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赫看得專注,仿佛在欣賞一幅美麗的壁畫,這樣打扮的蘇晚檸脫離了幼稚的學生氣,相反卻帶著優雅迷人的女人氣息。
厲君赫若不是顧著形象,真想將旁邊的她按壓在懷裏猛咬一口。
不過這種寧靜的畫麵終是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厲君赫伸手將手機掛在耳邊,“喂,出了什麽事?”
“厲總,那些工人不肯談判,已經取消了洽談,一定要爭回自己原來的福利才肯罷休。”
雖然隻是很小的聲音,蘇晚檸還是耳尖的聽到了,洽談中途取消,她感覺是自己的工作沒做到位一樣難堪的很。
“我知道了,你控製一下員工的情緒,記住千萬要好言相勸,不可威脅。”厲君赫交待了一下情況命司機往回開。
目前的情況他即使去了厲氏集團也沒用,還是先回去想想解決辦法。
在回去的路上,蘇晚檸拿出一張卡遞給厲君赫。
“君赫,這是予初集團的所有資產,還有之前你給我的一些錢,都在這張卡裏,你先拿去應急。”
厲君赫墨眸一滯,看著蘇晚檸,正要說什麽,隻見蘇晚檸又淺笑著道:“沒有你,我不能擊敗蘇家和溫家,羽寶的病情也不會得到控製,也不會有現在的予初集團,你有難我必須幫,等這個困難度過去了你再還給我都來得及的。”
厲君赫不說話了,隻是一臉寵溺的盯著蘇晚檸。
厲君赫自己都沒發覺,他已經好久沒有把蘇晚檸當成沐喬的影子來對待了。
是的,很久了!
回到厲氏老宅,蘇晚檸一直沒有出聲,推著輪椅將厲君赫送回房,掩上房門後立刻給宋馨打電話。
厲君赫有宋馨陪伴,總能想出好辦法。
*
這邊,厲以琛待在自己的書房內,身旁唐月玲陪著他。
二人已經知道厲君赫不能跟工人洽談的事情。
這正是厲以琛故意讓人去挑唆的,那些工人被他煽動從而拒絕了談判。
他交待秘書:“你去約一下梁氏總司的負責人,就說我晚上要請他吃飯。”
厲以琛連勝了幾招,心裏正得意,笑得嘴巴都斜了。
“以琛,你又想出什麽好主意來了?”唐月玲這幾日與厲以琛相處地十分好,做什麽都依著他洽。
“小寶貝,晚上你就知道了。”厲以琛寵溺地挑了挑唐月玲的下巴,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印下一吻。
“又要請人吃飯,上次喝死我了,這次你可不準再犧牲我。”唐月玲撒嬌地往厲以琛懷裏鑽了鑽,表情慵懶看不出絲毫不情願。
“小寶貝,我怎麽舍得犧牲你呢,有你這個大美人往旁邊一站,再難簽的約也搞定了。”厲以琛使勁拍著她的馬屁。
晚上梁勇果然來了,不過他穿得很正式,並不以為厲以琛隻是單純地找他吃飯。
簡單地寒暄之後,三個人在一家安靜的飯廳坐下了,厲以琛故意打趣,“怎麽,梁總沒帶小蜜來?”
“沒厲總那麽好福氣,說吧,找我有什麽事?”因為知道厲以琛就是與楊倩有染的人,梁勇單刀直入。
“我希望你能幫我否決厲君赫在工程上麵的執行權,想要什麽樣的好處可以直接和我說。”厲以琛知道梁勇是爽快人,因此也不客套。
“我想問問你,先前是不是你的人泄露了工程的消息?”為了能夠再次見到楊倩,梁勇不得不詢問上次的事情。
厲害怕微微的吃驚,心裏狐疑著工程上的漏洞怎麽被梁勇發現了。
外表卻鎮定地很,並擔保道,“我可以將泄露信息的人交出,之後的事情任由你處置。”
梁勇不屑厲害怕這個作風,將為自己做過事的手下扔到一邊不是一個君子所為,更不是一個男人所為。
但是他希望見到楊倩,於是點頭答應,“好,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幫你辦好這件事。”
梁勇離去後,撥打手下的私人電話,要求工人故意散播謠言說是厲君赫為了私人的度假村而犧牲員工的利益。
從而達到取消厲君赫工程方麵執行權這一目的。
厲君赫感到很頭痛,關於是否賣掉度假村已經形成了一定爭議。
包括宋馨也與他持相反的態度,表示一定要賣掉度假村來挽回公司的利益。
可是如果他這麽做了,豈不是達成了厲以琛的願望,況且度假村曾經是媽媽的心血,他不能讓它白白地犧牲掉。
盡管蘇晚檸已經將予初集團那邊的所有流動資金拿給了他,但空缺太大,根本不夠。
厲君赫一直關在書房裏閉門不出,在電腦裏查詢著是否有流動資金填補這一次空缺,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厲氏集團的股份都被厲以琛占了先。
出國會談的厲常山也得知了這次的突發事件,立即打電話命令厲君赫將度假村放手賣掉,否則引起民憤將會是厲氏集團的損失。
厲君赫還在猶豫,但這一次卻沒同父親吵下去,或許他們的決定是對的,最不該固執的就是自己。
畢竟媽媽離去已經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度假村在不在又有什麽關係?
幾聲清脆的敲門聲後,宋馨手插著口袋走了進來,望了一眼苦苦思索的厲君赫,“君赫,你想通了嗎?我已經找到收購度假村的買家了,他們願意出高價購買。”
“拿給我看看吧。”厲君赫的話語透著深深的無力。
宋馨將平板電腦遞到厲君赫手上,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著電腦上的圖片和信息。
宋馨長長的手指在光滑的屏幕上劃著,以為厲君赫在認真地看,抬起頭才發現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集中在這上麵。
“君赫,你覺得怎麽樣?”厲君赫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令宋馨覺得很是擔憂,忍不住勸解道,“別擔心,以後還有機會買回來的。”
“行吧,就按照你說的方法辦。”厲君赫沒有接手上的電腦,也對宋馨所說的事情不感興趣,心裏特別煩躁。
宋馨歎息了一聲,出去了,為了厲君赫她已經做得夠多了,甚至不惜代價損失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