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我要滅族
黎城,戰鬥的號角吹響,這專屬於戰場上的肅殺給這寂靜的夜晚帶來了一絲血腥之氣。
歐陽澤天和鍾離兩個人,一人一身妖孽的紫,一人一身素裝的黑,一個立於戰場之上統帥前方衝鋒大軍,一個立於城牆之上統帥後方大軍。
歐陽澤天坐在自己的戰馬之上看著前方的外蠻大軍,一身妖孽的紫色讓本來就妖孽魅惑的他顯得更加的妖嬈,整個人的氣息就是妖氣。額頭上的五彩蓮紋和那妖媚的長相讓他顯得有些女氣,隻是這女氣卻恰巧中和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
黎城,他的背後沒有摩爾基亞也沒有葉戴,這是他所不習慣的,就好像後麵仿佛露出了一個大洞。可是回過頭看著城牆上的鍾離,他是月妖蘭派來的人,隻要想起他是月妖蘭的人就覺得可以放心。
鍾離看著遠方,外蠻的大軍已經壓了過來,他們必須以退為進,將對方引入他們這邊的陷阱裏,隻是前幾次戰役之後,這外蠻大軍那裏已經不再會中了他們的圈套,而且行軍不再渙散而是緊張有序。
“鍾將軍。”
旁邊傳來的聲音讓鍾離一愣,回過頭就看見一個一身紫衣的少年,“紫那裏的人?”
“是,閣主還有兩個時辰就到了,將外蠻抵禦在外側,一切等閣主來了再說。”
聽了這話,鍾離眉頭一皺,“兩個時辰?按照正常來算少說應該還有3、4個時辰的時間,怎麽回事?”
“這些你現在不用管,撐住兩個時辰。”一身紫衣的男子迅速離開這裏,他還要去找那個人。
鍾離雖然緊蹙眉頭,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們不能太過依賴公主,否則將來如果一有戰役就要靠著公主來解決麽?
城內大門處,潘多拉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著前方歐陽澤天的背影,這個男人平時跟個女人似得妖媚,沒想到還有這麽男人的時候啊!真可惜,又一個不是女人的男人,難道這天底下沒有女人了麽?
撇了撇嘴,潘多拉現在的心情極好,即找到了他家主子又能再次為主子效力,沒有什麽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大人。”
潘多拉的眼睛仍舊看著前方,隻是話他倒是聽見了,“誰啊?”
“簡流閣紫司,紫醇。”
“主子的消息?說吧?”
潘多拉瞬間的興奮讓紫醇有了一瞬間的僵硬,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跟潘多拉的距離,“閣主兩個時辰之後到,麻煩大人幫助歐陽王爺撐住兩個時辰。”
“沒問題,這是小事而已。”潘多拉這才正經了一點,主子發話,他可要照辦,頭兒不在,他可要好好表現!哈哈!
紫醇隻是抽了抽嘴角,然後便閃身走了,他怎麽覺得這個潘多拉似乎喜歡男人?想了想,全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背影有些踉蹌。
紫醇在剛剛靠近安府香柏園的時候就被人攔了下來,定睛一看是沉,“沉主,香主在麽?”
“嗯,閣主呢?”沉因為月妖蘭的事情多給了紫醇一個眼神,但仍是冰冷的,仿佛誰都提不起他的興趣一樣,除了屋裏的那個女人還有他的主子。
隻是讓沉想不到的是紫醇皺緊了眉頭,加快了進去的腳步。沉看著紫醇的眼神微沉,閣主…出事了麽?
屋內,香正在進行最後的調配,將最後一種藥草放進解毒藥中之後才擦了擦汗,“沉?”
“香主,屬下紫醇。”
香在水盆裏洗了下手,拿著幹布擦手的時候順便開了口,“怎麽了?紫主有什麽吩咐麽?”
“…不是紫主,是閣主。”
紫醇略帶遲疑的聲音讓香挑眉,“怎麽了?”
“香主,請盡快準備寒毒的解毒藥,閣主今日正午的時候犯了一次。”
香手裏的幹布掉落在地,右手上前一把抓住紫醇的衣領子往前一帶,“閣主怎麽樣?有沒有事?嗯?”
“沒事,芷靜蘭給了閣主一個抑製寒毒的藥丸,但是因為屬性跟寒毒相斥隻能壓製一段時間,所以,香主…”
鬆開手裏的人,香直接走到旁邊,摸索著自己的藥箱開始配置藥物,絲毫不再理會紫醇。紫醇也鬆了一口氣,香主那的人怎麽在麵對病人的餓時候都這麽恐怖?太嚇人了!隻是他剛一轉身就嚇了一跳,一臉慘白的看著出現在他身後的沉,嚇死了。
“…沉…沉主…那個…”
“閣主還有多久來這?”
“額…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一定會到的。”
沉也不再理會紫醇,而是蹲在香的身邊幫忙弄藥草,紫醇看了一眼自成一派的兩個人,總是插不進去的感覺,站在他們身邊都有一種安靜的感覺,仿佛所有的急躁都會沉靜掉。沉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紫醇,紫醇全身一抖,立刻轉身離開,沉主也太嚇人了!
另一邊,戰場上,鍾離看著前方,兩個時辰的時間他們還挺得住,雖然疫情的狀況有所改善,但是因為疫情死掉了不少人,這也讓他們的實力大減,如果公主來是一個定心丸,必定會激勵將士們。
鍾離夾雜著內力的聲音在黎城的上方響起,“兄弟們,兩個時辰之後公主會來到黎城,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我們要給公主一個滿意的答複!”
鍾離的聲音在黎城的上空不斷的回響著,所有人一愣,一片靜寂,就連歐陽澤天都是傻愣的回過頭看著城樓的方向,月妖蘭要到了?
“公主要來了!公主要來了!”
突然,一陣陣歡呼聲響起,士氣大振!
歐陽澤天回過頭,眼神銳利的看向前方,身上那銀亮的鎧甲在月光之下反射著陣陣亮光,眼前仿佛不再是一片黑暗。無奈的笑了笑,什麽時候月妖蘭這個人帶給人們的力量如此強大了?即使是一個名字都會有如此效果。
前方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歐陽澤天舉起右手,向下一揮,“殺!”
歐陽澤天是戰神,一身銀亮的鎧甲在殺敵之中染上了鮮血,可是卻仍舊不能磨滅那宛若戰神一般的腳步。
一但打起仗來,歐陽澤天的腦袋裏便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在這個時候他絲毫不會顧及其他的事情,隻要上了戰場,他的腦袋裏就隻有一個概念,那就是拿下這場戰爭!
幾十萬、上百萬人的戰場,那烏泱泱的一大群人分成了兩個勢力,而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那人群中央,歐陽澤天那一身銀白鎧甲都是那麽的顯眼!即使相隔數十裏,即使人頭攢動,歐陽澤天都是那麽一個特殊的存在。
月妖蘭從未覺得那五彩蓮紋是什麽好東西,隻是這一刻,她該謝謝那五彩蓮紋讓她能夠在這上百萬人中間獨獨看見了也確定了是那個妖媚的男人。
而顯然歐陽澤天也看見了遠處那靜立馬上的紅衣少女,她離開有多久了?好久了吧?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不過短短數天而已,心卻在花碧城內她落淚的那一刻淪陷。隻是自己遇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人在守候。
什麽是愛情?歐陽澤天從來不想懂這件事情,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歐陽家的男人向來喜歡花叢中過但又片葉不沾身。小時候他不懂,長大了他也沒有問過,隻是在遇見月妖蘭的時候他想過這件事情,父王和母親的感情甚好,家中隻有母親一人,片葉不沾,穿梭花叢,隻為找到那個讓他心動的人。
人,他是找到了,隻是,他卻晚了一步。
有人說愛情就是要去努力,有人說愛情就是要在愛的那個人已經有愛人的時候放手,隻是不論哪一個,都有自己的道理,卻又都有自己的弊端。
而他仿佛本能一般將自己的愛情埋葬,不讓她知道是不想她為難,他隻能在遠離她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想她。
愛情終究是有一方付出的更多,沒有遇見的先來後到,隻有打開心房的先來後到,而他卻是晚了一步。
蘇夏,那個妖孽的男人終究是比他強,就算他們兩個同時遇上了月妖蘭,恐怕如今先一步打開月妖蘭心房的也是蘇夏,自己這算不算慘敗?
慘淡的笑了一下,但卻又瞬間拋下了這樣的想法,他想通了,能守著她就足夠了。
收回看著月妖蘭的目光,雙手持劍,左右開弓,一排排敵人死在他的劍下,這是自己答應她的,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這黎城,然後將黎城完完整整的還給她!
黎城的城牆之外,小山坡之上,月妖蘭靜靜的看著那人群之中的男人,他的心自己又怎能不知?隻是想裝作不知道,隻是想告訴他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卻終究還是沒能如願。
她知道他如此努力是為了什麽,隻是,將自己置身於敵軍之中,他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麽?歎了口氣,月妖蘭終究是要背了這情債。
有人說今生的夫妻,前世的情債。
狂風呼嘯而過,一身紅裝的月妖蘭在這一刻,在突然出現的月光的照射下,宛若天降戰神。
“公主!”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向了小山坡上那一身紅色勁裝的少女。
然而就在所有人愣神的這一瞬間,一抹青色悄悄的卻又迅速的隻留下一抹殘影的靠近了人群之中一身銀亮戰甲的歐陽澤天。
天空中的烏雲總是將月光擋住,這會兒,不知道哪裏飄來的烏雲擋住了整個月亮,黎城前方的地點變成了一片黢黑,然而就在這一片黢黑之時,一道破空的聲音響起。
“澤天!”
月妖蘭瞪大了雙眼大喊了一句,而後拿過馬上的紅紋大弓,快速的滿弓射箭,一隻帶著絕對力道的箭矢破空而去。
噗嗤!
一聲什麽東西刺入身體的聲音。
烏雲散去,月光重新照了下來,月妖蘭的眼底染上一抹血紅。
遠處,歐陽澤天的兩把劍刺進了他麵前那個男人的腹部,而月妖蘭的箭矢則是刺穿了那個男人的中央鎖骨、喉嚨之下的位置。
那人的眼裏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看著月妖蘭的目光中帶著不可能的表情,而麵對歐陽澤天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咬牙切齒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隻是,這些都不是月妖蘭關心的事情,真正讓月妖蘭眼底染紅的是歐陽澤天!
歐陽澤天的身子直挺挺的立在原地,臉上卻帶著一絲釋然,看著對麵男人身上的箭矢的眼裏帶著一絲欣慰,果然,她的弓箭技巧又增進了,已經到了百步穿楊的地步了麽?
鬆開手裏的劍,歐陽澤天抬頭看著天空,淅淅瀝瀝的小雨飄落,秋雨,今年秋天的第一場秋雨,卻下在了這個時候,是在哭訴他的愛情還是在哭訴他的現狀?腳下晃了兩步,嘴角流出了鮮血,氣數將近了啊。
“卡西姆利,今天就算我死,我也會讓你陪我一起死。敢傷害她的人…都不可原諒…”
“…嗬…隻要…殺了你…藍月西北口…將會無人…守…我的目的…達…達到了…”
歐陽澤天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八根長槍,一根一根的拔出來,原地鮮血一片,隻是他卻仍舊安安穩穩的站在原地,自己死了沒有關係,但是藍月西北關口絕對不能被破,他就算堵上歐陽家的榮耀和自己的命也要攔住外蠻!
抓著長槍拄著地,歐陽澤天咬牙硬挺著,他的背後是黎城,想要奪走黎城,除非踏過他的屍體!
看著麵前的小翼,歐陽澤天眼神一沉,左手掌風呼嘯而去,一掌將他腹部的劍推了進去,貫穿了小翼的身體,左手上抬,抓住那箭矢猛的拔了出來,隨後帶著一絲內力插入小翼的心髒。
“就算死…也要拉你做墊背,殺了你,外蠻無人領…沒有人能夠…能夠成為她的威脅…”
“你…”小翼瞪大了雙眼看著歐陽澤天,然後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咚…
聲音不大,卻讓人心驚。
歐陽澤天回過頭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月妖蘭,翹了翹嘴角,淡淡的說了一句,再見。
轉過頭不再看她,歐陽澤天仰頭,含著內力的一吼,“堵上我歐陽王府的榮耀和我歐陽澤天的命,除非踏著我的屍體,否則誰也別想動黎城的一磚一瓦!”
夠了!
月妖蘭扔下手裏的紅紋大弓,閃身消失在原地,看著歐陽澤天破敗的身子,月妖蘭眼底的血紅一點點擴散,他不能有事!
“都給我閃開!”
月妖蘭一掌震飛擋住她去路的外蠻人,左閃右閃之間迅速靠近歐陽澤天的位置,所到之處所有人隻感覺一陣風吹過而已,根本快的連身影都看不見,隻是風吹過,倒下的卻是一群群外蠻之人。
抬頭看著天空,小雨漸漸變大,歐陽澤天很想回過頭看看月妖蘭,隻是他怕他太留戀這個世界了,死了就死了吧,在她麵前留下一個戰神般的背影,是不是還算堅強?
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的眼前卻出現了那一日,他們相遇的那一刻。現在想想,是不是那一刻就淪陷了呢?也許,隻是自己沒有發覺而已…
“歐陽澤天!不許死!不許死!聽見沒有!歐陽澤天!這算什麽!你這是算什麽!不許死!不許死!”
恍然間,有雨滴滴落在他的臉上,隻是雨滴是暖和的麽?秋雨是涼的吧?
歐陽澤天的生命在慢慢消逝,那雙本來明亮的、黑白分明的雙眸卻在漸漸變得渾濁。
是不是臨死的人都會看見自己想看見的人?至少歐陽澤天是這樣認為的,他看見了月妖蘭的臉,看見了月妖蘭臉上的淚水,那不是雨水,而是淚水,從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裏流出來的淚水。真是的,怎麽像個小孩子一樣哭的這麽傷心,不過是他死了而已。
“笨蛋…怎麽…哭了…真醜…”
“你才是笨蛋!不許死,我會找香治好你,香的醫術很厲害的,她一定能治好你的!不許死!不許死!”
“…呐…老人…總說,今世情,前世債。這輩子你欠了我…下輩子…下輩子你要…乖乖的站在原地…等我…”
“我才不要等你!誰允許你死了!不許死!影!影!”
“…呐,妖妖…遇見你…真好…”
嗬嗬,真是的,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竟然是死的時候。
靜默…靜默…
“歐陽澤天!”
大雨嘩嘩下,隻是這一聲吼之後,天地之間便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月妖蘭將歐陽澤天交給身後的影,起身走到了旁邊小翼的身邊,厚重的劉海擋住了她的眼,雨水順著臉頰流下。
月妖蘭整個身上都濕透了,而因為身上都濕透了,她後心口的那片冰也能清楚的看見了,因為天氣的涼氣而讓衣服上也被一層冰晶覆蓋。
而歐陽澤天的肩膀上,那流出去的血也漸漸凝固成冰,幾乎半個身子都被冰封住了。
跟在後麵的紫和青晨瞳孔一縮,小姐的寒毒又犯了!
隻是這次紫和青晨猜錯了,不是寒毒再犯,而是因為月妖蘭的心傷,她對歐陽澤天的情感不是愛情,而是深深的友情甚至漸漸轉換成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親情。長時間的書信來往,花碧城那幾日的相處,潛移默化之中歐陽澤天已經成為她不可或缺的一個朋友、同伴,而有人殺了她的同伴,她的心便被撕裂一塊。
“小翼,本想著你不來這裏我便暫且放過你,隻要你不做些傷害我身邊之人的舉動我便不動你,可惜,你來了,還殺了歐陽澤天。”
“妖……”
“你還不配叫我的名字,我本以為我救了一個好少年,以為從此可以多一個同伴,你的心智讓我以為可以多一個弟弟,可以多一個親人,隻是我月妖蘭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妖…我…”
月妖蘭翹起了嘴角,一抹嘲諷的笑容看著地上的小翼,眼底滿是凶狠、冷漠、藐視和…恨!
“小翼?卡西姆翼?或許,我該稱呼你為奇渥溫卡翼?外蠻部落尊貴的第三王子殿下。”
小翼試圖去抓月妖蘭的衣角,可是卻反被月妖蘭一腳踹開,隨後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之上。
月妖蘭的眼神凶狠,嘴角嘲諷的笑容就沒有卸下過,“怎麽?你想說你也愛我?那,這就是你的愛?我在乎藍月,所以你毀了我的藍月。我在乎身為同伴的歐陽澤天,所以你殺了歐陽澤天?或許我該謝謝你救過我一命,真是謝謝了!謝謝你救了我,才能在今天殺了你!”
放下腳,月妖蘭臉色平靜的看著周圍的士兵,眼神在外蠻士兵的身上一一掃過,臉色平靜,隻是說出來的話卻刺痛了小翼的心。
“外蠻部落,欺人太甚,今天我月妖蘭要你們命葬黎城!我要讓你們後悔今日鑄下的結果!我要讓你們也知道一下什麽叫做被侵略!尊貴的第三王子殿下,既然你選擇了你的江山,那麽我就要讓你今天親眼看著你帶來的人全部死在我的手裏!”
一枚紫色的狼煙拋上天空然後炸響,在這個夜晚顯得異常絢爛。
“黎城將士給我退後,今天的戰場不是你們的!紫,潘多拉,給我帶著人,殺!”
衝出去的人是簡流閣的人,殺人不眨眼,一劍封喉,速度極快。
衝出去的是潘多拉的人,所到之處必有死人,手法殘忍,卻一擊心髒。
黎城的將士傻眼的看著衝出去的人,這才多點人啊?剛想上前卻被從城樓那裏趕來的鍾離攔住。
“鍾將軍,公主那裏…”
“那是公主的戰場,我們隻要守住黎城即可,去了反而礙手礙腳。”
所有人都閉嘴的看著前方那一身紅衣的少女安靜的立在原地,突然她的雙臂展開,一絲絲泛著銀光的亮線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而讓他們驚訝的更莫過於月妖蘭手中的銀針仿佛有生命一般一針一個,速度極快。
漸漸的,紅色的身影化為紅色殘影,所到之處必有人死,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不過一刻鍾的功夫,紅色的身影就已經停了下來,外蠻的後半部分大軍早就已經跑得沒影了,而小翼的身邊堆滿了外蠻的屍體。
“小姐,追麽?”
“不追,幾日之後,我會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外蠻一族!”
轉身走回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瞪大了眼睛的小翼,“這種感覺如何?這隻是開始,可惜你看不到結果了,那我就好心的告訴你,結果隻有一個!外蠻滅亡!我要讓外蠻之人全部死在我的手裏!這是你們應得的後果!”
黎城之人愣了一下,看向月妖蘭的目光裏帶著深深的敬畏。
“你們外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我藍月子民,我月妖蘭沒別的優點,就是護短,所以…我要滅族!”
滅族…滅族…滅族…滅族!
外蠻一族將會迎來滅頂之災!
軍中將士多熱血,外蠻利用卑鄙的手段讓黎城百姓受苦受難,而此刻,他們的公主殿下的這句滅族並沒有讓他們感到驚恐,反而躍躍欲試,誰叫外蠻之人欺人太甚,就算是再弱如小兔子也有反抗的時候。
月妖蘭低頭看著小翼,一針扔下,沒入他的眉心大穴,他,死不瞑目。
太陽悄悄升起,地平線上迎來了一絲曙光。陽光的映射下,那一身紅衣的女子的背影宛若神一樣,在這一刻,這個小小的背影仿佛一個巨大的支柱支撐著這邊境之地。
後世之人稱這一場戰役為逆襲之戰,而這一刻這紅裝女將便成為了藍月曆史上最偉大的一位戰神。
隻是這些都是後話,而現在的月妖蘭卻因為寒毒的突犯而向下倒下,若不是紫接得快,恐怕就要破相了。
紫抓狂的抱住月妖蘭,提起輕功,以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朝著黎城城內的方向而去,不過空氣中還是留下了一聲怒吼。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