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什麽呢!君赫是因為額頭受傷了,所以才推遲訂婚儀式的,這件事怎麽就跟蘇晚檸扯上關係了呢?”

宋馨真是不知道爸爸是從哪裏聽到這些歪門邪道的說法的,雖然她的嘴上這麽反駁著宋父,但是心裏卻是大驚。

難道厲君赫真的是為了蘇晚檸才推遲今天的訂婚儀式的嗎?

也是,“刀疤臉”不是說了嗎?蘇晚檸是厲君赫救走的。

“好!就算跟蘇晚檸扯不上關係,爸爸問你,為什麽要綁架她?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厲君赫何等精明,宋父自然是領教過的,宋馨以為,厲君赫就不會查出來嗎?

“爸,連你也責怪我嗎?你隻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麵,根本就沒有看到事情的本質!”宋馨聽著父親的責怪,委屈的衝著宋父喊道。

“哦?難道此事還有什麽內幕嗎?馨兒,你跟爸說,你是不是受到什麽委屈了,你放心,爸爸一定會給你做主的。”說到底,宋父還是心疼女兒的!

看著父親慈祥的樣子,又聯想到厲君赫對自己的薄情寡義,宋馨滔天的委屈就湧上心頭。

她坐在宋父的身邊,剛想跟他說說事情的全部,就聽到繼母陳潔扭著腰肢下樓來了。

“堂堂宋家大小姐,難道還有什麽委屈不成?說出來讓我也聽聽。”陳潔諷刺地瞥了一眼宋馨。

其實她在樓梯的拐角處已經聽了好一會兒了,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刻站了出來,防止宋馨給她父親灌什麽雞湯,她必須得保證她在宋家的地位。

為了她,也是為了兒子。

“嗬嗬,你聽錯了吧?我堂堂宋姐小姐,能有什麽委屈?爸,我身體不舒服,先上樓去了。”宋馨一看到陳潔那個樣子,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要有陳潔這個狐狸精在場,宋馨就別指望父親會向著自己。

“哼,怎麽我一來,你就身體不舒服?還真是巧呢!”陳潔在這個家裏就是看不慣宋馨,因為她是唯一可以威脅她在宋家地位的人。

“哎呀,小潔,你是長輩就不要跟女兒一般見識了。”宋父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剛才的事情已經讓他很頭疼了,每天還要夾在妻子和女兒中間,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好了,我不說了,怎麽了?是不是頭又疼了?來,我幫你揉一揉。”看到丈夫不耐煩的揉著太陽穴,陳潔急忙獻殷勤道。

回到房間,宋馨就把房門關得死死的,然後走到窗邊,把厚重的粉色花邊窗簾放下,頓時整個閨房就陰暗了不少。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地把自己扔在了寬大舒適的軟**,嗚嗚的哭了。

“為什麽,厲君赫,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厲君赫對她的態度真是徹底傷透了她的心心,忽然宋馨的耳邊響起剛才父親說的話,她一下就從**坐了起來。

思忖道:難道爸爸說的是真的?厲君赫是為了蘇晚檸才推遲婚約的?嗬嗬,她真傻!虧她還擔心他的傷勢!

蘇晚檸,我跟你勢不兩立!

宋馨恨恨的抓著淺粉色的床單,“撕拉!”一聲,好端端的床單,竟然被她硬生生扯碎了。

厲君赫坐在書房裏,聽著手下調查回來的人稟告:“厲總,我們已經查清楚,這次綁架蘇晚檸小姐的綁匪,是一個外號叫‘刀疤臉’的人,他們是安城比較出名的江湖組織,可惜我們沒能抓住‘刀疤臉’。”

“啪,”厲君赫長臂一掃,就把眼前的茶杯橫掃在了鋪著灰色地板的地上,杯子碰撞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手下的人低著頭,用餘光去看厲君赫充滿怒氣的臉,嚇的趕緊又把頭埋了下去。

“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給我查出來!”厲君赫陰沉著一張臉。

因為盛怒,他的臉色漲的通紅,讓人一看就十分害怕。

他的女人也敢隨便動?

是誰活的不耐煩了?

最好不要讓他查出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否則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厲君赫一揮手,手下的人立馬知趣地退了出去,他走到書房的門外,才放心地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剛才真是嚇死了。

厲君赫剛想拿起書桌上堆積的文件看,就聽到了手機鈴聲響起。

“厲總,不好了,不知道為什麽,厲氏集團的兩大股東,唐總和宋總聯合提名,要求您讓出總裁的位子。”電話裏,秘書急切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下,聽的不是很真切,旁邊仿佛還能聽到唐晏和各位股東的聲音。

“別廢話,趕緊叫厲君赫過來。”

“對,沒錯。”

厲君赫皺眉,心瞬間就沉了下來,他緊緊的握著拳頭安撫電話裏語無倫次的秘書:“告訴他們稍安勿躁,我馬上就到。”

公司這才安穩了多長時間,就又不太平了?

這些董事們每天吃飽了撐的,不弄出點動靜就渾身不舒服?不知道這次他們又是因為什麽事情。

厲君赫坐在私人轎車裏,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路邊景色,唐晏造反也就罷了,厲君赫能理解,可是為什麽這次宋家也跟著湊熱鬧?

難道是因為他擅自把訂婚儀式推遲了?

厲君赫抬起手,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無論如何,他都得做好充分的準備,把各種情況都考慮進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少爺,咱們到了。”張叔穩穩地把車停在了厲氏集團的大樓前,輕聲提醒道。

厲君赫整整黑色西服的衣領,下了車。

推開會議室大門的時候,一陣喧囂的爭論聲頓時就停止了,空氣一下就安靜了下來,秘書看到厲君赫,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欣喜的走到他麵前道:“厲總,您總算是來了。”

再不來,他就招架不住了,恐怕會被這些頑固的老家夥們剝了皮也說不定。

“到底什麽事情?”厲君赫把手裏的資料往光潔的會議室長桌上一扔,淡定的坐在了中間的椅子上,目光嚴厲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

“不錯,人倒是來的挺齊。”聽著厲君赫這話是誇讚,但是大家誰都不是傻子,都可以聽出其中的譏諷意味來。

所有人仿佛都啞巴了,看到厲君赫反而不說話了,就連唐晏也低著頭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