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心照不宣的談話
正當杜若錦與小王爺雲澤說話的時候,便聽見門外有人喚了聲,“王爺……”原來是錦親王回來了。
小王爺雲澤身子明顯一繃,顯得緊張不已,杜若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不要害怕,錦親王從門外進來,看見杜若錦倒似沒有驚訝,或許臨進門前張貴就知會過他吧。
此刻,錦親王看著小王爺,說道,“你不在房裏溫書,跑到這裏來做什麽?上次受罰的事,你就這麽快忘記了?”
小王爺雲澤低垂下頭,眉目間那絲倔強卻在,杜若錦看了心裏不忍,上前說道,“是我留小王爺在這裏陪我說話的,王爺難不成是想連我也罰?”
錦親王一怔,隨即笑道,“本王隻不過是說笑而已,怎麽可能就為了這點事罰他?雲澤,你先下去吧,晚些時候來父王房裏,父王今晚還想考你的功課呢。”
雲澤看錦親王態度緩和了,心下大喜,朝杜若錦看了一眼便出了書房。
錦親王親自斟了茶,遞給杜若錦,說道,“這茶是皇上昨兒個派人送來的,宮裏也不過隻有一兩斤,算是極品之茶,你嚐嚐看。”
杜若錦喝了一小口,慢慢回味道,“其實,對於不會品茶的人來說,中等茶葉和上等茶葉都是一樣的,好茶一定是要給會品茶的人喝,才不算是暴殄天物。”
錦親王聽見此話,手中握著的茶盞略為一頓,犀利的眼神朝杜若錦望過來,似是要從她的麵色上找出說出此話的原因來,杜若錦任他打量著,許久才說道,“你這樣累不累?我卻是很累了,我很想找個人說說話,說什麽都好……”
或許是看的出杜若錦神色的無助,錦親王的眼神刹時之間柔軟了許多,說道,“你想要說什麽?本王陪你說。”
杜若錦長歎一聲,輕揮手,說道,“算了,你不坦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錦親王聽見此話,欲言又止,許久才說道,“如果本王夠坦誠,隻怕就活不到今日了,即便是今日,又何嚐不是在刀尖上過日子?”
杜若錦驚訝道,“可是,你畢竟是堂堂殤未朝的王爺,那些刺客能拿你如何?”
錦親王苦笑說道,“你以為本王單指是刺客這件事嗎?權勢這個詞,同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朝廷均衡的勢力,哪一天有些微的傾斜,便會造成多少無辜之人慘死?而本王,恰恰便是站在懸崖邊上的人,如果一個不小心,掉落深淵,便是萬劫不複了。”
杜若錦心驚,想起錦親王身邊發生的一切,歎道,“做個親王有親王的煩惱,做別人家的少奶奶,也有解不開的愁苦,這個世上誰都要承擔苦與痛,隻不過是每個人的角色不同。”
錦親王望著杜若錦,真誠得說道,“有些話,本王說給你聽,你總是能夠聽得懂,不似她們,一味得巴結惹人生厭。”
杜若錦冷哼一聲,對於錦親王這句話十分的不受用,說道,“因為我經曆過文明的教育,所以還知道所謂尊卑不過就是欺壓人的手段而已,”杜若錦說這句話,又似有深意得說道,“而且,你錦親王也不是生下來就要讓人萬民敬仰的吧?”
杜若錦的話中深意,錦親王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岔開了話題,問道,“聽說,你在城北,盤了一家酒樓,取名雍雲樓,今日來難不成就是為了雍雲樓的事?”
杜若錦見錦親王無心搭理自己那一句話,心裏也沒覺得不痛快,畢竟此事關乎重大,不是玩笑話便能遮蓋過去的,於是便沒放心裏去,現在聽見錦親王問雍雲樓的事情,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是,不過我也不是為那事來的,隻不過剛巧路過王府,想到多日不曾見過王爺,便進來叨擾杯清茶了。”
因為,杜若錦這才突然想起,錦親王的身份特殊,不是尋常達官貴人可與比擬的,一個小小的酒樓開業,怎麽能讓錦親王去呢?這事如果傳出去,隻怕又是流言蜚語一場,說不定還會給錦親王添許多的麻煩,權衡再三,杜若錦隻得放棄這個想法,心裏還在慶幸,幸虧沒有說出口,否則焉知是不是又是另一場麻煩的開始?
錦親王卻似洞若觀火,隻不過沒有點破杜若錦,自顧自得點了點頭,說道,“看得出雲澤很喜歡你,你有空就多過來坐一會,陪雲澤說說話也是好的,那孩子……太孤單了。”
杜若錦沒有料到錦親王心裏還是很關心雲澤的,大為感動,說道,“這個自然,隻不過,隻不過我有話要講,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聽。”
“你有話在本王麵前但說無妨,原來就沒有這麽多顧忌,怎麽今兒個倒這般拘束了?”錦親王打著趣,手裏把玩著兩顆玉珠,看起來與杜若錦說話,他也是十分愜意和放鬆。
杜若錦便將自己的心裏話一股腦得說了出來,“我知道有些話是不能挑明了說的,可是雲澤畢竟是個孩子,玩樂是小孩子的天性,我想,我想有些教育的方式你不會不懂,所以,請你能不能用正確的方法來對待雲澤?他,實在是太需要人來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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