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家腦殘
奶聲奶氣的聲音讓月妖蘭眉頭一皺,“你們幾個去我的床上呆著,不得出聲。”
等朱雀跑進房間的時候看見的隻有青晨他們幾個,還有地上不斷顫抖的月沫兒,月妖蘭則是安穩的坐在椅子上,擦拭著一把帶有血跡的劍,那眼神說不出來的溫潤如水,隻是這卻讓朱雀本能的後退著。
“朱雀啊,這麽晚來這裏有什麽事兒麽?”月妖蘭將擦劍的手絹扔了出去,將劍放在桌子上,抬眸看著不斷後退的朱雀,“阿姨有這麽可怕?”
朱雀不斷的搖頭,正巧這個時候玄武走了過來,有些嬌小的朱雀瞬間躲在了玄武的身後,這是他第二次感覺到恐懼,赤果果的恐懼,第一次是在遇見門主的時候。
“月小姐,月沫兒要殺。”
“嗬嗬,這是自然的,不過希望你們以後可以稱呼我為蘇夫人,知道了?”月妖蘭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不斷嚎叫的月沫兒,既然選擇殺她自然要花一番功夫才可。
“蘇夫人。”玄武眼神微暗,卻也隻是恭敬的說了一句。
月妖蘭連看都不看地上的月沫兒,殺她輕而易舉,不過她對外麵的那夥人更有興趣呢。
“蘇夫人,請留步,門主希望跟你談談。”玄武擋住月妖蘭要出去的腳步,頂著冰凍的氣息說道。
月妖蘭抬眸看著玄武,挑眉有些驚訝,“哦?是麽?我也想跟他談談,不過不是現在。”
玄武再一次擋住月妖蘭錯開的腳步,後背全是冷汗,“蘇夫人,請留步。”
停在原地,月妖蘭雙手環胸實在不知道這些個孩子怎麽想的,是他們對樓下的人太有信心還是知道他們會知難而退,亦或者他們覺得自己會饒了樓下的那幫人?不過也罷了,她倒是想看看樓下的那幫人是不是長了腦子。
走回房間坐在椅子上,月妖蘭喝著已經冷掉的茶,嫌棄的撇了撇嘴,真不知道冷茶有什麽好喝的,竟然讓青晨這麽熱衷?
細微的吱呀聲還是引起了房間裏所有人的注意,就連處在大門口的玄武和朱雀都是臉色一變,霎時間什麽表情都有。
“玄武覺得,我現在該怎麽辦?”
月妖蘭好笑的將桌上的劍拿了起來,挽了一個劍花,帶著強勁的內力推了出去,破開木門,一劍釘入即將到達自己房門口的少年胸口,而那少年胸口流出的血卻是黑色的,而後慢慢冰凍。
“玄武,若是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這個孩子便會在兩刻鍾之後全身凍冰死掉。若是想救他,趁早吧。”
玄武和朱雀有些驚愣的看著地上的少年,他是妖門的人沒錯,可是這是什麽毒?為什麽還會冰凍?從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毒,難道是寒毒麽?可是寒毒是這樣的?
屋裏的秀眼神一暗,瞬間甩飛10枚暗器,都是淬著毒的,而且不偏不倚直接戳進所有前來的殺手的胸口,而那枚暗器雖然並沒有冰凍,但是順著那空洞流出來的血也都是黑色的。
玄武眼神暗沉,這些人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戰破軍沒有被發現不代表他們不強,自己真是有些固步自封了,這下恐怕沒有了對這個女人的鉗製,恐怕會有麻煩。
“玄武,殺了那個女人!”
躲在玄武身後的朱雀全身一僵,那個女人怎麽出來了?遭了,這下自己回去不死也得扒層皮,這個死女人!門主幹嘛不殺了她啊!?
“大小姐,門主要與這位小姐合作,還請大小姐回別院,您的禁閉時間還沒有結束。”玄武不卑不亢的說道,雖然不明白門主留著這位嬌氣的大小姐究竟有什麽用,但畢竟是跟門主有絕對血緣關係的親妹妹,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的應付。
“既然來了何必這麽著急走呢,省的有人說我們照顧不周。這位小姐,請上樓吧,我家小姐已經等很久了。”紫跨過地上充當挺屍的兩個人,站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樓下的囂張女子,真是礙眼的存在。
還沒等那女人上樓,一把因為突然出現的月光而閃爍不停的長劍從門外破空而入,直接插進女人的後心口,一劍斃命。
而一個衣衫淺藍色長衫的溫和少年擎著溫柔的笑容走了進來,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覺得溫暖的氣息,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少年卻在轉手之間殺人如麻。
“玄武、朱雀,辦事不利,回去領罰。月小姐,若是您想殺了這些人還請自便,妖門不會插手這些人的生死。門主請月小姐前往別院小住幾日,還請月小姐賣個麵子,我等歡迎您的大駕光臨。”
月妖蘭看了一眼旁邊低著頭氣息有些低迷僵硬的玄武和朱雀,這兩個孩子竟然這麽害怕這少年?她記得這個少年是那日見過的一個,看來比玄武他們都有話語權甚至充滿了威脅感。
“長得真漂亮。”璃靠在欄杆上看著下方的小少年,漂亮!不過,那張總是笑著的臉真是讓人覺得有點礙眼呢!
流眉頭一皺,伸手將璃拉回了房間摟著,緊密的不留一絲縫隙,璃的臉紅了紅,戳了戳流的胸口。
月妖蘭嘴角一抽,轉過頭表達著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那張笑臉讓人心生…暴打他一頓的念頭。”璃肯定的說了一句,順利的將流散發出來的冰冷之氣減弱。
其他人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兩個人這是要鬧哪樣?
月妖蘭走到二樓的欄杆處看著下麵的少年,“的少年,“回去告訴君妖祥,妖門我留著沒用,我也可以幫他收拾君家,不過我希望我下的命令沒有人會反對並且認真執行。”
“這句話月小姐何不留著跟門主說呢?”
“你叫什麽?”
“麒麟。”
月妖蘭挑眉,這君妖祥起名字的時候還真是有意思,“我很忙,目前還沒有時間,想要談合作就讓他親自過來。你們可以走了,記得把這些裝挺屍和那具死屍弄走。”
客棧總算是恢複了安靜,一切的血腥都即將落幕,但卻不包括月妖蘭剛才所在的房間,月妖蘭看著地上臉色慘白已經昏迷的女人,該怎麽解決這個女人才會得到最大的利益和效果?
“潑醒她!”
一盆冰冷的水從上而下潑了下去,月沫兒全身一顫卻沒有睜開雙眼,月妖蘭眉頭一皺,這女人裝死麽?嘉不滿的一腳踹了過去,正中月沫兒肋骨的位置,隻聽哢嚓一聲,整條肋骨碎的粉碎。
看著睜開雙眼的月沫兒,眾人心裏帶著不屑,這樣的女人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
嘉揪著月沫兒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扥了起來,連帶著揪緊了頭皮,疼的月沫兒尖叫出聲,卻在聲音破空而出之前被流點了啞穴。
月妖蘭蹲在月沫兒的麵前,那雙黑洞洞的雙眸此刻越發的詭異起來,漸漸的月沫兒眼裏便隻有沉寂的黑暗,“告訴我,你知道的月家的事情。”
大概一刻鍾之後,月妖蘭結束了對月沫兒的催眠,閉了閉眼睛,放開了對月沫兒的控製,起身準備離開,“嘉,這女人交給你了,你不是最近新做了一個什麽東西麽?正好有這麽一個人給你試試。”
嘉頓時兩眼放光,連忙點頭跑去自己的房間裏拿東西了,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啊!
這個晚上月妖蘭有些疲憊,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她才醒了過來,起身靠在床頭揉了揉額角,催眠真是個體力活。
這個時候紫正好推門進來,“小姐,醒了?先洗漱一下吧,這碗西米露先墊著,一會兒再用午膳。君妖祥來了,樓下侯著呢。”
“嗯,他們幾個呢?”
“流的人走了,青晨他們都在下麵等著呢。”紫將外衫給月妖蘭穿好便將西米露遞了過去,“小姐,他們走之前說要小心君寒煙以及賭人坊,裏麵有很多機關,我們的人目前還沒有摸透。”
“嗯,月沫兒怎麽樣了?嘉昨晚貌似很興奮啊,笑的讓人毛骨悚然,我還以為我做噩夢了。”月妖蘭一臉不滿的撇了撇嘴。
紫的臉皮一抽,“還剩一口氣。”
將西米露喝完,月妖蘭眯著眼睛看了看外麵的豔陽高照,“找個繁星璀璨的夜晚,將月沫兒的最後一口氣用光。”
客棧的大廳是用膳的地方,隻不過今天中午沒有任何一個房間的人出來用膳,除了青晨他們,原因當然是君妖祥那冰山一樣的氣息導致的。隻不過對於一個冰冷的人青晨他們早就免疫了,簡流閣裏一個流、一個沉,都是沉默是金的冰塊。
月妖蘭從房間裏一出來就全身一抖,看著下麵的幾個冰塊還有幾個擎著算計笑容的人,月妖蘭無奈扶額,她身邊怎麽就集中了這樣的人,天天黑別人要不就是凍別人,哎!
“漂亮阿姨!”朱雀興奮的在下麵揮手,無視月妖蘭身邊眼神滲毒的紫。
月妖蘭走下二樓無視朱雀的興奮坐在了青晨的旁邊,紫則是坐在了月妖蘭的身邊,朱雀看見這一幕撅著嘴不幹了,憑什麽這兩個人總是霸占著漂亮阿姨!
“漂亮阿姨,我要坐你旁邊!”朱雀奶聲奶氣的大放星星眼賣萌,隻可惜月妖蘭理都不理他,“漂亮阿姨!”
月妖蘭聽著朱雀拉長音,牙口覺得有些酸,這小孩怎麽這個樣子?月妖蘭突然覺得蘇樂心好可愛!遠在南湘皇宮禦書房的蘇樂心突然打了個噴嚏,娘的,誰叨咕他了?不知道信送到了沒有。
這邊月妖蘭淡定的喝著暖茶等待著午膳的到來,手裏有一下沒一下翻著佛經,一頁一頁認真的看著,即使看了十年,但總能在新來一遍看的過程中發現一些從未發現過的感悟,這也導致了她十年的時間裏佛經不離手,當然前提是她不要抄。
朱雀站在月妖蘭身後好奇的抻長脖子看著那本佛經,隻不過這些字他都認識,可是合起來就不認識了,這是什麽東西?青澀難懂,真不明白看這個有什麽好處。
“蘇夫人,不知昨日在下說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麽樣了?”麒麟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朱雀,直接將朱雀嚇得縮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月妖蘭並沒有搭話,隻是依舊看著自己的佛經,似乎她並不在意昨天的那句話,雖然實際上她真的不在意。
麒麟也沒有催促,而是淡定的等在那裏,似乎並不在意月妖蘭對他的不理不睬。
青晨扇了扇扇子,這種笑麵虎一樣的男人最討厭了,雖然他也承認自己是笑麵虎,但是本質還是不一樣,他們裏麵……也許香可以。
似乎應了青晨的想法,香微笑著敲了敲桌子,“麒麟公子何必著急呢?想必小姐的話,公子你昨日已經帶給君少爺了,至於小住幾日,說句實在的,沒那個機會的。”
“不知這位小姐是?”
“香。”香笑眯眯的靠在沉的懷裏,那溫潤的程度絲毫不亞於麒麟。
麒麟看著香的時候眼神閃了閃,這個女人跟他一個脾氣,“隻是小住幾日而已,總好過這客棧來的安全。”
“也不知道昨天是誰來刺殺!”秀翻了個白眼,這個笑眯眯的小鬼真討厭!
正巧這個時候客棧的老板搓著手,擠著一張笑臉走了過來,“那個,各位大人,午膳已經做好了,要端上來麽?”
“端上來吧,先給這桌。”紫抬頭看了一眼胖胖的老板命令道。
胖老板立刻點頭,快速跑回廚房,他這是招誰惹誰了,這群人雖然給了不少的錢財,但是昨天晚上…哎呦,現在想想還覺得嚇人啊!
就在月妖蘭的午膳用了一半的時候,君寒煙黑著臉走了進來,一掌拍在月妖蘭坐的那桌,“月小姐,沫兒呢?”
“小子,你找月沫兒來我這作甚?”月妖蘭隻是掀了掀眼皮賞了他一個眼神,隨即又低頭斂眉慢慢吃著午膳。
“她昨晚出來之後就沒有回去過。”
月妖蘭真是懶得跟他說話,這樣的少年除非在某個固定的地方值得小心,否則就沒有任何可以小心的地方,不過她倒是覺得這少年有很大可利用的地方,嗯,從他嘴裏套出來的消息應該不錯。
嘉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順便抻了抻懶腰一臉鄙視的看著大門口的君寒煙,“怪不得君家讓月沫兒跟他一起出來,感情兩個都是白癡,湊在一起好聊天。”
紫將剃好的魚肉放在月妖蘭的碗裏,“要是有個聰明人來的話估計會被氣得吐血,君家的家主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算明智。”
“我看這君家的家主是不想自己被氣得吐血,所以,這不是明智的做法,這是被逼無奈,不過能認清這一層顯然君家主雖然選了君寒煙當繼承人,不過自己暫時還沒有變得太傻。”青晨將一個肉嘟嘟的蝦剝好之後放在月妖蘭的碗裏,而後還肯定的點了一下頭,表明自己說的很正確。
晨晨將剃好的排骨放在月妖蘭的碗裏,最後總結性的來了一句,“一家腦殘!”
香溫和的笑著,拍了拍晨晨的肩膀,“小子,總結的很精辟。”
安靜了,月妖蘭吃完自己的午膳鬆了口氣,碰上她身邊的這幾個人不死也得被扒層皮,真是何苦呢?
月妖蘭一邊翻著佛經一邊等著其他人用完膳,這個期間誰也沒有搭理君寒煙。君妖祥那邊是接受無良還在努力消化這突如其來的犀利毒舌,月妖蘭這邊是眾人還在用膳,充分的發揮了食不言的優良美德。
麒麟低頭用膳,隻是那雙溫和的雙眸裏閃爍著一絲不可思議以及一絲驚訝,沒想到那個跟自己脾氣差不多的女人竟然也這麽毒舌,而且這位鳳星大人似乎比這些人都更上一層樓。
君寒煙從石化之中醒來,氣憤的指著月妖蘭,臉色憋得通紅,“你到底把沫兒弄到哪裏去了!”
朱雀翻白眼,“靠,這家夥算是腦殘鼻祖了麽?怎麽成了這樣?不對…門主,君寒煙沒腦子!”
“你算那根蔥,跟一邊兒去!”
隨著君寒煙的話落,朱雀收起了在月妖蘭麵前的可愛笑容,瞳孔放大,黑眸裏不再有一絲神采,讓人窒息的黑暗之感席卷整個客棧大廳。
朱雀的變化引起了月妖蘭的注意,皺緊了眉頭看著他,這孩子現在的狀態多少跟自己誤入君臨的狀態有些相似,隻不過那個時候的自己有些小孩子氣,這個孩子卻是完全的死寂。
就在朱雀即將出手的那一瞬間,月妖蘭敲了三下桌子,“醒!”
朱雀瞬間恢複了原來那副奶氣賣萌的模樣,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的摸了摸後腦勺,隨後又蹭到了月妖蘭的身邊撒嬌賣萌,仿佛剛才那個如魔王一樣的少年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就連君妖祥都是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月妖蘭,更何況是玄武和麒麟他們?要知道朱雀一旦發飆就會進入那個狀態,基本上可以說六親不認,除了門主能鎮住他以外別無他法,可是這個女人竟然隻是敲了三下桌子說了一個字就解決了?
而紫他們也都是一臉的詫異,朱雀的這個狀態跟十多年前小姐的狀態有些相似,但是並不完全相同,可是小姐做了什麽解決了這個狀態?隻是當香看見月妖蘭略顯疲憊的神色是眼神微閃,立刻起身回房。
沉跟著香進了房間,看著香翻著藥箱,“香?閣主…?”
“應該是催眠,閣主的臉色看上去很疲憊,恐怕就是這個原因。走吧,這個暫時可以讓閣主好受些。”
月妖蘭吃了香遞過來的藥丸,入口即化,清香味兒在嘴裏蔓延,神情一震,疲憊感倒是少了些。
抬頭看著全身冒冷汗的君寒煙,月妖蘭的臉色變得陰狠無比,“君少主,月沫兒的事情我並不清楚,若是你一再的為難我,我也不會坐在這裏被動挨打,即使這裏是君家的地盤。既然你來了找我合作就該知道我的身份和我擅長的東西,我敢說若你繼續呆在這裏找麻煩,你絕對出不去客棧。”
“我隻是來這裏找沫兒而已。”
“哦?既然你說月沫兒是晚上不見的,說她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情不是你來找我而是她來找?還是大晚上的?”
“這個還要問你不是麽?”
“嗯,的確,可惜我並沒有看見月沫兒,既然你這麽說我也變得有些好奇呢,不知道月沫兒究竟找我有何事呢?難道月家也準備跟我合作麽?這可怎麽是好呢?君少主不是代表君家的麽?”
月妖蘭看著陷入沉思緊蹙眉頭的君寒煙,這孩子還太小,經曆的事情又少,這裏又不像他們那裏需要費腦子,被保護的太好就會變笨。
“紫,將所有的點心端上去,這裏太亂,沒心情吃點心了。”月妖蘭嫌棄的看了一眼君寒煙,吩咐紫。
青晨啪的一聲收好扇子,“小姐,附近有個湖,湖心泛舟去如何?今兒個陽光不錯。”
月妖蘭挑眉看著青晨,“也好,收拾一下吧。”
得到命令的幾個人連忙上樓去拿東西了,這接近秋季的天氣就算是正午也有些涼,要準備好東西才行,至於青晨則是繞過君寒煙的人出去租畫舫了。
君妖祥看著君寒煙冷哼一聲,“既然天氣那麽好,我們也去吧。”
朱雀本來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間飛揚,蹦跳的跟在君妖祥的身後一臉興奮。
涼風吹過,大廳裏隻剩下君寒煙一個人在低頭思考。
而月妖蘭的房間裏,兩隻鷹正在互掐,不,仔細看的話是在類似彼此認識和親昵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