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最後,眼因已是紅臉。幾人不想他會這般,一時麵有戚色,方威歎息一聲,上前一步樓住他的肩頭使勁拍了拍。

“小子,這回算你做的好!!”

“不錯,這東西留給未來嫂子,誰都別想用!“

幾人說著,麵上已有喜色。方威眼珠一轉,神情一亮,登時便有了主意,上前一步,沉聲道。

“依我看,反正現在咱們被困在了這裏,雲姑娘又正巧也在,不如便在這裏給大帥將這婚事辦了,如何?”

幾人一愣,呆愕片刻,紛紛提出自已的意見來。

“不行不行,大帥的婚事豈能如此草率!不行!”

“怎麽就不行了,我看極好。我看雲姑娘也不會在意那些個俗套,大帥也必不會在意。”

“是,今日雲姑娘可救了我們大夥的命,雲姑娘這麽跟著大帥沒名沒份,我們兄弟不為大帥操辦,還有誰給大帥操辦!”

“對,擇日不如撞入,就今日,我們好好給大帥和雲姑娘一個驚喜!”

“大家說的都在理,隻光,夫人不在這裏,她可是大帥唯一的親人……”

“這個好辦,等夫人在了,大帥再補辦一場便是。我那日聽先生說,大帥準備這次打完仗便帶著雲姑娘離開,若真是這樣,以後兄弟們再湊到一起可就難了“……

“是啊,便是大帥不走,將來鳳瑛也不會讓我們飛翼營保留下來,定會想盡手段分開我們。哎一”

“說的不錯,今兒大夥都受了驚,正需一場婚禮壓驚。”

“依我看這事就這麽定了,咱們快回去跟兄弟們再合計合計怎麽辦。今日天色還早,我看給該準備的準備齊全也都下午了,剛好晚上兄弟們一起熱鬧熱鬧,隻可惜這回先生沒有來。”

“對!隻是此事由我們帶兩隊兄弟操辦,小贏子不能鬆勁。軍令還是要執行的,大帥令你尋路,你可不能撇了野!”

幾人一言一語越說越興奮,越說越覺得字字在理,再者軍人本就大愛講究,這些年也並非沒有將士在軍中辦婚事,都是簡單操持卻異常熱鬧,所以幾個人一合計,竟便將這事給敲定了。

此時遠在樹下的罄冉和藺琦墨不知為何同時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現在的他們還不知道針對他們正有一個甜蜜的陰謀在悄然展開……

罄冉總覺得一定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可卻怎麽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

上午方威幾人各自帶著一隊人,尋路的尋路,打野味的打野味,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可是自打這些人回來,大隊的氣氛分明就不對勁了。

兄弟們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也不知在嚼什麽耳朵,嘰嘰咕咕的說個不停,還一個個滿臉興奮,不時偷瞄過來兩眼,那眼神還真讓罄冉慘得慌。

每次她靠近,他們便立馬停了聲,一個個低著頭,似是生怕被她逮到一般。

她拿著傷藥給一些重傷的兵勇抹藥,先前小夥子們還靦腆得任她處理,隻是不敢看她,鬧的滿臉通紅。可後麵傷兵一見她走來,便鼠躥般跑出老遠,弄的罄冉一陣茫然。

她問了藺琦墨,卻見他也是一臉不明,隻說。

“誰知道他們怎麽回事!也許是好不容易不用練兵,又沒什麽事可做,閑的慌。”

到了下千,這種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兄弟們開始一小隊一小隊的前往不遠山坳,集休洗衣服、洗塗。

罄冉又詫異地詢問藺琦墨,他卻隻是抬了抬眼眸,笑道:“一個個髒的跟泥猴一樣,是該好好洗洗了。這幫小子,終於知道幹淨了,可能是有你在,他們不好意思髒成那樣子。!”

說罷,他低頭看看自己土灰色的白袍,眨巴兩下眼睛,道:“要不,咱倆也尋個沒人的地方洗洗去?太髒了!”

他的眼中滿是賊光,罄冉麵頰一紅,瞪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

沒一會卻見方威走了過來,竟是要拉了藺椅墨一起去洗澡。藺琦墨自然知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若真帶罄冉離開,然後倆人再幹幹淨淨的回來,那會了來多大的轟動。

不想罄冉難堪,於是衝她笑笑便跟著方威而去。

這邊藺琦墨剛走,那邊陸贏便跑了過來,有些扭捏得走到罄冉麵前,嘿嘿一笑,諾諾道。

“嫂子,我去尋路,發現那邊山坳風景極佳,林木幽美,山泉甚多。而且兄弟們現在都在那邊,沒人往那處山坳去,嫂子若不去領略一下實在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