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脫離險境

既然所謂的第二個計劃已經沒辦法實施了,那人立即把‘藥’推到穆曉晨身邊。

都這個時候了,她要還乖乖吃了這不明‘藥’品,那就是腦子‘抽’了。

她淡定地,看也不看那包‘藥’,隻說:“我從來沒有拒接過他的電話。”

兩人臉上都顯‘露’出一抹緊張,他們趕緊相互‘交’換眼‘色’。

--像華雪城那樣優秀出眾的男人,也的確沒幾個‘女’人會拒接他的電話。

被‘女’人眾星捧月一般環繞著、寵壞了的男人,也不會有耐‘性’哄一個經常不接電話的‘女’孩子。

所以,既然穆曉晨一向都是乖巧聽話的,她在可能遇到危險,已經著人防備了的情況下突然一反常態地不接電話……

電話被遞到了穆曉晨的手上,與此同時,她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把刀。

鋒利的刀刃,抵在她白晰嬌嫩的皮膚上,輕輕地壓迫著皮膚底下,起伏跳動著的脈博。

穆曉晨給了他們一個:我不會‘亂’說話的眼神,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輕劃觸屏幕,接了起來。

華雪城的聲音響在耳邊,她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到這麽親切和悅耳。

“曉晨,睡了嗎?”

--雖然隻是一句短暫的問候,但她卻覺得有如‘春’風拂過心田,突然地一片萬物複蘇的景象。

雖然現在刀子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她卻已經不再害怕了。

惶急的心,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安放之處,不再忐忑不定。

刀尖上微微傳來刺痛,是歹徒在提醒她好好“說話”了。

穆曉晨便微微笑著,說:“還沒呢,不想睡,我正打算找你去呢。”

華雪城似乎有了些興趣:“找我什麽事?”

穆曉晨一時編不出什麽理由來,頸子上皮膚的刺痛和微涼的感覺,讓她有些分不了神。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可能反應神速,思路清晰地一下子就想到完美的借口出來。

她爽‘性’也不想了,橫豎騙過這兩個歹徒,也就夠了。

於是,她溫柔地笑說:“沒事不許找你?--我想你了。”

說到這裏,她好怕華雪城不明所以,給來句破壞場麵的話出來--畢竟,他們的關係,其實並不是外界以為的那樣。

所以,緊跟著,她便說:“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你就打過來了,我們又一次心有靈犀了呢!看來你也想我了?”

她雖然說得很是‘肉’麻,但並沒有引起兩個歹徒的注意。

畢竟他們對外的關係是剛剛訂婚的未婚夫妻,處於熱戀之中,那是再正常不過。

明白他們兩個真正相處模式的人,少之又少。

但華雪城卻已經知道事情不對了。

如果一切正常,穆曉晨說不出這樣的話!

他們已經千防萬防,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可是穆曉晨卻還是遇到了危險!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房間裏潛伏了人!

華雪城心底盡管震驚,卻完美應對,聲音溫情脈脈:“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的就是我們這種情況吧?我去找你--”

這是試探。

果然,穆曉晨急忙說:“不,我去找你吧。”

必須給這兩個歹徒機會離開,否則他們不可能束手就擒的,拿她做人質,情況反而糟糕了。

華雪城從善如流,十分配合地:“到茶餐廳,還是你到我房間裏來?”

穆曉晨迅速地想了下,這兩個地方都‘挺’近,華雪城應該已經意識到她有危險了。

心下安定了很多,她立即說:“茶餐廳吧。”

那邊要拐個彎兒,華雪城做什麽動作的話,也不至於引起對方的人警覺。

而他的休息室,就在走道另一端,布置點什麽,會立即招了敵人的眼。

華雪城點頭:“那好,我等你。”

歹徒已經示意穆曉晨把電話掛斷。

她自然不敢再拖延時間,便甜甜地:“嗯。馬上就到。”

說完,主動掛斷了電話,免得歹徒急眼了。

這會兒,她等於說已經加了談判的籌碼,於是淡定了很多:“他在等我了,我現在就去?”

沒想到,歹徒卻迅速倒了杯水,把‘藥’粉一古腦兒倒進杯裏:“把這個吃了再去!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來幫你?”

都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穆曉晨一點也不想就範:“你們想等著華雪城來敲我‘門’,把你們也堵在裏麵嗎?”

另外一個看出了穆曉晨的顧慮,開口說:“你放心,這不是什麽毒‘藥’,就是強效安眠‘藥’,不過能讓你好好地睡上一覺。”

穆曉晨不為所動。

那人甚至開始解釋:“有時候出不去,找個機會讓人睡上一覺,我們該做什麽就能放心大膽地做了。”

為了行事方便,自然讓人無所察覺,才是最好的結果。

一覺醒來察覺不對,那才是麻煩。

穆曉晨猶豫了下。

他們兩個,一個比較平和,另一個卻顯然是個暴脾氣,立即端起了杯子,做勢要灌她。

穆曉晨迅速地在心裏衡量了一下,是在這裏繼續耗著等華雪城來救,還是冒險喝下這杯‘藥’水自己走出去。

--被當做人質太麻煩了,而喝點東西,及時催吐洗胃,也許問題不大?

她問:“你怎麽確定這不是沾‘唇’必死的毒‘藥’?如果我放你們離開,卻還是會丟了‘性’命,還不如大家都在這裏等著華雪城。”

這也是一種變相地威脅了。

一個歹徒極無語地看她:“你還真是怕死。”

“不怕死的人,怎麽會費這麽多心思跟你們談怎麽買下我自己這條命?”穆曉晨坦然承認,不過,她卻加了一句:“但是要是怎麽都是死,就不如拉兩個墊背的了,這樣才不虧。”

那個威脅要灌她的人,直接就著杯子喝了一口,然後推到穆曉晨嘴邊。

這下,穆曉晨無話可說了。

她默默地喝下了杯裏的‘藥’水,拿袖子擦了擦嘴,問:“我可以出去了嗎?”

那人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不鹹不淡地說:“‘女’人出‘門’,反正都不快的。”

穆曉晨知道他們在等‘藥’生效。

既然他們已經說了是安眠‘藥’,她便用心地感覺起‘藥’效來,稍微有點兒感覺了,便略加誇大地表演出睏意來。

‘藥’效這東西,個體差異很大,兩個歹徒也沒有生出更多地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