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孤墳,突兀的矗立在竹樓的一邊,趙浮塵魁梧的身子站在那裏,深沉的憤怒,使得他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沒有立碑,不止是因為趙浮塵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慧娘,更因為趙浮塵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土堆就是她而來打擾,在趙浮塵的心中,自己知道就行了。

“還記得我剛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要是你能夠做我的妻子就好了,嗬嗬。”兩行清淚從趙浮塵的眼角滑落,輕拭了一下,趙浮塵呢喃道:“你等著,我這就去為你報仇!”

再次看了一眼土丘,趙浮塵仿佛看到了那溫婉的身影,夢入花澗輕功使出,原本飄逸出塵的輕功此時平添了一絲殺意,直奔建福宮而去。

因為是李璿璣的弟子緣故,英奐天的住處,離李璿璣的建福宮並不遠,此時英奐天正一臉悻悻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想起剛剛李璿璣對自己的警告,英奐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正如李璿璣剛剛說的一般,他雖然沒法對軒轅秀怎麽樣,可是對付自己,甚至不需要理由。

不過好在這次李璿璣雖然憤怒,可是因為事情牽涉到軒轅秀,因此自己僥幸躲了過去,不過英奐天還是在心中警戒了一下自己。

“虛靈風,哼,誰讓你得罪我的,死了老婆,這次你還不痛哭流涕。”想起虛靈風,英奐天頗有快意的恨恨道。

“這麽說來,真的是你害死我師姐的咯!”陰冷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英奐天的房中,使得心中得意的英奐天生生打了個冷戰。

“誰?”身子如同一隻受驚的野貓一般,英奐天渾身汗毛直豎,身子一縱拔出了掛在牆上的精鋼劍,戒備道。

一掌打在了門上,厚實的門板如同豆腐般四碎裂了開來,趙浮塵魁梧的身子在英奐天戒備的目光中緩緩走進了房中。

“是你?趙浮塵?”英奐天眼睛一縮,身子連續後退了幾步,一直到了牆邊才停了下來道:“你想怎麽樣?”

“殺你。”趙浮塵冷聲說道,冰冷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具死屍一般看著英奐天。

被趙浮塵的目光看的渾身發冷,英奐天一時心涼如水,僥幸道:“趙師弟,我與你無冤無仇,這是從哪說起。”

趙浮塵看了他一眼道:“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山泉霧瀑那裏,曾經有一個少年差點死在你手上。”見他眼睛有些迷茫,趙浮塵接著道:“給你提個醒,後來虛靈風救了這個少年。”

一提到虛靈風,英奐天就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件事情了,再看了一眼趙浮塵的臉,英奐天難以置信道:“那個少年就是你?”

“不錯。”趙浮塵點頭道。

英奐天吞了吞口水道:“趙師弟,當年那件事情,我向你道歉,道歉還不行嗎?你也不必為了這件事情殺我啊!你殺了我,我師傅整個青城派都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是這件事情,我當然不會殺你,畢竟,曾經我在青城派還是有著留戀的。”說到這裏,趙浮塵眼中出現了濃重的悲哀,“不過,卻被你毀了,就在今夜!所以,你必須死。”

說罷不再廢話,巨闕劍直接出鞘,一式劍如雷直接帶著轟隆隆的雷聲射向了英奐天。

淩厲剛猛的劍氣,厚重無比的勢籠罩下,虛靈風根本沒有一絲閃躲的餘地,先天後天的差距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一抹劍光過後,英奐天整個人碎裂成數十塊,隻有頸部以上是完整的。

一把抓起英奐天的頭顱,趙浮塵身子一閃消失在他的房中,隻留下一片屍體殘害以及那四濺的血水。

出了英奐天的屋子,趙浮塵直接往最大的一片建築群掠去,那裏,正是青城派的掌門李璿璣的住處建福宮,而青城派接待的貴客也大都居住於此。

森冷的氣息,一手提著英奐天還在滴血的頭顱,一手握著巨闕劍,趙浮塵一出現在建福宮範圍,頓時就引起了守宮弟子的注意。

“什麽人?趙師兄,是你?”趙浮塵一出現,守宮弟子就喝道,守宮弟子顯然曾經見過趙浮塵,他的名氣,他那魁梧的身子,在青城派是很少見的。

看也不看他一眼,趙浮塵直接穿過了大門,進入了建福宮的廣場,對視了一眼,兩個守宮弟子一個縱身擋在了趙浮塵的身前。

“趙師兄,建福宮內沒有掌門詔令,是不能亂闖的,請趙師兄離去。”雖然看到了趙浮塵手中的頭顱,可是由於臨近黎明,夜色太黑的緣故,兩個守宮弟子也沒看清楚頭顱就是英奐天的,對著趙浮塵橫劍阻擋道。

“滾開!”趙浮塵喝了一聲,手中巨闕劍往上一撩,兩把交叉橫著的精鋼劍瞬間斷裂,內勁一湧,把其中一人吸到自己身前,巨闕劍點在他頸處問道:“華龍侯二世子軒轅秀住在哪裏?”

那弟子並沒有回答,把頭扭到了一邊,趙浮塵見狀陰冷一笑,巨闕劍一抖,一股鮮血頓時飆射而出,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在哪?”趙浮塵直接向另一個嚇破了膽的守宮弟子問道。

“月。。。閣。”守宮弟子顫抖道。

“謝謝。”趙浮塵點了點頭說,手中巨闕劍落下,在守宮弟子不信的目光中奪走了他的生命。

連殺兩人,趙浮塵心中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除了那無邊的痛楚之外,就是憤怒,無時無刻都在灼燒著自己的心,此時除了殺戮,才能夠緩解趙浮塵心中那蘇醒的野獸。

月閣,是建福宮附近的建築群中規格僅此於建福宮主宮的閣樓,臨近一座小湖泊的月閣,往往在月正當空的時候,依偎於湖中倒映出的月亮之畔,煞是美麗。

一步一步的走向月閣,在一路上,也有幾個守宮弟子試圖阻止趙浮塵,不過他們都一一為此付出了生命。

連續擊殺了八位守宮弟子,趙浮塵才停下了腳步,看著在夜色中依偎於湖畔的閣樓,趙浮塵臉上顯出了濃重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