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聞言,淡淡一笑,“懲罰還沒有開始呢!”?
可兒也笑了,默契的擠擠眼睛,“哦,是準備要大開殺戒了……”特意強調了“準備”二字。?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一回頭,卻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原來是冬兒又折回來了。?
一看到她,可兒就笑不出來了,問道,“怎麽了?”還有什麽事?這該管的她管了,不該管的她也管了?還有什麽事是要她做的?她又不是居委會的大媽!?
冬兒低下頭,難為情道,“王妃,可兒有個不情之請!”?
可兒一聽到立即頭大,直覺告訴她一定沒有什麽好事。?
果然,還沒有等她點頭答應,就聽到冬兒道,“王妃,今夜……冬兒擔心……王爺……不知道,王妃能否在暗處……萬一……的話,也好勸勸王爺!”?
她說的含糊其辭,可兒幾乎聽不懂,彎彎的柳葉眉幾乎快要皺到了一起。——她到底在說什麽??
要說善解人意,還是蕭蕭,她看了一眼紅著臉的冬兒,又看向可兒,一本正經的翻譯道,“今晚,是她侍寢,可是她擔心王爺發現枕邊的人換了,會暴怒,所以,希望你能在暗處看著點,萬一這樣的情況發生了,你可以去……”?
“救場?”可兒徹底傻掉。?
這這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莫名其妙的看向冬兒,難道您有被別人偷窺隱私的愛好??
“這……不太好吧?”說著,求助的看著蕭蕭。?
蕭蕭眉毛一挑,“為什麽不呢?,既然你都做了,幹嘛不好事做到底呢?再說,也不一定會有什麽事情的呀!”?
可兒覺得很不對勁,可是不對勁在哪又說不出來。?
蕭蕭湊到可兒的耳邊,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問道,“可兒,你是不是想到藍王要寵幸別的女人,就覺得心撕裂般的疼痛?”?
“怎麽可能!”?
“那你為什麽不願幫她們?”?
可兒無語。?
是不是不按照她們的意思去做,就說明她在吃醋??
“好好好!”可兒小手一揮,“我幫,我幫還不行嗎?”?
第一夜,躺在床上的人是冬兒。?
可兒把一切安排好,便偷偷的躲在了臥室外麵,靜靜的聽著動靜。?
藍王回來不算晚,可是床上的人似乎已經睡著了,便沒有點燈。?
不多會,裏麵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藍王低低的笑聲,女子的低吟聲,散落一地的曖昧。?
可兒的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了什麽亂子,功虧一簣。?
結果出奇的順利,藍王居然什麽都沒發現。?
藍王天不亮就出門了,可兒頂著一雙熊貓眼進去的時候,冬兒正蜷縮在被子裏,貪婪的嗅著被子裏藍王留下的氣味,無比懷念。?
冬兒說她很滿足。?
“穿幫了嗎?”可兒隨意問。其實無所謂,反正藍王沒生氣就對了。?
“沒有!”冬兒仍然蜷縮在被子裏,像一隻溫柔的小貓,“他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現!”?
哦,可兒鬆了一口氣。?
於是其他姐妹都很期待,除了吳越和蘇寧。?
第二夜,如法炮製。躺在床上的是雯雯。?
幾乎與前一天晚上毫無二致,順利的令人咋舌。?
可兒終於明白藍王口口聲聲說的,你的身體獨一無二,你的背好美好光滑,無人能及……之類的話,都是瞎掰騙人的。盡管沒有刻意相信過,可是看到藍王連續睡了四夜還沒有發現枕邊的人已經變了,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話一點都不假。隻要讓他的下半身有了去處,哪管得了那麽許多。?
第五天,原本是蘇寧。可兒去叫她,被她趕了出來。去叫其他的姐妹,沒想到大家的紀律性很強,誰也不願意壞了規矩落下個罵名,盡管心裏想的很,還是嚴詞拒絕了!?
於是可兒鬱悶不已的回到了藍王的臥室,悶悶不樂的吃著橘子。?
嗞啦一聲,門開了。藍王竟然回來了。?
可兒沒想到藍王竟然回來這麽早,有些驚慌失措。用橘子向藍王揮了揮道,“好早!”?
藍王點點頭,張開雙臂,等著可兒為他更衣。?
可兒心虛,表現的十分積極,連忙放下橘子,沾了橘子汁的小手在身上使勁擦了擦,幫藍王脫下朝服,卸下帽子,換上了一件輕巧的長袍。?本來想問要捶背嗎?可是很鄙視自己,於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要去書房嗎??
藍王點點頭,兩人一起來到了書房。照舊是藍王寫字,可兒研墨。?
一行字寫完,藍王不經意的問,“這兩天,睡得好嗎?”?
“挺好的呀!”可兒鎮定自若的答道。?
“是嘛!”藍王冷冷一笑,“你看看你的眼袋,都能踩到地上了!”?
“什麽?”可兒大驚,連忙找鏡子來照,發現果然眼睛腫的像金魚,眼袋也很大。?
天,這兩天天天熬夜,精神憔悴啊!?
“是本王索歡過度?”藍王仍是寫字,淡淡的問。?
可兒還是沉浸在腫大的眼泡中不能自拔,隨意應道,“恩!”?
“那從今天開始,你回聽雨閣吧!好好休息!本王一個清靜清靜!”?
當場石化!?
這不太好吧,這第一輪,還沒有結束呢!?
這對另外幾個夫人不公平,大家這麽有紀律性,不能這麽讓大家失望的。?
剛想開口,卻發現實在是說不出。於是悶悶的研墨。?
“怎麽,不想回去!”半晌,藍王寫完了第一張,等待可兒將紙收好的時候,抬眼問道。?
“恩……也不是!”可兒點頭,又搖頭,最後尷尬一笑。?
藍王抬起頭,如黑寶石般的眸子閃爍著某種失望的神色,他放下筆,負手而立,眼神看向窗外,語氣淡淡的,“古可兒,你要本王拿你怎麽辦才好?”?
“王爺,您真的打算把古可兒送給黑水國的黑木崖了?”杜澤捏著扇子,不複原來的風流倜儻、瀟灑自如,眉宇間流露出深深的擔憂。?
藍王緩緩的踱到桌邊。淒然一笑,“杜澤,你還記得白葉嗎?”?
“當然!王爺身邊的第一侍衛嘛!”想了想,終於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是還被您關在大牢麽?難道,他……招了!”?
藍王的目光如海濤般洶湧,歎了口氣,道,“招了!對他用了水刑!他招了!”?
杜澤滿腹的疑惑被藍王的某個用詞打斷,轉而問道,“水刑?竟然能讓白葉開口?他現在還活著嗎?”?
藍王不答,隻是冷冷的漠視著前方,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永遠都想不到,白葉的幕後指使是誰!”?
“哦?是誰?”杜澤陡然有了興致。獨自思付了一會兒,看著藍王深沉如水的麵容,杜澤試探著問,“難道,是古可兒?不會吧?白葉不是還縱火燒過她嗎?這,難道,白葉後來又叛變了?”?
“沒有!”藍王歎了口氣,又站起身來,走向窗口,窗外的菊花正開的絢麗多姿,像極了古可兒燦爛的笑靨。隻是,為什麽這個看起來善良無害的公主內心深處是如此的陰暗和歹毒,甚至連她自己也不放過??
一個連自己生命都可以拋棄的人,還值得相信嗎??
“王爺……既然您都決定了……要不,讓王妃見見白葉?”杜澤遲疑道,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個提議,隻是覺得,應該讓他們見見。“也許,他們主仆有什麽話要說……”?
藍王重新坐回寬大的躺椅,右手輕輕的揉著太陽穴,眉頭微皺,淡淡道,“好!你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