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京都之變
看著遠方亮起的亮光,月妖蘭臉色一凜,“流月,你們都記住了,裏麵一共30個人,也許還會更多,你們每一個人最少都會碰見一個或者一個以上,遇到了就自己去闖,沒有人能幫助你們。
“是!”
翹起嘴角,月妖蘭和蘇夏首先衝了出去,“遊戲…開始!”
狂風呼嘯,天空中的烏雲漸漸的遮擋了散發著強烈亮光的月亮,大地變得昏暗,小窯洞之處,3個看門的人不斷的打著哈欠,真是困啊!這天看起來像要下雨一樣,真是讓人討厭的天氣。
忽然一陣凜冽的風從耳邊吹過,3個人隻來得及瞪大眼睛卻來不及出手抵擋。凜冽的風消散開來,砰砰砰,3個屍體倒地,他們的脖子上有一道細小的痕跡,明明沒有出血卻真真正正的割斷了喉嚨,如果有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驚訝,這明明就是簡流閣每次殺人的手法。
這個入口是窯洞的正麵入口,大概是沒想到會有人直接從正麵攻進來所以才這麽鬆懈吧。不過這正好讓月妖蘭他們鑽了空子,衝進去之後,看著8個入口,兜兜轉轉都會轉到中間的空地。
分成8組衝了進去,這岔路口中很深,看來有很長的一段路,而且很黑,眾人都拿出了從金木閣老巢裏搜刮來的夜明珠照亮,不用自己的東西感覺太好了!蘇夏看著飛手裏的夜明珠就一陣心疼,那可不是一顆啊!那是一堆啊!話說夜明珠這東西可不是蘿卜、白菜,他總共也就那麽一小堆,竟然拿被搜刮了三分之二。
越往前,月妖蘭他們就越小心,當要到頭的時候自然也看見了對麵岔路口裏同一時間逼近的同伴。月妖蘭將夜明珠舉了起來,閃爍了一下,同一時間,8個岔路口中的人衝了出去,但是顯然這空地內的人要比外麵的人要強悍許多。
站在岔路口中,月妖蘭看著自己人跟對方打起來,他們要找到準確的空隙從這裏衝出去,前方還有那麽多人呢。
“走!”找準了10個人被纏住的空擋,月妖蘭帶著剩下的人衝了出去。
再往裏麵走便是放著7道木門的空地,不過顯然對方也聽見了前麵的打鬥聲,所以他們都在等著外麵侵入的人的到來。這一次月妖蘭他們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的,就知道對方會嚴正以待,那麽就沒有必要小心翼翼的。
“你們是什麽人!”
飛慢慢走上前,當那些人看見飛的長相的時候都是一愣,他們也都在這裏呆了很多年,十年前唯一一個逃走的藥人跟這些門後麵的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說是那個人的哥哥,隻是他竟然出現在這裏?
“現在請你們將我弟弟還來吧!”飛的聲音很是低沉,透漏著隱忍,全身暴虐的氣息暴漲。
很顯然這裏守衛的人又比外麵要強悍上很多,一個人對付一個還勉強算是正好,飛雙手握拳,轉頭看著月妖蘭,眼裏的血絲多了一些。
月妖蘭點了點頭,抬腳往其中一個木門那裏走去,那裏有她做的藥的味道。走到那木門之前,月妖蘭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全身的內力全部集中在手掌之上,竭盡全力的一掌將20把厚重的大鎖全部震碎。
退後了兩步靠在蘇夏身上平穩著體內的有些混亂的內力,抬頭看著飛,“飛,去吧。”
吱呀…
木門被輕輕打開,相隔10年,飛終於又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發色,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長相,隻是這10年來他在這裏受盡了虐待,而他卻在小姐那裏過了10年還算豐潤的生活。
陽月因為之前被灌了藥,所以體內有兩股內力在亂竄,迷迷糊糊之間似乎看見了一個人,而且是很熟悉卻很久不曾感受過的溫暖,大哥?抬頭看著金色一晃而過,陽月終於支撐不住的倒下。
飛將之前香可給他的藥丸喂進陽月的嘴裏,然後用自己的內力慢慢的引導陽月身體裏有些暴走的氣息,感受著他身體裏的內力漸漸平穩,飛這才鬆了一口氣。抱起陽月有些弱小的身子,飛掂了一下重量直皺眉頭,明明14歲的少年看起來像個10歲左右的孩子。
探了一下陽月的脈象,月妖蘭笑了笑,“沒事,之前的藥丸再加上香可給的,他身體裏的毒素基本上已經壓製的很好了,接下來隻要回去服下解毒藥,將剩餘的毒素全部清除就好。不過看樣子有些營養不良,慢慢養著總會好的。”
“小姐…謝謝。”飛知道,這是小姐跟他的約定,但是也不是非完成不可,來這裏冒險的危險性太大了。
月妖蘭白了一眼飛,“救完人了你跟我來這一句。”
飛訕笑了一下,隨即跟著月妖蘭走出了這木屋,不過到了門口的時候月妖蘭停了一下,“要是多帶些人就好了,這裏的刑具看起來不錯,不知道用在西門梓身上會是什麽效果。”
蘇夏黑線了一下,他覺得,比起這些還是簡流閣的刑具更具有特色,“對了,嘉來消息說他馬上就要到京都了。”
月妖蘭往前走的時候踉蹌了一下,“他來幹什麽?”
“說是怕他們家閣主心太軟不能下得去狠心審訊,所以他就自己來了,據說帶了一車的刑具。”蘇夏聳了聳肩膀,他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傻眼了一下,不過現在倒是沒什麽感覺了,這算是習慣的一種麽?
走到空地的時候,在大門之前看守的人已經完全死光了,不過他們的人多少都受了不輕的傷。
“一會兒你們都直接回逍遙王府,剩下兩個地方就不用你們去了,把傷口都包紮好了。”月妖蘭皺了皺眉頭,然後在死掉的那些人身上翻出了鑰匙。
走到一個木門的麵前,一把一把鎖的試著打開,當大門打開的時候,月妖蘭看著裏麵被架在架子上的少年,看樣子不過14、5歲的樣子,但也不一定,陽月也是這樣但其實已經14了。
“別…別過來…”如鷹一樣的雙眼滿是狠戾,眼底不存一絲希望的凝視,黑的透底的雙眸讓月妖蘭也是一驚。
靠在門邊,月妖蘭雙手環胸看著裏麵的少年,“我跟西門梓沒有任何關係,如果硬說有的話,他應該是下一個死在我手裏的敵人,怎麽樣?要不要跟陽月和琇瑛他們一起來我家?”
那被架著的少年一愣,隨即認真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應該也就15、6歲的樣子,為什麽給他的感覺仿佛活了很久甚至殺虐無數?這樣的女人跟著她可以麽?陽月?琇瑛?她說的是真的麽?
少年冷靜的看著月妖蘭,“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月妖蘭挑眉,“我以簡流閣閣主的身份邀請你進入簡流閣,原因很簡單,不過是很中意你的眼神,當然你也可以拒絕,而拒絕的下場就是一個字,死,原因便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愧是簡流閣的閣主,心夠狠!不過竟然這麽怕死!”少年翹起嘴角,那張冰冷的幾乎麵癱的臉上的多了一抹還算生動的表情。
“謬讚,沒有一個人是不怕死的…除非…此生無戀。”
少年靜靜的盯著月妖蘭,隻是這個女人的那雙讓人看不透的丹鳳眼中滿是淡漠,淡漠的讓他覺得不太真實,“好,我答應你。”
流月將少年從架子上放了下來,架著那少年走出了木房。
環顧了一周,月妖蘭最終還是將目光定在了那少年身上,“這裏都關著什麽人?”
“跟我一樣多年來都不肯服輸的人,雖然不定期的會換人,但是有一個人是不會換的,那個人很危險,常年被關在這裏,但是是哪個門我並不知道,因為我們每次來都會換位置,所以…如果你真的要開門一定要注意。”
六分之一的可能行麽?充滿了危險感?眼神暗了暗,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所有人往後退!”
“閣主!”
“我說往後退!這是閣主命令!”月妖蘭往後看了一圈、吼了一句,然後轉過頭看著麵前的6扇木門。
看著手裏的鑰匙,月妖蘭深呼吸了一下,握緊了手裏的銀針,將鎖一把一把的打開,當剩下最後一把的時候,她身後的蘇夏等人已經將心提到嗓子眼了,隻要一有異動便會衝上去。
哢嚓…
砰!
“小姐!”“閣主!”“妖妖!”
即使月妖蘭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當門裏的人衝出來的時候月妖蘭還是被動的挨了一下,如果不是手裏的銀針讓對方瑟縮了一下的話,估計她的這條手臂都會飛了,而內力的耗損更是無法形容,吐了口血,總算是能喘口氣。
蘇夏抱住向後飛的月妖蘭,兩個一起撞在了牆壁上然後跌落在地,“妖妖!”
“沒事,死不了。”月妖蘭左手的銀針都插在了那人的手掌上,半分沒入的銀針讓對方也疼痛難忍,趁著這個機會右手甩出了剩下的所有銀針,連帶著金蠶絲全部纏在了那人的身上,“流月,砍掉腦袋!”
流月立刻回身一劍削平,然後對方的腦袋便掉落在地,可是讓流月驚訝的是,就算沒了腦袋,這人的身體竟然還在動,“小姐?”
之前被月妖蘭救了的少年費勁的說了一句,“挖了他的心髒!”
看著麵前的大個子倒下,月妖蘭總算鬆了口氣,將鑰匙扔給了流月,“打開,我要看看。”
所有的木門被打開,有的人坐在地上,有的人被架在架子上,雖然都是倔強的主,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像她之前救得這個少年一樣,他們眼底的那份希翼讓月妖蘭冷下了心,如果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他們就永遠都沒有做一個強者的資質了。
“把他們放了就是了。”
蘇夏抱著月妖蘭出了這窯洞,來到了地上,看著滿天繁星,“心情好點了?”
“嗯,那邊拜托你了。”月妖蘭淡淡的笑了笑。
蘇夏挑眉,“呦,知道不逞能了?”
“咳,羅嗦!飛,陽月給我,你跟蘇夏趕緊過去,記住我選人的標準。”月妖蘭扶著身旁的流衫看著飛說道。
飛點了點頭,將陽月交給旁邊的同伴之後便跟蘇夏迅速離開,一直到看不見兩個人的身影之後,月妖蘭才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個之前製造的火藥扔了出去。
轟!轟!轟!
被他們沿途扔在裏麵的火樹銀花全部爆炸,幾聲震天炸響之後月妖蘭看了看京都的方向,“流衫,我們盡快回逍遙王府。”
“小姐?”流衫蹙眉,太快的走對小姐的傷勢不好。
“快走,西門梓和徐天鏡絕對不會像我們想象的那麽笨,一單被發現是有人挑撥離間,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會是我們,到時候逍遙王府就危險了。如果他們趁此機會直接發難,引發謀反的話,逍遙王府沒個人主持大局不行。”
“可是雲卓大師不是在麽?”流衫背起月妖蘭直接用輕功招呼同伴一起走。
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你會聽一個出家之人的話麽?就算肖文他們能聽,但是軍隊能聽麽?而且蘇夏的軍令牌在我這,沒有這軍令牌誰也別想動軍隊。”
這本就是一場賭注,不過是賭這一刻鍾的時間差。
剛回到逍遙王府,月妖蘭就被七殺攔下了,“小姐,被發現了。”
月妖蘭蹙眉,比她想象的還要早,看來這西門梓和徐天鏡平時還真的有不少的往來,但是西門青青的確殺了人,這一點徐天鏡自然不會放過,不過現在徐天鏡更不會放過直接滅了逍遙王府的機會!
坐在議事大廳裏,以騰飛和袁群雄為首的武官全部到齊,而蘇澳也坐在了裏麵,看樣子已經討論了一會兒了,月妖蘭一進去就收到了各方凝視。
“過來坐。”蘇澳的臉色仍舊比較慘白,傷勢並沒有完全好起來,他隻是勉強的撐著,帶兵打仗的重任還要交給她。
月妖蘭的臉色也不怎麽好,雖然蘇夏用他的內力幫她疏通了一下,可是餘波還在,這個西門梓到底給那個藥人吃了什麽!
“西門梓暫時還不會動,要動的是徐天鏡和二皇子,徐天鏡不會放過逍遙王府,二皇子則會趁著逍遙王府混亂無暇顧及旁側的時候直搗皇宮。袁群雄,你跟朕回皇宮,另外,妖妖,這是兵部…”
“他是武官麽?能帶兵麽?”月妖蘭也不廢話,這個時候她沒那個鬼時間認識每一個人,她隻要一個可以跟騰飛一起帶兵的人物,她的傷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蘇澳一下閉嘴了,他手底下的幾個人除了老弟和騰飛、袁群雄,剩下的多是常年呆在京都沒怎麽上過戰場的,其他的武官都是副將,但是麵對月妖蘭帶兵的強硬,蘇澳敢保證,除了跟著去藍月的那些武官以外,估計沒人能承受得了。
“他們都跟著你去皇宮,騰飛跟著我就行了,對了李副官也跟著我。至於其他人,我沒興趣教一個隻會紙上談兵的人如何真槍真刀的上戰場,時間不多,我會派個大夫跟著你,但是記住你能撐住的時間,實在不行就讓袁群雄露麵。我想,這一點不用我多說,你死了,我們做這些就沒有絲毫意義了。”
蘇澳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些,“你受傷了?沒事吧?”
“沒事。讓大嫂和心兒下地下,逍遙王府…很快就會變成戰場。”月妖蘭搖了搖頭,隻是擔憂的想著蘇樂心和丁亞蕊,還有她帶來的幾個孩子,“騰飛,你來。”
帶著騰飛進了內廳,月妖蘭沒忍住的跌坐在床上,體內的內力還在不停的亂竄,隻能慢慢平複才行。
“夫人,你沒事吧?我讓香可過來給你看看。”騰飛蹙眉擔憂的看著月妖蘭。
搖搖頭,月妖蘭表示自己沒事,“騰飛,我們走之後讓棋空來完全接管這裏的所有事物,這個是我的腰牌,你把這個交給棋空,這樣不論是誰都會聽從棋空的吩咐做事,另外將心兒他們帶到地下的時候不要讓小翼和小簡知道。至於小翼和小簡,將他們兩個帶到我師傅那裏去。”
“夫人,你…”騰飛接過羊脂玉牌,他知道這有多重要又有多麽重大的意義。
“騰飛,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棋空會明白我將玉牌交給他的意義,你先去解決心兒的事情,我直接跟降悠去軍營。”月妖蘭嗬斥了一句之後便讓騰飛出去了,自己則是先平靜在身體裏暴走的內力。
大概一刻鍾之後,月妖蘭猛的睜開了雙眼,然後迅速離開這裏,出了議事大廳就看見李降悠和騰飛還有李副將等在那裏,騰飛辦事的速度夠快。
“走吧。”剛走到王府的側門的時候就看見棋空等在那裏,“棋空。”
棋空手捧著王妃的腰牌單膝跪地,“夫人,定不辱使命。”
“一定要守住逍遙王府!”月妖蘭站在他的麵前,一字一頓的說道。
“是!”
亥時,京都的南側,密密麻麻的人聚集而來,為首的正是徐天鏡的大哥徐天要,遠看了一下京都的位置,隻要在這裏控製住逍遙王,那麽徐家稱霸南湘的願望就會很快的實現了!
咻!砰!
站在城樓之上的騰飛看見京都之內的信號彈的時候臉色一凜,李副將握緊手中的劍,“大人,開始了。”
“啊,所有人做好準備,隻要對方一進入我們的射程範圍之內,立刻放信號彈開始投石!”騰飛冷靜的吩咐著城樓的士兵,隻要配合好時間,後方上來的夫人帶的軍隊就會毫發無傷。
另一邊城南的偏僻小地方,一個煙霧彈被扔了進去,然後蘇夏便帶著紫他們衝進了那裏。這裏的守衛少了一半,這讓簡流閣的人輕鬆了不少,紫揪著琇瑛和琇晏往裏麵衝,隻是當他們來到一個空地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裏那像是人類呆的地方?這裏仿佛對待動物一般的感覺,到處都是帶網的籠子,各種行刑器具,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藥味。
“紫主…這…”紫萄震驚的看著一個石板台子之上的東西,那是一顆顆心髒!
紫冷眼看了一眼台子上的心髒,那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心髒,而是經過多少次試藥能勉強活下來的人才會有的心髒顏色,“先不管這些,飛,去看看有沒有符合小姐要求的人,有的話直接帶走,其他的…殺了。”
琇晏瞪大了眼睛看著紫,“為什麽要殺了他們!”
“對我們沒用的人當然要殺了,你聽說過見過簡流閣殺手的人還能活下來的傳聞麽?”紫冷眼看了他一眼便往裏麵走了。
琇瑛和琇晏看著飛手起刀落,影月大哥竟然真的下的去手。
飛隻挑出來了10個孩子,至於其他的都死了,死在他的劍下。如果是曾經的他也許會不忍,但是如今為了小姐而活的他,即使背負所有的罪孽也要殺了能夠威脅到小姐的人,之前城外那幾個被小姐放走的人自然跑不了多遠。
“大哥…你…”琇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飛,聲音有些停留,他甚至有些害怕如此的飛。
飛隻是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記住是小姐給了你們新的生活,否則我不介意現在殺了你們!”
琇瑛和琇晏照顧著留下來的10個孩子,而蘇夏則是站在他們的旁邊看著簡流閣的人忙活,“知道為什麽隻留下他們10個麽?你覺得這些人跟那些被殺的人的區別是什麽?”
琇瑛抬頭看著蘇夏,然後看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了這些孩子的眼睛裏,“希翼…”
蘇夏翹了翹嘴角,“你很聰明。如果將自己活下來的機會寄托在別人身上,你們便再也沒有了徹底變強的機會,這也是為什麽妖妖會收留你們兩個的原因。強者,隻有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會義無反顧的殺敵,才會變得更強。怕死很正常,但是,活著的希望隻有自己找才行!”
紫站在蘇夏的斜前方,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蘇夏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人來了。”
所有人嚴正以待,隻是出現的是肖文,“王爺,徐天鏡襲擊了逍遙王府。”
“什麽?這麽快?王府是誰在主持大局?”蘇夏一愣,沒想到會這麽快。
“棋空,夫人將玉牌給了棋空。”肖文喘了口氣說道,“徐天鏡的手裏10萬兵馬有8成集中在城外,剩下的兩萬在集中攻擊逍遙王府,二皇子的5萬兵馬都在集中精力對付皇宮,不管哪邊都在死守。”
“我們的人呢?”蘇夏環顧了一周,看來這裏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了。
肖文將蘇夏的佩劍交給他,“一萬的鐵騎有一半在騰飛手裏,此刻正在城門的位置準備出擊,另外一半在夫人的手裏聯合藍月的一萬兵馬以及我們集中在京都附近的20萬從後方夾擊。皇上的兩萬鐵騎有五千守著南洋拍賣行,五千守著逍遙王府,剩下的一萬跟著皇上在皇宮裏。”
“等一下,姓蘇的,小姐不是受傷了麽!為什麽還會帶兵!”紫阻止了兩個人的對話,小姐受傷了為什麽又開始逞強了!
“隻要調息就不會有事,大宅那邊有芷靜蘭在不會有事,你們解決了這裏之後馬上出城…”隻是蘇夏的話還沒有說完又再度被打斷了。
“紫主!你快過來看!”一聲疾呼將紫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怎麽回事?”紫快步走了過去,卻在那裏發現了一個冰棺,“冰棺?有人趟過的痕跡。”
肖文皺著眉頭看著這冰棺,最終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魚的記號,“紫,這個冰棺是在我朋友那裏做的,回去之後我會幫你問。”
“好,紫萄,再檢查一下這裏有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然後我們去小姐那裏。”紫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著紫萄吩咐了一句。
最終在這裏他們沒有發現更多的東西,似乎早就已經被轉移走了一樣,但是也沒多做在意,現在更讓人頭疼的是外麵的謀反。
從側門回到逍遙王府的蘇夏找到了掌控大局的棋空以及一旁從旁協助的軍師級人物雲卓。
“爺!您回來了!”棋空握著玉牌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鬆過,雖然逍遙王府固若金湯,但是五千麵對兩萬,怎麽說都很難打贏,而且他們的人都已經傷得很重了。
看見蘇夏回來,雲卓起身,手裏仍舊是他們最初見麵的時候,那串被他放在手裏的佛珠,“蘇夏,既然回來了,這裏便交給你了。”
“師傅?”蘇夏不解的看著雲卓,這是…
雲卓卻溫和的笑了笑,“多年不出世,都忘記了師傅囑咐的話了,適當的契機便可卸下這隱藏的偽裝。蘇夏,隻要我出手便是大範圍死傷,在我手下能活下來的隻有七殺,而我每次出手的時候都會有一個空擋,而你要看準時機派人出手,戰場上一時的大意會讓對方露出很多的破綻。”
“我知道了。”蘇夏點了點頭,然後迅速吩咐棋空和肖文將還能作戰的將士集中在一起,沒有了馬匹,他們依舊是精兵良將!
打開逍遙王府的大門便看見徐天鏡安靜的站在那裏,雲卓一身米色的衣衫,淡淡的紫色長發卻在這個時候慢慢變成黑色,蘇夏雖然看見過雲卓出手,但是每次他出手的時候都感覺似乎並沒有竭盡全力,而且那頭發的顏色他很早就想問了,似乎跟藥人有關,但是今天看來似乎跟他的武功有關。
“徐天鏡,今天,你必須得死。”雲卓淡淡的說著,頭發的顏色變成了全黑,而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劍,一把軟劍,而且那把軟劍淡淡的散發著紫色的光暈。
徐天鏡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果然,你便是盛華大師的後人,那個挑選微星的人物!今日不再蟄伏了麽?”
看了看手裏的軟劍,雲卓不甚在意,“沒錯,你猜的很對,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微星是一開始就注定了的,而不是我挑選的,我的任務隻是維護鳳星到18歲。不過,妖妖是我的徒弟,你想破壞我徒弟得來的和平,那麽就休怪我大開殺戒了。”
“雲卓大師乃是出家人,真是不怕犯戒啊。”徐天鏡的眼裏有了一絲認真,盛華大師當年就是維護月耀公主到了18歲,然後便撒手放飛,而且月耀公主18歲之前就已經平定了藍月帝國的事情。
雲卓的眼睛裏,一絲絲紅色的血絲出現,“殺人?我早就已經數不清楚我究竟殺了多少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在徐天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雲卓已經衝進了人群裏,然後就看見漫天的劍花飄蕩開來,漫天的花瓣飄落。
棋空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爺,你還記得幾年前我曾經跟您說過的那件事情麽?”
“你是說…是雲卓?”蘇夏一愣,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棋空。
棋空點了點頭,“就是,這招是一招不差,一模一樣。”
蘇夏瞪大了雙眸看著雲卓,沒想到雲卓竟然是那個人!那麽再根據他調查的事情,集中在了三個人身上麽?
花瓣消失,雲卓的周圍倒下了少說也不下五六十人,不過一招便可以死這麽多人!而且這周圍的人都受到了波及,基本上都受了傷,看準了這個所有人都愣住的空擋,蘇夏一揮手,府內的人直接衝了出去。
在徐天鏡的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澳派過來守著逍遙王府的五千騎兵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雲卓在準備第二次攻擊的時候,七殺分別守在了他的身邊,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敵人攔在外麵。
徐天鏡也是個人物,在有了第一次之後便不會再有第二次,一揮手,身後的兩萬人衝了上去。
雲卓站在原地看著衝過來的黑壓壓的一群人,他的第二次攻擊還沒有準備好,要不試試妖妖留下的小型火藥吧!偶爾也會腹黑一下的雲卓從袖口裏掏出來7個小型火藥,點著了之後扔了出去。
砰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作響,不一會兒逍遙王府的門前便已經一片烏煙瘴氣,黑煙滾滾,中間還夾雜著一股股燒焦的味道。
蘇夏黑線的看著麵前的狀況,“師傅,你這是搞破壞,青晨是要罰錢的!”
“這又不是月府,怕什麽?”運卓白了他一眼,真是個白癡的小鬼!
棋空看了一眼麵前的損壞程度,估計青晨一定會很幸災樂禍的,反正損失的又不是他的錢!
另外一邊,騰飛站在城樓上無語的看著王府的位置,為什麽會砰砰直響?到底是怎麽了?
“大人!已經進入射程範圍之內了!”李副將盡量無視後方的砰砰響聲,隻能扯著嘴角看著前方。
騰飛看了一眼前方黑壓壓的一群人,然後將一枚黃色的狼煙扔上天空,“所有將士聽令,戰爭開始!”
大塊大塊的石頭被投石機扔了出去,砸向了下方那些徐家的軍隊。
後方的月妖蘭看見了那黃色的狼煙,舉起右手,“所有人聽令,殺!”
白蘭在月妖蘭下令之後猛衝出去,帶頭跑向了那徐家軍的後方。
徐天要在疲於對付前方的投石機的同時,聽見了後方轟轟隆隆的聲音,一回頭,便看見一個一身紅衣的人騎著一匹仿佛踏雪的黑馬而來。當那人再度靠近他們的同時,徐天要終於看見了那騎馬之人,最近剛剛出名的巾幗女將,月妖蘭!
站在城樓上的騰飛看見那後方的月妖蘭的時候,一聲令下,巨石變成了火炮,殺傷力再度上了一個檔次。月妖蘭他們也是從後方殺了上來,而且來勢洶湧。
徐天要看了看四周,前後都有夾擊,徐天鏡到底在想什麽!他不是說城門已經買通了麽!該死的!既然前後都有人,那就從兩側跑!
隻是當他跑了沒兩步的時候,李降悠和南湘的一個將領從兩側直衝而上,月妖蘭帶著的21萬大軍從後側呈扇形包圍了徐家的8萬軍隊,再加上騰飛從前方時不時的火炮飛射,8萬徐家軍仿佛被蜘蛛囚禁的食物,被蜘蛛絲包裹的密不透風,隻能等死。
而殺到最後就隻剩下了徐天要一個人,月妖蘭坐在白蘭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慌張甚至開始求饒的徐天要,就是有了這樣的將軍,即使再強悍的軍隊也會敗在他的手裏!
一直綁在白蘭身上的紅紋大弓被月妖蘭架在了手裏,箭筒裏隻有一隻箭矢,就是為了這個徐天要準備的!近距離的射箭,直接射穿了他的心髒!
徐天要死!8萬的徐家軍就此完全消失。
月妖蘭留下大部隊交給李副將,自己和騰飛隻帶了兩萬人進入城內,這其中包括了蘇夏的一萬鐵騎精銳。快馬加鞭的趕往逍遙王府,隻是剛到逍遙王府就看見濃煙滾滾,這裏是遭洗劫了麽?
“咳咳,這士兵竟然還帶著錢?靠,到底是來打仗的還是來玩兒的?”
“有錢還不好?王爺說了,有錢就趕緊搜刮,否則王府要沒錢修路了!咳咳,話說嗆死了!”
“真不知道雲卓大師究竟扔了什麽啊?這麽嗆…我都淌眼淚了!”
看來…是贏了!
“哎?騰飛大人!這不是夫人麽!你們回來了啊!贏了啊!”肯定句,仿佛就沒有懷疑過兩個人會輸一樣。
月妖蘭隻是點了點頭,事情還沒完,“徐天鏡呢?”
“哦,王爺給抹脖子了。”
月妖蘭挑眉,直接翻身下馬進了府內,一進去就看見蘇夏正在擦劍,旁邊還落著瞪著大眼睛仿佛不肯相信這是事實的徐天鏡的人頭。
“妖孽,行啊!”月妖蘭挑眉一臉戲虐的說道。
蘇夏則是仰著頭,一臉嘚瑟,“哼,我要是去你們簡流閣怎麽也能混個司主當當!”
“哦?是麽?姓蘇的,過來過兩招!”紫從月妖蘭的身後出來一臉陰森的看著蘇夏。
蘇夏嘴角一抽,滿頭黑線,“去皇宮吧,大哥那裏應該差不多了,芷靜蘭說二皇子那裏的人已經差不多都換成神語閣的人了。”
進入皇宮,一片火燒的痕跡,但是卻是一片安靜,一群人快速的趕往了禦書房的位置,隻是他們很快便看見了士兵正在收拾殘餘的景象,而蘇澳就坐在前方已經毀了一半的大殿之內。
“來了啊。”蘇澳疲憊的睜開眼睛,看著殿外的月妖蘭和蘇夏。
月妖蘭看了一眼被綁在殿上的二皇子,說起來一直都不知道他叫什麽,隻是跟著蘇夏他們一直叫二皇子、二皇子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蘇夏眼底的那抹恨月妖蘭看得很清楚,手刃仇人的事情就要自己親自來才會解恨、才會解開心結,至少她是這樣的。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被壓了進來,還不斷的在撕扯掙紮著,但是無論如何都掙紮不開士兵的手。
“太妃娘娘,很想見見你兒子慘死的樣子吧?”蘇澳邪笑到,此刻的蘇澳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陰狠黑暗。
看著小瓶子端在盤子裏的黑色蟾蜍,不論是二皇子還是太妃娘娘都慘白了臉。
“小瓶子,好好的讓我們兩位尊貴的人兒享受這最後一頓美食!”蘇夏妖孽的笑著,那笑容嫵媚的無人能及,卻跟罌粟那麽的相似,誘人卻又有毒。
拿著個夾子,小瓶子麵帶微笑的將黑色蟾蜍塞進了二皇子的嘴裏,而且是整隻塞進去,隨後又灌了一大碗酒。
月妖蘭冷眼看著在地上因為毒素侵入五髒六腑開始疼痛的二皇子,真是活該,看著不斷尖叫的太妃皺了皺眉頭,真是不堪入耳的噪音。
蘇夏蹲在二皇子的麵前,“二哥,怎麽樣?感覺不錯吧?這也是當年我姐姐的感覺!感覺很好吧?嗯?你真是該死!”
匕首插進二皇子的腹部,然後在裏麵轉了個圈,又抽了出來,可是還是不夠,還是不解恨!蘇夏蹙眉,怎麽都不覺得解恨!
“逍遙王!等一下!”風塵仆仆的嘉一臉溫和笑容的走了進來,“我帶了一車好東西準備用呢,想解恨的話把他們帶回王府不就結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了,任君折騰!”
因為複仇被打擾使得蘇夏太陽穴一突突,不過一聽了嘉的話又頓時兩眼冒光,“來人啊,帶著這兩個人跟著這位少爺走。”
騰飛找了幾個人架著二皇子和太妃上了一個滿是刑具的馬車,這個馬車就是嘉來的時候坐的,準確的說是他來這裏的目的。嘉非常溫柔的跟二皇子和太妃打了招呼,還順便介紹了一下自己引以為豪的馬車,最後才在眾人無語的目光當中架著馬車趕回王府。
大殿之上隻剩下了蘇澳、蘇夏、月妖蘭、騰飛還有紫,蘇澳仿佛一下鬆了一口氣一樣,整個人都昏沉了起來。
“皇上!”小瓶子一下緊張起來,上前查看蘇澳的狀況,腹部的傷口開始有些滲血,看來又要重新包紮了,剛才的打鬥看來有些勉強了,“王爺,奴才先帶著皇上回王府找大夫去包紮一下。”
蘇夏點了點頭,“你趕緊過去,進了王府就找肖文,就跟他說讓香可給看看。”
“哎!”小瓶子答應了一下,然後連忙找人架著蘇澳上了馬車,快馬加鞭的趕往王府。
蘇夏看著馬車遠去的影子,一直到看不見了才走到了月妖蘭的麵前,剛想說話,月妖蘭就直接靠在了他的懷裏,“妖妖?”
“嗯…全部…結束了…”
黎明的晨光慢慢的掃射大地,地平線上慢慢露出了太陽的光線,一縷縷陽光將黑暗照亮,掩去了墨黑的夜空,迎來了湛藍的天空。
黑暗的夜晚終於過去了,隻是…
“咳咳咳…”
蘇夏傻眼的看著靠在自己胸口的月妖蘭,而自己胸前的衣服一片鮮血,“…妖妖?”
“沒事…隻是…內力,有些不穩而已…”
身子癱軟下來,月妖蘭在遁入黑暗之前,唯一的印象便是,似乎…紫,咆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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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努力了一個晚上~哇哢哢~話說明天5。20,後天5。21啊…我們公司下麵又要有告白的了=_=||,╮(╯▽╰)╭,什麽時候也能有人跟鍋鍋告白啊~嗚嗚,我家老公究竟還在地球的哪個角落裏蹲著呢,該死的,還不趕緊死過來~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