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檸快哭了,聲音中帶著一股被逼得快要崩潰的情緒,說:“那我還是第一次見別人請客這麽不客氣的客人呢!一瓶酒十八萬八!你也能心安理得的點!”

“哦?聽你的口吻,這還是我的錯了?”

“……”

“難道不是你讓我選的地方?選了現在又怪我,有你這樣的嗎?既怕麻煩又不願意出錢,好事都讓你占了?”

“……”

“我找了全世界最頂尖的醫生來給羽寶看病,每次看診都是幾十萬起步,我點個幾萬塊的紅酒蘇小姐就不樂意了?”

“……”蘇晚檸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羽寶隔著耳機都能感受到厲君赫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她咂嘴感歎道:“檸姐的氣勢徹底被壓住了,我看是反擊不了了,大哥,要不我們出去幫幫檸姐吧?”

羽寶還是心疼蘇晚檸的。

雖然聽大哥的話,要讓媽咪長長記性,但羽寶也不想讓別人這麽欺負她媽咪。

智寶也盯著睿寶,等他做決定。

睿寶也糾結了。

他也心疼蘇晚檸,感覺厲君赫有點過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蘇晚檸被壓製得這麽慘。

不過睿寶又想到,蘇晚檸平時的處事風格也不像今天這樣,放以前她早就想好辦法了。

可今天……

突然,耳機裏傳來一陣動靜,蘇晚檸驚呼出聲,像是撞在什麽上了,三個小家夥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大感不妙。

難道出事了?

“檸姐出事了!”

羽寶大驚,立刻就想出門去看情況,但是睿寶一把又將她給拉住,“你回來!”

“大哥,你幹什麽!”羽寶掙紮著想要掙脫睿寶的束縛。

睿寶冷靜地說:“再等等!”

“還等?”羽寶翹著小嘴,不滿地說:“你沒聽見剛才檸姐慌張地叫了一聲嗎?說不定剛才是厲叔叔在打檸姐呢!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說完,羽寶又要往外跑,但她的衣領被智寶死死拽住,根本跑不掉。

羽寶兩隻小手在後麵亂抓著,但怎麽都抓不到智寶的手,有些心急了,說:“二哥,你放開我!你怎麽還幫上大哥了?”

“三妹,你先給我冷靜點,大哥肯定有法子的。”智寶說著,一把將阮小貝扯了回來。

然後睿寶兩隻手拍在她的臉上,讓她正麵看著自己,然後認真地說:“厲叔叔沒有打檸姐。”

“那檸姐為什麽會叫?”羽寶不懂就問。

“……”睿寶寶被羽寶這麽一問,一向冷靜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他輕咳一聲,說:“在很多情況下,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叫出聲,剛才檸姐叫的那聲不是被打才叫的。”

“那是怎麽回事?”羽寶繼續問。

睿寶小臉紅紅的,然後一本正經地說:“你年紀還小,這些內容不適合跟你說。”

“……”

羽寶鼓起腮幫子,嘟囔道:“我們難道不是同歲嗎?”

這下連一旁的智寶都整懵了,“對啊,大哥,我們三個同歲啊!我好像也不懂你講的。”

他們是龍鳳胎好嗎!

出生相隔也就半個小時而已!

“……”

睿寶沉默兩秒,最後按住羽寶的小腦袋,讓她低下頭,轉移話題說:“總之你們接著往下聽就對了!”

另一邊。

厲君赫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將蘇晚檸逼到了牆角,然後他整個人也欺身壓了上來。

蘇晚檸看到突然靠近她的厲封爵,這才沒忍住驚慌地叫了一聲。

她可憐弱小又無助的縮在厲君赫與牆壁的夾縫間,結結巴巴道:“厲,厲先生,你,你這是幹什麽?”

厲君赫唇角一勾,悠悠道:“今晚的飯錢,我可以替你付了。”

“真的?”

蘇晚檸眼睛一亮。但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心,厲君赫又說:“不過,我替你付了這頓飯錢,你該怎麽回報我?”

“!!!”

蘇晚檸瞳孔放大,她看著麵前俊美無比,卻又帶著一抹邪肆笑容的男人,心髒砰砰砰直跳,越發吞吞吐吐起來,“你,你,你想讓我,我怎麽回報?”

厲君赫涼薄的唇瓣微勾,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道:“你說呢?”

蘇晚檸立刻護住自己,驚聲說:“你幹嘛!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可不幹!”

“是嗎?”

厲君赫眯眼,道:“那你是打算自己付今晚的飯錢了?”

“……”

一聽到飯錢,蘇晚檸好不容易冒出來的氣勢頓時又萎了下去,她眼巴巴地看著厲君赫,小嘴一扁,委屈說:“你怎麽這樣啊,我好心請你吃飯,你卻逼良為娼!你良心不會痛嗎?”逼良為娼?

厲君赫眼角抽了下。

他說:“你想什麽地方去了?”

“嗯?”

蘇晚檸聞言,眨了眨眼,說:“你難道不是想對我那啥啥?”

“……”

厲君赫坐回輪椅上,玩味地看著蘇晚檸,問:“能問問你,那啥啥是什麽意思?”

“……”

這人是在故意裝糊塗嗎?

還是想讓她親口說出來?這是什麽惡趣味啊!她才不說呢!

蘇晚檸悶著不吭聲。

厲君赫挑眉,悠悠道:“我替你把錢付了,那你就欠我26萬,你說工資按照護工標準給,也就是說,要給我打一年的白工才能把賬還完,這還是不算你利息的。”

“等等,不是25萬6嗎?”

“有差別嗎?”

“差4000呢……”蘇晚檸弱弱道。

“再頂嘴試試?”

“……”蘇晚檸委屈。

這男人還威脅人!

但她還沒委屈多久,厲君赫話鋒一轉,又說:“不過一年時間挺長的,我可以給你縮短到六個月。”

蘇晚檸一聽,頓時又活了過來。

“我把時間給你縮短一半,但有個條件。”厲君赫說。

蘇晚檸回過神來,忙問:“什麽條件?”

厲君赫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他勾了勾唇,說:“你的服務將不止於照顧我的身體,打掃衛生等。”

蘇晚檸一聽,立刻又護住身體,驚訝道:“那你還想讓我幹什麽?我可是個正經家政!”

她話音剛落下,厲君赫就敲了下她的額頭。

“你!”

蘇晚檸立刻捂住額頭,疼得眼淚花都要冒出來了。

然後就聽厲君赫慢條斯理地說:“我看你的腦子裏就是最不正經的。”

“……”

太過分了!

這人敢做不敢承認嗎?還汙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