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出門時,紀瑜回頭望著我和塗欽折,道:“你們一定不要有事。”
院外麵,管家已經趁著這個空當,去牽了匹馬來。王義和莫夫人一匹馬,在塗欽折的吩咐下管家也要隨行,還把寫好的那封信遞給管家。一來是保護紀瑜,二來是怕王義他們不能順利出城需要李叔使點兒功夫強行闖出去。
我笑著對紀瑜揮揮手:“城郊會合,很快啦。”
他們走了以後,不久,我轉頭仰著下巴望著塗欽折。他逆著光,神情安靜淡漠。猶如初初巷裏的那淺淡一瞥,驚豔了一段時光。我踮著腳幫他理了理衣襟,順手拂落肩上飄落的一瓣桃花,道:“我們也走吧。”
塗欽折沒動,而是突然彎下身來將我抱著,手托著我的脖,偏頭親吻了下來。
我攀著他的肩背,任由他撬開我的唇齒,探入口中盡情糾纏取。
不多時,他又鬆開了我。嘴唇被吻得異常紅潤,他微微彎著唇角,隨手抽掉了挽發髻的木簪,那是一根檀木簪,是他平時常挽發用的。他把發簪插進了我的頭發裏,自己卻滿頭青絲散落,看得我愣神。
我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有些慌張地解了自己頭上的一條發帶,幫他把頭發束起來,問:“這算不算是互贈定情信物啊?”
塗欽折牽了我的手,道:“你猜。”
出了院門,他翻身上馬,隨之把我也抱了上去,禁錮在他身前。他驅馬前行,馬蹄聲噠噠地叩在青石麵上,迎著清淺的風,風裏帶著若有若無的花香。
我想,很快這滿地春花將要被踐踏,這清爽拂麵的春風將會充滿了烽火塵囂。
等我們抵達南城門時,城門處並不見紀瑜他們的影,應是已經順利出城了。馬停頓了一下,似乎感到退縮,塗欽折隻好下了馬來,牽著馬走。
我有些緊張地抓緊馬兒鬢毛,塗欽折輕輕拍了拍我的手,道:“別怕。”
城門那裏似乎剛剛經曆過哄亂,守城的士兵追出了老遠又罵罵咧咧地跑了回來走到自己的崗位上。他們一回頭,就可見塗欽折和我了,立刻上前來攔下。
士兵凶神惡煞道:“這城門已經關了,不許任何人出城!你們也想去薑國當叛民嗎?!”說話間團團上前來把我們圍住。
馬兒受驚,揚起馬蹄便嘶鳴嚎叫不止,士兵紛紛後退。塗欽折趁此時機一揚身便縱身上馬,準備揚鞭縱馬而奔。
然而,正當此時,身後飛來憑空飛來一隻鏢,塗欽折手用力拉扯韁繩,使得馬兒快速扭身避開。那隻鏢看看從我側眼飛過,穩穩地釘在了城門上。塗欽折將馬掉了一個頭,隻見街那頭,正走來數個便衣男,正是先前在後麵追趕我們的那些。
光是看他們的眼神便知,與當初刺殺紀瑜的那些黑衣人如出一轍。
守城的士兵如臨大敵,拔刀相向。可是為的那人取出一塊令牌以後,他們便都跪地不起。我死死地盯著,那腰間掛著的一塊玄鐵令牌,一口氣悶在胸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