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你不要叫我皇兄!!”少年人咬牙切齒,卻是真傷了心:“我沒你這個弟弟!!”

“那好。”虞瑾淡淡一笑:“二皇子殿下。”

砰……少年人把虞瑾砸到柱子上,紅著眼睛:“你是不是要氣死我?!還是要拿刀子剜我的心!!”

虞瑾歎氣,揮手叫不安的小桃們都退下去,“哥哥叫我怎麽辦?殿下不讓叫,皇兄又氣著你了,還剜你的心?”

聽到哥哥兩個字,虞毓紅著眼睛掉下一滴淚來,唇都在顫抖:“他們怎麽欺負你了?是陛下還是那個醃髒的趙貴妃?!”

“你別怕,和哥哥說!”虞毓紅著眼眶,卻是睚眥欲裂:“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你受此奇恥大辱!!”

虞瑾輕聲歎氣:“哥哥啊,你可知世上隻有唯有一人得虞瑾傾心相待,那人便是季閎。”

“那你為何不娶他!!”虞毓如泣如訴,紅著眼睛都有了幾分錐心泣血的味道:“你是何等驕傲的人啊!!”

虞瑾笑著摸摸他的頭:“月華早已江郎才盡,傲骨不在了,哥哥。”

虞毓用餘光瞧見他手腕上的疤痕,咬著牙:“趙貴妃那個賤人!!”

“哥哥慎言。”虞瑾把手抽回,隻是笑笑:“還未用膳吧?”

“三皇子當真神機妙算。”穿著西域白紗的男人朝虞瑾笑了笑,又揖手行禮:“戴寶兒見過三皇子。”

他的官話說得有點口音,虞瑾便曉得了他是誰,虞毓奉皇命去提婆國當使者,沒想到當著當著把人家王爺給拐跑了,就是當今大名鼎鼎的白狼王:戴寶兒

戴寶兒是音譯過來的,雖然有些女氣,但戴寶兒本人倒是挺喜歡的。

“你和我行什麽禮,倒是客氣了。”虞瑾淡笑。

“這傳說中的三皇子果然不俗,當真是美如嫡仙。”戴寶兒笑著道。

虞瑾並未接話,隻是笑笑:“哥哥提早回來了,我什麽也沒得急準備,現在就讓廚房備上糖梗米粥,再上些小菜,兩位可有想過口的?”

“我還吃什麽?!氣……”

“他說他想吃紙包鴨了,在提婆就念著了。”戴寶毫不在意打斷了虞毓的話。

虞瑾笑著點頭:“我叫人先上些點心,兄長,嫂嫂坐著。”

“誒!”戴寶樂了:“我頭一次聽見三皇子叫我嫂嫂,可得捂熱乎點。”

虞瑾隻是一笑並未接話,白芷端上幾盤小點心來,她畢竟是從宮裏出來的,一舉一動都挑不出毛病。

“杏仁佛手,奶白合意餅,棗泥糕,金絲甜糕。”白芷邊說邊把盤子放到桌子上。

戴寶新奇:“都說你們京都人講究吃食,果然不假。”

“誒,弟媳婦,這杏仁佛手是個什麽東西?”

“不算什麽新奇物件,嫂嫂多待兩日便知道了,不過是杏仁甜奶做的糕點罷了,隻是取名是這樣取的,若是細問倒真問倒我了。”

“我這弟媳婦是個爽利人,不裝蒜。”戴寶哈哈大笑,隻是又道:“趕明到我提婆去,嚐嚐那奶葡萄做的饃饃,是又香又可口。”

“月華!!”季閎把季殊恩放到地上,便跳下馬,就往屋裏跑。

原來是小滿哭著找上季閎,左右都沒說清楚,隻是道有個凶神惡煞的人找上門來。

季閎才一進門,戴寶便陰惻惻的笑了:“好你個熊瞎子。”

“白眼狼!”季閎有些驚訝:“你怎麽跑到中原來了?!”

戴寶一看見他,便冷笑:“現在隻有四位將軍並立於世。”

提婆的白狼王,金國的虎將軍,西郡的鷹王……

還有一位便是中原京都的棕熊將軍,季閎。

要說季閎是棕熊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他打仗基本不要命,誰惹了他,他不管不顧的都要咬上別人一口,故此被其他的將軍都恨得咬牙切齒,稱他為熊瞎子。

“顫抖吧,熊瞎子。”戴寶陰暗暗的笑了:“我現在是你嫂嫂了,來,好弟弟,叫一聲嫂嫂聽聽。”

季閎:“…………”

這個傻子是誰?!

“父親,父親……嗚嗚”季殊恩小跑著進來,哭得特別慘,抱著虞瑾的大腿就哭。

“怎麽了這是?”虞瑾看著季閎問道。

“馬跑得太急,可能嚇著他了。”季閎嘿嘿傻笑。

虞瑾給季殊恩擦眼淚:“沒出息,不許再哭了。”

季殊恩可不聽他這一套,隻坐在虞瑾大腿上哭。

虞毓早已忍無可忍,砰得將手砸到桌子上:“這就是你要的日子?!”

“就為了這麽個玩意,你甘願屈服在他身下?!”

季閎麵無表情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道:“在下邊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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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虞毓罵完以後感覺出幾分不對來,震驚道:“你真在下邊?”

戴寶冷笑的看他:“你既然對在下邊有這麽大的歧視,不如自己在下邊感覺感覺?”

虞毓閉嘴了,一句話都不說了。

虞瑾看著季殊恩拿糕點吃,又看向季閎:“去洗洗手吧,今日午膳早些用。”

季閎心情也不大好,但還是點點頭走了。

“爹爹?”季殊恩不解的看向季閎。

“去找你爹爹吧。”虞瑾又給了他塊點心,在他耳旁小聲道:“討你爹爹歡心些,別叫他生氣,省的嗎?”

“省的了。”季殊恩吸吸鼻子,乖乖去了。

“哥哥,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了。”虞瑾神情算不上好:“你這樣是在傷我的心。”

虞毓也挺委屈,卻也明白木已成舟,隻好點點頭:“我……我也是心疼你,你不叫說,我就不說了。”

又還是往前湊了兩步,小聲和虞瑾道:“他真是下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