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傑卻是一直笑,且蘇晚晴越痛苦他越笑。

這讓蘇晚晴覺得自己還不如現在就死了,否則等會會更加難過。

再一次窒息之前被拉起來了,蘇晚晴咳又咳不出來,喘又喘得不痛快,眼淚鼻涕一起流,心裏是又害怕又怨恨,目光哀求地看著戰姚和戰傑。

“哦,這個受不了了?那我們換一種玩法怎麽樣?”戰傑興致勃勃地把蘇晚晴從浴缸裏拖了出來丟在地上,隨即把水調成了熱的,打開花灑就跟澆花一樣噴在了蘇晚晴身上。

蘇晚晴起初還沒有感覺,但很快,她就覺得渾身發燙,水量巨大,通過花灑變成了無數道細針,打在身上是又疼又辣。

她很快就受不了了,在地上狼狽無比地扭動著,卻哪裏比得過花灑的移動速度,隻能眼睜睜看著全身冒熱氣,好似要被拔毛的鴨子。

“唔唔唔!”蘇晚晴拚命大喊求饒,心裏怨恨蘇晚檸到了極點,重複過無數次的想法又一次閃現。

如果她沒有勾引溫宇凡,今天受苦的人就是蘇晚檸。

蘇晚檸,你怎麽這麽好運,為什麽痛苦的不是你?為什麽!

戰傑停手,打開門讓水霧散去,再看地上躺著瑟瑟發抖的蘇晚晴,走過去摸著她的臉笑道:“冷熱交替,小心熱傷風,所以,我幫你預防怎麽樣?”

蘇晚晴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戰傑又想做什麽。

戰夫單手抓起蘇晚晴直接丟了出去,並壓在地上。

戰傑哼著歌解開了蘇晚晴的衣服,麵對擁有著好身材好皮膚的她沒有任何反應,隻當她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偶,衣服沒了,他從帶來的小包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和一支畫筆。

蘇晚晴目光欲裂,那是什麽?

“以前的人總說符水可治病、鍾馗畫像可防鬼之類的迷信東西,我對此十分好奇,今天正好在你身上畫一畫,看看是不是可以擋住風邪入體。”戰傑說著,擰開蓋子用畫筆沾了沾。

蘇晚晴看到那白色的毫毛變成了黑色,且隱隱有股臭味傳出,她臉都青了,白天才讓人找讓傷口潰爛的毒藥,現在就先被報複了!

背後一陣一陣的癢,蘇晚晴不敢想象光潔白皙的背多了什麽東西,隻祈求不要畫到臉上來。

可戰傑怎麽會輕易放過呢?不但在蘇晚晴背後亂塗亂畫,還在雙腿上寫髒話,並笑著在蘇晚晴額頭上畫了個小王八。

“這是用烏賊墨調製出來的染料,想要清洗掉非常有難度,反正你也長得醜,少出去丟人現眼吧。”戰姚好心地給蘇晚晴解釋。

蘇晚晴臉部抽搐不已,真真恨不得把這戰姚給撕碎,可毫無辦法,隻能勸自己隻要那墨水沒有毒就好,總有辦法洗掉的。

這時,溫宇凡開車到了蘇家,提著一些補品按了門鈴。

蘇晚晴說過了,所以張月娥並不驚訝,招呼溫宇凡進來坐,讓傭人倒茶歸來,微笑道:“晴晴睡覺還沒有起來,你吃過飯了嗎?”

溫宇凡放下補品笑道:“我沒吃過,想接晚晴一起吃。對了,這些是我買的燕窩人參,伯母平時多吃一點,也辛苦您經常熬人參雞湯給晚晴喝,她最近瘦了太多。”

張月娥點點頭,和溫宇凡也沒什麽話說,若非還要靠著溫家她早就不要這個女婿了,便說道:“嗬嗬,看到你這麽心疼晴晴我很高興,你上樓去看看吧,之前我叫她都沒有應聲呢。”

溫宇凡應聲,自己上樓去找蘇晚晴,見房門打不開,便敲門道:“親愛的,我來接你了,你醒了沒有?”

蘇晚晴身體一震,溫宇凡來了!

希望他跟媽媽不一樣,能懷疑到她出了問題。

戰姚和戰傑冷笑,把蘇晚晴拉了起來綁在椅子上,戰傑低聲道:“既然又有人來打擾,那我們不玩小遊戲了,直接來大的。”

說著轉身從包裏取出了一個木製的盒子。

蘇晚晴眼睜睜看著戰姚打開盒子,把裏麵的東西組裝成了一把鐵錘,她兩眼一翻幾乎暈過去,難道他們要把她腦子敲碎嗎?

“晚晴?親愛的?寶貝,可別睡了,快起來吧。”溫宇凡又敲門喊道。

“嗚嗚嗚。”蘇晚晴拚命掙紮著,奈何根本沒法吐出塞在嘴裏的布。

戰傑摸了摸蘇晚晴的臉,目光冰冷如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這讓蘇晚晴想到了那天要把自己掐死的厲君赫。

她顫抖得越發厲害,聽著戰傑說:“你害厲總的女人傷痕累累,又找人到處添事惹事,有想過自己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

“唔——!”蘇晚檸那個賤人是活該,是她先讓人綁架欺負我的,都是她的錯,怎麽能怪我對她動手?

蘇晚晴在心裏咆哮著,身體一歪想要倒向一邊,好讓椅子跟地板碰撞發出動靜。

戰姚一按蘇晚晴的肩膀,她就再也動彈不得。

溫宇凡奇怪了,蘇晚晴可不是一個睡眠深的人,這麽敲門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更大聲敲門:“晚晴?再不起來我就先回去了。”

“真可惜,沒人能救你。”戰傑低聲笑著按住了蘇晚晴的右手。

蘇晚晴身體一個激靈,想到那天手下劃傷了蘇晚晴的手背,莫非,他們要廢掉她的手?在驚恐之中,戰傑高高地舉起了那不過拳頭大小的鐵錘。

“不!不要!我的手不能斷!”蘇晚晴在心裏怒吼著。

然而戰傑怎麽可能停手呢,嘴巴如小醜般高高咧開,用盡全身力氣手速飛快地往蘇晚晴手臂中間和手腕狠狠砸下。

“哢擦哢擦”兩聲,蘇晚晴的手臂和手腕立刻折成了古怪的形狀,好似一根彎彎曲曲的木頭,下方的椅子把手承受不住那力道也斷成了兩截,那聲音真是清脆得嚇人。

“唔——”蘇晚晴瞬間慘叫不停,鑽心的疼襲上心頭。

她用力地喘著氣,瞪著自己折斷的手眼淚噴湧而出,她的手,她的手就這麽硬生生被打斷了,手臂尚且可用鋼板接上,手腕怎麽辦?

她廢了,她的右手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