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絕情
杜若錦彷徨無措跌坐在地上,正在心灰意冷之際,便見一隻手伸到她的麵前,說道,“來,把手給我。”
正是高紙渲的聲音,杜若錦驚喜抬頭,表情卻瞬間冷卻了下來,高紙渲的身邊赫然站著一個女子,欣月姑娘。
杜若錦本欲遞給高紙渲的手,慢慢挪了回來,自己緩慢起身,強自歡顏,說道,“高紙渲,你好高的興致……”
高紙渲看著杜若錦的表情很似奇怪,似乎是在極力遮掩內心強大的波瀾,說道,“快些回府吧,五毒教的殘孽仍存,他們知道是你上交的名冊,如果被他們遇見,怕是會有危險。”
杜若錦冷笑,說道,“我以為你身邊伴有佳人,就不會將別人的生死放在眼裏了呢。”
高紙渲輕笑,笑容裏多了幾分勉強,聲音卻是不含一絲感情,說道,“你快些走吧。”
杜若錦沒有料到高紙渲會是這樣的態度,有些吃不住勁,本來想扭身就走,看見高紙渲身邊的欣月眼睛裏的敵意,卻爭強好勝起來,不由得脫口而出,說道,“高紙渲,我要你現在跟我走。|”
高紙渲沉吟了一會,欲言又止,輕聲說道,“若錦……”
未等高紙渲的話鋒吐露,欣月姑娘疾步站在了高紙渲的身前,麵對著杜若錦,不屑得說道,“你要弄清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麽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你這樣做,不但會將自己弄得身敗名裂,連累得紙渲也會在錦州城無法立足。所以,即便你不想守婦道,請你另尋他人……”
欣月的這幾句說得格外重,果然,杜若錦的臉上變了顏色,不悅說道,“高紙渲……”
杜若錦說著便繞開欣月走向高紙渲,欣月舉手相攔,說道,“不要逼他,你明知道他本是多情,四處留情就是他的本性,沉香娘子,還望自重。”
杜若錦怒道,“你走開,我和他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插嘴,你也是見多了風月之事,難道就不明白了人的真心了嗎?”
欣月見說不過杜若錦,轉身回頭望著高紙渲,冷冷說道,“紙渲,那你告訴她,你現在是要跟她走,還是跟我走?”
高紙渲似是猶疑不安,苦苦掙紮,許久,才對杜若錦無奈歎道,“你走吧,有殘歌保護你,我放心……”
這一句話,無疑就是對欣月的話的肯定,這一句話,也無疑深深打擊了杜若錦。她懷疑過很多事,可是她從未懷疑過他的愛,自從在崖底看見他時,她便知道他是真愛,再也沒有比愛有更大的力量,才能促使他從懸崖墜落,生死不顧。
“高紙渲,你告訴過我,無論發生何事,你都會站在我的身邊……”杜若錦猶自不信,她就像要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去證實他的真愛,那不曾是她心裏的依靠嗎?那不曾是令她心安的溫暖嗎?
為什麽他變得這樣快?是自己過於天真,還是他過於殘忍?
淚落神傷,杜若錦的眼神不可置信中帶著幾分傷痛,她還試圖要說些什麽,就見欣月拉起高紙渲的手,似是示威一般,向杜若錦的方向揚了揚。
高紙渲隻留了一句話,“走吧,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他高大的背影挺拔而頎長,身邊的欣月倚在他的臂彎,兩人看似親密無間,往遠處去了。
杜若錦淚流滿麵,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大聲喊道,“高紙渲,我恨你……”
高紙渲的身影頓了頓,隻不過是瞬間,恢複如常,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杜若錦悲不可抑,慢慢蹲下身子,將頭埋在膝間,低低吟念,“如果最終不能有愛,何必當初要來招惹我?高紙渲,你從懸崖上跳下來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麽?難道隻是一時的衝動?”
久久,才停下哭泣。杜若錦用衣袖拭去淚水,抬起頭來時,殘歌和綠意一臉關切得站在她的身邊,憂心難安。
杜若錦眼睛紅腫,卻輕笑說道,“我是不是很傻?”
綠意低低喚了聲“二少奶奶”就再也說不下去了,殘歌將頭轉向另一側,臉上的倔強仍在,隻是眼神中的不忍卻是掩飾不住。
綠意將杜若錦扶起,杜若錦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回到高家的路上,隻是不停的笑,有些癡癡傻傻,讓綠意擔憂不已。
剛到高家門前,便碰上了剛從高府出來的高硯語,他恭敬地叫了聲“二嫂”,看見杜若錦紅腫的雙眼,有疑慮卻沒有問,想從綠意的臉上尋找答案,綠意忙將頭側向了一邊去。
杜若錦強自歡顏,說道,“四弟,好幾日不曾見你回府,這才回來,怎麽就急匆匆就要走呢?”
高硯語自從去了翰林院,一直鮮少回府,或許是習官風氣,人也變得老成多了,說話也學會了打官腔,“二嫂,硯語一直以為翰林院是清閑官差,去了才知公務繁多,硯語初去,需要習修的地方很多,所以平日裏多用了些功夫。不過,硯語一直不敢忘卻二嫂大恩。”
杜若錦猛然間想起,前些日子高硯語托自己去跟高老太爺和大夫人說,他要搬出高家之事,自己個卻給忘記了,不禁有些汗顏,說道,“四弟太客氣了,些許小事不用放在心上。還有,四弟前些日子要二嫂去跟大夫人說的事,二嫂給忘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且多等幾日,二嫂找個時機就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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