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平安無事
“大夫!”
黎城安府一片混亂,要救治的人有兩個,一個是重傷將死的歐陽澤天,一個是寒毒發作命懸一線的月妖蘭,先救哪個?那還用說麽?當然先救月妖蘭了!
“香!香!你快看看!”紫抱著月妖蘭走了進來,隻是抱著月妖蘭的右手已經凍上了冰且臉色發青。
“紫主?閣主的狀況?”香看不見,但是聽聲音也知道月妖蘭的氣息微弱,甚至在一點一點變小,“放在床上,沉,我的藥箱最下層有一個紅色的小瓷瓶,將裏麵的藥拿出來給紫主吃了。”
香敢肯定,紫主一定是抱著閣主進來的,那麽就有可能被被傳染上寒毒,但是這倒沒有太大關係,把解藥一吃就好了。
月妖蘭後背上的冰已經覆蓋了將近三分之二了,香的手在冰層上方遊走了一下,寒氣大作,再不施針恐怕凶多吉少。突然一股血腥味兒傳了進來,身上帶著點冰碴子的影走了進來。
“誰受傷了?”香對影不是很熟悉,根本就不知道來人是誰。
“沒事,影,把這個吃了,歐陽澤天那邊的狀況如何?”紫看著影問了一句,歐陽澤天不能死,不說他死了藍月邊境會有麻煩,光是把他當做同伴的小姐也會受不了的。
“安府的大夫正在看,恐怕會凶多吉少。”
沉從藥箱裏拿出了一個綠色的小藥瓶,“這個給他吃了,先把命吊著。”
影接過沉遞來的藥瓶就走了出去,但願歐陽澤天能撐住吧。
香看不見,下針的工作就隻能交給沉來負責了,隻是這冰層太厚,沉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香,如何?”紫看著香和沉,兩個人遲遲不下針,難道情況不好麽?
香搖了搖頭,“下針很麻煩,這冰層太厚,要想辦法化一下,否則我和沉都沒有辦法下針。”
“怎麽弄?”
“我也不知道,以前都是雲卓大師出手的,我也是第一次下針。”香一臉糾結,雖然經常練習各處大穴的下針方法,可是這畢竟是第一次下針,而且小姐的狀況很不好,要是有個萬一…
紫急得團團轉,往年都是雲卓大師在,可是今年怎麽辦!抓了抓頭發,有什麽辦法可以啊!
“嘿嘿,我來。”
眾人回過頭去,一身灰衫、背著棺材、帶著奇怪帽子、看不見眼睛、咧著大嘴笑的灰煙安靜的站在原地。
“灰煙?你會?”
“找穴位這些事情也是我們脂棺要做的事情,你們隻要告訴我下針的地方在哪裏即可,這些冰塊根本不是問題,放心,總比這小子好點。”
灰煙不知死活的指了指沉,旁邊香帶來的簡流閣的大夫們都滿臉黑線的看著他,脂棺?他們是聽說過,簡單說就是收屍體的,可是他這麽說沉主,一定會被殺的!
沉放在灰煙身上的眼神沉了沉,這個男人找死,但是現在隻能讓他來了,“快點。”
灰煙放下後背的棺材,從沉的手裏接過銀針,按照香的吩咐開始下針。
“脖頸大穴,入針七分。”
灰煙似乎能看見冰層之下的皮膚一樣,一針準確無誤的拍進脖頸大穴之中,整根銀針沒入冰層,然而冰層之下,沒入皮膚的正好是七分。
“右肩胛骨,上半紮長,入針三分。”
沉看著冒頭的針尖眼睛沉了沉,這個灰煙不論是力道還是準確度都是一頂一的,甚至不帶著絲毫的猶豫,破冰而入的力道需要深厚的內力來控製,這個灰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何閣主會相信一個脂棺?
在沉思考的這段時間裏,灰煙已經下了很多針了,就差心髒大穴的最後一針了。
“入針兩分。”
所有人都盯著這最後一針,灰煙深吸了一口氣,鼓勁一掌拍了進去,針在兩分的地方停了下來,鬆了一口氣,灰煙擦了擦臉上的汗,還好,還好。
冰層停止擴散並且開始融化收縮,隻是月妖蘭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醒過來。
“香!小姐怎麽沒醒過來?以前隻要施完針就能醒過來的。”
香隻是探著月妖蘭的手腕,聽著脈搏判斷著,大概半刻鍾的樣子過去了,一屋子的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香,就怕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就怕情況沒有改善。
香最終鬆了一口氣,“沒事了,閣主隻是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好了,讓她睡一陣子吧。紫主,你親自照料吧。”
所有人聽了香的這句話都放下了懸起的心,總算是沒事了。
紫點了點頭,“香,你現在去看看歐陽澤天,盡全力救好他,至於他的狀況你問影吧。流月,你去守著歐陽澤天,有什麽事情來報就是。青晨,黎城的事情交給你和鍾離管,如果有什麽事情你們自己決定便是,實在不能決定了再來問我。”
香點了點頭,“是,紫主,每天正午我會送藥膳過來,如果閣主有發汗的狀況記得叫我。”
“紫主,小姐就交給你了,黎城這裏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青晨臉上掛起了算計的笑容,這是他認真的表現,不過往往他露出了這樣的表情就代表了要有人倒黴了。
紫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灰煙的表情有著淡淡的謝意,他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何相信他,但是他能感覺的出來,小姐對他的信任超過任何人,雖然這讓他很不舒服,但是隻要對小姐好就行了。
灰煙聳了聳肩膀,他還有事要做呢,哎呀,他可是對好多人都很有興趣的說,“我先走了啊!嘿嘿!”
歐陽澤天的房間裏,香一走了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子味兒,很濃的味道,看來真的是命懸一線了。
“香,有冰層,五彩蓮紋。”沉攔住香伸過去的手,簡單的說了一下狀況。
香皺了一下眉頭,“五彩蓮紋?我記得閣主也說過,商雲的腦袋上也有五彩蓮紋,影在麽?”
“在,歐陽澤天說過這是一種毒,用來控製商家精英的。歐陽澤天隻是商家秘法的犧牲品。”影靠在屋裏的角落說了一句,剛吃過解毒藥的他還有點身體虛弱。
香看了看影的方向,“你過來,我看看你的脈象。”
檢查了一下影的脈象,已經好多了,剩下就是歐陽澤天了,“沉,你來下針,歐陽王爺的冰層不是很厚,你可以的。”
沉應了一聲,拿出一排銀針,按照香的說法開始下針。
“脖頸大穴,入針五分。”
“右肩胛骨,上半紮長,入針一分。”
……
“心髒大穴,入針三分。”
沉隻是按照吩咐下針,雖然跟閣主的不太一樣,但是也沒多說什麽,香喜歡就好。
香的手搭在歐陽澤天的手腕上,脈象上,歐陽澤天的狀況跟小姐不太一樣,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咬過的後果,總而言之等他醒了再問吧。
“剩下的就是皮外傷了,不過那些個血窟窿還是要補的,先給他清理一下吧。”
跟著香的幾個大夫連忙給歐陽澤天身上的血跡進行了清理,清理好了之後上藥、包紮,隻要歐陽澤天熬過這個晚上就行了。
收拾好藥箱,沉扶著香走出了房間,兩個人又去軍營走了一圈,因為一場大戰剛過,所以急需要大夫,可是這裏的大夫畢竟不是那麽多。
軍營裏,香將一個小瓷瓶交給鍾離,“鍾將軍,這個是疫病的解藥,每一顆熬一大鍋藥膳,裏麵加入薑米、柳葉、八角,一人一大碗,晚上再發一下汗就好了,至於已經染上疫病的人,如果腐爛擴散才剛剛開始也直接喝了,但是,如果已經腐爛了一半最多就隻能多延緩個幾天了。”
鍾離隻是笑了笑,“多謝了。”
有解藥自然是好的,至少幫了他們很多。香繼續遊走在軍營之中,這次的戰爭因為沒有閣主的計策所以受傷的人不少,但是還不是特別的多,閣主和歐陽澤天的虐殺倒是很有用。
潘多拉悠哉的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香,“喂,女人,主子怎麽樣了?”
“主子?”香一愣,這人不是潘多拉麽?隻是他說的主子是誰?歐陽澤天?
沉眼神警惕的看著潘多拉,將香的身子護在身後,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太危險了,整個人仿佛一頭蟄伏已久的獵豹,就差食物上門了。
潘多拉一臉無語的看著沉,“不用對我那麽防備,你們是主子的人,我自然不會拿你們怎麽樣,我家主子就是你們閣主,怎麽樣了?”
“無礙。”沉隻是說了一句便拉著香繞過潘多拉離開。
潘多拉撇了撇嘴,主子身邊的這幾個人一個個的怎麽都神經兮兮的,不僅是斐,連那個什麽影都是神經兮兮的,剛才他好不容易逮著一個人問問,結果還被那人給跑了。
“潘多拉!”
“啊!”潘多拉尖叫了一聲,回過頭指著麵前一身銀衫的少年,靠,人嚇人嚇死人的好麽!為什麽他剛想到斐,這家夥就出現了啊?
斐瞪了一眼潘多拉,“尖叫什麽!跟個女人一樣。”
“靠,你才跟女人一樣好不好!長那麽好看幹什麽!”潘多拉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跳,一臉黑線的看著斐來了一句,絲毫不在乎斐已經冒黑氣了的表情。
“潘多拉!”斐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不過誰讓潘多拉的耳力好呢,為此潘多拉還一臉嘚瑟,“幹嗎?啊!疼啊!你幹嘛!”
潘多拉捂著自己的肚子蜷縮的蹲在地上,手指著斐,一臉鬱悶外加憋氣,好疼啊!這是潘多拉現在唯一的感觸了。
斐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潘多拉,語氣生硬,“我說過,不許說我長得好看,不許說我長得漂亮,你不懂麽?嗯?”
潘多拉全身一抖,連忙點頭,懂!懂!
斐拍了拍潘多拉的肩膀,繼續雪上加霜,“不用這麽害怕,其實主子總說我很溫柔,所以我是很溫柔的。”
溫柔?溫柔你個頭啊!潘多拉心裏排附著,不過臉上還是一臉討好的笑容,這小子的拳頭怎麽這麽硬?明明就長了一副女人臉,怎麽就這麽大力氣!
“你…有事?”
斐白了他一眼,“沒有事找你幹什麽?有這時間我去看看主子行麽?喂,有活兒幹,你跟我來。”
等兩個人一走,軍營裏開始了新一輪的探討,探討的內容當然是——銀衫美少年和潘多拉!
一個營帳的旁邊,香、沉還有青晨站在那裏,當然香和沉是被青晨拽到這營帳旁邊躲著看戲的。
青晨用扇子擋著臉,笑的一臉腹黑,“這是第三對兒了吧?哎,什麽時候我們簡流閣時興男男戀了?不過這男男戀怎麽成親?我還是哪天去問問知情人士吧。”
“嗬嗬,青晨大人還認識知情人士?”香無奈的笑了笑,這也…
青晨扇了扇扇子,“當然知道。”
斐和潘多拉的背後突然間豎起了一排汗毛,冷汗直流,為什麽這麽冷?
歐陽澤天是第三天醒過來的,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活著。
“醒了?”
轉過頭,歐陽澤天看著旁邊的人,是青晨。
似乎看出了歐陽澤天眼裏的意思,青晨隻是給他倒了杯水,“小姐還沒醒,不過平安無事。”
靠在床頭,歐陽澤天的臉色有些慘白,這樣都沒死?
“香曾經說過,隻要是她醫治過的人,她就絕對不會讓其死亡,既然她親自醫治你就不會讓你死了。”
“多謝。”
“你該謝謝小姐的,如果不是小姐及時趕到,就憑你絕對不是小翼的對手。”
“外蠻那裏…”
“放心吧,不久之後就輪到我們的份了。”
屋子裏再度恢複了安靜,這個時候門外安白的聲音傳了進來,“青晨大人,逍遙王到了。”
歐陽澤天的眼裏雖然閃過了一抹化不開的哀歎,但是隨即便釋然了。青晨看著歐陽澤田的表情變化還算鬆了口氣,他知道多一個人愛小姐是好事,但是如果這愛變質的話對小姐來說就不好了。
等一下,變質?青晨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一樣,迅速的出了房間。歐陽澤天嘴角抽了抽,那個啥,他是瘟神麽?青晨跑這麽快幹什麽?好歹,他也是個王爺吧?
安白在門外笑嗬嗬的看著歐陽澤天,“王爺,您醒了啊?我這就去找大夫來看看。”
“嗯,去吧。”
蘇夏從進了安府就聽了一路的匯報,心驚卻也心疼。
進了月妖蘭的房間,蘇夏就看見了一直在昏睡的女人,臉色蒼白,這一段時間的趕路讓她瘦的厲害,臉上都沒什麽肉了。
蘇夏一進來,屋裏的人都轉身走了,不準備去打擾這一對人。當然除了紫以外,不過騰飛是用來幹嘛的?當然要在這個時候發揮他的作用了!
坐在床邊,摸了摸沒了多少肉的小臉,蘇夏心疼。隻是看她睡得似乎有些不太安穩,皺了皺眉頭,將外衫脫掉,蘇夏抱著月妖蘭躺在床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一會兒,月妖蘭的呼吸就再度變得平穩。
站在房間外麵偷看的紫咬牙切齒的想要衝進去,騰飛捂著他的嘴,拚了老命的往後拖。
至於另一扇門偷看的香可小臉紅撲撲的,眨了眨眼睛繼續看,可是一下刻就被後過來的影攔腰抱走了。
在旁邊偷看的青晨搖了搖頭,獨自歎了口氣。
“我說他們在幹嗎?”潘多拉不知死活的開口來了一句。
斐一拳打在了潘多拉的肚子上,“你給我小點聲!吵醒主子你就覺悟吧!”
蹲在地上的潘多拉皺著臉看著斐,“你…”
“有意見?”斐溫柔的笑了笑,配上那張邪魅的臉有點危險的感覺。
潘多拉立刻笑容滿麵,“沒有,嗬嗬,沒有。”
青晨滿臉黑線,轉身就走,天啊,這怎麽出現的都是一對兒一對兒的,他可是孤家寡人啊!
紫妍迎麵走來,看著臉色不怎麽好的青晨有些納悶,“青晨大人?怎麽了?”
看著紫妍,青晨的臉色頓時好了不少,拉著紫妍就走,“沒事,不要去打擾紫主他們。”
紫妍看了一眼青晨又看了一眼紫主,不打擾紫主跟他臉色不好有什麽關係麽?
香的房間裏,雲卓跟香正在討論寒毒的抑製方法,芷靜蘭給月妖蘭的藥丸還有,雲卓仔細看了看之後邊看著香。
“香,你覺得呢?”
“說實話,雲卓大師,這個藥丸雖然能解一時,但是因為藥性猛烈,可能會有損身體,這是最壞的打算。”
“嗯,沒錯,這裏麵的烈焰草便是跟著寒性相克,雖然有很大的用處,但是妖妖中的寒毒和這烈焰草都是藥性猛烈之物,長時間下去恐怕身體會承受不住。”
“但是就目前我配的藥來看的話,總覺得少了什麽,這種寒毒究竟有著什麽特別的地方我們還不得而知。”
“冰天盞!”
香沉默了一下,很多人都跟冰天盞有關係,跟商家有關係,商家究竟想要做什麽!
“香,你把烈焰草換成溫和一點的藥草試試。”
香點了點頭,也許能成功,要不然一到寒毒發作的時候小姐受的苦讓人看著太心疼了。
月妖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蘇夏到來的第三天了,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半夜。
細小的叮嚀聲讓淺睡的蘇夏立刻睜開眼睛,“醒了?你可真能睡!”
“貌似之前你也說過同樣的話。”
“是麽?哦呀,記不住了。心口還疼不疼?”
蘇夏起身倒了杯水,扶著月妖蘭起身,將她靠在自己懷裏,一點一點兒的喂著她喝水。
“不疼了,妖孽,澤天他…”月妖蘭滿臉擔憂,她是覺得歐陽澤天不會死的,有香在就不會有事的。
蘇夏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回來抱著月妖蘭又躺下了,“平安無事。他命大著呢,而且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今兒下午還跟我討論出兵外蠻的事情呢。”
月妖蘭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事。在蘇夏的懷裏蹭了蹭,月妖蘭還是覺得有些疲憊,“我睡了多久?”
“6天。找到那個之前勇傲縣傷了你的人了。”將被子蓋好,蘇夏幽幽的說了一句,但是話裏卻帶著一絲危險,“他叫元藥,現在在外蠻那裏。他在找天琊,而天琊在蘇徹那兒,不過元藥已經盯上蘇徹了。”
“那天琊不是有危險?”
蘇夏翻了個白眼,“放心,蘇徹那小子聰明著呢,要不然你以為飛揚城為什麽固若金湯?那小子厲害著呢,既然他能救得了天琊甚至還能瞞了這麽久自然就有他的應對方式。”
“嗯。那個令牌…”
“你說月妖簡那個?你說這個?”
月妖蘭看著眼前的令牌一愣,“怎麽在你這兒?”
“掉包啊!”蘇夏一臉嘚瑟,“放心,就算他察覺了也沒啥,至於這玩意兒究竟有什麽用目前還不知道,不過似乎真的跟危名峽穀有關。”
看著這令牌,月妖蘭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決斷,小翼為什麽將這個交給了月妖簡?危名峽穀,那個神秘而又危險的峽穀究竟隱藏著什麽?她注意到了蘇夏說的是危名峽穀而非商家,難道還跟唐門有關係麽?
“你出來了,那蓬萊城那邊?”
“放心,肖文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肖文在成為王府管家之前可是我在軍中的副將兼軍事,厲害著呢。”
月妖蘭挑了挑眉,這肖文這麽厲害?還真是沒看出來,不過有人主持大局就好。不過蓬萊城那邊她並不擔心,至少在黎城附近她要解決外蠻的所有人,將這個政權徹底消滅。
“主子,夫人。”
月妖蘭的身體一僵,這人不是簡流閣的人,看向蘇夏,似乎他並不驚訝。
“跟影一樣,不聽命於金木閣,專屬於我的影子,探聽消息的本事一流。”蘇夏笑了笑,“怎麽樣?”
“暗殺夫人的人是元藥,那個倒鉤是大前年死去的一個兄弟的所有物。”
“知道了,下去吧。”
蘇夏和月妖蘭對視了一眼,活捉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