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前往西野
帝都的收屍店門口,嘉將一車的刑具交給月妖蘭,隻是不明白為何閣主會將這審問的事情交給這個後出現的收屍店,但是既然閣主信他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閣主,都準備好了,真的不用我們的人進去麽?”
“不用了,你們收拾一下,過兩天我們動身前往西野。”
嘉一愣,“閣主,如果要拿下西野的話出兵就好了,為什麽要隻身前往?”
“…總有一些事情要親自解決。好了,你們去準備就是了。”
嘉並不知道月妖蘭要解決的事情是什麽,而這個就像是一根刺刺在心頭不舒服,一種似乎被拋棄的感覺讓他覺得糟糕透了。
月妖蘭隻是轉頭看著嘉,“嘉,不要把君家和月家分開,但也不能混為一談。”
嘉猛地抬頭看著一臉淺笑的月妖蘭,心裏的那根刺突然消失,閣主一直在注意他們的心情,為了他們著想,自己怎麽能怨閣主呢?抓了抓頭發,嘉一臉傻笑的離開了。
進了收屍店,接過灰衫少年遞過來的人皮麵具帶好,隻是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什麽時候他們要做原來的自己竟然也要戴上麵具了。
藍竹左手抱著晨晨,右手拉著月妖蘭,“走吧。”
收屍店的地下都是一個個地道和地下宮殿,董瑾就被困在這地下宮殿的牢獄裏。
走在地道的路上,沿途見了不少的灰家人,所有人都是一臉驚詫的看著月妖蘭,那張臉不是小姐曾經的臉麽?
守在地牢門口的灰陽看見月妖蘭的時候一愣,恍惚回到了曾經君府還在的日子,但也隻是一瞬間的恍惚,很快的灰陽便恢複了正常的神色,將地牢的大門緩緩拉開。厚重的大門在灰陽的力道之下化作普通大門漸漸打開,露出了裏麵真正的樣貌。
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地牢之外的夜明珠透出了暖暖的白光,卻也將被困在黑暗當中好久好久的董瑾的雙眼刺得生疼。好不容易適應了這刺人的白光,董瑾卻突地瞪大了雙眼看著站在他麵前的三個人。
“瑾哥哥,好久不見!”
“你…你不是死了麽…你…”
月妖蘭捂著嘴笑的眼角彎彎的,煞是好看,這張臉雖然不如月妖蘭的臉美得傾國傾城,可是這張臉卻帶著說不出來的韻味。
董瑾看著麵前的女人,君妖妖不喜紅色喜歡白色,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這個人明明就不是君妖妖,可是那一顰一笑,就連說話的語氣和聲音都很像,這個人到底是誰?難道君妖妖沒有死麽?
“放心吧,君妖妖已經死了,這張臉是假的哦!”月妖蘭好心情的說道,不過看著董瑾恐懼的表情真的很舒服。
“你究竟是誰?你究竟想要幹什麽!”董瑾掙紮著,隻是沉重的鎖鏈鎖著他,讓他無可奈何。
“董瑾,很害怕我們麽?害怕君家的人沒有死,害怕君家的人反過來報複你?”藍竹一臉淺笑的看著董瑾恐懼的掙紮,這心情可真好!
晨晨眼神沉靜,手裏是前一陣子嘉親自打造的、專門給他用的小匕首,血色一閃,晨晨已經欺身上前,一刀刺入董瑾的腹部。
“這一刀是當初你捅進我母親身體裏的!”
月妖蘭想上前攔住晨晨,她忘了這個孩子親眼目睹了君府所有的親人被殺的過程。
可是藍竹卻阻止了月妖蘭前進的步伐,“晨晨需要發泄,發泄出來就好了。”
晨晨的第二刀砍掉了董瑾的右腿,“這一刀是你砍掉五叔的!”
晨晨的眼裏布滿了血色的仇恨,那一日,他親眼看著他們殘害他的家人,可是卻不敢出去。他知道他要確保小姑姑已經逃走的訊息才能出去,隻是,那種看著家人被殘害分屍的痛苦又有誰能知道?
董瑾恐懼的看著麵前的小男孩,當初動手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他,他難道也活著麽?可是慕容傅雲不是說他死了麽?
“害怕?你有什麽資格害怕?當初殘殺君府老人小孩婦女的時候,你怎麽不問問他們害不害怕?你算個什麽東西?虧得爺爺將你當成親生兒子,虧得小姑姑將你當做哥哥,虧得爹爹他們都將你當做兄弟,可是你回報他們的是什麽!你這個…該死的人!”
晨晨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隻是他知道他不能現在殺了董瑾,小姑姑還沒有手刃仇人,小姑姑會再次壓抑自己的。壓下心中的鬱結,晨晨走回藍竹的身邊,伸手討要抱抱,臉上是仿佛一碰就會碎掉的脆弱。
藍竹將晨晨抱在懷裏,他們都死得太幹脆了,即使死的時候恨還擔憂著,可是晨晨和妖妖卻是長時間的折磨,這個仇,要他們兩個親手完成,才能最終放開。
看著董瑾的眼神,月妖蘭的眼裏充滿了恨和報複感,“害怕麽?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剛來君府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誰欺負你了就欺負回去,百倍千倍的欺負回去。君家的人有仇必報,看來你是沒有記住啊!”
“妖…妖妖…”
月妖蘭一腳踹在董瑾受傷的腹部,“別叫我的名字,真是惡心!君府被滅的那天,我曾發誓,若再世為人,我君府麽女君妖妖勢必殺光所有仇敵,即使手染鮮血、永世不得超生!董瑾,你是第二個被我斬殺的人,因為第一個的尚忠喜已經被我殺了,片成了千片還是萬片呢?忘記了。”
月妖蘭的眼前仿佛還能看見那日,白白皚雪之上的斷壁殘垣,那個時候他的心都在滴血,那個殘破的景象生生淩遲著自己,那種痛又有誰能知道?
“我死的時候多多花葉相伴的曼珠沙華,那是黃泉之花,卻沒有將我印象黃泉彼岸,我的靈魂重生到了君府被滅後的一年後,月府嫡女月妖蘭的身上,而君瀾重生成為藍竹,君晨重生成為普通的小孩子。”
“這不可能!”董瑾瘋狂的尖叫著,這怎麽可能!
月妖蘭卻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揭了下來,露出了他那張月妖蘭的臉,“是啊,我也認為不可能,既然重生,為何不讓我重生到認識你們之前,這樣君府不會被滅,因為我會提前將你們全都殺死!”
董瑾瞪大了眼睛坐在地上,在也說不出來任何反駁的話。
月妖蘭拍了拍他的臉,“怎麽不說了?好像你笑的時候就喜歡自欺欺人呢。灰陽!”
灰陽從外側走了進來,“小姐,有何吩咐?”
月妖蘭緩緩站起身來,看著地牢之外,“把他拉出去,一個時辰之內,片的隻剩下骨頭和腦袋,見過當初藍沁是怎麽死的吧?”
“是!”灰陽知道,小姐再給他們灰家發泄的機會。
惠陽出去的時候體貼的將大門掩上隻露出一條縫,她知道小姐需要發泄。
漸漸消失的光亮,月妖蘭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一天。藍竹將晨晨放在門邊,轉身抱住月妖蘭,果然不一會兒肩膀上便濕透了。
一個時辰之後,月妖蘭從那地牢裏走了出來,雖然眼睛還有點紅紅的,不過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了。
“小姐?”灰陽站在原地看著月妖蘭,而他手裏的董瑾竟然意外的還沒有斷氣。
月妖蘭接過灰陽遞來的匕首,直接割斷了他的脖子,就如當初君緋被斷頭一樣,“送到慕容府上去,掛在慕容府的大門口上!”
“是!”
等月妖蘭回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月妖蘭不放心晨晨一個人睡便抱著他去了自己寢宮裏,而蘇夏已經坐在床上看書了。
“回來了?還行,挺幹淨的。”蘇夏合上手裏的書放在小角櫃上,拉過月妖蘭看了一眼,抱起已經睡著了的晨晨,“今兒他在這兒睡?”
“嗯…”月妖蘭的聲音很小還帶著一絲倦怠和疲憊。
蘇夏一手抱著晨晨、一手牽著月妖蘭來到了床邊,將晨晨放好之後便拉著月妖蘭去了屏風後麵,“你自己洗還是我給你洗?”
月妖蘭嬌嗔的瞪了一眼蘇夏,隨即一腳將蘇夏踹了出去,脫了衣服自己進了浴桶裏。蘇夏就站在屏風外麵,靠著屏風守著。
“妖孽,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很累,人為什麽那麽難猜?”
“不難猜的還叫人了麽?”
“…如果當你發現你所擁有的東西都是假象的時候,你會做什麽?”
“還回去,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我。”
月妖蘭從水裏出來,穿好裏衣從屏風後麵繞了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妖孽,還行,不傻!”
蘇夏黑線滿頭掛起,皺著眉頭看著沒有穿上鞋的小腳,隨後一把抱起她回到了床上。
月妖蘭抱著晨晨在中間,蘇夏則從後背抱住她,將她跟晨晨小小的身子全部圈在自己的懷裏,兩個都是讓人心疼的家夥!
一夜好眠。
月妖蘭提出了前往西野的事情,隻是這一次隻有她跟蘇夏還有歐陽澤天去,安然時留在帝都裏幫東方拍賣行的忙,月妖簡留在月棉的身邊方便監視,雲卓要研究一下有關寒毒的解藥,芷靜蘭負責幫助雲卓研究這解毒藥。至於隨行的,自然都是簡流閣的人。
而在月妖蘭準備前往西野的前一天她去了皇宮找藍竹,而蘇夏則是被月棉叫到了書房裏。
“月將,何事?”蘇夏那張沒心沒肺的妖孽笑容一直擎著,眼神銳利的看著月棉。
月棉歎了口氣,將一個雕花的古盒交給蘇夏,“我不知道妖妖執著於西野的原因,但是孩子大了,該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求別的,隻求我的女兒能夠平安歸來,不需要什麽榮光,我隻求她一生平安。藍沁的事情讓她對待感情小心又小心,雖然那孩子不說,但是我知道她既然接近了你必定是因為你身上有著可以讓她安心的因素。這個是月家祖上傳下來的令牌,隻說如果森林這邊一片混亂時,這塊令牌有可能成為阻止這一切發生的辦法,你拿著。”
蘇夏接過這雕花的古盒,打開來一看頓時傻眼了,這不是…這上麵刻的字是君月,君月的令牌?當初他跟黑心女一起找到的君月的墓地,森林的那一邊?難道真的跟他們想的一樣,月家跟君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麽?
“你為什麽給我?給妖妖不是更好?”
“我太了解妖妖這個孩子了,有的時候倔強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是給你們最後保命用的,雖然我不知道究竟如何使用,但是至少是個保命符。”
“我知道了。”
月棉揮揮手讓他出去了,他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孩子們要去折騰就去吧,他會守好藍月,讓他們毫無後顧之憂的。
月妖蘭從皇宮回來的時候直接去了天雲寺,一進天雲寺便看見了水天大師,“水天大師,回來之後還沒來看你,這又要走了。”
“阿彌陀佛,你這孩子隻要平安就比什麽都好,去吧,雲卓師兄在竹林等你呢。”
“是。”
看著月妖蘭的背影,水天再次想起了今早他跟雲卓師兄卜得一卦。
天機盡顯,鳳星極亮,隻是君主之星或明或暗,恐有危難。
若鳳星不查,恐怕…此行為凶。
可若是鳳星有所察覺,此行也最多隻能扳成普通,君主之星必遭劫難。
若時機恰當,必有貴人相助,逢凶化吉,蒸蒸日上,日後一路順利。
或凶?或吉?怕是隻有找到最好的時機才可解。
搖了搖頭,水天無奈的前往前院,希望一切順利,這些孩子們能夠平安歸來。
雲卓和芷靜蘭還有香正在討論解毒的藥方,並不斷地進行試藥,見到月妖蘭來了便停下了手裏的活。
“師傅。”月妖蘭靜靜的站在原地。
雲卓歎了口氣,“你要去做什麽就去做,師傅也不攔你,但是你要記住,凡事多看多想,必會逢凶化吉,莫要被情緒左右。”
“知道了。靜蘭哥哥,不要逞強,你最近的身體一直都不好。”
芷靜蘭嘴角一抽,“知道,知道。小東西,一路上神語閣的客棧我都已經吩咐下去了,別住別的客棧不安全。”
“知道啦,我不是小孩子!”月妖蘭撇撇嘴翻了個白眼,隨後看向旁邊的香,“香,此行回來,我帶你見一個人。”
香溫順的點點頭,“好,閣主,路上萬事小心。”
雲卓抱著小暖爐,一個放在芷靜蘭的懷裏,一個自己抱著,揮了揮手一副很不耐煩的表情,“趕緊走,趕緊走。”
月妖蘭撅著嘴,但眼裏卻是淡淡的笑意的離開了。
月妖蘭剛走遠,香笑的很無奈,“雲卓大師,你明明很舍不得閣主的。”
“舍不得能怎麽辦?難道告訴她不能去麽?那孩子終有一天是要有此一步的,與其阻攔她還不如自己多做些給她加點籌碼。”
“也是。”香笑了笑,繼續手中的活兒。
芷靜蘭看著月妖蘭的背影,眼裏閃過一抹擔憂,“後麵還有神語閣,應該不會有事的。”
“放心吧,妖妖這孩子聰明著呢,信她就是了。”
第二日一早,月妖蘭收拾好東西之後,來送她的隻有晨晨一個人。
“晨晨,要努力學習知道麽?”
晨晨點了點頭,拽著月妖蘭的衣袖,“小姑姑,不要逞強,不要勉強,太苦了就休息一下。”
“我知道,快回去吧,外麵冷,注意自己的身體,嗯?”月妖蘭給晨晨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如今已經入秋,天氣也越來越冷了。
月妖蘭上了馬車,蘇夏在後麵上,卻被晨晨抓住了衣袖,轉過頭挑眉,“小鬼,有何吩咐?”
“到了西野,小姑姑會很苦的,你要時時刻刻呆在小姑姑身邊,千萬不要讓她因為仇恨而失去了理智。”
蘇夏認真的看了一眼晨晨,然後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頂,“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放心吧!”
所有人都上了馬車,流月和流雲駕車。
一輛普通的木質馬車緩緩行駛起來,方向,西野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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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wh520301的評價票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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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杉是個有誌青年,她的誌向就是當一名鮮妻!
可,她隻是睡了一覺,為什麽一睜眼就變成了一個被虐的連渣渣都不剩的惡女?這種玩笑開不得的行麽?
渣男?渣女?渣家族?不做個惡女收拾你們都對不起這名號!
顧藍天這輩子就準備打著光棍暢遊黑街了,隻是一個來自家族的催婚令讓他顫抖又顫抖。可是去哪裏找個順眼的女人?
一場慶祝酒會上,這女人貌似玩兒的挺happy啊!對老子胃口!
立刻五花大綁前往民政局,爺爺說了,看上的女人就要先上船後補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