也要再走一個多月能到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此迫不及待了麽?
“總之先安靜下來靜觀其變,你真的跟徐天鏡是青梅竹馬?我總覺得這個人邪氣的狠。”月妖蘭皺緊了眉頭看著蘇夏,徐天鏡這個人給她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蘇夏點了點頭,“一起長大是真的,我也一直在注意他這個人的,但是有的時候他會很神秘,我也看不透也捉摸不透他的行為,總而言之,徐家的人一定要除掉。”
“嗯,徐家跟國師是什麽關係?”月妖蘭還是在意國師的事情,飛的仇,要在這裏報。
“國師是一個很特立獨行的人,見了他之後你就知道了,但是一定要遠離他,他似乎會某種武功,能夠在瞬間吸取對方的內力。”蘇夏的雙眸中有著淡淡的擔憂。
點了點頭,月妖蘭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動了動,想要換個姿勢卻不想聽見一聲尖叫,眨了眨眼睛,那個…又怎麽了?
忍痛走出房間看著院子裏一片混亂的場景,“怎麽回事?”
一個紅著臉的大夫被推了出來,“那個…閣主…那個,香可他…他…”
“香可怎麽了?受傷了?”月妖蘭一陣緊張,當時那孩子就在她身後,還來不及看他要不要緊就被擄走了,“你倒是說啊!”
“就…就是…就是他跟影大人…兩個…兩個人…額…”
月妖蘭一愣,“哦,影啊,沒事了,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月妖蘭一揮手,所有人全都散開了,該幹嘛幹嘛,不過走之前斜了一眼月妖蘭,估計閣主一定會去偷看的!
等不見了所有人的身影的時候,月妖蘭貓著腰,忍著背後的傷口疼痛來到了香可房間的門口,將窗戶紙透了一個小口子,剛趴在門上準備看裏麵的狀況,大門就被打開了。沒有了支撐的而月妖蘭直接朝前撲了過去,連帶著在她身後也準備看戲的蘇夏一起撲了過去。
扶好月妖蘭,影一臉黑線的看著一臉訕笑的自家小姐。當然,蘇夏就沒那麽幸運了,直接撲在了地上,揉著被摔疼的下巴,蘇夏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疼啊!抬頭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就看見紅著臉趴在床上的少年,哎,少年,你真可憐!
“額…影啊,香可怎麽樣?沒事了吧?”開始的尷尬消失,月妖蘭還是擔憂香可的狀況,但願不會怎麽樣才好。
將月妖蘭扶好,影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一抹紅色閃過,索性太快月妖蘭因為擔憂香可的狀況而沒有注意到,“已經沒事了,讓他平靜一下就好了。”
月妖蘭點了點頭,由影扶著轉身準備出去,卻在轉身的時候聽見了香可的話,“小姐,對不起。”
“香可,帶你回簡流閣的時候我就說過,永遠都不用對我說這句話。”月妖蘭沒有回頭,隻是語氣很輕的說道。
“是,香可謹記。”
彎起嘴角,月妖蘭心情頗好的走回自己的房間裏,趴在床上,總覺的忘了某件事情啊,是什麽了?
撫望城的一個宅子裏,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坐在桌邊輕啄著杯子裏的清酒,“哦?才兩針?還算不錯。試探的感覺如何啊?”
“比起小時候成長了不少,這兩針倒是真的很重啊,若不是早有防備恐怕我現在就是一具死屍了。卡西姆利,別說,她還是不錯的。”
“怎麽,想占為己有?別忘了,君主之星注定了是蘇夏,你我都沒有任何機會接近鳳星的。”
“別這麽說嘛,感情的事情誰知道呢,那頭的老大你確定是誰了麽?”
“還不確定,但是範圍在縮小。大概隻有等到收腹西野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你們獸人一族的觀星能力還真是讓人佩服,這些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要忘了你們一族的誓言,這是你的命運也是你的使命,不要再像小時候那樣妄想殺掉鳳星祈求自由。”
“自由…嗬,你不期望麽?”
“期望,但是,如果鳳星是她的話,我相信自由會到來的。她在努力的突破命運,我們也該這樣不是麽?不要墮成黑色星辰,祖塵。”
“我還沒那麽白癡,變成黑色星辰就會被你們幹掉,背負了我們一族所有人性命的我怎能如此呢?”
“你知道便好,過幾天鳳星便會前往撫望城,在那之前你先離開一下比較好。”
“我還準備在這裏做試練呢。”
“這裏?被唐門占據的地方由不得你。別忘了走,我先走了。這個是傷藥,你自己治療吧。”
“是是是,主星大人。”
傍晚的時候,月妖蘭悠悠轉醒,然後睜大了眼睛,她想起來什麽事情沒做了,“紫!在麽!?”
房間門被推開,隻是進來的不是紫而是青晨,“小姐?醒了?紫去準備膳食了。”
“隨風還在麽?那個…”月妖蘭抽了抽嘴角,她竟然忘了宣旨!
青晨打開手裏的扇子遮擋了半個臉笑著,“小姐,你終於想起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在呢,就是怨念大了點。”
月妖蘭黑線了一下,“讓他直接念了吧,然後派人就是了,將他們關進大牢,還有,讓新來的城主來見我。”
青晨點了點頭,將房間門關好便走了出去。換好衣服的月妖蘭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背後的傷口已經不那麽疼了,身體也沒什麽大礙了,看來隻要等傷口完全愈合就行了。
“小姐,城主來了。”青晨在外麵敲了敲門卻並沒有進屋。
“進來!”月妖蘭清冷的聲音響起,接下來就讓她來看看這個新來的城主究竟有何能耐吧。
跟著青晨進來的男子大概24、5歲的樣子,眉清目秀,樣子頗為俊秀,一襲藏青色長衫,整個人很是安靜,但是那雙狹長的眼睛裏卻滿是屬於商人的算計,月妖蘭很滿意這個人的狀態,他也許是個經商天才!
“小姐,這是新來的城主大人,任時音。”青晨為月妖蘭介紹著,不知道小姐認不是認識這個人呢。
月妖蘭喝茶的手一頓,放下茶杯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任時音?那個7歲掌控任家財富的天才少年?”
“能被公主殿下認識,真是任某人的幸運。在下奉皇上之命特地前來出任黎城城主。”任時音規矩的行了一個大禮,這個人是主子最在意的人,既然知道他的事情勉強算是過關吧。
“起來吧,坐,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也要你去做。”月妖蘭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此刻她的桌子上滿是賬本。
拿起第一個賬本,月妖蘭沒有翻開而是放在了任時音的麵前,“這個是黎城最近的稅收,你上任開始之後將稅收降低一成,全年收成最低者免去稅收,收入最高者在相同稅收的同時獎勵半份稅收返還。”
任時音拿著賬本的手一頓,愣住的看著月妖蘭,“公主殿下,臣可以問問為什麽麽?”
“國庫的銀子自然是老百姓的稅收,但是總不能強硬征收吧?在允許的適當範圍內征收適當的稅收,在鼓勵經商以及農業的同時讓百姓不會感覺到肩膀上的擔子繁重,這樣不僅會帶起他們的積極性還能加強經濟的前進。”
任時音點了點頭,聽了這樣的解釋他也能理解如此稅收的方法,此刻任時音的眼神中多了一點點認同和欽佩。隻是月妖蘭低著頭翻著賬本並沒有注意到,但是青晨彎起的眼裏有一抹自豪,他都說了他們家小姐厲害著呢,讓你不信,吃癟了吧!
將第二本賬本放在任時音的麵前,“這個是各個商鋪的狀況還有人員登記,我要你從明天開始進行戶籍統計,並在平時的商貿往來上加強檢查。戶籍統計由你自己親自製作絕對不能摻假,另外,為了加強商戶之間往來以及黎城同其他兩成的商貿往來,你要打通一條安全的線路以保證貨物能夠安全送達,這樣的話可以成立鏢局。”
任時音點頭,此刻他的眼裏滿是興奮,這些都是他想做的事情,雖然隻是大綱,但是每個重要的點這個公主殿下都說得恰到好處。
“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最後我要說的是,蘭遼拍賣場的一半產業我要你拿下來!”
任時音一愣,看著月妖蘭的時候滿是不可置信,“公主,拿下蘭遼拍賣場的一半?不說拍賣場不好進駐,這一半很難拿下來的。”
“不,不會很難,但是我不會告訴你方法,我隻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從危名峽穀回到藍月的時候我要看到成果!”
皺了皺眉頭,任時音隻是在思考一年的時間可不可以,但是他現在真的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公主殿下可否指點一二?”
“不能,如果是青晨的話,半年的時間就足夠了,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也算是多了。”月妖蘭毫不猶豫的拒絕,她說的是真的,隻要知道門路和方法,青晨最多隻能用半年的時間,也許會更快。
任時音皺緊眉頭,“公主,我現在不敢保證能不能在一年之內拿下一半的,但是我能保證的是一年之內能夠完全滲透蘭遼拍賣行。”
“不行,完全拿下!”月妖蘭的命令是強硬的,也是堅持的,黎城也算是藍月帝國的經濟命脈之一,隻有拿下這裏的經濟主動權才能將藍月的經濟全部控製在皇室的手裏。
“我知道了。”任時音打算賭一把試試,他想到了一個方法,希望可以。
又說了一點重要的事情之後,月妖蘭將任時音打發了回去,坐在房間裏,“青晨,這個人不錯,多加培養會成為黎城經濟的掌控者。你挑了個好人。”
“小姐,這人可不是我挑的啊,青晨隻能說皇上的眼光非常獨到。這個任時音不簡單。”青晨讚賞的點了點頭,他青晨很少讚賞人,但是凡是被他認為可以的人將來都會是某個領域裏的高手。
用過晚膳之後,月妖蘭漫步在院子裏,想著今天下午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總覺的那個擄走她的人看著她的眼中充滿了矛盾感。
“你確定?”
低沉的聲音傳來,月妖蘭詫異的抬頭尋找聲音的方向,在找到生源的時候看見的是站在蘇夏身前的香可,他們在幹什麽?
蘇夏看著麵前的香可皺緊了眉頭,“你確定要跟我學?我並不是特別擅長拳腳功夫。”
“沒關係,至少學了之後,我能有保護我自己的力量,我不想再讓閣裏的兄弟們擔心了。”香可一臉堅持,就算他今天不答應他,他也會纏到他答應為止!
月妖蘭臉上染上一點點笑容,香可,在學著怎樣變得更加堅強,“蘇夏,教他吧。”
“可是我不擅長拳腳功夫,你來教不是更好?”蘇夏皺了皺眉頭,他確實不擅長拳腳功夫,他最擅長劍法。
月妖蘭卻搖了搖頭,“我會的拳法不適合男子,畢竟以柔克剛多是女孩子做的,你適當的教就行了,又不是要培養成武林高手。能防備一些是好的,總比沒有強。”
“我知道了,我會教他的。”蘇夏沒有辦法的點點頭答應了,但是你們最好不要抱什麽太大希望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兵跑了進來,“公主殿下,不好了,有人劫獄了!洪家的人都被劫走了。”
“什麽?”月妖蘭全身戾氣,誰敢從她的手裏奪人?
騰飛全身是傷的從天而降,“王爺,徐玉兒被人劫走了…”
剛說完騰飛就倒在了地上,蘇夏一愣,蹲下看著騰飛,“騰飛!騰飛!香可,你快看看!”
香可檢查著騰飛的傷口,發現腹部有一個大的口子,“必須趕緊治才行,否則會死的。”
月妖蘭燦爛地笑著,“簡流閣的人出來幫忙,蘇夏,跟我走,我倒要看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