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 隻剩兩個 無憂中文網

當第一抹陽光穿透雲層,灑向大地之時。經曆了兩天後的九劫峰之攀,在這第三天清晨來臨之時,再次變得躁動起來。

首先移動的,是那第三峰之上,此時所剩的數名修士,這數名修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發。但速度卻是不一樣,以他們的修為以及他們身子所能承受的負荷,當他們腳步邁開之後,那陣威壓便持續的開始雲集在他們的全身,使得他們調息了一夜的身子,瞬間就有一種巨大的壓縮之感,這種感覺,使得他們的距離,很快就被拉大。

當然,落後的修士在費力的向前追。但畢竟他們的修為有限,越是心急,他們的體力就越透支得快,還未過去一個時辰,有兩名修士,終於是承受不住這陣威壓的壓縮,選擇了放棄……

而那第四峰上的兩名修士中的其中一名修士,此時神色也有了變化,在這陣威壓的壓縮下,他越上這第四峰的上空,身子便有一種幾乎被撕裂開來的感覺,這種感覺,使得他咬緊的牙關中,已經滲出了鮮血,他望著與他同在第四峰的那個修士,在看了看後麵那些緊追不舍的第三峰修士,內心有了一種巨大的危機之感。

這種感覺,令得他再次加快速度,但很可惜,但他快接近第四峰峰頂之上,甚至目光已經看到了那棵果樹之時,他的腳步,再也無法邁開。身子傳來的劇烈痛苦,使得他清楚的知道,若是此刻不選擇放棄,他的身子在下一秒,或許就會爆裂開來。於是,他放棄了……

很顯然,這名修士的放棄,引來的就是那處於第三峰之上修士的躁動。這陣躁動。使得一些修士此時已經處於第三峰的峰頂。但因為這第三峰峰頂上那棵果樹之上的果實已經沒有了。所以,一些修士停留在第三峰的峰頂之上時,因為沒有果實,終究是在這停止了他們九劫峰之攀的道路,選擇了放棄。

事實上,這九劫峰之攀還有一個獎項,那便是每一個修士踏入山峰或者獲得果實後而得到相應的獎勵。若是同一個修士,踏入更高峰而獲得果實,那獎勵便會由他踏入的最高峰所獲得的果實,而發獎勵。於是。每一個修士在攀爬這九劫峰之時,也要奪取果樹上的果實。

當然,這些第三峰之上的修士,雖然多數已經在觸碰到第四峰之時,選擇了放棄,但終究還是有那麽一個修士,跨過了這層薄薄的白霧,跨入了第四峰!

但這種路,他依舊是不能走得太久。他停留在第四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毛孔中已經深處了汗水與血液,在這第四峰的威壓壓縮下。他還是選擇了放棄。

而原本在這第四峰的那個修士,經過一個時辰之後,終於踏到了第四峰的峰頂,仿佛是以他剩下的最後一絲力量。將果樹上的一個果實摘了吃下之後,他體力恢複了不少。但望著這第五峰上的薄薄雲層,他試著躍過數次。但終究沒有成功。於是,他選擇了放棄。

直到正午時分,陽光已經變得火辣起來之時,這九劫峰之上,隻剩下了兩個人。

一個是京南竹,而另一個,就是白石。

京南竹的身子已經在第六峰上站立起來,雖然看不清楚白石此刻的模樣,但他還是看見了白石處在第五峰之上,於是鬆了一口氣,認為白石沒有力氣繼續攀爬之時,他將目光投向了這第六峰的峰頂,甚至是隱約看到了那第六峰上方,那層薄薄霧氣之後的,第七峰!

在這一刻,他移動了!

京南竹又動了,他又向著第六峰的峰頂而去!

他是否會踏入第七峰呢/?

若是能踏入第七峰的話,那他便成為了這羽化之城,甚至是整個第二天中,第一個踏入第七峰的修士!

京南竹的移動,讓得這些圍觀人的眼中,再次露出了灼熱,這種灼熱讓得他們將目光凝聚在京南竹身上片刻之後,又移到了白石的身上。

此刻看得石白那兩個字依舊在原地一動沒動之時,他們的眉頭緊皺起來。

他是不是沒有力氣繼續向上攀爬了?

那樹上的果實已經被京南竹完全的吃下,石白要想攀爬到第六峰的話,恐怕沒有希望。

休息了一夜,他終究還是不能邁開腳步,恐怕此人隻能停留在第五峰了。

與此同時,當這些議論聲泛起的同時,在那巨大羅盤的旁邊,京南克的所在,此刻眼中也是露出了得意,他看得白石並沒有移動,於是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看向一旁的歐陽皇士,說道:歐陽先生,看來你推薦的這個石白,隻能停在第五峰了。

歐陽皇士僵持一笑,心中京南克的驕傲,於是說道:在這羽化之城,甚至在整個第二天之後,論起修煉天賦,恐怕沒有一個人能超越京南侄兒。

聞言,京南克開心的大笑起來。

司馬空坐在一旁,內心有些複雜,他清楚的知道京南竹已經犯規,但他並沒有說出來。亦或者是他根本不敢說,在他看來,此時的石白,肯定不能踏入第六峰,於是為了討好京南克與無闕莊,他微微一笑,看向來自於無闕莊的那兩個老者,說道:這叫石白之人,從昨夜到現在就沒有移動,若是到今天深夜,他還沒有移動,也沒有放棄的話,那我們隻能判定他——被淘汰。

聞言,那兩名老者同時點了點頭,在他們的內心,他們當然是偏袒京南竹,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師尊對京南竹的看重,於是他們要極力的討好京南竹,無論是多大的錯,他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來這叫石白的人,也隻能停在第五峰了。不過此人,師尊已經有吩咐,下來之後,便將其納入我們無闕莊,至於是否能成為我們師尊的入室弟子,那就看他的運氣了。

那叫子墨的白發老者微笑著說道。

但此刻他的笑容看起來,並無慈祥之意,反倒是多了一種奉承。

藥老站在人群之中,神色極為的難看,在他看來,白石之所以此刻不能移動身子,那完全是因為京南竹將那三個果實完全服下的原因。但藥老並不會發表任何言語,他知道這第二天誰最大,不是歐陽家,不是京南家,更不是司馬家。而是那無闕莊!

既然無闕莊的人都沒有說話,所以他更不能說話。若是亂說的話,恐怕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甚至有可能殃及到白石。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此刻的白石,實則是在吸收死氣,吸收那死氣中的歲月之力!

此時白石身子已經覆蓋了一層冰霜,甚至他的發絲也已經結冰,周圍數裏的範圍內,也有了冰霜浮現,而那些死氣的灌入,在這陣威壓的壓縮下,的確是灌入了不少。於是,那死氣中留在他體內的歲月之力,相當於他在外界,將近一個月的吸收!

這,才是短短的一夜之間!

這陣歲月之力的衝擊,讓得他的身子雖然被冰霜覆蓋,但卻麻痹不了他的神經。亦或者說這陣歲月之力的衝擊所帶來的痛苦,已經超乎了他神經的負荷。以至於他此刻即便身子已經變成了如冰雕一般,但依舊能感覺到劇烈的痛苦。

而白石此刻的意識卻是清楚的,伴隨著這頭上死氣的彌漫,在這死氣的灌輸中,他在感受著,在發現著,會不會有那麽一絲歲月之力,融於他身子的厚實之感。

在這一瞬,當一絲死氣再次灌入他的體內之時,他的眼中,忽然迸發出一道奇異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