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虞瑾,竟然隱瞞至此!!
季閎一邊是心疼他心疼的要死要活,一邊是恨他恨得……無從下手。
“師傅!師傅!你開門!別睡了!!快點!急事!!你徒媳婦病了!!”
“你叫魂啊?!!!!!”
30 嚇唬你媳婦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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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瑾這幾日過得非常不順心,日日叫他煩躁,自從齊穀子一來,一號脈,眉頭一皺,什麽話都給虞瑾禿嚕出去了。
“他體內餘毒積得太深,屬寒毒。已經傷了心肺了。”
虞瑾看著季閎的臉一耷拉,就知道這事要完。
“他這寒毒有幾分稀奇,估計是西域那邊的毒藥,每逢初春,傷了心肺便損耗身體力氣,日日犯困,晚上渾身奇癢,出虛汗……”
季閎已經不想聽了,隻揮揮手,武將的凶神惡煞勁已經出來了:“怎麽治?”
齊穀子歎氣:“不好治啊,傷了的心肺隻能慢慢調,還不一定能調好,這寒毒……我得再琢磨琢磨。”
季閎心裏堵著口氣,眉頭緊皺:“師傅你開藥吧,我信得過你,若缺什麽,隻管說,我去找。”
“唉……”齊穀子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也是有點發愁:“還是得從寒毒下手,你先別催我……我得好好想想,是藥三分毒,不能莽撞,萬一相克就麻煩了。”
“好……”季閎揉揉眉心:“現在能不能先給他緩解緩解,他晚上盜汗盜得厲害。”
“唉……”齊穀子又長歎一聲:“你這媳婦也是,病成這樣了,也不著急,這再耽誤個兩年,估計就沒法治了。”
季閎這火一下就拱起來了,隻是咬牙,閉了下眼睛:“師傅,可有緩解之法?”
“先針灸吧,陪著艾灸去去寒,總是好的,經絡一順,再加上喝著藥,應該能逐漸調好。”
“隻是……”齊穀子皺眉又道:“你以前是不是吃過什麽藥?治標不治本,反而叫你這傷得厲害了。”
虞瑾聽完,沉默片刻:“芙蓉丸……”
砰……季閎一腳把身邊的椅子踹翻了,睚眥欲裂,滿目通紅:“那是什麽東西!!你也敢碰!!”
芙蓉丸是禁藥,季閎就奉命銷毀過,那熊熊大火季閎至今還印象深刻。
那玩意容易叫人上癮,但可瞬間止痛。
季閎氣極了,卻又舍不得動虞瑾,隻是狠狠砸了下床:“你自己吃的?吃了多少?”
虞瑾看他,才慢慢歎氣,似是無奈極了,垂下眼去:“疼得緊了,才吃一丸。”
季閎突然想起皇後那意有所指的話,冷冷一笑:“是不是皇後給你的。”
虞瑾沒吭聲,半響……微點頭。
季閎是氣也氣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現在還吃著呢嗎?”
“不吃了。”虞瑾輕搖頭:“去年頭開春就不曾吃過了。”
齊穀子也知道季閎的驢脾氣,勸著他:“你嚇唬你媳婦幹什麽?他病著呢,回頭要你嚇著了!我看你怎麽辦!!”
季閎挨了罵,也是心疼的多,不由自主的摸摸虞瑾的頭發:“你是真叫我沒轍,一點脾氣都沒有。”
“今日還先是紮針吧。”齊穀子下結論:“季閎,你去我那拿點艾葉,跟童子說要陳年的。”
“好。”季閎答應下來,摸摸虞瑾的臉:“你餓不餓,叫小桃他們給你煮點東西吃?”
虞瑾輕輕點頭:“好。”
從進門就沒喝上一口水的齊穀子:“…………”
“給我做個燒茄子,近日就好這一口。”齊穀子決定自食其力,開口點菜。
“好。”季閎點頭,就出了門囑咐小桃做些菜端進去。
他去齊穀子家裏拿了點艾草,終究還是買了點虞瑾愛吃的點心,他那點狠下來的心,一看見虞瑾說是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也不為過。
季閎也在琢磨虞瑾這點家事,他是怎麽中的毒……誰要害他……
季閎腦袋裏頭一團亂,隻是覺得皇後是個狠絕色,可若是硬碰硬,季閎倒是也不怕。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把虞瑾這點寒毒盡量去了根。
“月華,吃了東西沒?”季閎走進去問他。
虞瑾被紮的像隻刺蝟,隻能躺在**,眼皮卻發沉:“不想吃了。”
“買了點花生點心,等你餓了再吃吧,上次不是吃了說是好吃嗎?”
虞瑾鼻尖下意識的動了動,空氣裏漂浮著點心的香味,平添了一絲煙火氣。
他閉上眼睛,像是微微笑了,卻沒有說話,隻是握住了季閎的手,睡了過去。
季閎叫小桃去煮冬瓜湯,冬瓜去濕氣,多喝點也是好的。
又讓白芷端盆熱水進來,季閎投了熱帕子,也不嫌燙手,給虞瑾擦掉麵頰上出的虛汗。
“我且問你,你家皇子這毒是怎麽中的?”
白芷冷笑一聲:“您還是先管好您自己吧……”
“說。”季閎沒有轉頭看她,隻是道:“若是有半點假話,就把你打賣出去,今生今世,別想再見你家皇子一麵。”
白芷似乎怔住了,半響啐了一口:“您跟我厲害什麽?!”
隻是後來又服了軟,看著虞瑾沉睡的麵容,苦笑一聲,收了表情:“我隻知道,那碗蓮子羹本該是二皇子的。”
“虞毓?”季閎繼續投帕子,白芷瞧不見他的神情。
“是了,本該是二皇子的,這些罪老天爺本不是叫我們家三爺受的。”
“可皇後娘娘。”白芷眼裏噙著淚:“把這碗蓮子羹和三爺的那碗換了。”
“三爺當時年紀小,喝進去才幾口,就吐了血,折騰了半條命下去才活了過來。”
季閎這些年征戰沙場,宮裏的是基本不知道,聽完沒說什麽,隻是道:“我知道了,這些話不要月華麵前說,平白給他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