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高家失竊
杜若錦聽見文謙哀求她,幫著照顧惜人,心裏終是不忍,點頭應了下來,看見文謙欲走時,喚住她,緊忙褪下手鐲和頭上的飾物,說道,“這些還能值幾個錢,你在外麵孤身一人,多備些銀兩,總歸是沒錯的。”
杜若錦將這些金玉首飾塞到文謙手裏,便疾步離開了,屬於文謙新的人生路才要開始,而自己的路卻又迷失在這心霧之中,退無可退,進無可進。杜若錦回到墨言堂,怕驚醒了綠意,便沒有亮燈,摸黑睡下了。
黑夜中,杜若錦拒絕再想這些糾葛不斷的事情,可是腦海裏思緒卻如絲如縷亂成麻。自己怎麽能不知道高墨言便在房間內,他就在裏麵注視自己,卻不肯出來,即便在自己摔倒後,他仍然沒有出來,高墨言,你真的決定要放手嗎?
昏昏沉沉得睡下了,夢魘卻不斷,柳氏的慘死,高筆鋒的離奇死亡,桑菱斷臂楚惜刀成為刀下血魂……種種血腥如同揮之不去的噩夢,杜若錦大汗淋漓,一身冷汗驚醒了過來。
這一坐便是天亮,直到外麵天色已泛白,杜若錦才困意襲來想睡個回籠覺,綠意卻急匆匆得跑來,喊道,“二少奶奶,不好了,家裏又出事了……”
杜若錦驚起,聽見綠意說道,“昨天老太爺房裏丟了幾件古玉器,價值不菲,今兒個早上才發現,老太爺正發怒,要家裏人全部去正廳。”
杜若錦緊忙下床,要綠意幫自己梳妝,一邊問道,“聽說是誰做的嗎?”
綠意沉吟了一會,搖搖頭說道,“綠意隻聽說,昨兒個隻有大小姐二小姐去老太爺房裏請過安,現在東西丟了,大夫人話裏話外就是說二小姐做的……”
杜若錦聽到這裏,心驚問道,“二小姐人呢?”
“都被老太爺叫到正廳了。”
“那好,我們馬上趕過去,否則遲了,哎……”
當杜若錦帶著綠意到正廳的時候,人都到齊了,就聽見大夫人陰陽怪氣得說道,“美景,昨兒個老爺才將你從祠堂裏放出來,你怎麽就記不住教訓?還做起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來?這偷盜如果是偷到別人家去,那也就罷了,可是你一個姑娘家竟是做起了家賊,你還要臉不要?”
高美景站在那裏沒有出聲,手裏緊緊絞著帕子,似是要將那帕子扯碎一般,眼睛裏也急得出血一般,怒瞪著大夫人。
二夫人這時上前,急道,“我生養的女兒,我心裏有數,美景絕不是那樣的人……”
大夫人卻不屑道,“你不說這話,我也不衝著你來,可是你既然說出來了,等處置了美景,我讓老爺也治你個管教不嚴的罪,看你還動不動出來護著你生養的這兩個敗家子。”
二夫人似是被說急了,顧不得尊卑,便說起來,“那你呢?你生養的這三個子女?又有誰為你爭了氣?大少爺經營著高家生意,看似費心勞力的,卻暗地裏吞了不少錢財,大小姐又被人從夫家休了回來,二少爺稍好些,從來不做什麽過分的事,可是跟二少奶奶成親這幾天,也一直無所出,你倒是說,你哪裏便有臉來教訓我?”
大夫人聽見二夫人的當眾頂撞,差點沒有背過氣去,指著二夫人便對高步青說道,“老爺,你可聽見了?這反了天了,一個妾室竟然能這樣頂撞我?我今天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這個家到底是誰來當的。”
“都給我閉嘴,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想活活把我氣死,對嗎?”高老太爺被徐姨娘扶著走了出來,大力咳著,這一次咳了許久,連高步青都上前給他拍背撫胸,扶著高老太爺坐下後才鬆了口氣。
而身邊的徐姨娘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望著高步青的眼神似恨似嗔,高步青目不斜視,可以避開徐姨娘的目光,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
大夫人和二夫人聽見高老太爺的斷喝,這才收斂了些,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卻都藏著怒氣。
高老太爺氣怒說道,“家裏出了家賊,這件事決不能這樣善罷甘休,昨兒個去我房裏的人,隻有良辰、美景這兩個丫頭,你們說,到底是你們其中的誰拿走的?”
高良辰和高美景哪裏還敢坐在座位上,都站在正廳中間,高良辰看似有些驚懼,麵色發白,說道,“爺爺,良辰和妹妹不敢做出那樣的事來……”
大夫人這時也急著說道,“良辰是個踩死螞蟻都要哭上半天的主,她怎麽可能會跑到老太爺的房間裏偷東西?倒是另一個,說話尖酸刻薄……”
高美景看向大夫人,冷冷說道,“你這是在說我嗎?你認定是我偷的東西?”
大夫人當時就將下了定論一般,說道,“不是你,還能有誰?你即便說不是你做的,這個家裏又有誰信你?我且來問你,你剛才祠堂裏被放出來,怎麽就想著要去老太爺房裏請安?而且還和良辰一起去的。”
這時,高良辰怯怯得說道,“娘,是良辰叫著妹妹一切去的爺爺房裏,良辰是看妹妹剛從祠堂裏出來,多日未見爺爺,去爺爺房裏請安也是理所當然的,便叫著妹妹一切了,哪裏想到就遇上這樣的事情來?娘,如果真的要找出一個人來頂罪,就讓良辰認了吧,因為良辰相信妹妹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高良辰的話,於情於理,說出來,誰都會以為她這是為了高美景,才將一切禍事往自己身上攬,大夫人聽見這話,急的幹瞪眼,杜若錦知道,她也不是為了高良辰著急,而是怕高良辰攬了這件事在身上,又給自己丟人。
明天會有很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