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雖是低,卻驚炸在藺琦墨耳邊,他頓時身體一僵,埋在罄南非頸窩的頭抬起。**的幽眸中海浪狂卷,盯著罄冉,但見她一雙剪水明眸,毫無焦距,朦朦朧朧地瞧著他,脆弱而迷惘,似乎方才的話隻是他的幻覺。
她現在腦子不清楚,可他卻是再清醒不過的,熱浪燒身,她喚著別的男人名字,不管出於什麽緣由,藺琦墨隻覺情潮怦然崩塌,哭笑不得。便如有一盆冰水當頭罩下,讓他的頭腦為之一清。
方才一時失控竟差點要了她,現下看著她衣衫淩亂的樣子,藺琦墨但覺一陣苦惱,再不願於此種情形下繼續下去。
何況有些事情也沒有考慮妥當,若是此刻真要了她,便不得不考慮孩子的問題。依冉冉現在的情況,會不會情醒後堅持喝藥?那種湯藥極傷身體,他是萬不會允她服用的。
罷了罷了,還是再等等吧,他該給她更好的,而不是如此匆匆摘掉她的純貞,待以後追憶起來徒留遺憾。
“早晚被你折磨死!”
藺琦墨搖頭嘶吼一聲,拉下罄冉攀在胸前畫著圈圈的小手,執起銀針便在她的幾處要穴點下。
幾針落下,見罄冉睫羽顫抖著閉上了眼睛,安靜了下來,藺琦墨深吸一口氣,將她身上衣衫盡數脫下,女了緋麗的嬌軀熾燙了雙眸,一陣陣心悸**漾了整片心湖,藺琦墨但覺這一定是他平生所遇最難的一場大戰,便苦笑一下,深深吐納了幾次,才平定了心思將大手落向她的胸前。
使出力道,緩緩引導藥手流動,每一個穴道的點觸皆精準而快速,他不敢有絲毫的停頓,生怕稍稍停消便會生出邪念。更不敢去想手指觸撫的是心儀女子豐澤晶潤的妖軀。
隻凝神遊走周身各大穴,將毒逼出,再俯身用唇吸吮出也穴道中的毒汁。汗水氤氳成霧氣,籠罩彌漫在床榻間,這個小天地中,無比的熱阻隔了冬日應有的霜寒,令心跳如雷般鼓動。
這般不知持續了多久,本沉睡的罄冉低吟一聲,睫羽顫動。藺琦墨心知是她體內的毒解的差不多了,鬆了一口氣,卻又捏了一把汗。
她馬上就要醒來了,這下他將承受比之前更艱巨的考驗,切不能前功盡棄啊。他暗暗告誡著自己,指尖動作更快。
罄冉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入目迎上藺琦墨幽深的雙眸,她一愣之下漸漸想起了發生的一切,剛剛退去緋紅的雙頰頓時竄起了火熱雲,低眸撇過自己瑩潤的身軀,感受著他停留在腿間的手,她本能便欲去扯散著棉被。
“別動,快好了,摒棄雜念。”
藺琦墨低沉的聲音響起,馨冉頓時抓緊棉被,側開了頭,竟不敢去望他一眼。閉上眼睛,她隻羞的想要找個洞鑽進去。
她顫抖著水眸映入眼中,嬌羞得令他渾身一陣燥熱,體內真氣翻湧,頓時便覺喉頭一甜,湧上一口鮮血來。
該死!藺琦墨大驚,忙閉眼吐納,片刻才舒緩下那股腥甜。苦苦一笑,手指繼續向下探去,運氣逼毒,俯身去吸她腿側的委中穴。
他柔軟的唇落在腿側,罄冉渾身一顫。時間開如變得難耐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她隻覺全身上下,裏裏外外全是他的味道,心怦怦亂跳,奔騰著叫囂著。
汗水流得更急,兩人的喘息聲交疊響起,這樣的肌膚相親,是何等的磨難呀!
這般直到三更天,藺琦墨暗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分明帶著幾分如釋重負。
“運氣匯入丹田,行走一周便好了。”
聽聞他的話,罄冉更是如蒙大赦,忙照他所說運氣丹田,感覺真氣流暢,她鬆了心神,忙拉了棉被便向床角滾去。
天,方才他人。。。他將自己一覽無餘到處都看盡了,還。。。。還吻遍了她的周身。罄冉臉頰熱浪如雲霞噴湧,臊的將頭埋入棉被中,將自己縮成隻蒸熟的蝦,再不願抬頭,決定打死也不出來了。
耳邊響起藺琦墨低沉的笑,被子被一扯,罄冉忙裹的更緊。
“不悶嗎?這會兒倒是知道臊了,方才是誰點火的。”
點火?她有嗎?罄冉死不開口,將頭又往被子縮了縮。
藺琦墨對著裹成一團的棉被搖頭失笑,眸中成著一汪漣漪,層層都是戀愛。心口處一股隱痛,是方才走神的結果。方才一番太過消耗心神,他隻覺沉沉的疲倦襲來,精力再頂不住順勢在罄冉身邊躺下,閉上了眼睛。
罄冉悶在被中半響,竟再聽不到有任何聲響。她微微拉開被子一角向外偷瞄,但見藺琦墨麵朝這邊,已經沉沉睡去。
他的麵色有些蒼白,呼吸清淺而均勻,瓷玉一般精致的肌膚上還沾染著薄汗。淩亂的墨發散在身後,鬢際濕發貼在微勾的唇邊,憑添了幾分性感。
罄冉目光落在他眼眶下濃濃的青黑上,一陣心疼和感激。悄然想起昨夜他是在狄颯處尋回了她,她忙扯開疲子去查看他的周身。一望之下,冷抽一口氣。
他的白衣濡濕地貼在身上,多處已破損,血跡斑斑。他身上傷口竟未做過任何處理!罄冉一驚,忙翻身而起,拾起散落的衣衫穿戴齊整,悄然出了屋子。
輕輕推開屋門,入目一個藥箱放在門前,罄冉一愣,眸中閃過暖意。忙抱了藥箱回房,挑亮了燈芯,置了前刀、熱水、毛巾等物,這才在床邊跪坐,打開藥箱忙碌了起來。
他的身上掛彩多處,好在並沒有太深的傷口,都無需縫合。罄冉生怕吵醒藺琦墨,動作極為小心,頗費了些時辰,待灑上藥包紮妥當,隻覺倦意湧上,眼皮極重,迷迷糊糊便也沉入了夢境。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雙眸被燭火刺到有片刻的黑影,罄冉甩甩頭,扭了下僵硬的脖頸,這才發覺頸下壓著的枕頭竟是藺琦墨的右臂。
遁著緊致的肌肉線條望過去,藺琦墨一手撐著頭,墨發俊麵,笑意盈眸。
“醒了?”
見她看過來,藺琦墨牽唇一笑,嗓音沙啞。罄冉見他以往神彩飛揚的眼中此刻血絲密布,不免一怔,不自覺地嗔怪道。
“你怎麽也不多睡會!”
話一出口,罄冉便覺不對,這般情景倒似小妻子在丈夫懷中醒來會說的話。眼前再閃過夜裏逼毒的一幕,罄冉雙頰一紅,低下了頭。
半響不聞藺琦墨說話,隻能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溫柔的目光,罄冉有些失措,正欲抬頭,藺琦墨卻忽而執起了她的手。
“冉兒,我們成親吧!”
萬沒想到他會出這樣的話,這算求婚?罄冉驚愕抬頭,迎上藺琦墨黢黑無垠的深眸,其間的溫柔似融成了泉水清流淌入了她的心間,滋潤著那處柔軟。
他的眸中滿是期盼,他的下顎生出了一層青渣,和著眼中的紅絲,微白的麵容,均在提示著昨夜他的勞累。罄冉抽手撫上新生的胡渣。他沒有動,隻是屏息瞧她,一瞬不瞬。手被紮痛,通過指尖傳至心髒,引得一陣微顫。
罄冉微微垂眸,沉吟良久,抬頭道:“我不能答應你。”
“為何?”藺琦墨身體微僵,雖是早知她會如此回答,可卻難免黯然,固執地盯著罄冉,眸有憐惜。
冉冉,難道複仇對你那般重要。。。
罄冉抬頭望他,雙唇微啟,話語尚未出口,外麵卻傳來一陣喧嘩。兩人同時扭頭,隔著窗戶,隻見院中火把重重,顯是瞬間湧入了大隊人馬。
罄冉正驚疑,卻聽一聲粗亮的大喝響起。
“屋中的人都聽著,陛下親臨,限爾等一盞茶時間出來就服,將公主安好送出!不然處九族之罪!”
聞言,藺琦墨和罄冉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詫異。
陛下?此時此處有可能在這裏的隻有鳳瑛,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